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劇烈的破空聲中,19支木矛同時投擲而出,只用了0.5秒就飛越百多米的距離,最終亂七八糟的紮在地面上,沒有一支命中草人做成的靶子上,哪怕最靠近靶子的木矛也偏離兩米多,最遠的已經是在十幾米之外。
“不錯,非常好,繼續訓練!”
吳遠大聲鼓勵着,而在那十九名士兵身後,足足擺放着上千支已經削好的木矛。
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昨天除了幾個不開眼的小妖怪,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建村仍然在繼續,張揚和那十九名士兵就好像化身木匠,每個人都切削了五十多支木矛。
還別說,吳遠的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方法真不錯。
至少現在那些士兵每個人都能輕而易舉的切削好一根合格的木矛。
到了今天,吳遠才安排那十二名精銳刀盾兵,七名精銳槍兵進行木矛投擲,但這不包括張揚。
對此吳遠的說辭是,“村長大人,他們要立刻進行投擲訓練,是因爲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在戰場上與敵人拼死一搏,而在彼時,他們所有人也許從戰鬥開始到他們戰死,就只來得及投擲出一輪木矛,所以我現在訓練他們的就是同步投擲,以密集的木矛來儘可能的殺傷敵人。”
“可是村長大人您不同,我們會誓死保衛您的安全,而您在戰場上的作用,也不是用來投擲幾根木矛的,我理解您的想法,但請您務必明白,如果您想掌握更強的投擲技巧,沒有比親自切削木矛更合適的了。”
“因爲,用眼睛去瞄準敵人的投擲頂多算三流,用手感去瞄準敵人的投擲頂多算二流,用心去瞄準敵人的投擲纔算一流。”
吳遠的話有些玄乎,不過張揚還是決定按他說的去做。
就這樣,他就徹底化身爲木匠,將一捆捆的原木棍不斷切削成木矛,從白天,到夜晚,切削不停,能不能用心去感應到木矛他不知道,不過張揚覺得他都快刀法大成了。
沒錯,在他的那個簡單的屬性裡,赫然多出來一條。
初級刀術:15(熟練度)
“好吧,我算是知道這世界上最神秘的職業是什麼了,不是魔法師,而是木匠。”
張揚哈哈大笑,這種陰差陽錯,有意栽花,無心插柳的狀況真是讓人喜感。
“算算時間,到此刻爲止,已經40多個小時了,還有60多個小時建村過程將正式結束,不過我總覺得那鹿妖會在這之前出現,並且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呢。”
看着黑沉沉的夜色,張揚活動着只是稍稍麻木疲倦的手臂,然後就坐下來繼續切削木矛。
得益於他現在的身體強度,哪怕忙碌了一整天,他也沒覺得多疲憊,反而在這種不斷的切削過程中,他的靈魂會覺得格外的放鬆——好吧,說實話,擁有B-強度的靈魂,張揚現在不管做什麼都是格外的放鬆,因爲根本就不會疲倦,就好像連續打遊戲三天三夜腦子也照樣清亮亮一樣。
可他又沒辦法向吳遠說,畢竟他身爲村長大人就不要面子的嗎?
於是他就偷偷的換了種方法,他試着對着木矛釋放禁錮法術,木矛不是活物,當然不會被禁錮,可是當禁錮法術釋放失敗後,張揚分明就察覺到,有那麼一瞬間,木矛好像活了過來。
“所以,因爲我釋放禁錮法術失敗,轉變成精神衝擊,讓這木矛上發生了進化?不對,應該是我的精神力量殘留在上面,然後被我捕捉到,所以纔會有活了過來的錯覺。”
張揚心中快速分析着,然後腦海中也同時浮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就是,他能不能把禁錮法術給附着在木矛上,用遊戲術語來講,就是附魔。
這個大膽的想法迅速燃燒起張揚的動力,他開始一遍又一遍的對木矛釋放禁錮法術,但結果很糟糕。
一支已經切削好的木矛,只能承受三次禁錮法術失敗後的精神衝擊,然後就嘩的一下,全都變成齏粉。
這種失敗一度讓張揚差點想放棄,直到他從吳遠那裡要來一支他自己切削的木矛。
這支看起來沒什麼不同的木矛竟是連續承受了十二次禁錮法術還沒有碎掉,直到張揚又釋放了一道禁錮法術後,奇蹟終於發生了。
那支木矛就好像發生了質的變化,真的活過來一樣,但具體又說不明白。
不過張揚不用明白,因爲幾條信息已經同步在他眼中映射出來。
“你獲得一件初級法器,禁錮之矛(察看屬性)。”
“禁錮之矛,灰色品質,耐久1/1,命中目標後,會令目標陷入1~3秒的禁錮狀態。”
——
“哇哈哈哈!我成功啦!”
張揚手舞足蹈的跳起來,他真的成功了,他居然製作出了一件初級法器,我個日月星辰啊,看來他不止有成爲魔法師的潛力,還有成爲修仙者的潛力。
呃,等等,天已經亮了?
狂喜過後,張揚才愕然發現,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折騰了一夜,而不遠處的士兵們都在極其驚愕的看着他。
“村長大人,您莫非領悟了怎樣用心去投擲木矛的技巧?”
槍兵隊長吳遠此時就吃驚的問,同時疑惑不已,不應該啊,要想達到這一步,沒有個十幾年的訓練怎麼可能。
“你說啥?什麼用心不用心的,聽好了,老子成功附魔了一支木矛,從此刻起,它就是附魔裝備,錯,修仙法器,懂嗎?我可是修仙者!”
張揚口水四濺的喊着,形象都不顧了,狀若瘋狂,因爲他實在是太開心了,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這樣一件初級法器的意義,這等於他瞎貓碰死耗子一樣的撞開了一扇神秘的大門,同時再也不用擔心那鹿妖的進攻了。
眼看着吳遠還是一臉疑惑,張揚就嘿嘿怪笑一聲,不懷好意地道:
“所以,吳遠,要不要來感受一下我這木矛給你帶來的敬畏?”
話音未落,張揚就將木矛作勢對準吳遠,頓時嚇得這傢伙連退幾步,因爲吳遠是真的感受到了危險,雖然不是致命危險。
“這——這樣也行?”
吳遠很詫異,他前天讓張揚感受到的‘敬畏’,是以他自身超強的力量,超強的殺氣凝聚在木矛上,才把張揚嚇得屁滾尿流。
但現在,吳遠很清楚,張揚的投擲技巧幾乎爲零,但那種令人‘敬畏’的力量卻是源自於木矛本身,不,不對,不是這麼簡單的,是那木矛內部的力量與村長大人形成了某種平衡,就是這種平衡纔是讓他感到危險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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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吳遠都覺得,那木矛在張揚手中隨時可以像飛鳥一樣飛起來。
這和他之前傳授的木矛投擲技巧完全是兩種概念。
“果然,這就是傳說中的道不同不相爲謀嗎?”
吳遠自己咕噥一下,決定今後再也不指導這位村長大人的投擲技巧了,這根本就是南轅北轍好不好。
“來,吳遠,這根禁錮木矛就送你了,這上面附着的禁錮法術只能使用一次,但配上你那神出鬼沒的投擲能力,絕對會讓我們的敵人大吃一驚的,嗯,順便說一下,只要敵人被這禁錮木矛命中,就會陷入一秒到三秒的被禁錮狀態。”
“還有,你挑出幾個投擲能力最好的士兵,我要給他們統統裝備禁錮木矛,可惜了,如果我掌握的是爆裂法術該有多好啊。”
“對了,從現在開始,你要專門爲我切削木矛,要品質最好的,先給我削個百八十支吧。”
“我得先去睡一覺,有事再叫我。”
張揚一口氣說完,然後風風火火的離去,只留下凌亂的吳遠。
“唉,村長大人,我是說——”
吳遠就嘆了口氣,他本想說,根據他自己的直覺,這法器在他手中能發揮的威力或許並沒有在張揚手中更大,畢竟,這已經不算是常規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