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情吧。”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她終於停下了自己的舉動,壓抑着哭聲。
擡頭望着我,我看見了她的眼睛,不是一般的複雜,她在想這些什麼呢。
“謝謝你。”她的手指捻着自己飄零的髮絲,平靜的語氣和剛剛一般,完全看不出來她哭過。
“不用。”我也沒有繼續提着那個話題,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畢竟要生活嗎,偶爾出去玩一下也沒關係,可以嗎。”
她點了點頭,開口道。
“我的身體可能不允許我。”
沉默了,她的身體的確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出門玩這種事情,很費力氣,她很虛弱,根本就出不了門。
那....
“你可以陪我看紀錄片嗎?”她指着自己的房間,看着在沉思的我,笑着說道。
跟着她指的方向,只看見了放門,其餘的什麼也看不見。
“我的身體出不了門,但是能看見東西,所以,我在想....”
恩。我點了點頭,聽完了她的話,感覺這個人很適應,無論是什麼方面,都很適應。
“先吃飯吧,我的手藝還行吧?”
恩。她點了點,臉上是在笑嗎,我看到了一瞬間的笑容,馬上就消失在她的臉上,我真的希望給與這樣的人,這樣的溫暖,和溫馨。
“麻煩你了,不能幫你一起收拾。”她站起了身,向我道歉。
“不用,你先休息一會好了,明天我休息日,我來找你好了。”我揮手拒絕着,吃完飯的我們,她還想幫我整理這些,我拒絕了。
“秦落遊,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她在進入自己的臥室前,問我一句話。
我沒有回答她,她看了我幾秒後,默默的進入了自己的房間,剛剛想脫口而出的話,被我壓在了喉嚨裡,憋了回去,現在不能講這些,因爲我也不太相信。
我是一個不喜歡別人受苦的一個人,寧願自己有些操勞,看到別人受到苦痛,總是會想着分擔一些,我希望看到他們笑,無論是染葉,張姨,辛勞,雪蘭,還有那個惹惱我底線的風紫。
說到底,我還是不忍心呀。看着這一桌子的飯菜,被我們吃掉了大部分,心中不自覺的默唸着。
洗好澡之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剛剛準備躺在牀上的我,被電話的鈴聲吵鬧醒,不知道晚上是誰給我打電話,我心情很差,本身我就很難睡着,今天好不容易睡着了,還被吵醒了。
“喂,是我,秦落遊。”
“落兄,你現在有時間嗎?”電話那頭壓低着聲音,彷彿在經歷着什麼大事情一樣。
“怎麼來,我剛剛洗好澡準備睡覺,賢子哥找我有什麼事情呢?”邊說,我邊在找着自己的衣物,我知道肯定有什麼事情,很麻煩吧。
“也不是什麼大事情,我只是希望你過來看看。”
“哦,這樣吶,你的位置大概在什麼地方。”我已經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快夏天也幾乎是一件衛衣,一件風衣出門。
“我家的位置,你知道嗎?”
“知道,我馬上就來,你等我一會。”我掛斷了電話,手裡握着鑰匙就出門了,隱約的又聞到了蘭花的味道。
“一巷口,五十號....”順着每家每戶的門牌號前,賢子的住址大概就是在前面一點點吧,
看着周圍的環境,這地方我還沒有仔細來過,不過環境和結構都是差不多,孔家埭社區的住宅區,總除了私搭建築外,其餘的規格都是一樣的。
推開了門,這是一道很破舊的鐵門,不知道這家的房東不習慣打理嗎,晚上也不關大門,都不怕來一個小偷嗎?
窩草。身體猛的朝旁邊躲閃着,慌忙的身體,退後的撞到了水泥牆上,把身體疼的不是一般難受。
汪汪,汪汪.....鐵鎖鏈被力掙扎的發出咔嚓的聲音,眼前一條有我下半身的高度的大狼狗,在朝我狂吠着,寬厚的腳掌,伸出了爪子不停的光滑的水泥地上面,磨出刺耳的聲音。
“窩草,這條苟。”忍不住大喊,看着我面前的這條大狼狗,在對着我張開了黃色的犬牙,尖銳的牙齒在不停的摩擦着。
汪汪,汪汪.....聲之可怕,表面兇成狗,實際只是雞肋一樣,除了發出聲音,他什麼也做不了。
“閉嘴。”聽見了一道渾厚的男聲,那條還對我呲牙的狗,馬上就萎了,尾巴夾着在屁股後面,蹲下了身體,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地上,吐着舌頭。
“喲,落兄,沒被嚇着吧,這個畜生每次見到人都會這樣,真是不好意思。”他走到了我的身邊,看着我的模樣,問着我有沒有被嚇到。
“還好,雞肋而已。”我伸出手搖了搖,看着這條大狼狗。
“你跟我來吧。”他說着,然後轉身朝院子的裡面走去,我也緊跟着他的腳步。
“你住在哪裡?”我看着周圍的環境,和我住的地方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跟着他進入了房子裡面,走上樓梯。
“四樓,落兄第一次來我家吧,挺小的別嫌棄。”他看着跟着身後的我,然後看着前面。
“沒關係,黑子呢?”
“黑子他現在還在外面,挺晚的那個孩子。”
“外面?”我有點不理解他的意思,這個小孩子比辛勞還要小,他就這麼放心把他放在外面了。
“恩,黑子他還在看書店呢,書店要晚上十二點才關門。”
“看書店?,這是他在工作嗎?”
“恩,是的呢,他年紀小,幹不了體力活了,看書店輕鬆,雖然錢少,但是很舒服呢。”他從口袋裡掏出了鑰匙,走到了面前,在擰着鑰匙。
我聽着他的話,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個小孩子這麼大就去工作了,我也不贊成這個想法,但是也沒有說出口,這畢竟是別人的事情,什麼決定都要付出代價。
“進來吧,不用脫鞋子。”他先進去了,然後看着在門口猶豫的我,開口說道。
哦,我點了點頭,直接進了他的家,先是能聞到一股很濃重的鐵器的聞到,他打開了燈,我看見了眼前的這般景象,忍不住的看着他,他看着我在看着他,聳了聳肩指着那塊地方,開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