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濃濃的興趣,聲音如雪山清泉,叮咚作響在人耳畔。
兩個侍從非常不解,盯着國師大人,發了下呆。
這一次國師出行,本是十分隱秘的,每到一處城池也未曾上報給城主,這一次在不落城,也是第二天了,因爲這裡的落雨居的糕點和醉樓的葡萄酒深的國師大人喜愛,纔是多停留了一天。
原先也沒見國師大人有要去見城主的意思啊。
兩人將心裡的心思全部藏好咯,跟上了商鈺的身影。
一路從酒樓下來,記得入住時可無虛席,現在卻是半個人影都沒有,只有他們從上面篤悠悠得下來。
“國師大人,城主大人現在是在東城牆之上。”
侍從出了這客棧酒樓後,就趕緊將城主大人現在在哪裡稟報給商鈺。
商鈺點了點頭,不做聲,朝着東城門走去,一路上暢通無阻,根本沒人,也無人注意到這月白長衫的男子。
一主二僕快到城門的時候,商鈺身影輕輕一動,一道白影閃過,下一秒,便是已經在城門之上,原地甚至還有國師大人的殘影,速度快的驚人。
兩個侍從隨後跟上。
城牆最高處的指揮台上,站了西殷和南一。
當然,此時西殷正被那天地規則所折磨,滿臉蒼白和糾結,所有的事宜,都是南一在決定和操辦。
國師商鈺無論是做什麼事都是想做就做,就比如他忽然上城牆來,也沒有通知到任何人,不落城裡的守衛沒有人知道。
憑藉商鈺的那兩個侍從的本事,和商鈺本身來無影去無蹤,一直到三人出現在西殷和南一的身後不遠處時,纔有人發覺到有人上了城牆。
最爲令人訝異的是,城牆上面,是有結界的,一旦觸及結界,或者強行上城牆的話,城牆上面的人,一定會有所反應的,但,這三人上來,竟是沒有觸及到結界?
亦或是,那城牆的結界,對他們三人來說如無物一般,悄然過來?
殊不知,任何結界,總有一個結界口,真正厲害的人,能找到結界的結界口,從結界口拉大結界縫隙,進來即可。
當然,這種方法,即便是在魔法師裡,或者是普通結界師裡,都是很少有人知道的,西殷和南一就不知道這件事。
“什麼人?!”
西殷正被那天地規則折磨着,強忍住內心的煩躁與糾結,聽到身後有人走來,聽到那動靜,立馬就是十分憤怒得轉身,聲音極大。
“別來無恙啊,西殷公主。”
商鈺從遠處翩翩而來,一身月白長沙,無上清雅淡漠的容顏,他的話,本該是帶着笑意,可那男子就是冷着臉,說着這熟稔的話。
令西殷一愣。
今天不知道是個什麼日子,不僅是見到了許多年沒有見過的兄長,更是難得的見到了國師商鈺。
她從帝都出來,自行管理這不落城已經很久,自從來不落城,便幾乎沒有回去皇城過,在皇城之時,和這國師商鈺的見面,也只有幾次皇城大型的慶典和祭祀活動上,私下從未見過。
商鈺爲人高傲孤僻,又是冷漠至極,從不與人交往,獨來獨往,朝中大臣都是忌憚他又是厭惡他,除了皇宮總管事,還沒見到他和誰有過聯繫。
也從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不落城!還是在城牆之上與自己如此熟稔的見面打招呼!
雖然那聲音應該是帶笑的,但那容顏卻是冰冷一片!
“不知國師大人忽然造訪,是爲何?”
西殷現在沒功夫閒扯話家常,正被那西池和那黃衣女子弄得心煩意亂,見了這國師,更是煩躁。
難不成,是皇城中發生了什麼事情,皇帝派他來通知自己?
西殷怎麼都沒有想出來這商鈺來不落城這時候突然上城池找她是爲什麼。
“今天天氣很好,萬里無雲,湛藍清澈。”
“……”
商鈺依舊站在那兒,負手於後,神態端莊而冷漠,卻忽的說出這麼一句令人啼笑皆非本不該出現在這樣場合的話。
令人有些措手不及和不知他的意思。
“國師若是有什麼話的話,那就直說吧。”西殷脾氣本就不好,此時此刻更是隨時都處於一個爆發的狀態。
“公主殿下,這天空之中的光明聖殿和黑暗神殿的打鬥,頗爲精彩。”
商鈺又說了一句令人摸不着頭腦的話,就是他的兩個隨身侍從,都是有些不明白國師大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西殷不語,一雙眼睛疑惑着看着他,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心中不免咒罵這商鈺的怪癖。
“精靈族皇族之女,我想帶走。”
哪知道,商鈺的下一句話,卻讓西殷更加不解,當年精靈族被黑暗神殿和光明聖殿聯合剷除的時候,也沒見這國師出手相救。
怎麼現在忽然要在兩大殿爭奪那精靈族皇族之女的時候忽然就說要帶走?
且,他要帶走那女子,和她說又是什麼意思?那女子又不是在她手中。
“既然公主殿下無異議,那麼,在下就不客氣了。”
商鈺冷着臉,自發自覺得當做這西殷答應了。
而他這麼和西殷先打個招呼的原因,亦是十分簡單,精靈族的人,且是皇族,出現在不落城,且光明聖殿,和黑暗神殿,審判組織的人,都是在搶奪她。
那麼,那精靈若是被帶走的話,不落城要負一些責任,到時候,幾大勢力怪罪下來,他可是和這不落城城主打過招呼了。
商鈺說完,不等西殷回過神來,身影一轉,連帶着那兩個侍從都是從城牆上忽然消失。
西殷愣了一秒,下意識得擡頭朝天上看去,迫於國師壓力的南一那張醜陋的拼湊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怨怒,朝上看去。
而上面正觀‘龍虎鬥’的容西月感覺一陣寒意襲來,還沒反應怎麼回事,頭上一痛,防不勝防,根本來不及反應的眼前一黑。
任何靈術,魔法,幻力,在反應和絕對強勢的突襲面前,都歇了菜。
容西月閉眼的瞬間,只看到了一抹月白色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