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月此話一出,頓時讓冥害大吃一驚,剛纔那龜甲檀突然變成巨獸反戈一擊,正是玄冥府的絕學“撒豆成兵、剪草爲馬”中的剪草爲馬。
但是也不是簡單的剪草爲馬,冥害已經將這招練到了極致,憑藉射出的骨箭爲媒介誘發草木的特性,才能施展出,不但威力無窮,而且可以反客爲主,非常厲害。
只是沒想到那南流月竟然可以輕易的就破解了這道法,讓冥害心中已然非常震驚,在上加上南流月又將其道法一語道破,讓冥害本來堅韌的內心都不經意露出現一道裂痕。
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就在冥害震驚的瞬間,背後突然想起巨響,繼而無數豆兵如天女散花一般崩碎,漫天飄落。
而殘渣掉落間,白十三一身白色勁裝再次出現,一雙怒目,滿臉殺氣,但是其實卻是磅礴如山,極度震撼。
原來是白十三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再次回到爭鬥現場。
“什麼,怎麼可能~!此人怎麼可能破得了我的大黑天冥王域~!”冥害再次大吃一驚。
“狗屁東西~!什麼大黑天冥王域,不過是一個遮蔽五識的陣法,你當本座是吃素的~!”白十三惱怒道。
事實上,冥害的大黑天冥王域怎麼可能是簡單的東西,而是將一個豆兵練成五識封禁,無感全失的活死人,再用陰鬼之氣將其裹住,而後將豆兵的核心用鬼泣煉化,形成一種鬼核一般的東西,至於眉心,一旦實戰,可以將修士整個吸入豆兵體內,這也是爲何最初的時候,南流月以爲白十三被封禁而不見了的原因。
當時白十三衝過去面對的那個詭異的綠毛瘦子其實就是這大黑天冥王域,也正是那東西一瞬間將白十三拉入體內。
本來被這大黑天冥王域拉入體內後,絕對就會失去一切感知,其實白十三最初被吸入後也是如此,瞬間失誤五識,不覺五感,但是這次真是天滅冥害,如果冥害抓住其他人,換成抓住的是南流月,也絕不會向白十三這樣輕易脫困,就算出來也絕對會用上一番功夫。
而白十三被困住後,經理最初的五識盡失的結果後,開始拼命反抗,不但不顧形象的撕咬啃抓,而且什麼方法都用,當白十三睜開他的第三隻眼睛,放出天賦能力浩元聖極光的時候,正好面對的是那大黑天冥王域的核心--鬼核,鬼核可是用鬼氣煉製,雖然對與迷惑用的幻陣非常有用,但是偏偏被浩元聖極光剋制,白十三一擊之下,鬼核瞬間爆炸,大黑天冥王域也在瞬間被崩碎。
不僅如此,連冥害用來故佈疑陣,不曾調用的遮擋豆兵都被白十三隨之而來的怒火全部崩碎。
而更慘的是,三次震驚之下,真的讓冥害短暫失神,這可是致命的錯誤,因爲白十三現在真的是怒不可遏,本來在南流月面前誇下海口,可以將冥害手到擒來,沒想到不但沒有抓到,反而被對方困住,還要南流月施法救助,讓她顏面盡失,這可讓心高氣傲的白十三無法忍受,所以剛一脫困,白十三直接半妖化,本來虛幻的羽翼,直接實化,人也如閃電般直接向冥害射來。
而冥害正好趕上短暫震驚中的思考空白,異常惱怒,殺氣爆棚的白十三。
所以一剎那的功夫,白十三已經到了冥害的眼前,而冥害也看到了一個巨大閃着靈光的拳頭向其頭顱打來。
“完了~!我不甘心~!”感覺到死亡的威脅冥害不盡心中不甘的喊道。
好在關鍵時刻,南流月猛然暴喝道:“十三~!不要殺他,要活的~!”
聽到這話,白十三勉強將化拳爲爪,一把爪向冥害的咽喉,想要將其扼住。
只是雖然南流月喊了,白十三也變化了,但是終究有些晚了,這一抓雖然沒有直接捏爆冥害的脖子,但是也瞬間將冥害送入了昏迷。
沒有了冥害的控制,剩餘的豆兵,幾個呼吸般重新爆開,化作一顆顆帶着靈氣的青黃色木球,正是青黃木。
南流月看了看青黃木木球,微微思考了一下,把手一招,將這些木球收入囊中,畢竟這些東西是草木煉化的,如果南流月實驗一番,未必不能控制,所以南流月將這些東西小心收好。
而另一邊,掐着暈了過去的冥害的白十三,向南流月喊道:“終於抓到了,南大哥,你說怎麼處理?”
南流月苦笑着看了一眼白十三,心中不免嘆息,這冥害的強大是顯而易見的,無論是道法還是手段都十分驚人,蝕風獸牙、血煞灌體豆兵、逆轉的剪草爲馬,大黑天冥王域,哪一個不是極強的手段,再加上心機也非常不錯,單是引誘敵人有一環套一環,非常縝密,如果不是道法接連被破解,絕不會被白十三一招打昏。
不過現在南流月也不好惹動剛剛吃過一虧的白十三,只能點頭道:“先將其抓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至少要遠離這個主路線,然後再拷問吧,沒必要招惹其他可能打主意的修士。”
“嗯,我明白了,就按照南大哥說的,我們先離開這裡~!”白十三同意道。
說吧,白十三把手一揮,取出一把鋼針,向着冥害的各大要穴根根刺入,而後才和南流月一起向着遠離屠涼風既定路線的方向飛離。
大約三個時辰之後,白十三和南流月兩人已經飛離了屠涼風的路線很遠,而且兩人也找了一個低矮小山的山洞,洞裡一隻黑巖蛇被白十三一拳打碎,洞內也就成爲拷問冥害的最好之地。
“這地方不錯,就這裡吧,不過拷問還是南大哥來吧,對於這方面,我更相信南大哥的手段。”白十三說道,一路走來,白十三對於南流月更加新信賴。
“好,我來吧,恰好我也知道一些關於玄冥府的秘密。”南流月點頭道。
“南大哥居然知道玄冥府的秘密?真是見識廣博~!”白十三不禁稱讚道。
“算不得什麼見識廣博,只是當年碰巧知道一些秘密罷了。”南流月搖頭道。
“那也相當了不起了,我在崇龍大陸生活多年,只是知道玄冥府神秘非常,從沒聽過什麼這個宗門的辛密。”白十三同樣搖頭道。
“呵呵,希望有用嗎,畢竟我知道的都是片段,很難湊成一個完成的故事。”南流月說道。
“南大哥智計,白十三向來是十分佩服的,定然會成功,我對你有十足的信心。”白十三說道。
聽到這話,南流月一陣苦笑,只能無奈的點點頭,轉而開始準備審問冥害。
冥害被白十三用鋼針刺穿各大穴位,將其靈力封住,已經無法作惡,但是南流月爲了小心起見,還是自己也出手在冥害體內送入一道靈氣纔將其喚醒。
冥害醒了之後,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才緩緩擡頭道:“不殺我?那目標就不是我了?你們到底是誰?爲了那屠涼風,嗯又或者是爲了冷鐵而來?”
“冥害,是嗎?我是你就閉嘴,等着回答,你只是籠中鳥,甕中鱉,現在不死,不等於以後不死~!”南流月平靜道,沒有任何悲喜的色彩。
不過南流月知道這種沒有表情的詢問,遠比張牙舞爪,努力沖沖,聲色俱下好用的多。
“呵呵,好,你問吧。”冥害笑道。
“看來你真的不怕我,難道你真的不怕我?你要知道,鳩摩炎羅,悽玄法,都是死在我手裡的,難道你覺得我不幹殺你嗎?”南流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冥害說道。
“呵呵,這笑話並不怎麼高明。”冥害笑道。
“鳩摩炎羅,你們玄冥府和烈焰魔宗的雙料叛徒,兩百年前,死在無盡沙海,悽玄法的死相更慘,百年前被本座在積魔海撕成碎片。”南流月笑道。
聽到這話,冥害先是一愣隨機臉露不懈,卻並未說話。
“你的不說話,是因爲悽玄法吧?哈哈哈哈,不錯,本座撕碎他的時候,此人已經死了很久了,不過作爲傀儡一直活着,我殺他,也只是毀掉了一具屍體,呵呵,你哥哥冥厲下手比我早得多,否則你冥家怎麼可能執掌玄冥府?”南流月哈哈笑道。
這次冥害終於停下了笑容,皺眉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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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南流月心中一動,自信道:“我想說的是你玄冥府,不,你哥哥好大的胃口啊,不是想要玄冥府,還想要無盡沙海,還有博浪山海,現在看來,這慢死死氣的墜龍大陸也是你哥哥的心思所望,真是厲害厲害,實在讓人佩服佩服~!”
此話一出,冥害頓時臉色大變,因爲這個心思確實是冥厲的,但是除了他冥害以外,冥厲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包括玄冥府的一宗長老,都不清楚他哥哥的秘密和野心,但是眼前這人言之鑿鑿,顯然知道的極多,這種不入三耳的秘密,隨口呼來,讓冥害有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不過南流月這次真是靈光一閃,因爲他接觸的幾個地方,無盡沙海也罷,博浪山海也罷,積魔海也罷,就連這墜龍大陸都是,總有一處很適合玄冥府的地方,如此串聯下來,顯然有陰謀,南流月姑且一問,就讓冥害大驚失色,自然讓南流月知道自己所猜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