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着一襲淺紅色的衣裙,遠遠看去,安分的在樓奕琛身側,邁着端莊的步伐走來,步履輕緩,不驕不躁。
樓奕琛因着大婚,故而不用上朝,身上一襲淺灰色錦袍,看起來俊逸非凡。
藺沛芸長得不算絕色,但是,卻極爲耐看,也算是個美人,一張姣好的面容上含着一絲初爲人婦的嬌羞,秀麗婉約的氣質卻足以看得出其家家修養極好,身形纖瘦,體態輕盈,不愧是楚京芳名盛讚的大家閨秀。
因爲是新婦,所以一切以喜慶爲主,不僅身上穿着紅色,頭上盤着的髮髻間,也彆着華麗精緻的金色鳳釵,金色的流蘇金片極爲耀眼,走起步來珊珊作響。
兩人身後還跟着幾個侍女和樓奕琛的手下。
樓月卿眼觀鼻鼻觀心,這對新夫婦一進來,除了寧國夫人,其餘的人都站起來,只見樓奕琛面色如常的站在廳中間,一掀錦袍,單膝跪地,“孩兒給母親請安!”
一張堅毅的臉上,毫無任何新婚的喜悅,卻也沒有不滿,想必樓奕琛對這樁婚姻,是真的沒意見。
寧國夫人含笑道,“起來吧!”
樓月卿才動作流利地站起來。
隨即身旁的藺沛芸也一掀衣裙,朝上面的寧國夫人行了跪拜大禮,“兒媳見過母親!”
聲音溫婉輕柔,不緩不慢,帶着一絲恭敬。
寧國夫人笑意更深,忙道,“快起身!”
“謝母親!”藺沛芸再次輕聲道謝,隨即正打算起來,樓奕琛卻突然伸手,把人扶了起來,雖然面色毫無任何波動,可是,動作還算溫柔。
藺沛芸有些受寵若驚,順着樓奕琛的手,站直身子。
這時,一個侍女端來托盤。
新婦敬茶,是不能避免的一種禮儀。
藺沛芸含笑端起印着精美圖案的茶杯,上前兩步,在寧國夫人身前再次跪下,“母親請喝茶!”
低着頭,舉着杯子到寧國夫人前面,寧國夫人含笑接過茶杯,輕抿一口,隨即拿起身旁的凝兒一直端着的精美盒子,放在藺沛芸手裡,柔聲道,“這是當年我嫁進寧國公府時,琛兒的祖母給我的,是樓家的傳家之物,向來只傳給兒媳婦,今日母親便交到你手裡,望你日後和琛兒和和美美,互相扶持!”
盒子裡裝着的是什麼,看不出來。
藺沛芸接過盒子,“謝母親!”
隨即寧國夫人站起來,親自把人扶起來,看着藺沛芸,寧國夫人是挺喜歡的,看着她眸中多了絲初爲人婦的嬌羞,寧國夫人甚是滿意,看着兒子,淡淡一笑,隨後,往樓月卿的方向招了招手,“卿兒,過來!”
話一出,站着的樓月卿只好走過來嘴角含着恬靜的笑意,“母親!”
寧國夫人拉着她,對着藺沛芸含笑溫聲道,“這是卿兒,是琛兒的妹妹,日後,你們便是姑嫂,可要好好相處!”
好好相處,說明近期她是不可能把這個女兒嫁出去的。
藺沛芸聞言,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神色一怔,眼中劃過一絲驚豔,甚至不知該如何形容這個女子的樣貌。
樓月卿的長自然是極好的,按照她師父的話來說,像極了她母親,那個曾經風華絕代讓所有女子自慚形穢的人。
正在她失神之際,樓月卿輕輕行了個見面禮儀,“大嫂!”
語氣不冷不熱,但是,她性子本是如此,倒也沒人覺得不妥,只有藺沛芸有些驚訝,感覺這個夫妹貌似有些不好相處。
藺沛芸淺淺一笑,也回禮,“妹妹!”
隨即,寧國夫人又介紹了右邊的樓奕閔夫婦,“這是老二閔兒和他的妻子,月月!”
樓奕閔作揖,淡淡的聲音傳來,“大嫂!”
鍾月月也急忙盈盈一拜,“大嫂!”
藺沛芸也含笑輕微頷首,“二弟,弟妹!”
“這是二女兒琦兒!”
樓琦琦行了個禮,“大嫂!”
藺沛芸含笑叫了一聲,“二妹!”
這便是諾大的寧國公府的家眷,比起輔國公府錯綜複雜的嫡系旁支和嫡庶關係,寧國公府人是少的讓她驚訝了。
可爲何人那麼少?
樓奕琛這時開口道,“母親,既然禮行完了,該辦的事情也辦了吧!”
該辦的事情,便是如宗祠,把藺沛芸的名字登入樓家族譜。
寧國夫人頷首,“也好,不過昨日明明說好了要傳聖旨,爲何後面卻不曾有旨傳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昨日並沒有聖旨傳來,寧國夫人倒是很驚訝。
雖然這個爵位必然是要傳襲給樓奕琛的,但是,突生變故,不知道是不是宮裡有別的想法。
樓奕琛想了想,沉聲道,“昨日皇上突然病發,便沒有傳旨,母親不必擔憂!”
昨日容郅突然離開便是宮裡出了事,皇帝突然昏迷,自然就顧不上傳旨了。
“原來如此!”
寧國夫人讓凝兒去取宗祠的鑰匙,便帶着樓奕琛夫婦去了宗廟,本來想讓兩天前一同去,可是樓月卿沒去,她從來沒有踏進過樓家的宗祠。
因着族規森嚴,寧國公府的宗祠,只有嫡系子孫纔可以踏入,正如樓家男子不得納妾的族規一樣,先祖自然不會考慮庶出的事情。
所以,樓奕閔和樓琦琦,從未踏入過宗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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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PK就結束了,哎,看這情況,懸着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