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故事
“不會吧？”
林立以狐疑的表情看着屠總，希望他是在開玩笑。《》
可是屠總的表情很是堅定，完全沒被林立看得改變。
最終，林立無奈地問道：“屠總，你真的確定許老師一定會去平洲公盤嗎？”
屠總回道：“是的，我百分百的肯定！這不僅是畢寒說的，而且我也問過一些同行，他們都說許老對平洲公盤，不，應該說是極品翡翠情有獨鍾，最近幾屆平洲公盤都沒錯過，哪怕是身體有恙也是堅持前往。”
“極品翡翠？”
林立沒想到自家老師居然有這樣的隱秘，倒是想不到。
不過能稱得上極品的翡翠實在是太少了，單色的有帝王綠、血美人、天子黃、藍精靈、極品紫羅蘭、極品墨翡等等，而多顏色的則有劉關張、福祿壽喜財等等。這些極品翡翠，哪怕只有拇指大小，其價值也不是普通富翁所能承受的，因爲它們的價值動輒就是以千萬，甚至億爲單位，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極品寶石。
林立接觸賭石的時間也不短了，可到現在，別說極品翡翠，甚至連準極品也沒看到過，如此可見極品翡翠的稀罕性。
屠總補充說明道：“嗯，不知什麼緣故，許老對極品翡翠的追求相當執着，到現在已有近十年的歷史。這個故事，連一些圈外人都知道，你這個做學生的居然不知道，實在稀奇。”
林立苦笑道：“許老師都沒跟我們說這些。”
“我知道是什麼原因。”
林天成突然拿着書走將出來。
林天成很有素養，率先道歉：“剛纔去拿本資料，不想聽到你們的聊天內容，實在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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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的話！”
屠總也是着急，連忙追問道：“老林，你就把話題敞開吧，這樣吊我們的胃口可不地道。”
林天成悠然坐了下來，講起故事來：“這個事情得追溯到大約30年前，當時我跟許師兄還在老師的麾下學習呢。”
林立和屠總聽得心神一緊，不想事情居然關係到一位更加尊敬的人物。
林天成的心神陷入傷感的回憶之中，悵然若失地呢喃道：“當時我還年輕，而許師兄也是剛剛結婚，我們一幫師兄弟都相處得異常融洽，一直到老師不知從哪尋到了一塊很純粹的玄黃二色奇玉。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玄黃兩重顏色分得涇渭分明，就好像有人專門分開來一般，簡直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數十年的閱歷都沒看過第二塊這樣的奇玉。”
玄黃，天和地的色彩，而玄即爲黑。
在玉石界裡，黑色和黃色同時存在的玉石很是罕見，更不說顏色互不融合，涇渭分明的情況了。
林立聽到代表着天地顏色的玄黃奇石出世，心神顫抖，他覺得這樣的奇石若是拿來雕刻的話，絕對能成爲傳世的傑作。而屠總聽得雙眼放光，這樣的石頭絕對是奇石，至少屠總就沒看過，甚至連聽也沒聽過這樣的奇石。
林天成沒有察覺到屠總和林立的異常，繼續說道：“當時老師就打定主意要雕刻成一座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作爲封刀的傳世之作。不想就在老師打定主意的當年晚上，那塊玄黃二色奇玉就消失了。”
“什麼！”
林立和屠總聽得同聲驚呼。
林天成至此纔回歸現實，帶着一絲苦澀的笑意說道：“那玄黃二色奇玉高達30釐米，重越20公斤，珍貴異常，引起別人的窺視也不是沒道理。可問題是偷玄黃二色奇玉的不是別人，而是最與許師兄最爲友好的黃師兄。”
林立驚問道：“內鬼？”
林天成憤怒地說道：“是的，黃師兄也是老師的學生，我的師兄之一。不過我們怎麼都想不到，素來沉默寡言的黃師兄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所以我們當時都沒報警，甚至連老師都抱着希望，都想找到他本人能問個明白。不想黃師兄直接偷渡去東方之珠，依靠着那塊玄黃二色奇玉發家，再加上他出色的才華，現在已是東方之珠著名的商人和收藏家。”
“混蛋！”
“真是畜生！”
屠總和林立同時表示憤慨。
林天成繼續說道：“當時許老師跟那姓黃的同住一宿舍，而且當天晚上輪到許師兄值日，不想那姓黃的突然尋了個藉口要求與許師兄交換值日，因爲關係很好，許師兄就答應了，結果成就了那姓黃的方便。甚至在後來，也是許師兄向大家求情，大家方纔沒立即報警的。”
“我明白了。”
聽到這裡，林立恍然道：“許老師一直都覺得他在此事有莫大的責任，愧疚於心，到現在總想找到極品玉石來彌補師公的損失。”
林天成連連點頭。
屠總唏噓道：“難怪素來深居簡出的許老會出現那麼執着的古怪表現。”
林天成拍了拍林立的肩膀，說道：“小立，如果可以的話就幫許師兄一把吧。你有賭石的天賦，或許比許師兄盲目搜索來得更加有效。”
“我會的。”
不用林天成說，林立也會那樣做。
屠總聽到林立最終答應參加平洲公盤，稍微鬆了一口氣。
雖然屠總是做玉石生意的，而且還是主做賭石，不怎麼需要明料。不過平洲公盤每年出來的半賭、全賭毛料甚多，若是找到機會收購一批出色的料子到好運來玉石坐鎮，那可是能大大提升好運來玉石的名氣。
而這個就需要林立和畢寒的技巧了。
隨後屠總仔細商議了幾下，特別是明天的動作後就主動告辭了。
而林天成則是拍着林立的肩膀說道：“小立，你今天也夠累的，就別搗鼓那些古怪的丹藥什麼了，早點休息吧。”
“是的。”
林立點了點頭，發覺整晚都不見小雨的蹤影，問道：“爸，小雨呢？難道她又去夜修了？”
自從林立他們搬家後，林雨就幾乎沒去外邊夜修，基本都是在家裡自修的。一是因爲放暑假，二是因爲這裡的治安並不是很好。不過現在有了秦飛雨的陪伴，她就不愁寂寞了。
秦飛雨的入住，最高興的不是林立，而是林雨。
林天成苦笑着回道：“還能做什麼呢，她跟飛雨搗鼓着音樂和舞蹈，從早上到現在都沒離家半步呢。”
“隨她們吧。”
林立微微一笑，也不再計較。
林天成也是點了點頭，收好書籍回了書房。
是夜就如此過去。
爲了迎接第二天的賭石計劃，林立稍微練習幾下雕刻和書法後，提前一個小時入睡了。而第二天，因爲早睡的關係，林立起得比平時稍微早了一點，不過他也沒浪費時間，稍微整理一下就去晨練了。
悠閒而有計劃的生活到了9點就發生了變化。
林立沒有去師大，而是直接殺向了好運來玉石。而當他來到門口時，畢寒早就在那裡等候他的大架光臨了。
畢寒剛與林立匯合就直問道：“小立，是要先在我們這裡操作，還是到奇運來玉石那裡先收割？”
“自然是奇運來玉石”
林立白了畢寒一眼，回道：“你看現在好運來玉石有多少客人？哪怕我開出玻璃種，也沒多少人關注吧？所以最好的還是在人流最密集的時候，當衆篩選，當衆分解。”
畢寒連連點頭，解釋道：“最近麻煩事有點多，倒是有點糊塗了。而且你這樣過去奇運來玉石也可以減少關注程度，拿到更多的玉石。”
林立點了幾下。
他之前以爲畢寒也就爲學分的事情苦惱，不想昨天晚上聽屠總的話才知道好運來玉石的困難情況。雙重壓力，壓制得原本很是機靈的畢寒有犯了小糊塗，可見畢寒最近的壓力有多大。
稍微清醒一點的畢寒也乾脆了起來，推了推林立的肩膀，說道：“等下你需要司機的話，記得跟我說。喔，對了，你選擇的課程好多啊，兩年下來足夠你把本科畢業的學分賺完了，這樣壓力太大，悠着點吧。”
“我有分寸的。”
憑藉系統的可怕功效，死記硬背這樣的事情對於林立來說可謂是家常便飯，若不是爲了避免驚駭脫俗，林立還想一個學年就把本科四年的所有學分都給拿下來呢。自然而然的，林立對於畢寒這個提醒不是很在意。
不過想起畢寒的前一句話，他也就回道：“至於司機的問題，你還是別來了，我早就安排好了苦力。”
“喔！”
畢寒也不計較。
林立的獨立性幾乎是絕對的，若你干涉過多，反而會引起他的不快呢。作爲知根究底的老朋友，畢寒自然知道如何把握其中的分寸。
“歡迎光臨！”
“是你！”
林立剛進門，之前接待過他的那位美麗服務員看到林立，臉面當即露出難以壓制的欣喜。
林立笑回道：“沒錯，是我，難道你不歡迎？”
美麗服務員趕緊回道：“歡迎！絕對歡迎！林先生可是我們奇運來的高級客戶，我們倒履相迎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拒之門外呢！”
“我手癢了！”
林立落下簡單的話，就主動朝最好的玉石區走去。
而看到林立的乾脆，美麗服務員也乾脆起來，馬上推動一輛購物推車跟上林立的步伐。她是打定主意了，絕對不能讓林立離開自己的視線半步，絕對不能讓林立這樣的金主便宜了別人。
“運氣不錯嘛！”
“看來這裡的生意不錯，這裡的料子換了不少，難怪我一過來就有收穫呢。”
林立剛剛來到就使勁鑑定。
他的鑑定很是直接，連看也沒有就對眼前一列玉石全部丟了鑑定術，等帶一系列的系統提示出來，他方纔仔細查閱起系統的鑑定評價。
結果很意外，這一輪的鑑定里居然出現了一塊好翡翠，其品質甚至還要超過林立之前獲得的任何一塊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