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書,躺倒牀上去,”姚宇眼中的怒色已消盡,但此時的平淡卻讓知道姚宇多時的知書更加害怕不已。
她照做了,看看牀上的血跡和乳白色,又跳下牀,“王爺,等我換一牀被單,這個髒了,對身體不好。”姚宇愣了一下,抓住正往外逃的知書,隨手掀開厚厚的被單隻留一層薄薄的氈子。“不用,就在這。”想把知書的手鎖在方纔徐謙的位置。想想知書,武功不怎麼樣,就被放了自由。
“王爺,”知書看看姚宇的鞭子直搖頭,哀求着,“王爺,知書知錯了,可不可以輕一點,就輕一點。”
“誰說我要打你,”姚宇好笑的看着知書。手上卻沒有停滯的解開知書腰間的腰帶。
“王爺,你,”知書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變紅。結巴了一下。“王爺,您,您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過我?”
“不可以”,姚宇搖搖頭,堅決的,“你記不記得,王府裡都說,蘭心小築的都是我的牀上臣,那個你以爲的謊話,其實是真的。我只是一直沒動你罷了。今天補上。”
什麼怕,姚宇就怎麼對付。想柳文軒這樣的貴族公子,幾鞭下去,昏了就了事,但姚宇要折磨他,讓他清醒的看着,讓他震撼,讓他內疚,自己糾結自己,受心理折磨。
知書,雖然口中喊着,叫着,求饒,指不定根本不怕打。放在身邊那麼多年,其實還沒有好好看過她,這個孩子,細想來,絕對不是表面的那樣單純,笨拙。純白的孩子,要噁心她,讓她也捲入不潔的世界,纔是懲罰。
而雅禮,還是等確定了之後再決定吧。他心思太細膩,怕是容易弄巧成拙。
反正無論結果如何,對他的態度不會改變,對他的處置也不會改變。這之後,端親王府神話般,被寵多年的壓力公子,就要隨着新人的到來被冷落了。然後嫁人,然後,被髮配。然後,再也不會相見。
“王爺,”知書喚了一聲,“王爺對知書一向那麼好,今天爲什麼會這樣,是知書做的不好,做錯了什麼嗎?”知書並不知道他在王府醉酒的事情。但這些,下人沒膽子瞞姚宇,都事無鉅細的彙報上來了。
我對你好嗎?姚宇搖搖頭,沒有因爲她的話停止,只是慢慢的,慢慢的,每挪動一個動作對知書而言都是無盡的折磨。
“王爺,你讓知書補救好不好,我發誓再也不犯錯,王爺。”叫到最後,知書的語氣再也無法平靜了下來。姚宇把退下的衣服扔在地上,一下下撕扯着知書的神經。
“王爺想知道什麼,”知書乾脆的閉上了眼睛,沒有半點畏懼的聲音,與平常不同的理直氣壯。在姚宇脫得她只剩下裡衣的時候。
“想招認了?”姚宇停了下來,面無表情,“你說不說都得接受懲罰,只是時間的先後罷了。現在我問你,你是誰派來的。”
“知書不是什麼人派來的,王爺對知書一向很好,知書沒有背叛王爺。我知道王爺在查王府秘密泄露的事情。非我所爲。請王爺相信。”知書有一陣的驚愕,回答時的眼神卻是想平常一樣的清澈,乾淨。說出的話卻沒有平常半分癡傻,笨拙。
姚宇搖搖頭,撫着她的臉頰,“女孩子,真嬌氣,疼一下而已又不會死。如果你讓敵人抓走了,也是一脫你衣服,你就全部招認?看着我,好好想想該怎麼說。”
這是個突破口,原來真的有安插的很深的探子。三年了,蟄伏三年,今天才啓用,真的是很深啊。居然是她嗎。沒有想到啊。夜辰他知道嗎?他居然失算了,自己也想不到吧。自己一手扶植的人,居然會是個細作。
如果他知道,大可以直接除了。卻拐着彎讓自己查。當時,容止(就是夜辰的化名)那句話一出,姚宇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在指雅禮,在算計雅禮。姚宇知道容止與雅禮在王府多年來不停的上演宮心計,互鬥多年。姚宇看在眼裡卻不幫任何一方。聽他那樣一說,只是覺得要麼是真有鬼,要麼就是他爲以防自己走了之後,知書壓不住雅禮,故意算計雅禮。
但這一切都只是猜測,容止是聰明人,但是很少說出自己的真正意圖。讓她猜呀猜。貌似很好玩,可是謎一深了就很可能猜錯,那樣嚴重的後果,讓姚宇有時候也不敢再猜了。
“王爺,”知書突然間抱住姚宇的脖子,低聲哭了起來。“王爺你要相信我啊,王爺,知書真的沒有做對不起王爺的事情。”脆弱的,梨花帶雨,想以前一樣單純可愛的聲音。
孩子般的叫喊,也沒有改變姚宇的絲毫心意。“你要我怎麼信你。鳳飛已經都拿出了證據,你讓我怎麼信你。”當然這句話是詐他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王爺,王爺。”慌亂的擋開姚宇的手,姚宇卻越發狂亂的,壓倒他,一手控制知書的手一手繼續方纔的動作。“我沒做過,我沒有做過,我只是想簡單的生活着,不愁吃穿,日有所爲,夜有所樂,王爺把一切都給了我,我又怎麼會破壞這一切。我只是想好好的按自己的想法活着,我怎麼會······”
知道姚宇不會信,知書任命的閉上了眼,掙開雙手,抱着姚宇的脖子,貼着姚宇的耳後根,蹭了一下,臉紅紅的流着淚,低聲說,“那請王爺要了我吧,只要不要趕我走。我真的喜歡這裡。我還知道······”
“知道什麼,”姚宇停了一下,把她放在只鋪了一層薄墊的牀上,看了她許久,不辨真假,想着,吃了也就是吃了,自己絕對沒必要內疚什麼,她反正也是女人。
“王爺只相信自己的人。即使我表現的再喜歡王爺,只要一天沒有成爲王爺的人,王爺就不會完全相信我。”她居然能想到這一層。
姚宇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她的說法,“你很聰明的知書。”
姚宇的手探入領口,細細的摸索了一陣,低聲沙啞的喚她,“知書。”順手撕開最後一件衣服,知書纖細的身體露了出來。白布做成的胸衣,裹起小巧的山峰,軟綿綿,輕輕一壓,又慢慢的彈起。姚宇欲解開知書的裡褲,那時,知書再也忍不住,痛苦的深深一吸氣,一滴晶瑩的眼淚順勢落了下來。
姚宇看身下,知書腿間的隆起,分外刺眼。她到底還是發現了。
“我真的沒想到,知書,”你居然是個男子,“你瞞的好啊。”不對應該是容止瞞的好纔對。只有他有能力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小動作。真是驚天秘密。容止的膽子可真是大的可以。
知書有想啜泣的衝動,忍着,忍着,淚水漸漸多了起來。他要是個女子該多好,就不會那麼難過,也用不着騙她。誰知姚宇沒有知書預想到的被欺騙之後的憤怒的狂風暴雨,居然只是淡淡笑一句,“我相信你了現在,”她之於知書,也許還有很多憐惜吧。這個世界的男子就像那個世界的女子一樣生活不易。貧窮的,被當做貨物買賣。富貴的被當做禮品交易,聯姻。要想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幾乎不可能。他如果沒有扮作女子,逃到幽州現在可能就是被困在一室之內,固步被封了吧。
如果有人要安排探子,絕對是完美的騙局才能深入腹地,騙住她,還能騙住其他人。好比是,一個人說了一句謊話,那麼後面他說的所欲話都會被懷疑,就像假設一旦被推翻後面所有精密的證明都是白費力氣。他只要帶着一個謊話來騙人,就會被察覺,被否定。一般的奸細都不會這麼做,何況是他,那麼聰明,似乎還很敏感的知書。帶着這樣一個淺顯和隨時會被戳破的秘密。做奸細,會死的很快。
難怪容止要和知書成親,難怪他留下這麼個活寶。白癡透頂又精靈無比的孩子。他必定是知道知書男子的身份的。
細想來她身邊的四個人,若思冷,雅禮靜,容止是周圍冷他就靜,周圍熱鬧,他就喧囂,是很能融入環境,很能搞和諧的人。只有她,不對,是他,活潑可愛,天真爛漫。毫不在乎被排擠,被取笑。沒有他,可能這周圍就淹沒在姚菁全力封鎖的壓抑肅穆的恐怖之中了。見到他,姚宇的笑容也會更多。
這想必是容止送給她的禮物了。純白的棋子。良好的胚子。
“來別哭了,告訴我,你是誰,”姚宇給他蓋上被子,自己也側身躺下,溫柔的撫着知書的背,安慰着,知書還是眼淚不止。她,不對,應該是他,有些不敢相信。其實這是姚宇的眼睛已經分外的透明美麗,綻放着煦暖的笑容,只是他沒敢擡頭看。
“其實我還知道,王爺討厭人哭,是因爲怕自己心軟,下不了狠心。王爺對不起,知書一直都在騙你。”
姚宇沒說話,等着他的下文。
“我只是想好好平淡的生活啊。王爺對我那麼好,我怎麼會對不起王爺呢。王爺,”哭着哭着,身體微微的顫抖起來。不可抑制的傷心。“王爺你其實是這個世上最好,最明智的主子,是她們所有人有眼無珠,除了,除了,以外再沒有什麼缺點了。”
“除了什麼以外。”姚宇看着下了很大決心的知書支支吾吾的樣子覺得好笑。
“除了,吃飯挑剔,喜好美色,疑心大。”知書看了姚宇好多次,在確定姚宇是真的不會責怪他,纔開口。
知書顫抖着抱起姚宇的脖子,倚着,又恢復以前敏感單純的樣子,弱弱的說,“王爺,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輕一點,我害怕疼。”
“什麼輕一點”姚宇托起他的身子讓他坐直了,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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