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聞她的掌聲後方才如夢初醒,跟着掌聲雷動起來。
雖然看起來場面很熱烈,但是蘇眠月心裡很清楚,剛纔冰霜姑娘的那種調調纔是男人的心頭好。
十二釵全部表演完後,老鴇撅着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上臺:“各位爺,你們覺得方纔我們的姑娘們怎麼樣啊?”
“等什麼啊!快點吧!”一個尖嘴猴腮的錦衣男子尖聲說道,他獨自坐了一桌,身邊圍着三四個美女,但還是色迷迷地看着臺上,叫囂道:“那個冰霜姑娘我要了!”
“哎喲,我當是誰這麼大嗓門,原來是王少爺啊。”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輕蔑地看着這個王少爺,“你家那倆銅板估計連冰霜姑娘的面都見不上,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王少爺被老者鄙視,心中很不爽,譏笑道:“吳員外啊,您的確家財萬貫,但是您這一把年紀了,還行不行啊!別到時候花了錢,有心無力啊。”王少爺這句話一出口,衆人皆笑。
吳員外也不跟他一般見識,側身對身邊的小廝耳語了幾句,看了眼王少爺,露出了志在必得地微笑。
老鴇在臺上看着臺下氣氛熱烈,喜笑顏開;“各位爺稍安勿躁,我們怡紅院的規矩呢,大家都懂,十兩銀子一朵金花。各位爺喜歡哪位姑娘,就多多送金花給我們的姑娘,金花最多的姑娘便是今晚的花魁,每位姑娘所投金花票數最高的那一位,將是那位姑娘今晚的入幕之賓,各位抓緊機會了!”
老鴇話音剛落,就見臺下一個報花人看着手中的單子,高聲報喊:“王少爺十朵金花投給冰霜姑娘。”
“姜少爺七朵金花投給雪竹姑娘。”
“吳員外五十朵金花投給冰霜姑娘。”報花人剛唸完,臺下一片譁然,五十朵金花,五百兩銀子啊,真是捨得!
“吳員外,您這這麼揮霍,小心到時候都打水漂了。”王少爺揶揄道。
吳員外慢悠悠的笑着:“王少爺多慮了,我吳某人別的不多,就是錢多。”
報花人不斷報着金花,一張大大的白布上寫着十二位姑娘的花名,對應的下面便是金花的數目,遠遠看去,冰霜和雪竹遙遙領先其他的姑娘。
蘇眠月手肘撞了撞碧蕪:“阿碧,想聽曲還是想看舞劍?”
碧蕪撇撇嘴,說:“曲聽膩了,舞劍倒是稀奇得緊。”
蘇眠月微微一笑:“行,本少就一擲千金哄我們家阿碧開心。”
她招呼身邊的小廝,遞了一張銀票過去。
小廝一溜小跑下樓,報花人一看,臉紅的跟雞血似的:“蘇公子五百朵金花投給雪竹姑娘。”
報花人唸完,整個大廳一片譁然。
五百朵!五千兩!這個蘇公子是何方神聖?
不少人的目光紛紛望向了二樓,只有在二樓的達官貴人才能這般一擲千金。
“少爺,您真捨得!”碧蕪跺腳,心疼死了。
“還不是爲了討你開心,我這可是千金買你一笑啊。”蘇眠月笑道。
碧蕪纔不信:“想讓奴婢開心,您鬥地主的時候多輸奴婢一點是一樣的。”
蘇眠月搖搖頭:“不可不可!賭場無主僕,這句話可是你親口說的。”
碧蕪欲哭無淚,這句話她能不能收回。
報花人一路高歌,潔白布上瞬間就寫滿了一大半。
“白公子五百朵金花投給雪竹姑娘。”報花人高喊道。
大廳內再一次沸騰起來,又是五百朵!
“白公子?”蘇眠月不開心,有人和她搶美女!
她臉很黑地對身邊的小廝說:“那個白公子誰啊?”
小廝很爲難,說:“這個,小的也不清楚,怡紅院的規矩,客人的情況不能亂……”小廝還沒說完,蘇眠月就掏出了一錠銀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廝一看,一把奪過銀子,頓時不知節操爲何物:“白公子是這條街最出名的風月客,富可敵國,揮金如土,他看上的姑娘,個個都是萬里挑一的美女,而且白公子模樣俊俏……當然了,比不上蘇公子您!”
銀子的魅力是無窮的,小二這個時候還不忘拍馬屁,隨後又補充道:“而且白公子還是連續好幾年上京的風月郎君第一人呢!”
蘇眠月嗤笑:“這種敗家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雪竹姑娘冰清玉潔的人,怎麼能讓這樣的敗家子奪了頭彩!不行不行!本少爺不能讓他得逞!”
說着又從懷裡拿出一張銀票,“去,今晚本少爺非要了那個雪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