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狡黠,如同開出了花。
那樣一副狡黠的模樣,讓人不好奇這話中有話都是難。
但此時此刻,容西月就算是知道,這男子看來是給自己挖下了一個坑,等着自己跳下去,也是毫無辦法了,誰讓這火系初代魔法師好似讀心術一般,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呢?
如若他不知道還好,但是最爲關鍵的就是,這火系初代魔法師心中清楚的知道,她想要什麼,也便是間接的知道,接下來,她又可能會去做什麼,這樣的話,她原先的主導地位,的確是有了一些改變。
“你將我們都帶出去,到時候,我自然是會告訴你。”
那火系初代魔法師從容西月的面前,又是朝前走了幾步,走到了那容遲墨和血屍容十朝前一點的地方,正是那結界的邊緣處,他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的地方。
這個條件,很是公平,但是,又是如何能保證,容西月將他們全部都是帶出去後,這些初代魔法師們不會耍賴呢?若是他們出去後就是集體攻向她的話,恐怕她是沒有多少反手的餘地的,到時候,便是隻能呆在了原地。
容西月的臉上也有些晦暗不明,彷彿是在思考着什麼一般,那樣的神色,讓那火系初代魔法師原本有些得意的笑着的臉色,也是微微一僵,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是減弱了下來,看向這容西月的時候,甚至都是抽了眉頭,帶了些疑惑。
“怎麼,難道你不願意?我可不是瞎說,要是想去血池,沒有我們五個人合力是不可能的,所以,我這要求就算是不提,也是必然要達到的。”
火系初代魔法師的話,說的尤其理所當然,十分的堅定,彷彿,若是這容西月不讓則五個初代魔法師碰面的話,便是容西月一個巨大的損失。
但就算是巨大的損失,容西月的心中自己也會有估算,也是用不到別人來替自己估算了。
“我怎麼能保證,我將你們全部放出來聚集到一起後,你們不會恩將仇報呢?”容西月笑着出聲,一點都不擔心這火系初代魔法師現在會對自己怎麼樣,畢竟,就現在的情況來說,這主導權依舊是在自己的手上,畢竟,這些人被關在這地下墓穴裡這麼多年,自然是希望能從裡面出去。
外面的世界,就算再不好,也總是比這墓穴裡暗無天地的時日好些。
那火系初代魔法師的臉上神情一僵,彷彿是自己的一些小心思被發現了一般的僵硬,看向容西月的眼神,便是有些不對勁了,他仔細的盯着她,像是要將她看穿。(. )
容西月也大方的很,就站在這裡,讓他看個夠,完完全全的看個夠。
“那你想怎麼樣?”
就這樣過了半響後,這男子纔是將一直看着她的視線稍稍收斂了一些,低聲問道。
“你們人多,又是初代魔法師,我一個小小的魔法學徒,完全不是你們的對手,等將你們從墓穴裡放出來,我恐怕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既然如此的話,我當然是要爲自己爭取一些有利的因素,你說是麼?”
容西月的聲音說得慢條斯理的,斜眼看着或許是因爲這火系初代魔法師的怒氣,而導致周圍的墓穴石壁上又再一次的開始燃燒起來的模樣。
敵人越是焦躁煩心,那麼,她就越是要沉着鎮靜。
從氣勢心態上,這就完全超越碾壓了對方。
“所以?”
那火系初代魔法師雖然對於容西月的這一番話,十分的不悅,但是,卻又是找不出話語裡半句的不對。
首先,她的確只是個魔法學徒,其次,若是她將他們從墓穴裡放出來的話,的確是也沒有再用得到她的地方了。
到時候,憑藉他們初代魔法師們心裡的驕傲,要讓他們聽她的話,帶她去找血池,就算他一個人答應,其餘四個答應的可能性幾乎就是零。
“所以,天地契約規則,對於你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方法。”
容西月繼續慢條斯理的說道,再一次提起了天地規則。
這天地規則就如同東方大陸裡的生死書,兩人定下契約,天地降下契約規則,到時候,若是想要反悔的話,自有天地規則來束縛制約他們。
當然,若是一個人實力,已經是超越了天地規則的話,想必也是不怕那天地規則的懲罰了。
不過這樣的人,又是有多少呢,必定是十分少的。
就算他們是五個初代魔法師,但是在面對這天地規則的時候,依舊是要臣服,定下這天地規則的天臨者,是創造世界的神,是最強大的人,他們都是他的子民,至少到現在來說,還沒有人知道那天臨者到底在哪裡,多少年歲,如何實力,只知道,如今世界裡的很多規則,就是那天臨者創下的。
容西月的話一出,那火系初代魔法師的臉色便是一變,原先還只是似笑非笑,如今便滿是不悅。
這天地規則有多麼的厲害,他當然也是十分清楚的,更是知道,若是反悔了的話,若是這心中有一丁點的反悔想法的話,或許,這天地懲罰規則便是降臨了。
這種規則是十分嚴酷,據說當年天臨者受到了背叛,所以,纔是創下了這樣的天地規則,若是兩個有信用的人,自然是不怕這天地規則的束縛,有時候,還成了一種保障,但是,若不是兩個有信用的人的話,那麼,這天地規則就像是一個隨時會禁錮他們的牢籠,無形之中就是在提醒着他們,並施加壓力。
“你是在開玩笑?讓我們初代魔法師來和你做這個天地規則的事情?”
火系初代魔法師表示他十分震驚和生氣,震驚的是,在如此高高在上,實力超絕的他們初代魔法師面前,竟然還有人說要利用天地規則來束縛他們?!
是這女人太大膽,還是說,在他們未曾醒來的這麼多年的這個世界,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而令他們感到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