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虎的老婆叫張小花。一開始田錚聽到這個名字還以爲是個柔弱的婦人,沒想到竟是五大三粗的個頭,平時劉大虎父子二人打回來的獵物,基本上都是她一人宰殺處理。這倒是讓田錚有些意外。不過想來也是,想必這以打獵爲生的村子裡面的婦人,個個應該都是比較能幹的吧,肯定不比後世裡那些養尊處優的姑娘,細柳一般的腰肢纔是那些姑娘的追求。
“小兄弟的傷勢,竟然好的這麼快?這倒是個喜事。來來來,今天咱們就能喝兩口了。”劉大虎豪氣地說道。
田錚倒也不扭捏,陪着劉大虎喝了幾杯。這些都是最便宜的烈酒,而且還有些渾濁,不過比起後世的那些所謂濃香型醇香型的白酒,味道倒是好了很多。因爲這是實實在在的糧食釀造的酒。
劉大虎打獵是個好手,劉小虎現在也算是快出師了,兩個人靠着打獵,倒是生活過的也算滋潤,至少他們這個村子裡,能沒事就合上兩口的人家,倒還真沒有幾戶。
“劉大哥,我看你早上在擦拭獵槍,準備火藥鐵砂,是不是打算進山去了?”田錚三杯酒下肚,就有些扛不住這烈酒的後勁了。雖然後世他也是白酒一斤半,啤酒隨便灌的喝酒高手,但是奈何,這烈酒可是貨真價實的至少有60度的高度糧食酒啊!
“昨天小虎崽去打山雞的時候,竟然發現了個野豬洞。他沒敢驚動野豬,回來給我說了,我就琢磨着,先去打打前站,要是有成年野豬的話,就叫上鄉親們一起去。要是趁着成年野豬不在家,我和小虎崽就去把小野豬先弄回來。小虎崽可是見到了小野豬都能有好幾十斤了!”劉大虎喝了幾杯酒之後臉也紅了,嗓門不知不覺也大了許多,只是看樣子一點都沒影響。
“劉大哥,據我所知,這野豬都是羣居生活的啊,最少的也有十來頭一起的。你和小虎崽拿着這杆鐵砂槍,估計不好弄啊。”田錚想起在狼牙培訓期間學習的各種野生動植物的特由得說道。
“哈哈,小兄弟看來也是經常進山的人。沒錯,這野豬都是一羣一羣的,不過這小野豬剛長大的時候,剛好是分羣的時候,這個時候,一般只有一頭公野豬,一頭母野豬,還有那幾頭小野豬。昨天小虎崽在那豬洞附近看了,地上的豬蹄印並不大,那公母野豬也就是斤的樣子,小野豬估計剛長成沒多久,只要咱們小心點,避開那公母野豬,獵到這幾個小野豬肯定是輕鬆的很。即便碰上了那成年野豬,咱還有專門對付他們的法子。”劉大虎說道這裡,不由得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不知劉大哥你能不能也帶我去看看?”田錚說道。
“我說小兄弟,這打獵可不是鬧着玩的,你這病秧子的身體還沒好透,就跟我一起進山?那不是鬧着玩嗎?不行不行!”劉大虎連連搖頭。
田錚早上吐出淤血之後就是覺得身體虛弱,此時吃過早飯,又喝了幾杯烈酒之後,氣血倒是恢復了一些,此時尋常的運動倒是不受影響了。於是就給劉大虎展示了幾下,他跑跑跳跳絲毫不受影響。這才同意帶着田錚進山。不過並沒有讓田錚幫忙帶打獵的工具。
田錚這就和劉大虎父子二人一起進山去了。
山路雖然崎嶇,荊棘林木茂盛,但是田錚畢竟是狼牙培訓班的頂尖學員,倒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很多路標和痕跡,想必都是這些常年進山打獵的獵戶們留下的。
劉小虎找到的那個野豬洞倒也不算很遠,大約翻過了一座小山頭,遠遠地劉小虎就認出了他留下的標記,指給劉大虎和田錚看。
遠遠看去,野豬洞口是在一片鬱鬱蔥蔥的林木裡面,若不是劉小虎留下的標記,倒是無法發現。不過田錚仔細看過之後,倒也放下心來。因爲這篇林木面積並不大,按照野豬的生活習是不會是很大的一羣。而那濃密的林木倒也是野豬比較喜歡定居的所在。
“走吧!”田錚說罷,一馬當先向那片山林快速走去。一路上都是按照劉小虎留下的標記前進的,而且步伐輕快而又踏實,移動之時並沒有造成多麼大的動靜,在這山林之中倒是不會引起多大的動靜。
這一幕看得劉大虎父子二人心裡頗爲驚訝。要知道獵人們一般發現了重要的獵物,當時無法獵取的話,都會留下標記。這些標記都是很隱蔽的,而且每個獵戶留下的標記,一般只有他自己能夠認得出來,除了一些大家都經常用到的道路是用比較顯眼的標記標出來的,其餘的都是除了留下標記的獵戶本人,別人要想追尋標記,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而田錚明顯是認得出來這種標記!
現在已是初冬,山裡林木的枝葉都已經開始凋零,雖然還有很多林木都留着濃密的枝葉,但是地上枯枝敗葉也是很多,不像夏rì時節,地上都是厚厚的落葉。所以現在在山林中行走,每走一步,都會有清脆的“喀吧”聲音傳出來。但是反觀田錚,卻發現,他走過的路,那發出的聲音非常沉悶細小,若不是離得近,劉大虎父子二人恐怕都無法聽得出來!
這是經驗豐富的老獵戶都無法達到的地步!劉大虎心裡暗暗想道。
不過劉大虎父子二人倒也算得上是打獵的好手,雖然做不到田錚的境界,但是行走之間健步如飛,而且比較小心,發出的聲音倒也不算太大。
距離野豬洞大約能有四百米的時候,田錚突然一擺手,做出了一個停止前進的手勢。雖然這是標準的狼牙裡面的三三制突擊小隊的手語,但是劉大虎父子二人倒也都能看的這個比較簡單的手勢,在距離田錚身後不足三米的地方,立刻停下身形,學着田錚的模樣,都蹲了下來。
劉大虎父子二人順着田錚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那片濃密的林地邊緣,兩頭小野豬正在覓食,不遠處一頭肚皮上垂着長長的的母野豬也在覓食。兩頭小野豬明顯是剛剛長大不久,每個體重大約不足一百斤,獠牙根本看不清楚,不過那長長的豬嘴拱地的動作倒是非常流暢。
田錚輕輕退到劉大虎的身邊,“劉大哥,現在這野豬跑出來覓食了,這麼遠的距離,你那鐵砂槍根本沒辦法對它們造成傷害。而且動靜太大,一下子肯定會把它們驚走。咱們要是守在它們洞口估計也不成了。這野豬受驚之後要是在洞口附近發現咱們,肯定會上來拼命的。那麼近的距離,咱們肯定頂不住。”
劉大虎點點頭,也是壓低聲音說道,“放心吧,我早有準備。這就給你看看我的秘密武器。”說罷,從劉小虎的背上取下了一個長長的布袋子。把布袋子的封口打開,劉大虎從裡面取出了一杆油亮漆黑的長槍出來。田錚卻是心裡一驚!作爲單兵裝備研究所內的總工程師,對於歷史上的單兵武器都做過深入研究的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杆長槍,竟然是還沒正式投產的中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