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學校是放幾天假?”我拉上了卷閘門,外面的天色還早,今天是放國慶節了,雖然客流量多,能賺取更多的錢,但是還是希望員工多去休息一下,我感受着後頸的涼風,他看着我說“七天。”我點頭“你明天早玩吧,今天就放假了。”她興奮的點頭說“賺取好辛苦。”話音落下做出了疲憊的模樣。
我見此想說,又啞在了嗓子裡,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說“風紫。”她沒有回頭,當然是沒有聽到,我看着手錶,今天回去早點吧,到家的似乎纔剛剛七點不過多久,染葉的雙手在電腦面前滴滴答答的敲擊着,我輕輕的推開了,便帶了一聲問候“染葉早吶。”她有些詫異的轉身,眼神裡散發出了光彩。
“這是便當,今天又換了一種口味,願你吃的慣。”她點頭伸出手,我習慣的坐在牀沿上疑惑的望着她的舉動,她輕輕笑道“要抱抱。”我笑着說“你還是大胖小子是吧?”她羞澀的點頭說“是個姑娘。”我哈哈大笑說“你寫好了嗎?”她點頭說“最後幾件事了,馬上就要寫完了。”我點頭說“恩外面還早。”
吃完飯後,我和以往一樣擦拭她的身體,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感覺到寒冷的屋子裡,她害羞的合着雙腿看着發愣的我,我說道“染葉,你疼嗎?”她搖着頭沒說話,沉默無言外面的夕陽本來毫不起眼,在落下錢散發出最後一抹強烈的餘光,照到了染葉的眼角,她有癡迷的望着那光嘴裡嘟囔“出去。”
我愣住了,她看着我說“落遊能扶我去外面走走嗎?”我看着她的身軀爲難的說“你這樣子?”我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改口說“我的意思說,你的身體好久沒走動過了,這樣出去。”她搖頭眼神堅毅的說“我能走。”我只好點頭,從過夏天以來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差不多三十幾天沒出過房屋以外的世界。
外面的涼風吹的一陣一陣,如同在哭訴一般,染葉穿着藍精花擺連衣裙,穿上了長筒黑色襪,遮住了大腿上刺眼的紅斑,小腿上的水泡,腳趾丫的黃腫,顫顫巍巍的,我看着她精細的手上帶着女士護手,天鵝絨高級的護手帶着一二朵茉莉花,本是很美麗的人,我推開了這二扇不見陽光的門。
“好久沒有來到這裡了。”她喘着粗氣說,身上散發着一絲絲幾乎聞不到的蘭花香味,我挽着她的手臂,一位踏着拖鞋,穿着花格子襯衫手捧着方便麪的小夥子,見到我們快快溜走,我看着染葉說“你很漂亮。”她的臉微微紅着,我拉着她下樓了,一步,我拉着她的手,下二步,我攙扶着她的手。
三步我用力託着她,下到一樓我拉扯她,不讓她跪下,她滿頭汗水說“馬上要到了是吧。”她的眼神如同心靈穿過了門口的玻璃門,遊離在外面的世界,我見此點頭說“馬上就要到了。”她喘着陣陣氣說“忘記帶帽子了..”我推開了門,看着她問道“什麼帽子?”她說“就是落遊跟第一次給我買衣服,送我那帽子。”
我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我說“待會我再給你買一個可以嗎?”她搖頭說“同樣的第二個就不好了。”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這麼狼狽,詩槐正巧回來,手裡提着大包的東西,我挽着染葉的手,她有些驚訝的看着染葉和我,染葉吃力的打着招呼“詩槐妹妹,你好。”她的眼神裡滿是失望和失落望着我們說
“因爲學校裡放假了嗎,我就去買一點零食,家裡也好吃吃的。”我點頭說“恩,這樣也好,那就不打擾你了。”我感覺氣氛不對勁,她聽到我的話理解我的意思退離着,染葉的身體如同風箏斷線,我跪在了地上,雙膝肯定是流血了我是這麼想的,破皮加擦傷而已,我咬緊牙關,看着被我抱在懷裡的女孩說
“你沒事吧?”她點頭,我相信着,五分鐘後她自己站起來了,我攙扶着她,她的額頭臉頰全部都是汗水,我說“我們還是回去吧,外面都是見過的地方。”她搖頭說“每次落遊都會說不一樣的話,所以都是陌生的。”我泯着嘴脣點着頭,一路夜色朦朧,散出了秋天的霧氣,那楓樹紅了起來,在夜色下微弱黃色路燈照着。
“那邊的楓葉好紅。”她的眼睛望着,我第一眼就能注意道說“這些算好了,以前住在秀月家園,哪裡有一片楓樹林,有多漂亮,你不知道的呢。”她歪着頭問道“秀月?”我點頭說“在碰見你之前的住處。”她點頭說“肯定很美吧。”我點頭說“是啊很美。”
一樣很美的是染葉,長髮披肩,窕窕淑女風範,來往街道的人都盯着她,在欣賞這,有些在嫉妒着我,我牽着她的手緊緊不放,她依偎在我的身旁,我看着街上的梧桐樹葉說“染葉,都走到這裡來了,回去吧。”她搖着頭看着夜景,一輛輛車水馬龍,飛馳而過的轎車問道“落遊,能答應我去西湖嗎?”
我點頭,望着面前的這個人說“會的。”她的頭埋在了我的胸口,我感受到了她的溫度,周圍年紀大一點的人,大媽們在說“真是不知羞恥。”我沒有生氣也沒有回答她們,我看着染葉說“我們回去吧,這次慢一點。”她恩了一聲說“你真狡猾,帽子還沒給我買呢。”我點着頭“會的”
夜色下的蘇杭,再一次的亮起了自己的美好,我扶她上牀,拿過了她上的亞麻色草帽,掛掉在牀前,她能看到的地方,那可愛的蝴蝶結和另一個帽子聚在一起,我笑道“她們二個還整是想呢。”染葉的眼神望着說“恩,不是的,後來一個總是沒有前面的要好,落遊喜歡剛剛詩槐的女孩子嘛?”我愣住了,皺着眉頭說
“不要說這種傻話”我輕聲的呵斥的,她嘿嘿的笑着說“落遊生氣了?”我的語氣馬上就柔軟下來了說“不是生氣,就是不喜歡聽你說這種話。”她搖頭說“落遊是最喜歡我的不是嘛?”我點頭,她長嘆說“不過我不能一直在落遊的身邊..”我吼道“你別說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