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大廳之中圓形的舞臺之上,一貫舞女披着薄紗魚貫而出,蘇眠月瞥了一眼,不過是一個含蓄版的大腿舞,就把大廳之下的一衆男人搞得血脈賁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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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真是沒見過世面的。”蘇眠月雙手搭在欄杆上邊吃瓜子便說道,碧蕪在一旁乖巧的把瓜子一粒粒剝好,將瓜子仁放在小碟子上供蘇眠月食用。
火爆曖昧的開場舞一下子把氣氛給調動起來,舞女離開後,一個滿面油光的老鴇一扭一扭地登了臺:“各位公子老爺,晚上好,今兒個是我們怡紅院一年一度的花魁大選,各位爺有相好的,一定要多多幫襯啊。”
老鴇這句說完,全場大笑起來。
“當然了,除了選花魁之外,按照咱們怡紅院的慣例,我們還得選出個京城第一郎君,所以各位爺們,千萬別把自己的才華掖着藏着,若是被我們的冰霜姑娘和雪竹姑娘看中,那你們以後可就成她們的入幕之賓了!”
冰霜和雪竹這二人正是今晚花魁大選的主角。
第一位上臺的姑娘是一個臉蛋圓圓的女孩,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看起來像鄰家姑娘那麼可愛,她抱着一面琵琶,坐定後就嘈嘈切切地彈起來。
蘇眠月看看那個彈琵琶的姑娘,又看看身邊給她盡心盡力剝瓜子仁的碧蕪,感嘆道:“也不過如此,這彈曲的姑娘還沒阿碧你好看。”
碧蕪橫了她一眼:“公子說笑,阿碧可不會彈琵琶。”
一曲終了,大廳掌聲稀稀拉拉地響起來,蘇眠月看這架勢,心知這個姑娘爭花魁是沒戲了。
隨後登臺了幾位姑娘,環肥燕瘦,各有特點,越往後靠的姑娘,人氣越旺。
待碧蕪剝滿了一整盤瓜子仁後,冰霜姑娘終於登場。
她全身雪白,頭戴一頂花冠,雙手挽着兩條潔白的緞帶從空中緩緩而下,無數花瓣隨着她一起落下,乍一眼看去,就像是九天仙女下凡塵一般。
蘇眠月不斷咋舌,一把攬過身邊的碧蕪,嘖嘖稱讚道:“看看,這陣仗!”
碧蕪瞟了一眼,不屑地說道:“不過是用來勾引男人罷了。”
“你竟然能透過現象看出她的本質!不錯不錯!”蘇眠月讚歎的看着碧蕪,小妮子和她天天在一起,連說話都越發一針見血起來。
碧蕪邊嗑瓜子邊說:“那當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奴婢都是跟少爺您學的。”
冰霜姑娘剛一落地,樂師就開始奏樂,冰霜隨樂起舞,好似一直白羽蝴蝶,飛舞在鮮花叢中。
“不錯,這個不錯!”蘇眠月饒有興致地看着冰霜跳舞,滿眼欣賞:“一肌一容,盡態極妍,真是妙!”說着又抓了一把瓜子放在嘴裡嚼起來。
冰霜舞畢,向衆人鞠了一躬,全場一片寂靜,片刻之後,才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還有不少下臺的男子呼喊着冰霜的名字,整個花魁的表演一下子被推到了最高潮。
蘇眠月看着衆人,又笑起來,按照這冰霜受歡迎的程度,放在21世紀,可是衆人追捧的女明星啊。不過此女的確要身段有身段,要臉蛋有臉蛋,要才藝有才藝,不紅天理難容。
冰霜在衆人的呼喊聲中施施然下臺,她的目光短暫地停留在二樓包廂的某一個位置後,便轉身離開。
接下來上場的就是雪竹姑娘,蘇眠月依着前十一名姑娘的才藝和打扮,心中默默勾畫着這雪竹姑娘的形象。
須臾,舞臺上走上一名女子,蘇眠月驚訝的眼睛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臺上的姑娘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勁裝,手上戴着鎧甲護腕,滿頭青絲像男子一般被高高束起,這麼一個另類的打扮卻更加襯得她肌膚賽雪,嬌俏可人。
與其他姑娘不同的是,雪竹從一上臺開始,就一直冷着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
“少爺,您看看她那張撲克臉,這是來選花魁的還是來討債的?”碧蕪看着臺下的雪竹,不禁撇撇嘴。
蘇眠月嘿嘿一笑:“見慣了溫香軟玉,偶爾換換口味,更受歡迎。阿碧,你還小,男人的口味你不懂。”
碧蕪翻了她一個白眼:“說的像少爺您多懂似的。”
雪竹上場後,臺下一片寂靜。
只見她素手執着一把長劍起舞,身姿靈活如兔,劍光如虹,紅衣翻飛,真真是別具風情。
蘇眠月不禁連連稱讚,青樓女子起劍舞,再配上這一張寒若冰霜的臉孔,真正是酷帥狂拽叼霸天。
蘇眠月看着,只覺得有些可惜,若是此時配個背景音樂,那麼雪竹姑娘的給大衆的印象分起碼要更上一層樓。
臺上的雪竹反手收劍入鞘,動作流暢一氣呵成,臺下尋歡作樂的老爺們看到這個表演一個個目瞪口呆,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啪啪啪——”蘇眠月在二樓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