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怕。”施嫿在他懷中轉過身來,她揚起臉,親他眉梢長長疤痕,“有本事,他就把我和你都殺了。”
溫荀撫她長長頭髮,手指摩挲着她的眼角:“他怎會捨得傷你。”
施嫿搖頭,他若不捨得傷她,這些年,她何至於活的自己都覺得自己噁心。
“不要想了,睡一覺,還有我,我總會護着你的。”
溫荀的手指彷彿帶着魔力,他摩挲着她的後背,很快就讓她睏意沉沉襲來,溫荀一直守着她,等到她睡的沉了,他方纔緩緩的將手臂抽出來,悄無聲息的下了牀。
隨手拿了黑色的睡袍披上,溫荀打開臥室裡的抽屜,取了一把精緻小巧的手槍收好,他點了一支菸,回眸又看了沉睡的她一眼,這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施敬書一身風塵,雙眸赤紅,看到溫荀出現那一刻,他短暫震驚之後卻是極致的羞惱憤怒:“早知今日,當初就該親手了斷了你!”
溫荀緩緩的吐出煙霧,將煙夾在指間,他的那雙眸子,比夜色還深幾分,卻再不是往昔,寒星一樣的明亮。
“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溫荀淡淡開口,他身後立着的幾個保鏢幾乎同時拔出槍來,而施敬書身後的三個下屬,也在他們動手那一刻同時拔出槍來。
雙方對峙,氣氛陡地凝重起來。
溫荀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漠漠神色,施敬書卻顯然要躁動太多。
溫荀這麼久纔來,想必兩人之間早已做完了全套。
本就是初戀的舊情人,此刻別後重逢更是**,嫿嫿心裡裝着他,他怎麼會不清楚。
這三年多的時間裡,他一直都隱忍不提,可實則早已對溫荀嫉恨入骨,若不是有他橫插一腳,他和嫿嫿又怎會生分到如此地步。
“你碰她沒有。”
施敬書這一句質問,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一般,一字一句都淬着血。
溫荀淡漠的揚眉:“施先生,你如果真心的在乎她,那就就此收手吧。”
“憑什麼?”施敬書猙獰一笑:“溫荀,你不知道吧,她毛都沒長齊的時候我就把她睡了,憑什麼我和她好好兒的,要被你給攪合了?”
“憑什麼,憑嫿嫿的心裡愛的人是我,憑她從來不愛你。”
“愛不愛也並非你說了算的,你不在這三年多,她在我身下不知道多快樂……”
“施敬書,閉上你的嘴!”
溫荀忽然擡手,烏黑的槍管對住施敬書的臉,他那俊美如謫仙一般的臉容猙獰扭曲起來,握住槍的手指根根攥住,青筋畢現。
“該閉嘴的人是你,永夜,你還不把槍放下來!”
身後忽然傳來一把中氣十足的老邁聲音,溫荀握搶的手倏然一顫,施敬書卻已經揚了脣角冷笑出聲,他上前一步,擡起手摁住溫荀握着的槍管,漫不經心的撥開到一邊。
溫荀定定看着他,他也眸中含了挑釁望着他。
“溫荀。”
施敬書一根手指輕輕敲了敲槍口,“三年前你玩不過我,三年後,我照樣還能把你踩在腳底下,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