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荀不再說話,任她安靜坐着,只是另一手貼着她後背脊骨輕輕摩挲着。
“你怎會來了澳門,還……”
施嫿擡眸看他一眼,不過三年半光陰,他怎的有了今日這般地位的?
溫荀卻避而不談,只是淡淡道:“這些事情,我日後會慢慢說給你聽,只是今日,施敬書已經找來,你預備怎樣?”
施嫿聽得他的名字就蹙眉,“我不想再和他回去,只是佳妮和我一起來的這裡,我總不能牽累她,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溫荀將她細嫩手指攥在掌心,不回答她這問題,卻反而問了一句:“今夜若不是恰好是我,你也要與人走嗎?”
施嫿擡眸瞪他:“你以爲我就這樣不知檢點嗎?”
溫荀脣角微揚,可他還未開口,施嫿卻又道:“我至少也得挑一個長的帥的……”
溫荀勃然變色,翻身將她又壓在了身下,他的臉,這一次是毫無遮擋的在她的視線裡,施嫿長睫忽閃着,忽然覺得臉上有些熱燙。
溫荀握住她的手,纖長手指與她的十指相扣緊緊攥住,施嫿覺得自己死了的心又活過來了,在胸膛裡,撲撲的跳動着,要她覺得歡喜,而又幸福。
溫荀低頭,臉貼着她的,輕輕廝磨。
“那你以後,不可以再找別的男人了……”
他在她耳畔,溫柔的喃了一句,施嫿覺得淚腺漲的痠痛,她點頭,無聲的‘嗯’了一聲,那柔滑纖細的長腿卻擡起來去纏他的腰:“你要我……”
溫荀輕柔的吻她,自始至終他們的手指交纏在一起,不曾有一瞬的分開過。
施嫿周身溼透了,像是被從水中打撈出來的一般,她大張了小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溫荀肩背上都是她咬出的齒痕,她咬一次,他就更用力一些,直到最後,她再承不住。
在他耳畔一聲一聲可憐兮兮的喚他名字:“溫荀,溫荀……溫荀,溫荀……”
喊到他繳械投降,這才鬆開手,將她香汗淋漓的身子抱在懷中,繾綣親吻她。
施嫿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誠然,施敬書牀笫之間是個高手,這三年多的調教下來,她嚐盡***的箇中滋味,她也並不願否認,施敬書帶給了她極致的**之歡。
但施嫿卻從不知,原來靈與肉的契合,竟會讓人這般瘋狂沉淪,她對於施敬書,從前是親情濡慕,如今是恨怨交織,可她對於溫荀,卻是自始至終都壓在心底未曾磨滅過的喜歡和戀慕。
於有情人,做快樂事,方纔是人生極樂。
更何況,溫荀比之施敬書,也相差無二。
施嫿閉眼窩在他懷中,只願這長夜再不復醒,只願睜開眼,他們已經走到了白頭。
她捨不得睡,哪怕已經睏倦到快要睜不開眼。
溫荀自後抱着她,兩人緊貼在一起,卻全無那種****的心思,只是這樣抱着,就覺得整顆心都圓滿了一般。
“嫿嫿……”
“嗯?”
溫荀低低笑着,自後輕吻她柔嫩的後頸:“睡一會兒好不好,明日怕有很多事等着我們。”
“溫荀,你怕嗎?”
“我不怕。”
“我也不怕。”施嫿在他懷中轉過身來,她揚起臉,親他眉梢長長疤痕,“有本事,他就把我和你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