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邊的梧桐樹,很好看吧”沿路來她的目光一直是看着所以的東西,跟小孩子一樣什麼都不明白,在吸收着這些事物的模樣。
“染葉,你以前沒有見過這些嗎?”出了門,不知道是她在領着我,還是我在牽着她,她總是在用眼睛看着周圍呀,看着這東西呀,看着那東西,比辛勞還要好奇。
“也沒有了,只是有些好奇,以前都見過,只不過在網上看圖片,梧桐樹比我想象的要大”她領着我,來到了樹旁,塗了白油漆的樹皮,有些乾裂,有些枯死,寬大的主幹上面,有一隻蟬在鳴叫着。
“那是蟬嗎?”她擡頭望着那隻豐碩的大隻了,薄如羽翼的肉翅在顫抖着,只,只,只發出了只有夏天的專屬詞彙已經是夏天了呢,時間過的很快。
“咦,你坐在那邊幹什麼?”染葉的目光被我吸引,她正看見我坐在人行道坎邊,腳在非機動車上白色的球鞋,和柏油水泥成了明顯的對比。
“哦,不好意思”我鬆開了手,才發現她不是看我,我一坐下來她的身子也跟着我這邊來了。
“恩?”她疑惑的看着我,對我的鬆手有些疑惑,是出來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只是想坐一會,染葉你感覺到了涼快了嗎?”我看着空曠的車道,一道道白色劃分的界線,早上七點多一點,還沒有車經過,都在睡覺呢。
“涼快,恩,是有點涼快呢,外面的風”她走到了我的身邊,在我的背後說着,我看到了她閉上眼睛,似乎在享受着什麼,迎面吹來了風,是涼風。
“我說染葉,你這樣沒關係嗎?”偶爾從我們身邊經過的行人都在看着我們,不知道是在看染葉,還是我,估計是我把,做出了這種不雅的姿勢。
“沒什麼關係”她也注意到了別人目光,他們最多也只是看看,什麼也改變不了,我想起身了。
“前面轉彎,直走就是早餐店了,老闆人很好”我起身,看到了在觀察着我的染葉,這個還是難得一次的場面,染葉正在專心的看着我,似乎在研究什麼寶貝。
“啊,不是故意的”她看到我也在盯着她,馬上就改口道,還以爲要說不好意思呢。
“沒什麼,我很開心,走吧,先去吃飯吧”我伸出了手,張開的手掌在等待着什麼,我可能有些無聊,但是和五個月前不一樣了,總是喜歡和人說話呢。
她的手進來了,我握住了她的手....
“哎喲,是昨天吃飯的小夥子也,你這是”是那個熱心的店長,會腔調,雖然我聽不懂是那個地方,但是很厲害。
“哦,大叔呀,這是我的...”我停下了自己的話,我現在不知道如何稱呼染葉了,說是朋友,牽着手的男女朋友嗎,我現在還沒有鬆開手,她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大叔不說了,來來來,小姑娘多俊秀呀,我就說嘛,小夥子就是有福氣”他擀麪的手,沾滿白花花的麪粉,在指着店裡面,還沒有人來吃飯,還真是好時候。
“染葉,慢點”她走的有點急了,在躲這這大叔欣賞的視線,還是不喜歡外人了呢。
“不好意思吶,讓別人誤會了”她一直走到這裡面的座位才停下來,我坐在她的身邊,小聲的跟我說着,也不當着大叔的面說。
“沒事情,就是這大叔很熱心,染葉不要介意”我倒是有點在意她的想法,畢竟是個女孩子名聲還是很重要的,我就無所謂了,反正也沒人在意我。
“沒事情的,這大叔叔看起來人很好呢,他這是在擀麪嗎?”從剛剛她進來,就在看着大叔的舉動,還真是好奇寶寶。
“你這都沒見過?”我的目光順着過去,大叔使勁的拉着拉麪,笑呼呼的看着染葉,似乎很欣賞這個女孩子,還特意露幾手,染葉還看的格外認真。
“沒有,只是好奇而已,你不感覺很神奇嗎,小小的麪糰就成了這樣,哇你看呀”她輕輕的驚歎一聲,指着大叔,唱着戲腔,呀呀呀,拉出了數不清的麪條,還真是厲害。
“大叔,這邊”我伸出手機的手,在拍攝着大叔,他沒有任何的拒絕,反倒做出更厲害的拉麪方式,咚咚的拉麪條撞在擀麪板上面。
“咦咦咦,夢牡丹亭”他聲音大起大伏,引來外面路人的景象圍觀拍攝,穿着白色中山裝的他,有一種國粹的感覺,這是什麼唱什麼呢,我也不知道。
“大叔好厲害”在我一旁坐着的人染葉,我停下來錄製,這一段就夠了,在人行道的那些圍觀的路人也正在拍攝大叔,大叔就更起勁了。
“恩,染葉你餓不餓”我拿起了隔壁桌子的菜單,上面的各種小吃,這不是沙縣的風格嗎,大叔還做拉麪,還真是多風格,在從理論方面大叔他很厲害。
“先不要打擾他好了”染葉的手,輕輕的按住了菜單,正在看他說着秦腔,在仔細的聽着,現在的人還喜歡聽這些不容易了。
“你還喜歡聽這些?”我有些意外的看着大叔,其實就只用聽了,不過他拉麪的技藝似乎比許先生還要好,我是不會拉麪,也學不會。
“恩,很喜歡呢,你不喜歡嗎?”她看向我,沒有去注意大叔,因爲我就不喜歡呢。
“欣賞吧,說不上喜歡,但是大叔人很厲害,拉麪的功夫很深”我注意着他的手法,正宗的陝西人,這大叔應該就是陝西人了吧。
“以前我爸爸也喜歡聽這些,他說過,我媽媽也很喜歡聽”她因爲疲憊,雙頭託着自己的腦袋,似乎要垂下來一樣,無力的看着大叔。
“是這樣,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請你去聽戲的”不知道爲什麼,隨口說說的事情沒有經過思考,就這麼容易的下了承諾,還真是不自制呢,她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