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青門的侍從也是在這個時間到了這新房前邊來迎接兩人。
容西月擡頭看了看天色,現在不過是剛剛亮的時候,這種祭祀大典什麼的,不也是要講究什麼吉時的麼,不都應該也是安排在正午時分什麼的麼,但現在這一大早上的,就要去祭祀?!
“祭祀的時候,我需要做什麼?”
不過,容西月只是將這疑問放在了心底裡,接着,便是跟着青流朝前走了過去,兩人是並排走的,前面帶路的就是那侍從。
“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跟我一起就可以了。”
青流似乎是很認真的想了想,纔是回過頭來看了眼容西月,然後笑了笑,“不過是一場祭祀大典罷了,不要以爲是什麼很恐怖的東西,只要入了冊,我便會將你所好奇的都告訴你,事無鉅細。”
青門的內部結構,看起來似乎是有些複雜,容西月和青流跟着那侍從七轉八轉的,兜了好幾圈,都是沒有遇到什麼人,但是每一處經過的地方,卻都是有結界的,破除了結界,才能夠進去。
這樣的防範意識,讓容西月都是忍不住讚歎,果然是家大業大,這裡面九曲十八彎的,到處設置了結界與陷阱,若是她昨晚上貿然行動探查的話,指不定就是會撞上這些東西了,到時候,有利也說不清。
青流見容西月不說話,只跟在自己身後,視線有些好奇的朝着四周張望,卻也是沒有再追着自己詢問關於祭祀大典的事情,便也沒有再開口。
兩人一路無言得繼續朝祭祀大典的大殿前面走去。
且在這一路行來的過程中,容西月發現,這青門的人,狡詐不已,她雖是將來時的路,全部印刻在腦中記了個清楚明白,但,這些卻是有陣法的。
有一次回頭張望了一下,便是發現,原先後面的路以及房屋,看起來,便是和之前走過時不一樣了,這樣的話,也就是說,這青門裡的每一處看起來表象都不是固定的,都是在不斷的變動的。
如果是不斷的變動的話,那麼,這一切,便是難以尋找蹤跡了。
以萬變應不變,這青門的門主,可真是一個有腦子的人,這樣的話,初次來這青門的人,就算是有一個好腦子好記性,將這來路去路都是記了個清楚明白,但,這所有的東西都在變,沒有人能一次就是破解了這些變化,發現這其中不變之處。
倘若走一遍便能發現的話,那這青門也不至於輝煌到現在了。
容西月自愧不如,這樣的結界,還真的不是自己能夠走一遍就是能破解得了的,古人與先人的智慧,總是能夠讓人驚歎不已的。
“你在記路?”
青流見容西月不多時,臉上便是出現那樣凝重的神色,轉念一想,就是明白是爲什麼了,忽的一笑,順着容西月的目光,也稱號四周看了過去,臉上也是露出了些許讚歎與驕傲來。
“這青門裡的陣法結界,就是我,在裡面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完全破解,你又怎麼可能就這樣一眼就能看穿呢?若是你一眼就能看穿的話,我們青門的先人,該是要羞愧了。”
青流這句話,完全就是以驕傲的口吻說出來的。
對此,容西月不置可否,對於強者,以及充滿智慧的人,她總是心生敬佩的,畢竟,這樣的人,真的是值得別人的尊敬。
“的確很厲害,不得不服。”
容西月這麼認真的回答,倒是讓這青流愣了一下,方纔那些心中小小的驕傲便是一下熄滅了去,沒再多話,只是笑了笑。
這青門從外面看去的時候,不過就是像是普通的宅院一樣,但進去了之後,纔是發現,這裡面真是別有洞天,走了這麼大一會兒了,都是還沒有走到這祭祀大典的大殿所在之處。
“公子,馬上就要到大殿了,還請公子和容小姐到偏殿裡來,先將祭祀大典上要穿的衣服換上,再是梳洗一番。”
那侍從將容西月和青流帶到了一處偏殿,偏殿外面守候着兩個青門的侍從,見容西月和青流來了,趕忙上前來。
“祭祀大典前需要清潔身體。”
面對容西月質疑的眼神,青流聳了聳肩,回答的時候,也頗有些無奈的樣子,那模樣似乎是在說,對於此他也很是無奈。
不過,看來這青門裡的人,都是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裝的,甚至是知道那青流本是男兒的。
偏殿裡面分開有兩處浴室。
容西月總算是知道,爲什麼這天還剛亮着,祭祀大典便是要開始了,光是沐浴梳洗整理的這段時間,便是花費了許多時間。
大殿裡的兩位青門的女侍從想要給容西月脫衣洗浴,被她驅趕了出去。
她有手有腳,還真的是不習慣有人來給自己梳洗了。
不過這溫泉碧水,也實在是有些舒服,許久都沒有這樣享受過了,容西月舒舒服服得泡了個澡,等到外面的女侍開始催促的時候,纔是不急不緩得擦乾身體,穿了衣服出來,而這外袍,是在外面的,這外袍,方纔進來之前,她便是看了幾眼,那複雜的模樣,還是等待這些女侍給自己穿戴比較好。
讓容西月比較意外的是,原先她以爲,這祭祀大典上面,自己還是要裝作男人模樣,卻沒想到,自己的這套衣服,是女裝。
那也就是說,青流要穿的,是男裝。
難不成,這青門的人開竅了?讓青流假扮了這麼多年的女人,總算是要恢復他的男人身份了?
畢竟,在這青門裡面,青流都是要穿着女裝,胸前還要塞兩東西,她實在也是感到有些意外。
又是一陣梳妝打扮,頭飾,妝容。
容西月這快兩個時辰的時間裡,都是忍耐着的,好不容易全部梳妝打扮妥當了,纔是跟着侍女出來。
而此時,外面的天色,早就不是之前那一副剛天亮的模樣了,現在,這外面的天色,可正像是快要正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