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是在有意套話,還是無意好奇?
樓琦琦見樓月卿不說話,只是看着她,眼神複雜,她忙的緊張問道,“姐姐,是琦兒說錯什麼了麼?你臉色怎麼那麼差?”
小心翼翼的看着樓月卿的臉色,樓琦琦目露緊張,緊緊拽着身上的衣裙,好似很害怕出言開罪樓月卿。
看着她這樣,樓月卿淡淡一笑,“妹妹從未離開過楚京,對外面好奇,是應該的,不過,說來慚愧,我也不知道邯州究竟有多好,我這個身子,哪敢出去看啊?你這不是爲難我麼?”
她又不是在邯州,哪知道邯州長什麼樣······
樓琦琦才恍若驚聞,一副愧色,“是琦兒問錯了,姐姐莫要生氣!”
“不打緊!”
樓琦琦在這裡待了近半個時辰才離去,她一走,樓月卿當即在亭子裡撐着頭閉目養神,她豈會不知樓琦琦並非那麼單純,只是有些場面功夫,還是要做足了。
莫離低聲道,“主子,進去休息吧!”
這亭子裡風大,要是着涼了怎麼辦。
樓月卿揉了揉太陽穴,隨即站起來,看着攬月樓的百花爭豔,隨即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莫離看了看天色,隨即道,“申時了!”
“不睡了,不然今夜難以入眠,叫廚房不必爲我準備膳食,我今夜去和母親一起用膳,叫人去通報!”
“是!”
樓月卿不再說話,站在亭子邊,看着園子裡的滿園豔麗,眼簾微顫,陷入沉思。
莫離轉身下去交代事情去了。
微風吹過,掠起她身上輕薄的白色衣裙,還有身後如墨似瀑的長髮,整個人猶如置身仙境般,出塵迷人。
寧國公府已經佈置得極爲喜慶,前院全部掛滿了紅色的燈籠和紅緞,寧國夫人的原子,是在前院最近的地方,此時,暮色籠罩整個府邸,芙蓉園是寧國夫人的院落,自然,侍女無數,芙蓉園內,此時侍女們正在擺桌準備晚膳。
樓奕琛傍晚才從城外軍營中歸來,好似今日早上出門上朝之後,人就沒回來過,去了城外的營地。
一回到府中,便有人請他來這裡用膳。
一進來,看到正在說體己話的倆母女,還有一旁已然備好的完善,樓奕琛走進來。
裡面的侍女紛紛行禮,“參見將軍!”
聞聲,兩母女纔看過來,看到樓奕琛,寧國夫人溫婉一笑,“奕琛回來了?”
樓奕琛作揖,“母親!”
樓月卿含笑頷首,“哥哥!”
樓奕琛有些驚訝,含笑問道,“卿兒今天怎麼出來了?”
這段時間,樓月卿鮮少出門,他也沒什麼時間,能去看她就都會去,沒時間就不去,他很快就要承襲國公爵位,到時候,需要忙的事情可不只是軍務,所以這段時日在熟悉熟悉,大婚之後,宮中必有聖旨!
“一個人用膳着實無味,卿兒便來和母親一起!”
寧國夫人笑道,“好了,你們倆杵着作甚?趕緊用膳吧,等一下用膳完畢我與奕琛有話交代,卿兒也趕緊回去休息!”
幾人坐下,和樂融融的吃了小半個時辰才吃完。
樓月卿很快離開,寧國夫人帶着樓奕琛到了書房,那裡原本是寧國公的書房,只是寧國公早逝,寧國夫人掌管大權,這裡便成了她的。
“母親,今日我聽說,太后已下令,待我大婚之後,便宣妹妹進宮覲見,她會不會······”
寧國夫人正在執筆寫着什麼,樓奕琛的話一出,寧國夫人一頓,隨即繼續寫,淡淡的說,“你且不用擔心,你妹妹可不是可以隨便算計的人,不過她要召見,也得看看卿兒去不去,那孩子,可不見得多喜歡那些宮牆裡的人!”
若是樓月卿不想去宮裡,她自然不會讓她去。
“母親何意?”
寧國夫人倒是沒解釋,終於寫完了,只是沒有給樓奕琛,而是塞進一個信封中,封好,才把信交給樓奕琛,輕聲道,“這封信你明日讓人送出去,交給你姑姑!”
樓奕琛頷首,接過信,“孩兒明白!”
寧國夫人站起來,便走出來邊道,“你不需要爲你妹妹擔心,那孩子並非這些後宮婦人可輕易算計的,還有幾日便是你大婚之日,你且好好準備,其餘的,母親來辦!”
自小就從那樣的算計中活下來,又怎麼會看不懂那些人的陰謀?
樓奕琛點點頭,面色如常,“是,母親辛苦了!”
他對這場大婚並非多期待,也許是對將要娶的人不期待,故而並未多開心。
對男女之事,他不似那些王公子弟那樣在意,他是個軍人,年少時就馳騁沙場,又能有多少柔情?
寧國夫人看他臉色如常,目光一頓,隨即輕聲問道,“兒子,你不喜歡母親爲你選的妻子麼?”
一直以來,樓奕琛都沒有表現的像個將要娶妻的男人,而是一直毫無感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