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玩具嗎?”
說搶就搶,他們不是小孩子,她也不是物品。
沉夕猛地甩開手,東凌破某種閃過一絲失落。
“我不會跟你走”,沉夕堅決的對着東凌破說道,“你有你的責任,更有你的醒妃,那日我給過你機會,可是你選擇的不是我,如今你後悔了?可是我沉夕本是犯賤之人,回頭草,我不屑,管你是東明之君也好,天下之主也罷,我說過了,我沉夕要的只是能相偕相扶一生之人,而你,不是,皇上還是請回吧”。
東凌破得意的臉色瞬間變得難堪異常,“夕兒,不管你願不願意,今日都要跟朕走”。
東弧破卻因沉夕的話眉開眼笑,她的話,甚至比蜜糖還要甜,絲絲流進了他的心底。“皇兄,你也聽到了,夕兒根本不願跟你走,兩情相願?哼?”
“我留在王府中,並未爲了你”,沉夕用同樣冰冷的聲音對着東弧破說道,“我只是有我不得離開的理由,還請王爺不要自作多情”。
她的封印,讓她無法離開。
東弧破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只是,只要她不離開,他還沒有到發作的時候,只要她不離開,他就還有挽回的機會。
“夕兒,他讓你受的苦還少嗎?留在王府對你沒有絲毫益處”,東凌破陰着一張臉,沉夕的話,讓他誤會了,沉夕不願離開,他以爲,她有目的,只是,沉夕確實有目的,卻不是他想的那般。
東弧破連着讓她破了三道封印,說不定,剩餘的三道,關鍵也在東弧破身上,所以沉夕不願離開,可是在東凌破看來,沉夕卻有着其它的目的。
深邃的眸子,終於將溫和的僞裝除去,露出本該屬於他的算計和精明,沉夕早就該知道,古今帝王,有哪個不是心腹深沉之人。
“皇上儘可放心,沉夕別無目的,唯一留在王府的原因只爲我個人,若皇上有何猜忌,沉夕勸皇上還是省了這份心思吧”,言,只能盡於此,信或不信,就是他的事了。
沉夕的沉穩何冷清,徹底讓東凌破明白了一件事,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跟他離開的。
這個認知,讓東凌破煩躁不已,而又失落不已。
“沉夕妹妹,你在嗎?屋裡是不是有事,怎麼這麼吵?”
聲音方落,餘香若便領着丫鬟走了進來。
一進屋,看到東凌破和東弧破都在,竟一時怔住,而看到站在在屋子中間的沉夕時,早已怔愣的說不出話來。
三人沒想到會有人突然闖進來,屋內詭異的沉重氣氛更加陰狠起來。
東弧破冷冷的瞪着一副吃驚樣子的餘香若,眸中已現殺機。
即使他分了神,外面也還有自己安排的十幾個暗衛,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餘香若的到來,而且,她來的,是不是太是時候了。
東明國皇上天未亮出現在東明王爺側王妃的寢室,若沒有他在的話,可就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話,而東明國王室,更是在天下人心中的仰望一落千丈,好一個餘香若,她想除去的,到底是誰?
“臣妾見過皇上王爺,臣妾夢中驚醒,似乎聽到有嘈雜聲,生怕有人對沉夕妹妹不利,所以過來看看,只是沉夕妹妹,你不是…”
她親眼見過沉夕四肢被斬斷筋脈後無力的樣子,如今纔過去兩天,她竟好端端的站着,而且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朕尋天下名醫,爲側王妃醫治,怎麼,若王妃有意見?”
他們兄弟二人的嫌隙不管有多深,在外人面前,他們卻永遠一心,這就是東明國爲何不敗的原因。
“臣妾不敢”,餘香若一副熱絡的走到沉夕面前,嫺淑的微笑帶着莫大的關心,餘香若絲毫瞧不見沉夕的冷漠,雙手握起沉夕的,好姐姐關心妹妹一般。
“瞧妹妹這起色,改天姐姐我讓人給你準備點營養品好好補補,前段日子王爺一直宿在你這裡,難道沒賞點好東西給妹妹?妹妹可要當心身子了,你如今可是王爺的心頭肉”。
說着無心,卻是一人聽着高興,一人聽着憤怒。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差點將東凌破和東弧破的統一戰線分裂,幸好他二人都是理智之人,自然猜到了餘香若離間的目的。
沉夕嫌惡的抽出手,餘香若的目的她清楚,她只是想要試試,自己是否真的筋脈恢復,想必,她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了。
餘香若當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甚至得到了自己想象不到的結果。
一般會武功的人,都會簡單的號脈,而她,發現了一個秘密。
正因爲她發現了,所以她要在別人知道之前,將這個秘密扼殺。
餘香若美麗的眸子酷似餘香醒,而其中閃過狠毒光芒的瞬間,自然也同餘香醒像極了。
沉夕熟悉餘香醒的陰狠,自然也發現了餘香若的目光,只是,似乎有些晚了。
餘香若狀似不經意的轉身,轉身時卻不小心踩到了一角,她試圖穩住自己,身子前後搖擺了幾下,雙手也在空中亂抓,終於,她一個狠力倒向了沉夕,沉夕反應過來時已晚。
餘香若的衝擊力太大,她不得不跟着向後倒去,倒下的途中,後腰竟磕上了化妝臺的一角,而餘香若,也狠狠的壓住了她的小腹。
沉夕只覺下腹一陣鑽心的疼痛,眼前便黑了下來,意識也逐漸遠去,只是,她卻看到了餘香若那得逞般的詭異笑容。
“夕兒”
“夕兒”
東凌破和東弧破箭步跑過去,只是東凌破因爲離沉夕進了幾步,自然也比東弧破快了幾步。
東凌破一把拉開餘香若,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抱起沉夕便放到牀上,滿臉都是擔憂之色。
“夕兒,夕兒你怎麼了,你別嚇朕,夕兒,御醫,傳御醫”
望着昏迷的沉夕,東凌破已是有些無措。
“臣妾該死,臣妾不是故意的,王爺,請您責罰臣妾”,餘香若哭成了一個淚人,彷彿被嚇得不清。
東弧破狠狠的甩開她,冷漠的臉龐看着餘香若就如看着一個死人,“你最好祈禱夕兒沒事,若她有事,本王讓你碎屍八段”。
有人焦急有人憂,更是有人得意連連。
旭日緩緩升起,似是帶着無盡的希望,只是照進屋內的柔和暖光,竟然無法溫暖這個淒涼寒漠的小院子。
今天兩個,補上昨天的,必須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