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太跪爬過來,就要抱住男人的腿。
男人卻嫌惡的一腳踹在她肩上將她踢開,林太太慘叫一聲就歪在了地上。
“求我沒用。”
男人點了一支菸送到嘴邊,緩緩笑了一笑:“只要她肯說饒了你,那自然就饒了你。”
“誰,要我求誰……誰能饒了我,我給她磕頭……”
林太太養尊處優這麼多年,哪裡受過這樣的罪,林先生娶了她,自來都是捧在手心裡的,可這些男人,誰會顧及她,這半夜下來,她幾乎就要丟了這條命,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她只想趕緊逃離這裡,回家去……
男人轉過身去,
走了幾步到門邊,他似給誰打了個電話,聲音低低,林太太聽的並不明白。
男人掛了電話掐了煙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看了林太太一眼:“她答應饒了你,只是,林太太這半老徐娘也得好生做一次女主角呢。”
“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我錯了,我該死,我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林太太以頭撞地,男人卻根本不爲所動,他擺了擺手,那幾個男人復又魚貫進來,最後進來的,卻是一個手持攝影機的男人醢。
男人轉身出去了,不消片刻,那密閉的房子內,就隱約傳出了靡靡的聲音來。
別墅內。
景淳蹙着眉,一直未曾舒展,謝京南攬住她的肩,在她耳邊問了一句:
“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有些過了?”
景淳卻搖搖頭:“她身爲女人,卻糟踐女人,我恨不得親手殺了她。”
謝京南嘴角噙了笑:“怪不得喜歡看水滸,骨子裡就是路見不平的女俠呢。緹”
“我只是不明白,這世上怎麼有人的心可以骯髒到這樣的地步,她不喜歡我,厭惡我,大可以阻撓我和林垣結婚,可她既覬覦傅家的權勢,卻又恨不得把我踩到泥沼裡去,我一次次忍,不願和她這樣的人言語計較,可她卻越發不知收斂,謝京南,我覺得你這樣對她,也是好事兒,我們就拭目以待,看她遇到了這樣的事,是不是回去就選擇直接把自己給吊死!”
謝京南卻笑了笑道:“放心吧,她這樣的人才最是惜命,你等她尋死,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活在爛泥裡苟且偷生,她也不會有骨氣的一根繩子吊死自己。”
“謝京南,謝謝你爲我做這些。”
謝京南按住她的肩:“你怎知我是爲你,我也是爲我自個兒。他們這般欺負你,又不肯離婚,總得有個人快刀斬亂麻,要不然,我幾時才能把你娶回去?”
“你就一點都不在乎外面人怎麼議論嗎?”
“外面的人,與我何干,
我謝京南這一生,不是爲他們活的。”
“謝京南……”
“怎麼了?”
“你想怎樣收拾林垣?”
“自然是怎麼狠怎麼來。”
“不,給他們一個痛快,實在是便宜他們這種人了,既然他們怕死貪生,那我就要他們日夜都活在高懸的刀刃下,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不知道那刀子什麼時候會落下來,對不對?”
景淳淡淡的笑着,她被林垣那一夜的行徑,徹底激起了報復之心,她不要他們死一個痛快,她就要他們日日夜夜備受煎熬。
“你說的很對,死有什麼可怕,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可怕的是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痛快一死,不知道這折磨煎熬,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的結束,淳兒,你與我真的是一類人。”
真的是一類人,你看,我們的行事作風都這般相似。
報復一個人,卻不願給那人一個痛快,非要軟刀子一點點的磨。
謝京南看着她睡下,睡的安穩了,他方纔離開。
林垣半小時內趕到對方所說的位置,卻足足又等了兩個小時,才見到人,卻依舊不是正主。
只是,瞧着似有些眼熟,像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一般。
林垣盯着那人看了好一會兒,腦子裡靈光一閃,忽地想了起來,是了,他和景淳大婚那一日,就是這個人攔了婚車,把那個水晶球給了景淳。
“原來是你們!”
林垣蹭地站了起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那個男人面無表情看着林垣,明明只是中等的身量,樣貌也再普通不過,可那一雙渾濁的眼睛盯過來的時候,林垣還是覺得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林先生,把你拍的東西都交出來吧。”
那人的嗓子像是受過傷,說話的時候聲音難聽嘶啞,聽在耳中,耳膜都震顫的難受起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林垣冷笑了一聲,要真是個有能耐的,當初他怕是也未必能娶了景淳,既然連他林垣都對付不了,他又何必怕他。
“聽不懂麼。”那人沉沉笑了一聲:“也好,林先生先看個東西吧。”
那個男人擺擺手,自有人直接開了投影儀,房間裡三三兩兩散漫坐着幾個男人,見狀都猥瑣笑起來,林垣忽然覺得不妙,可那投影儀上卻已經漸漸有清晰的畫面浮現,一個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個五十來歲保養的還不錯的中年女人的臉,緩緩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裡。
林垣只覺一陣頭暈目眩,待到林太太整張臉清晰的定格在屏幕中央,林垣終是失控像是暴躁的獸一般,直接撲向那男人就要去揪他的衣領,可那男人身形只是一轉,極快的伸出手來捏住林垣的一隻手腕,快如閃電一般的動作之下,林垣的手腕應聲折斷。
---題外話---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