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龍畢竟是從中海大學畢業的,心中多少有些抱負,不會跟自己老爸一樣抱着幾個門面收租。
雄心壯志的陳飛龍接手家裡面幾個門面之後,開始自己鼓搗生意,從最初一家瓷磚品牌代理店到板材專業店,算是在裝修建材裡面紮根了。
可現實並沒有理想那麼美好,隨着實體經濟受挫以及環保察評,房地產整體趨勢不景氣,裝修行業相對前幾年來說,簡直是萎靡不振。
陳飛龍隨即積極出手,主動出擊,尋找大型的裝修公司合作,想要成爲供貨商。
而葉楓裝飾在中海畢竟是數一數二的公司,每一年的材料消耗也驚人的。
但是葉楓存在這麼多年了,有着自己的長期合作的品牌和材料商。
要讓葉楓突然改掉材料合作商,這是很難的事情。
所以陳飛龍就要利用人情世故去尋找突破口,剛纔在樓上看到了有一面之緣葉楓中海區的經理蔣宏宇,當即上前搭訕敬酒。
“我認識你?”蔣宏宇正一個人坐在大廳裡面餐桌邊,端着酒杯,看着臺上跳舞的女人,只是斜眼看了一眼陳飛龍,並沒有多加理睬。
“蔣哥,你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呀,你可是我的學長,上次你到我們學院招人,我遇到過你。”陳飛龍畢業這幾年也是練得臉皮厚,當即說出兩人之前的淵源。
一聽這話,蔣宏宇這才正視陳飛龍,邀請其坐下說話,但是眼神依舊是飄向舞臺上方。
陳飛龍這才順着蔣宏宇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舞臺上的舞者,不由得吃驚:“咦,這不是我堂姐麼,怎麼在這裡?”
因爲整個餐廳都是昏暗的燈光,仿若是音樂酒吧,所以近距離觀看,陳飛龍這才發現舞臺上面的人正是自己的堂姐陳玉!
“你真是陳玉是堂姐堂弟的關係?”蔣宏宇眼睛一亮,頓時溫和起來說道。
“那當然,算起來,我們都是中海大學的,校友啊。”陳飛龍當即說道。
“那就好辦了,這樣,你讓你姐給我敬一杯酒,你想要合作的問題就可以慢慢談。”蔣宏宇名目張膽說道,邪惡的嘴臉展露無遺。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你這手段未免是太齷齪了。
陳飛龍一陣糾結,想了想,露出懼怕的神色:“你不知道我堂姐的厲害,我無能爲力,恐怕只有麻煩你自己解決了。”
而且賣姐求榮的事情,陳飛龍自認爲自己還做不到,即使是現在身處困境,但是也不能這麼不要臉,心裡面也對蔣宏宇失望了不少。
堂堂一個大區經理,居然泡妞還要用這麼齷齪的手段,而且你還不知道我堂姐陳玉的厲害。
一聽這話,蔣宏宇的臉色隨即垮塌了下來,暗想,這小子真不識相。
蔣宏宇其實平時泡妞,只要是身份丟出來,絕對是泡妞利器啊,只是這一次不靈了。
本來蔣宏宇以前不認識陳玉,但是因爲李逍遙和許寒相互之間的比斗升級。
在當天蔣宏宇立即動用關係,直接找到了資料,一看居然是校友而且是還是一個舞蹈教練,也看到了陳玉的照片,頓時見色心喜。
蔣宏宇決定自己打電話聯繫,當時並沒有說什麼跟其他人比斗的事情,而是說了要在清雅小築裡面徵集樣板間,因爲你是我的校友,以成本價給你做裝修。
陳玉本來比較頭痛這裝修的問題,聽到有校友幫助自己,當即答應了下來,畢竟葉楓裝飾的名聲在外。
沒想到這卻給自己惹了麻煩,蔣宏宇就跟狗皮膏藥一樣就黏了上來。
陳玉也不好伸手打笑臉人,只得任由他。
沒想到今天到音樂餐廳跳舞,賺賺外快,又被蔣宏宇給糾纏上了。
一首舞曲結束,陳玉也結束了舞蹈。
頓時獲得了滿堂彩,衆人紛紛鼓掌。
就連一直埋頭吃喝的侯靜也擡起了頭,注意了這邊,說道:“不錯,功底很好,就是不知道誰更加厲害?”
身邊的許寒聽到了這話,看了看嬌柔的舞者,再看看外表萌噠噠,實則暴力狂的侯靜。
暗道,你估計一拳能夠打她十個了,居然還說這種話。
而跳完舞蹈的陳玉躬身抱拳表示謝禮,自然沒有注意到二樓的情況。
走下舞臺,早就發現了自己的堂弟,當即走了過來。
“這麼巧,你也過來了,要不我們練兩招,剛纔還沒活動開呢。”
陳玉對着陳飛龍說道,剛纔也看見了陳飛龍跟蔣宏宇敬酒,當即有些疑惑:“你們認識?”
陳飛龍剛纔了聽到練兩招的話,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隨即有些眼光躲閃,訕笑道:
“姐,我這不是和同學聚會麼,這位蔣哥是我想要結交的對象,正巧碰上了,前來敬酒。”
“對呀,小玉,你怎麼又拒絕和我吃飯啊,你看我們好有緣分,你看我們這不又見面了。”
剛纔喝了酒,有些酒意的蔣宏宇搖晃着酒杯,自覺頗爲瀟灑浪漫。
“我們只是顧客和賣家的關係,最多就是校友,我承你的情,但你不是我的菜,可不要因爲裝修房子就非要做你那個啥。”
陳玉對着蔣宏宇表明了態度,暗想,就算是最後房子裝修的事情,沒有成功,那也提前說好。
隨即雙手抱拳,捏着手指,滿臉怒氣:
“還有,最後再說一句,請你不要叫我小玉,很噁心,我覺得你發情找錯了對象。”
陳玉的話並沒有多大聲,但是在蔣宏宇心中慢慢積累了一絲怒氣,自己以往泡妞順利,居然受阻,頓時覺得應該給她來點硬的了。
要是平時沒喝酒,蔣宏宇還是比較能夠理性處理問題,但是現在喝了酒,渾然忘記了陳玉對於當前的葉楓裝飾的重要性。
再加上剛纔陳玉曼妙的舞姿,展露出了絕佳的身材,
這幾日受到拒絕,在蔣宏宇心中慢慢集結,最後徹底爆發出來:
“既然這樣那就是敬酒不吃罰酒了?”最後站了起來,衝着陳玉,慢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