123 .063他就是一個瘋子

妃子好懶,高冷王爺認了吧 123.063他就是一個瘋子

容不留就這樣睜着眼睛說着瞎話,否認了炎寒的存在。

“他明明就在!”容秀轉頭看了看左右,指着炎寒,問其它人,“你們都看見了,是不是,是不是!”

所有人都呆若木雞,面無表情,好像根本沒聽到她的話,更加沒看到炎寒這個人。

而易劍,早在踏進大宅的時候,便被人在脖頸後重重捶了一拳,打暈了,此刻被人架着,垂頭昏睡。

……

…鯴…

……

……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容秀越來越絕望的質問聲。

“阿秀,你已經瘋了。”容不留淡淡地下了聲定語,然後擡手,招呼了兩個彪形大漢,吩咐道:“帶小姐下去休息,請大夫來爲小姐看看。小姐病得不輕。”

“我沒病,是你病了!”容秀已經徹底絕望,全身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她盯着容不留,一字一句道:“我知道真相,你卻什麼都不知道!父親!”

容不留淡淡地垂下眼眸,揮了揮手,不再看她。

那兩個彪形大漢立即夾起容秀,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將容秀擡到了最後面的小廂房裡。

“小姐瘋了,常常胡言亂語,給陛下報一個消息,這段時間,沒有老夫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接近小姐。”待容秀被架走後,容不留神色淺淡地吩咐了左右,然後轉身,回到臺階上,招呼炎寒道:“陛下,我們繼續下棋吧。”

炎寒笑笑,也頗有點歎爲觀止。

“貴千金其實也沒什麼錯,太師不會真的打算將她弄瘋吧?”炎寒問。

既然將消息通知到宮裡,賀蘭淳不可能不派人過來診治,御醫一來,倘若容秀確實沒瘋,那豈非露餡了?

爲今之計,便是將假瘋變成真瘋。

“老夫的家務事,不會讓陛下操心的。”容不留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拱了拱手,敷衍了一句。

炎寒也就是隨口一問,也沒打算深究,如此便算了。

“這位逍遙王的侍衛,又該如何處理?”正打算轉身,炎寒瞥見了一旁的易劍,又問。

“自然是要挾賀蘭雪的籌碼。”容不留笑道:“沒想到,這一次倒是有意外地收穫。”

“要挾賀蘭雪?”炎寒劍眉一軒,饒有興致地問道:“用令千金要挾賀蘭雪,倒是有可能,一個小小的侍衛,難道也能要挾他?”

“陛下不知,賀蘭雪,就是一瘋子。”容不留淡淡道:“就這樣一個小小的侍衛,也許就能顛覆天朝的歷史,讓裴大人的計劃得以順利實行。”

“怎麼說?”炎寒似乎對賀蘭雪格外感興趣,從剛開始對弈之時,他便向容不留問了許多賀蘭雪的事情,包括賀蘭雪的才名、從前的姬妾以及坊間流傳的各色風-流-韻-事,炎寒似乎都有興致,現在容不留說賀蘭雪是瘋子,炎寒更要聽個究竟了。

“陛下想想,堂堂一個王爺,天朝的三殿下,卻從小與一些三教九流混在一起,正經的書讀了不少,不正經的書讀了更多,小小年紀,就經常把師傅氣得夠嗆,後來雖然有了才名,也得到了先皇的器重,他卻無意仕途,盡幹些吟風弄月的事情,十七歲出使冰國,得到了冰國女王的垂愛,他竟然想也不想地拒絕了,鬧得冰國與天朝的關係凍結了多年,直到現在夏小侯爺有幸成了王父的候選人,兩國關係才得以破冰。他還爲了給一個朋友抱不平,隱姓埋名,輾轉數千裡,幾番生死,親手血刃一個武林成名人士,只因那人侮辱了朋友的妻子。後來,先皇去世,他本可以得到那皇位,卻在最後一夜,爲了賀蘭淳的一句話,將皇位拱手讓人,再後來,他放浪形骸,凡是有意於他的女子,他統統娶進門來,其中不乏青樓歌姬,爲了她們,他也會一擲千金,爲其贖身,可是轉眼呢,他也不與她們同房,姬妾中有愛上其他人的,他不僅不生氣,還賠上一份嫁妝,將她們風風光光地嫁出去。這樣的人,算不算瘋子?”

炎寒靜靜聽着,默不作聲。

“就拿近的說,上次賀蘭雪流放,是爲了給我頂下罪名。阿秀去找他,他明知道粥裡有毒,仍然面不改色地將它喝了下去。還有上次冷豔招親,只要他點頭,美女權勢生命一應俱全,他卻寧死也不肯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冷女王,如此完全不顧及自己生死的人,這麼不懂得變通的人,是不是瘋子?”容不留又說。

“確實是一個有趣的人。”炎寒眸光微閃,若有所思道。

“而這位易劍,跟着賀蘭雪也有十幾年了,雖然能力不算最強,卻是賀蘭雪最親近的屬下。他肯爲一個見面不過兩三次的朋友出生入死,對待自己兄弟一般的屬下,又怎會吝嗇?”容不留胸有成竹道:“歸根到底,賀蘭欽纔是陛下真正的敵人,至於賀蘭雪,他身上的弱點太多,任何一個與他親近的人,都是他的弱點。如此瘋瘋癲癲的人,陛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我卻很期待與這位賀蘭雪好好地見一見。”炎寒的眸光沉了下來,低聲道:“派人傳出話去,若是賀蘭雪

想讓易劍活命,五日之後,我在臨波湖恭候。”

“老夫明白,陛下是想來個甕中捉鱉。”容不留了然地笑笑,伸臂一引,重新將炎寒迎進屋裡,繼續他們沒有結束的棋局。

落鳳山莊。

已經是第三日了,易劍還沒有回來的跡象。

賀蘭雪不免有點焦躁,負手在庭院裡站了一會,便要去找鳳九商量。

走過花園,見伊人蹲在一顆大樹邊,極專注的樣子,賀蘭雪好奇,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的肩,頭從她的頸邊湊過去,問:“在看什麼呢?”

伊人已經習慣了賀蘭雪的動手動腳,身體很自然地靠了過去,剛好舒展舒展已經痠痛的腿,“看螳螂打架。”

賀蘭雪定睛望過去,果然有兩隻螳螂揮舞着大刀,一個神氣活現,一個耀武揚威,就要打起來。

“好玩。”賀蘭雪莞爾一笑,“你怎麼看到的?”

“很自然就看到了啊。”伊人不以爲是地回答道。

賀蘭雪想了想:也對,這樣的旮旯角落,也只有伊人能看到。

他正打算也蹲在伊人身邊,也看看那螳螂打架的奇觀,卻聽到不遠處的一陣腳步聲,似乎是鳳九的,卻又比鳳九的急促一些。

一向慢條斯理的鳳九,哪裡會走得這麼快?

可是當賀蘭雪轉過身去,看清來人,果然還是鳳九。

“什麼事?”賀蘭雪有點不好的預感。

果然,鳳九張嘴就沒有好事,“易劍被抓了,炎國皇帝請王爺後日到臨波湖一會。”

其實易劍幾日未回,賀蘭雪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聞言,沉默了片刻,然後轉身道:“馬上啓程。”

從這裡到臨波湖,還有一天的行程,他片刻都不能耽誤了。

“王爺,此去兇險異常。”鳳九在後面淡淡地提醒道。

“我知道。”賀蘭雪頭也未回。

“即使王爺去了,也不一定也救出易劍。”鳳九又說。

“我知道。”賀蘭雪動作未停,神色平靜至極。

鳳九笑笑,清秀帶着病容的臉上,露出一抹柔和的光亮來,“即便如此,王爺還是要去麼?”他輕聲問。

只是這句問話,根本沒有詢問的意思,因爲在開口之前,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他所認識的賀蘭雪,就是這樣明知不可爲,可是爲了身邊的人,仍然一意孤行爲之的人。

這種賭徒般的品質實在不屬於一個好的領導者,可是,卻是鳳九所欣賞的。

也是爲之效忠的。

果然,賀蘭雪的回答從不遠處飄了過來,“敢碰我的人,即便我做不成什麼,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語氣自信得近乎狂妄了。

“這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蹲在旁邊的伊人冷不丁地總結了一句,然後拍拍手,站起來,屁顛屁顛地朝賀蘭雪的方向跑了去。

鳳九又是一陣莞爾,將伊人的話自顧自地重複了一遍,突然發覺:怎麼伊人越來越聰明瞭呢?

賀蘭雪走了幾步,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放緩節奏,果然,沒過一會,伊人便追了上來,抓住他的胳膊,氣喘吁吁。

“你不能跟着去。”賀蘭雪搶在她說話之前,駁回申訴:“呆在落鳳山莊,等我回來。”

伊人眨巴着眼睛瞧着他,手兀自抓着他的胳膊,雖然不說什麼,卻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

“乖啦。”賀蘭雪立刻放低語氣,摸了摸她的頭頂,哄着道:“我一個人去或許還能全身而退,你跟着去,搞不好我還要顧及你,放心,我會毫髮不傷地回來的。”

伊人想了想,說得也是,她又沒有陸川那樣的身手。

手一鬆,就放開了。

賀蘭雪滿意地笑笑,突然俯下身,湊在她耳邊,低聲問:“我要去見炎寒,你可有話要帶給他?”

伊人歪着頭,竟然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賀蘭雪看得心跳一頓,然後聽到了伊人的回答,“算了,還是我親口對他說吧。”

這個答案讓賀蘭雪胡思亂想起來。

“如果有還有親口跟他說話的機會……”他擡頭望天,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然後繼續走。

其實什麼都不用擔心,賀蘭雪壓根就不會讓伊人再見到炎寒。

他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伊人撓撓

頭,想着男人轉身前眼底的得意與狡黠,莫名其妙。

臨波湖,離天朝京都不遠,在石塘與京都之間,因其景色秀麗、水波清潤,一直以來,是京都與石塘的文人雅士會客交友的地方,到了春日,桃花盡吐,更有無數市民攜妻帶子,同來郊遊,賀蘭雪來到湖邊的時候,只見到滿眼的綠草茵茵,遊人如織,不過三月,已是一派春色。

而天朝第一號敵人炎寒竟敢隻身來到人流如此洶涌的地方,賀蘭雪不得不佩服他的膽色。

只是,他現在又在何處呢?

賀蘭雪自然不是隻身前來,他右手還未復原,深知自己的功力受制,故而從天一閣中選了兩位水中格鬥高手。他固然任性,卻也不至於莽撞,自知之明是有的。

現在,那兩個神色恭敬的漢子束手站在他身後,目光警惕地觀察着所有經過賀蘭雪身邊的人,從他們的任何蛛絲馬跡猜測着他們的來路。

岸邊亦不乏妖嬈的女子,見到賀蘭雪,不禁猜想是誰家的美貌男子,忍不住駐足窺望了一番,賀蘭雪看在眼裡,卻並未點破,神色依舊淡淡,望着面前的一湖碧波。

湖面彩舫小舟無數,卻不知哪一個方是炎寒所在的地方。

正猶疑着,湖面上突然飄來一陣異常悅耳的歌聲,岸上的人不約而同朝歌聲傳來的方向往過去,只見一艘極大的畫舫,在星羅棋佈的小舟中,最是華貴顯眼,那畫舫沉香爲底,彩錦制纜,珊瑚做飾,琉璃懸燈。極盡鋪張之能事。

賀蘭雪看了,不由得低聲自語道:“這樣的氣派,比起皇家卻也不讓了,炎寒總不至於這麼囂張吧?”

他眼睛盯着畫舫,卻見那畫舫竟順着水朝他直奔而來,一個頎長的身影站在船頭,青色綢衣,鑲有金邊,一手執壺,對着江面灑然自斟,單隻看側影,便是說不出的瀟灑闊氣,讓岸邊的行人嘖嘖不已。

等賀蘭雪看清來人,不由得微微一哂,“他倒真的囂張。”

那船頭喝酒之人,正是炎寒。

待船靠岸,炎寒放下酒杯,踏上船頭,朗聲道:“臨波湖景緻,果然妖嬈喜人,讓人心曠神怡,捨不得離去了。不知賀蘭可有雅興,與在下一同把臂言歡,聽一聽這絕妙的歌聲,看一看這煙波浩渺的世外仙景?”話語舒爽,像一個放浪世外的文豪鉅子。

起先一直窺探賀蘭雪的女子們心中小鹿一陣亂跳:看來,這男子的朋友,也皆是富貴不凡之輩,不知可有辦法前去結交?

賀蘭雪微微一笑,撩起下袍,意態悠閒地躍上船去,白衣翩躚,與青衣相輝相映,畫舫很快離岸,迅疾輕盈,水面上泛起淺淺的水痕,轉眼消弭,徒留下一抹鴻影,入了多少少女當晚的夢境。

兩人一同走進畫舫去,畫舫已支起了窗子,可以閒坐賞景,把酒聽濤。

畫舫外,近處山青水秀,景緻清美,遠處臨波湖漫無邊界,遙遙直達天盡頭。

陽光從雲層裡照射下來,無邊波瀾中,一道金光龍蛇也似的晃漾不定,萬里空闊,景象雄麗。

近處岸邊,楊柳滿堤,遠處卻是蒹葭莎荻。近處畫舫如織,笑語喧然,遠方蒼蒼無際,洲渚橫陳,漁舟錯落,隱隱傳來漁歌喚渡之聲。

一繁華一蒼涼,一精美一雄奇,小小臨波湖,竟把兩種不同的景緻完美地融爲一體。

賀蘭雪與炎寒,似都看癡了,竟不急着說話,而是一人一杯,淺斟慢飲,倚着窗戶,看着美景。

至於兩人身後的侍衛,自見面伊始,便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只是未得主子指示,只能巴巴地在那裡瞪眼睛。

……

……

……

……

“有景無歌,實在少了易趣,不如,請方纔獻歌的秀娘,爲賀蘭公子做歌一曲?”也不知過了多久,炎寒終於放下酒杯,淡淡道。

賀蘭雪猜不准他葫蘆裡賣着什麼藥,只是微微一笑,灑然道:“如此,多謝炎公子的招待了。”

他的話音匍落,艙門突然大開,賀蘭雪朝那邊望過去,本來含笑的面容驀然一滯。

一個雪衣女子在衆舞姬的簇擁下款步走了進來,然後踏上本就安置在船艙中間的鼓臺上。

她衣白如雪,發黑如夜,人伏在紅色的鼓面上,黑髮散在白衣上,強烈的顏色差異,讓整個世界、滿湖燈光爲之黯淡,天地間,只餘這黑白二色。

在一片彷彿連呼吸都不聞的寂靜中,伏在鼓臺上的白衣人徐徐坐起,只是這一坐的風姿,已有萬千種風情,然後雙手半撐着鼓面,慢慢站起,姿態緩慢得彷彿弱不勝衣,一陣風吹來,便能叫這佳人復又跌落鼓臺,消失於湖水之中。

花香復漫天,花瓣重映月,四周美人,紛紛灑下鮮花。

漫天花紛飛,四處香綺羅。

只有她,白衣黑髮,素素淡淡,卻又壓下滿湖脂米分,一片錦繡。

她悄立,

凝神,揮袖,做舞。

迴旋中,輕揚的歌聲再次飄了出來,幽靜深遠,如湖水的嘆息。

然而這歌,這舞,賀蘭雪都是熟悉的,如果方纔還有點遲疑,現在,他萬分確定加肯定,面前的女子,真的是容秀。

是當年一舞傾城、驚豔天朝的容後。

而此時的容秀,神色那麼平靜,那麼安詳,她歌她舞,好像這世界只剩下歌舞一般,沒有表情也沒有絲毫爲難的痕跡。

賀蘭雪怔了一會,舉杯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酒氣上涌,他思維有點亂,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曼妙之極的歌舞,於他而言,成了煎熬。

終於,歌停,舞歇。

……

……

……

……

炎寒轉過頭,清清淡淡地看着他,“賀蘭公子覺得秀孃的歌喉如何?”

“天籟。”賀蘭雪毫不遲疑地吐出兩字。

“賀蘭公子若是喜歡,可以將她帶走。”炎寒漫不經心道,然後朝容秀招了招手。

容秀神色呆滯,木然地靠了過去,小貓一樣,蜷縮在賀蘭雪的腳邊。

容秀的手,水蛇一般纏到了他的大-腿上。

賀蘭雪的身體僵了僵,然後自若地答謝道:“如此,便多謝炎公子了。”

“不用客氣。”炎寒微微一笑,自顧自道:“其實想送賀蘭公子另一件禮物的,既然公子選了秀娘,那另一件禮物,不如丟進湖裡吧。”

賀蘭雪聞言,目光一轉,透過雕花窗櫺,他已看到了外面一個懸掛在湖中心的木杆,而木杆的盡頭,掛着一盞大得驚人的燈籠——大得,可以裝下一個人。

易劍。

他手掌微合,將酒杯握得生緊。

“怎樣?賀蘭公子想帶走哪份禮物呢?”炎寒饒有興致地看着他,淡淡問。

容秀或者易劍,倘若只能帶走一個,他會選擇誰?

炎寒很好奇。

“我很貪心。”賀蘭雪沉默了一會,然後燦然一笑:“兩件禮物,我都要帶走。”

“那會很重的。”炎寒淺笑道:“只怕到時候,賀蘭公子會覺得累贅。”

“我這人啊,就怕閒得慌,偶爾有點累贅的東西,更好。”賀蘭雪一臉的笑語盈盈,漂亮的桃花眼眯起來,滿不在乎的模樣,“炎公子請我來,只怕不止送禮那麼簡單吧?”

“閒談而已。”炎寒淡淡道:“今天本來還有一位賀蘭公子的故交,只是臨行前,宮裡傳來消息,說蘭妃就要臨盆了,他也許會晚點到。”

“沒事,我現在就是時間多,何況美景如畫,美人如玉,有什麼不能等的。”賀蘭雪不以爲意地接了一句,目光又擔憂地瞟了瞟外面的木杆,見木杆粗如嬰臂,一時半刻不會折斷,頓時放下心來。

炎寒將賀蘭雪的細微神情捕捉入眼,洞悉一笑,不由得相信了容不留的話。

他果然是一個處處弱點的人,任何與他親近的人,都是他的弱點。

“秀娘,既然賀蘭公子那麼賞識你,還不爲公子勸酒。”炎寒又催促道。

容秀聞言,窈窕柔滑的身體立刻從賀蘭雪的膝蓋上攀上去,一路挽着他的脖子,將一杯醇酒送到他的嘴邊。

她的面色如常,帶着媚-人的笑。

賀蘭雪也沒什麼不自在,薄脣微啓,那醇香的酒,便順着流了下去,濺下一些,浸溼了他的衣襟,只是胸前的脂痕酒污,非但沒有減損他的儀態,反而多了分瀟灑愜意。

“賀蘭公子果然是,千金座上疏狂態,詩酒風流輕王侯。”炎寒笑着讚了一句,然後擡了擡手,讓那些伴舞的女子統統聚了過來。

賀蘭雪的眼中劃過不悅,卻又轉瞬即逝。

他淺笑,嫣然,與那羣舞姬們周遊如常,遊刃有餘。

那木杆盡頭,一直有人拿着大刀,準備隨時揮下。

他不能妄動。

容秀的酒杯再次湊了過來,一杯又一杯,不知不覺,已是數十杯。

“你們都來勸我,豈非冷落了炎公子。”又幾杯後,賀蘭雪似有醉態,突然起身,抓起炎寒的酒杯,信手遞給身邊的女子,輕笑道:“就算我比這位炎公子招人喜歡,你們也不能這樣厚此薄彼啊。他一個人在旁邊冷冷清清地瞧着,豈非很難過。”

炎寒聞言一哂,那姬女也似回神,紛紛湊過來,也殷殷地向炎寒勸酒。

炎寒應景地喝了幾杯,轉頭看向窗外,而天色漸已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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