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林立突然喊停了古小靜。
不能納悶的古小靜發問,林立就跑到一邊的密林,解除下他的金絲軟甲,然後走過來送到古小靜的跟前,說道:“靜姐,這個犯人粗中有細,在搶劫殺人的時候居然能做到連喊救命也發不出,最後還能混淆判斷,可見其人是多麼不簡單。”
“多謝!”
話說到這個份上,古小靜還不知道林立借這件金絲軟甲的用意就是笨蛋了。不過當古小靜接觸到金絲軟甲時,當即疑問道:“還有餘溫,難道這是你的護身寶貝?”
林立點了點頭。
他沒解釋金絲軟甲是由古代皇家裁縫親手縫紉,給某些皇親國戚的特殊保命裝備,他只想金絲軟甲能給古小靜一點保護,其他的沒多想。
古小靜回了林立一個甜美的笑容,悠然離開。
而林立看場面沒自己的事情,也緊跟着離開。
至於自始至終都在一邊充當旁觀者的畢寒,則看得搖頭嘆息。他雖然驚訝於林立的妖孽級分析手段,但這樣的現象在古玩界裡也不是絕無僅有,只能算是比較罕見罷了。
而讓畢寒嘆息的是,林立對古小靜的態度。他知道林立跟秦飛雨的關係有點曖昧,可現在又那麼關係古小靜,可不是一般的姐弟情誼了,這個發覺讓畢寒很是擔憂,卻不知該不該提醒。
“哎!”
“自求多福吧!”
不知怎麼做的畢寒只能選擇任其自然。
……
……
是夜。
折騰了一天的林立終於可以坐下來,真正的休息了。
林天成遞了杯水過來,笑問道:“看來今天的節目很豐富嘛,居然能把精力旺盛的你累成這樣。”
在林天成的眼裡,林立永遠是精神十足,永不疲憊的。否則他也不會學那麼多的東西,做那麼多的事情。別看林立沒事的時候就是宅男一枚,可他的“宅”與衆不同,甚至可以說是當世奇葩!
清晨,林立的基本從沒晚起過,一起來除了基本的梳洗工作和早餐,剩餘的就是練武和馴寵,一直修煉到大約9點。隨後的節目很是簡單,那就是乘着練武之後的精神抖擻玩下雕刻,練下書法繪畫什麼的。至於下午,基本就是看大量莫名其妙的書,中間有作爲調節的練鋼琴練蕭、笛,節目很是簡單。而晚上則更加簡單,基本就是中午的延伸。
只不過殘老過來之後,他的節目表就有所改動,每天都會抽出大量的時間跟隨殘老學習醫術、或者跟殘老浸泡在他們規劃出來的禁地了,不知搗鼓着什麼。
這樣一天下來,林立睡覺的時間就只有4、5個小時,其餘的時間都在做事情,幾乎沒一點浪費。
林天成本以爲林立就至多堅持幾天而已。
不想半年了,林立依然在堅持,讓他瞠目結舌,無法訴說。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林立永不疲憊的假象。
面對林天成的調笑,林立苦笑着應了幾下。
現在是休息,所以就閒話家常。至於早上和下午的沉重話題,林立自始至終都沒泄露半個。
“咦,老屠來了。”
隨後林天成想回書房補充能量時,卻見屠總剛好在門口下車,於是不用屠總按門鈴就主動開門。
屠總進來了。
看到屠總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林立就知道最近沒怎麼聯繫的屠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林天成也是醒目,看到屠總欲言又止的尷尬神態,他就將保姆李大媽支使開去,連帶他也回書房看書休息了。
場面空了下來。
林立直問道:“屠總,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屠總問道:“小立,你對奇運來玉石有什麼看法呢?”
“看法?”
林立倒是不怎麼關心奇運來玉石,回道:“還能有什麼看法呢,不就是你的同街競爭對手,而且還是不怎麼樣的競爭對手,難不成屠總現在被刁難到了?”
屠總無奈地點頭道:“看來畢寒上沒跟你說了。自從上一次演員折騰後,我們好運來玉石的經營情況就不是很樂觀,畢竟就我們和一小批知道那是演戲,假的,但在某些噁心人士的刻意宣傳之下,外邊有一些人卻信以爲真,都把我們好運來玉石當成倒黴之地。若不是畢寒最近操作得不錯,否則生意很難堅持下去呢!”
噁心人士,除了奇運來玉石還能有誰。
“居然有這樣的事!”
林立沒想到事情那麼惡劣,不過仔細一想也就釋然了。
這個世界並不是人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特別是圈子裡那些相信風水、運氣學說的賭客們。在不明情況之下,他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自然是可避則避了,畢竟這個世界的玉石公司多着呢,缺你一個好運來也沒什麼關係。更不說在這中間,奇運來玉石扮演着推波助瀾的高級黑角色。
既然想到這裡,林立也就知道屠總過來的目的,於是回道:“這樣吧,我明天沒什麼課程,就抽個時間過去,在你那裡賭出兩、三個小漲,刺激一下剩餘,這樣沒什麼問題吧?”
“多謝!”
屠總鬆了口氣。
他進入翡翠界的時間真的很短,跟那些玩了數年,十數年的老行家們根本沒得比,關係網自然不強,完全靠的是口碑。現在林立能主動出面,那就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他真不能祈求更多的。
感動之餘,屠總也就說道:“原本老哥也不想麻煩你的,但畢寒現在是我們的賭石顧問,如果他出手的話,肯定會被人內部操作的假象;可小立你卻不同,你是古玩街的第一高手,在羊城賭石界裡有相當的地位,基本上沒人會懷疑你的。”
頓了一下,屠總又說道:“小立,事實上老哥不計較那麼點錢,巴不得你當衆賭出個大漲,把我們的剩餘給帶動出來呢。”
“那倒不必!”
林立很有做朋友的自覺,說道:“如果我貪你們的便宜,那還自稱什麼朋友呢。”
屠總終於露出真摯的笑容。
林立隨後說道:“反正也是過去,我就順道去奇運來玉石再走一轉。這一次我玩狠一點,將他們所有有價值的翡翠毛料都給拿過來,這樣他們就完蛋了。”
屠總聽得眼睛大亮,居然建議道:“也不需要全部都漲,只要平手的就可以拿過來。”
連平手的毛料都帶走,那奇運來玉石剩餘的就只有垮料而已。
只輸不贏,甚至連平手不賺的機會也沒有,這樣會是什麼場面?或許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影響,大家只會覺得運氣比較差而已;可若是時間稍微長一點,大家的虧損形成怨恨,那就是奇運來玉石信譽崩潰的時刻,那時候距離倒閉就不遠了。
“屠總真狠啊!”
林立雖然覺得這樣有點過了,卻沒拒絕,說道:“不過聽說最近的翡翠行情持續火暴,居然一點萎靡的態勢也沒有。既然如此,我就當是投資,總好過家裡的閒錢都放在銀行吃通脹。”
事實上林立之前就一直在做這樣的事情。
他向周小傑要求借貸千萬的資金,爲的就是將那些越來越值錢的翡翠拿回來,以投資的方式儲存起來。這還不止,之前林立藉助周小傑的關係,弄了個身份到羊城各大博物館、拍賣行、古玩樓作調查,刷鑑定術時,還順道拜訪了幾間小有名氣的玉石公司,一邊刷鑑定術一邊淘翡翠。
還真別說,雖然林立當時只是高級鑑定師而已,但他的能力註定了他不會虧損,結果帶回了一車珍貴的翡翠毛料。當時林立拿畢寒的車做運輸,還被他數落個不停呢。
至於那批還沒來得及分解的翡翠毛料,全部被林立扔在地下車庫裡封塵呢。
“英明之舉!”
得林立這句話,屠總徹底安心了下來。
不過屠總接下來的話,卻讓林立的心神開始盪漾了:“對了,小立,你知不知道平洲公盤呢?
林立笑回道:“知道,玩翡翠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平洲大公盤呢!”
翡翠公盤,是各大翡翠商獲得翡翠原石的最主要途徑。而伴隨着翡翠行情的一路凱歌,翡翠公盤的參與者月來越多,成交額越來越大,越來越有盛會的味道。而作爲國內參加人數最多,交易規模最大的翡翠公盤,平洲公盤就是翡翠界的黃埔軍校,是國內翡翠界的第一盛會。
屠總連連點頭道:“嗯,平洲公盤現在是國內翡翠界的第一,即使與翡翠源產地接壤的雲省也被遠遠拋諸腦後。”
頓了一下,屠總又說道:“而伴隨着國內經濟的飛速發展,國家對房地產等炒作過渡的行業進行打壓,會導致各種熱錢朝越來越興旺的翡翠界扎。在這其中,已經形成規模效應的平洲公盤,就是即得利益的最大獲得者。”
林立苦笑着回道:“好了,屠總,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說這麼多無非是邀請我一起參加而已。”
伴隨着關係的熟悉,他們的話也越來輕鬆,一些可能會刺激到對方的話自然而然地不起作用。
屠總本以爲林立會順着話題而應承下來,不想林立堅定位置,沒有輕易答應,倒是讓他失望得可以。
不過屠總也不是沒轍,笑嘻嘻地說道:“小立,有一個人也會參加平洲公盤,我相信他的存在值得你過去一趟。”
林立疑問道:“誰的面子這麼大?”
屠總的嘴脣動了兩下,林立當即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