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劉山羊一記耳光打出,那瞪着唐城的少尉被打的口鼻冒血,蹲在那少尉面前的唐城下意識的向後閃躲,卻被劉山羊死死按住了肩膀。“看着他,rì本人是我們的敵人,你不能怕他們,要比他們狠比他們兇,他們纔會怕你纔會說出你想要的。”劉山羊的話令唐城有一絲無奈但也有一絲贊同。
自己那夜在壽司店刺殺那三個rì本人的時候,那三個rì本人可不就是在自己亮出手槍之後對自己怕的要死要活的,“把他的手綁到前面來,省的這傢伙把手藏在後面玩花樣。”眼前這個怒目而視的傢伙讓劉山羊來了興趣,在他抽出刺刀的同時,牛娃子已經利索的把那少尉的手綁在了胸前,不但如此,牛娃子還用破布塞住了他的嘴。
“小子,再教給你幾手,你是我們中間唯一一個會說rì語能看得懂rì文的人,所以,這以後逼問俘虜的事情可就要交給你了。”劉山羊把刺刀在那少尉的軍褲上慢慢的擦拭着,扭頭示意唐城湊近一些。瞅見了劉山羊手中的刺刀,唐城下意識的掉頭向謝波看去,可後者此時正在閉目養神,似乎並沒有聽到劉山羊剛纔的那番話。
“一般的拷問室會掛上一些嚇人的東西和刑具來嚇唬人,什麼皮鞭、老虎凳、大棍什麼的, 那些監牢裡的打手們可都是打人的行家,管保能把他打個半死還能留一口氣給你,讓你求生得就死不能。”說話的功夫,劉山羊把倒轉了的刺刀柄移到那少尉的肋下重重的一戳,“唔”被牛娃子緊緊捆着的少尉立刻繃緊了身體而後像蝦米一樣捲曲了身體,針刺般的疼痛瞬間從肋下直刺大腦,這種劇痛一般人根本扛不住。
蹲坐在劉山羊身邊充當學習者的唐城也被這少尉的反應給嚇了一跳,身子一僵便下意識的想要後仰退去,“別亂動,好好看着。”劉山羊手疾眼快一伸手按住了唐城的肩膀,“人的肋下有很多的穴位,刺穴對受刑人的傷害是最小的,不用流血就能讓受刑人承受到比皮鞭還要厲害傷痛。”劉山羊平淡無奇的聲音令唐城僵直了身體,他是沒有想到這個平時滿臉痞氣的劉山羊居然會懂的這些東西。
“你叫什麼名字?部隊的番號是什麼?你的軍職是什麼?”在劉山羊的示意下,唐城過去掏出塞嘴的破布,繼續對那少尉重複着剛纔的問話。劉山羊用刀柄點了那一下最多也就是令那少尉痛苦數秒,唐城問話的時候,那少尉已經恢復了意識並能自己翻身靠坐在車廂板壁上。
“我抗議,我現在是俘虜,你們這是虐待戰俘,虐待戰俘。”領教過劉山羊手段的少尉扯着嗓子喊叫起來,令人稱奇的是這傢伙依舊cāo着一口流利的中國話,並沒有想謝波他們認爲的那樣用rì語回答。“rì內瓦公約裡有對待戰俘的條列,你們這是虐待戰俘。”環視着車廂裡驚愕的劉山羊和謝波人等,歇斯底里的少尉眼底閃過一絲得sè。
“rì內瓦是個什麼東西?他能管着老子不?”劉山羊擡手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剛剛翻身坐起的少尉再次翻到。劉山羊不是個傻的,剛纔那小子喊叫時候的神sè早就被他看了個真切,扇萬了巴掌還破口罵道,“你們這些小鬼子就是欠揍的貨,跟老子講什麼戰俘,孃的,老子那些弟兄被你們抓了之後是不是也見天的白麪饅頭紅燒肉的伺候着?別跟老子玩這個,啥rì內瓦的跟老子沒關係。”
劉山羊的話讓假寐的謝波忍不住笑了出來,不明就裡的牛娃子幾個見連長笑了,便也跟着笑了起來,就連劉山羊自己也悻悻發笑,整個車廂裡就只有呆滯的俘虜和唐城沒有表情。“你剛纔說的那是戰俘,是在交戰中俘虜的敵方軍事人員。”謝波在牛娃子的幫助下坐了起來,然後指着那俘虜身上的**軍裝笑道,“你看看你自己,還有一點rì軍的樣子嗎?你穿着我們的軍裝,拿着我們的武器裝備,我可以說你是個間諜,間諜可不受rì內瓦公約的保護。”
謝波的話讓那俘虜慌了神,rì本人在中國一貫的喜歡扯大旗唬人,認爲中國人都是膽小鬼,只要搬出所謂的rì內瓦公約,這幫中國人就不敢殺自己,誰承想這個看着就快要死了的傢伙居然會知曉rì內瓦公約對戰俘的規定。“小鬼子,傻了吧,我們連長是堂堂的黃埔軍官,別說你那啥的rì啥瓦,就是你們那狗屁天皇的屁股上長沒長痔瘡,我們連長都知道。”牛娃子的話令那俘虜氣的要死,可自己已經被綁的動彈不得。
“你叫什麼名字?部隊的番號是什麼?你的軍職是什麼?”按照劉山羊的示意,回過神來的唐城又問了一遍,回答他的還是那俘虜怒視的眼神和眼底毫不掩飾的殺意。“想死就成全你”撿起腳下的破布,唐城把俘虜的嘴塞了個滿滿當當。看着怒視自己的俘虜,唐城的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煩悶,他又想起了死在rì本人手裡的羅伯特還有相處了兩天的雜牌連。
“不想說,那好,給你來點厲害的。”劉山羊用刺刀挑開那俘虜下身的軍褲,把刺刀貼着那傢伙的一條大腿上來回的划動着。“一會我的刀會先切斷你的腳筋,這樣你就永遠都不能站起來走路,自然也就不能有機會逃跑,然後我再一點一點的切開你大腿上的肉,直到你能看見自己的大腿骨爲止,如果你還不想說,那我就繼續切斷你的手筋,再把你手臂上的肉也慢慢切開,只要你能熬得住,相信你還會看得見自己胳膊上的骨頭。”
劉山羊說話的速度雖慢,但語氣中卻帶着一股子冷意,冷到令那俘虜都快要忘記了喘氣,冷到令蹲坐在劉山羊身邊的唐城如墜冰窟。一向只憑好惡對人的唐城此時對劉山羊又了深深的懼意,和這樣一個人成天在一起,唐城害怕說不定哪天自己也會被劉山羊這般綁着扎傷幾刀。唐城是已經怕了,怕到後背已經透出了冷汗,可那被劉山羊盯着的俘虜好像是已經回過神來了,此時正用怒目而視迴應着劉山羊剛纔的那番話。
“唔”又是一聲被破布堵在嗓子裡的悶哼,斜躺在車廂裡的俘虜抽搐着身體,整個人向篩糠一樣抖個不停。“嗵!嗵!嗵!”車廂板壁被他撞的直響,雖然那俘虜不住的扭動着身體,可他的手腳全都被牛娃子綁了個結結實實,他實在無法甩脫劉山羊掐住他大腿內側軟肉的手。“這小子尿褲子了”一股熱sāo味道彌散在車廂裡,劉山羊鬆開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唐城也跟着劉山羊的動作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劉山羊出其不意的動作讓那俘虜終於知道什麼叫鑽心的疼痛,從大腿軟肉上傳來的痛感令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立刻傳遍全身,整個身體一下子有一種被掏空的感覺除了痛什麼也感不到。“你叫什麼名字?部隊的番號是什麼?你的軍職是什麼?”貌似有些嫌棄的掏出那俘虜嘴裡的破布,唐城強忍着sāo臭味道又低聲問了一遍。
已經被劉山羊折騰了沒了脾氣的俘虜很快便給出了答案,不說不行呀,天知道這個滿臉痞氣的傢伙還準備了什麼手段折騰自己。既然那俘虜的中國話說的不錯,審問的事情就交給了劉山羊,幫不上忙的唐城被叫去了謝波身邊,謝波那裡靠近車廂後擋板,撩開篷布便不會聞見尿sāo味。
“是不是對我們的手段看不上眼?”見唐城有些悶悶不樂,謝波笑着問道。88師是**的德械師,蔣介石給88師配備的有德國教官,出身黃埔的謝波對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強,自然也知道西方人對待戰俘的態度。唐城的養父羅伯特是美國人,還是個當過兵的美國人,謝波相信羅伯特在教導唐川的時候,一定給唐城灌輸了不少西方人對待事物的態度和習慣。
“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我能猜個大概,剛纔劉山羊是對那俘虜動了刑,rì內瓦公約也的確是約定不得對戰俘進行刑訊。“謝波的坦誠讓唐城擡頭看了過來,”可你知道他們是怎麼對待我們那些被俘弟兄的嗎?我親眼看着兩個打光子彈的弟兄落到他們手裡,然後他們就在陣地前當着我們的面,用刺刀活活把那兩個弟兄挑死,你說,我們該怎麼對待他們的被俘人員?好吃好喝的養着,然後養好傷了放他們回去再和我們打仗?”
“跟一夥闖進你家裡的強盜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只有以殺對殺,只有殺破了他們的膽,他們纔不敢繼續在你家裡搶掠,也只有這樣,你和你的家人才能得以活命,家沒了可以重建,可要是人沒了,後悔都來不及了。”謝波用剩下的那隻手臂輕拍着唐城的肩膀,低聲說道,“對待我們的敵人是不用講手段的,只要能趕他們離開中國,就是違反了國際法則又如何,這裡是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