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輕風將車子調了個頭,朝着B城方向,與恐懼分子開來的車同方向。也將車子調頭,也與他們同方向,耳朵裡傳來只有一公里的報到聲,步輕風都將車停到邊上,就勢停外面。步輕風下車,打開了前車蓋,走下車,阿娜多姿靠車門上,嗲聲嗲氣地問:“風,車不能開啦?”頓覺一聲惡寒,不由打了個冷顫。
步輕風上來摟住,嘴親上來,“來了。”
一把摟住他的腰,嬌笑一聲:“討厭。”
後面的喇叭按得“啪啪”響,知道,的車擋着去路了。掙扎着推開步輕風,哪知步輕風親吻着不放。後面不耐煩了,喇叭按得更緊了。步輕風終於放開,財大氣粗地喊:“喂,會修車麼?修好一萬。”
拋個眉眼,雙手纏住了步輕風的腰,步輕風回親一下,向那車走去。他脖子上戴着金項鍊,穿着一身閃亮的銀色衣服,像個暴發戶新郎,他上去拍拍他們的車頭:“會修車麼?一萬。和女朋友今天結婚,幫個忙好嗎?”
“操,結婚關老子屁事,快讓開,老子趕路。”車上的口氣不善,當然,步輕風的口氣欠扁。
“喂,他媽的怎麼說話的!知道老子爸是誰嗎?信不信滅了!”步輕風露出紈絝子弟的尖酸相,將他們車子拍得直響。
拖着步輕風的手:“不要跟他們這羣計較,今天們結婚呢,一點也不吉利!”
“他媽的就是因爲結婚,老子才計較,這結婚,一輩子一回!他媽的車壞了不要緊,還遇到一羣傻逼、二貨!”
悍馬上的下來了,一臉凶神惡煞地將步輕風用力一推:“操,個婊/子養的說誰是傻逼、二貨!”
步輕風一下退出好幾步才站穩,突然一邊掏手機,一邊指着那大罵:“他媽的傻逼等着,老子喊兄弟來砍死!”
立即按住那隻撥號的手:“算了吧,好好的結婚別弄不成了好不好,好好修車吧,要不時間來不及了!”眼淚要流出來了,黑哥和石頭作爲陪伴也下來勸阻。見們下車這麼多,那邊車上的也下來兩個,暗中留意後面那輛悍馬,沒下來一個,原計劃是將引下來,一制住一個。
和黑哥勸阻着步輕風,石頭陪着頭勸阻那個,那邊兩也上來勸阻。步輕風不依不饒,兩眼紅通,口裡還猖狂地罵:“個傻逼,以後別讓老子看見,看見一次打一次!”
“□大爺的,來試試!”那衝上來就要打步輕風。這下和黑哥都擋着了,和石頭一起,起了們合圍三之勢,那兩個同伴上來推們,如此推推搡搡,頓時鬧得不可開交。前面車上的另一不耐煩了,也跳下車,徑直上來推石頭,又推開黑哥,推得兩趔趔趄趄的。這下小狼和起解也下來了,一邊袖子一挽,一邊大聲嚷嚷着:“媽拉個巴子,到了老子地盤也敢撒野!看老子不揍死丫的!”
驚恐萬分地哭起來:“大哥,行行好,今天結婚,不要推了好不好,讓開,讓開,們過去。”不着痕跡地擠到一身邊,抓住他的手!
步輕風連連後退,用手指着對方,眼紅脖粗地喊:?“不讓!老子非要讓他們好看!”有意無意地直抵他們的車邊,“凡是得罪的,一個也不放過,們這羣傻逼,等着吧!”步輕風突然跳上那輛悍馬,車門一關,油門一踩,車子竟然生生擦過的車飛了出去!
攥着那的手往前一帶,另一手握住了藏腰間的槍,微微一悶響,那左胸開出了一朵血花!同一時間,另外三石頭,小狼,起解和黑哥的出手下全部倒下,都沒有猶豫,手上的槍朝後面的那輛悍馬射擊。
那輛悍馬見勢不妙,立即啓動,朝們猛撞過來,等們一閃身,車子已追擊步輕風的車去了。跳上的車,腳下高跟鞋一甩,油門一踩,也跟了出去!
心裡驟然一緊,步輕風的車上有炸彈,車速不宜過快,不宜碰撞,如果後面的悍馬追上他撞擊,勢必引發炸彈。喊一聲:“跳車!”車速驟降,車門左右打開,匕首和飛魚一左一右飛出,隨即掛檔,掛檔,掛檔,油門踩到底,一瞬間,車子如火箭急駛而去。
步輕風的車果然不敢開快,與後面的悍馬只保持了幾十米的距離,悍馬上的子彈激烈地追擊着,趕上悍馬,將車子開到它的左邊,頓時,悍馬上的子彈轉移到車上,眼睛一眯,腳下死力,車速暴滿,手上方向盤往右一轉,隨着輪胎將地面擦出尖銳刺耳的摩擦聲,車子驟然來了一個九十度拐彎,生生橫到路中間,前面距離不到三米的悍馬正以雷霆之勢向車奔來!左腿踢開車門,身子飛出去!
只聽到一塊巨響,激烈,躁雜,帶着風的尖利,帶着子彈的強勁!兩輛車急速撞到一起!的車子被撞出幾米遠,另一輛車子翻到一邊。藍白炫金的跑車飛馳而來,一條條槍斃住了車子裡面的。
“們贏了!”起解和飛魚可能這種場面見得少,一下狂叫起來,“天啊,們竟然贏了!竟然贏了!”
“雪狼,的車技太牛了!怎麼從來沒發現過的車開得這麼好?”匕首衝到面前。
“雪狼一向能創造奇蹟!”黑哥嘿嘿地笑。
飛魚還沒從狂喜叫醒過來,舉着槍歡叫:“贏了!贏了!”
笑了,完全能感受到他那種死裡逃生的狂喜和幸福,伽馬射線彈,們課堂都有了解,這種新型炸彈介於核武器和常規武器之間,威力巨大。這種炸彈的工作原理是令某些放射性元素極短的時間內迅速衰變,從而釋放出大量的伽馬射線,但又不引起核裂變或是核聚變。它不會像核炸彈那樣造成大量的放射性塵埃,但是所釋放的伽馬射線的殺傷力比常規炸彈高數千倍!如果它B城爆炸,如果它此刻爆炸,後果都不堪設想。
真的很慶幸,活着多好啊。
趴一邊沒動,對黑哥說,“去醫院吧,好像右手中彈了!”轉彎的那一刻,感覺右臂傳來劇痛,中彈的感覺是如此清晰,但還是完成了整個動作,車子轉彎,腿踢開車門,身子飛出,動作連接異常順利暢快,只要稍有遲疑,對方的悍馬會跑過的車,再漂亮的轉彎都是白搭,只要遲飛出兩秒,就會被車撞到,再也逃不出來。很滿意,右臂中槍是最小的傷害了!身上還有好多玻璃碎片,不敢動,怕越弄越深,反正任務已完成,懶散點沒什麼吧。
被送進醫院,醫生從的右臂中夾出一小塊彈片,笑着說,還好,沒傷着骨頭,這個給做個紀念。沒接,這有什麼紀念意義,死裡逃生也不是第一回。
□着的肩膀很多地方被飛濺的玻璃碎片刺傷。要是好好穿件衣服就不會這樣了,第一次穿裙子,還是婚紗,結果真差。右臂包紮,清除肩膀上的玻璃碎片,堅持不住院,和黑哥回到了隊友們的休息室。步輕風直接將炸彈送到拆彈部,還沒回來。
們一回來,小狼、石頭他們就圍上來,“怎麼樣,嚴重嗎?”
搖頭:“沒事。”
“嫂子,沒想到的車技這麼好!後面加足了馬力也沒趕上!”石頭嘿嘿地笑。
“就算趕上,那串動作也做不到這麼完美。”匕首說。他和飛魚跳車時腿也擦出血了,正低頭抹藥水。
小狼圍着轉一圈,佩服地說:“嫂子是天生的殺手,冷靜,利落,迅速。”
不理他們的話,坐到一邊閉目養神。有推了一下,打開眼睛,飛魚黃然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茶:“喝一口。”
接過,喝了一口,捧着杯子又閉上眼睛,有點累,是那種全身鬆懈下來的累。黃然將杯子從手上接過去,又給身上披了一件外衣,沒有拒絕,肩膀上的傷痕雖然不重,但被藥一塗,花花綠綠的,挺磣。
小眯了一陣,突然感覺房間裡不對勁,太靜了。左手摸向腰間,那兒有的槍和鞭刺,眼睛微微打開,吃了一驚,連忙站起來。
“首長,您怎麼?”站屋子中央的,正是步長空,身着軍裝,肩膀上金色的葉子上兩顆金星閃閃發亮,他後面跟着兩個,肩膀上兩槓四星,都是大官,本是要叫爺爺的,想到目前的身份,又改叫首長。
“安之,爺爺來看看們,們是一羣英雄,代表國家和民向們致敬。”步長空竟然擡起手,行了一個軍禮。和其他隊友一樣,立即也行一個禮,大聲喊:“首長好。”看得出他們比都緊張,中將,不是隨便就能看到的吧。
“不緊張,不緊張。”步長空笑道,“很驕傲的孫子和孫媳婦是們中的一員。”
發現隊員的目光看向,眼睛裡帶着疑問。和步輕風的身份一直是保密的,知道的不多,甚至連步媽媽也不知道和步輕風是乾的如此危險的工作,她一直以爲們和其他士兵一樣,除了訓練就是演習。
“步輕風是孫子,安之是孫媳婦,哈哈,高興哪。”步長空給大家解密了。
低着頭,不敢多說話。
“安之,受傷了就回家養傷吧,舒生很想。”
點頭,受傷也不能做事了,回家很好。
步長空走後,被小狼纏住了:“嫂子,原來和隊*?長出身這麼高!天,真正的權三代啊!”
暗想,真正的權三代應該是步輕風,不是,是鄉下來的丫頭。
“剛纔還想隊長演二世祖真像,原來他是真正的二世祖啊,看走眼了!”匕首大喊。
石頭嘆一口氣,說:“是農村出身的,總看不起那些權三代貴二代,認爲他們都是紈絝子弟,除了喝酒打架花錢玩女,還會什麼?現,錯了!”
“是啊,憑隊長和嫂子的身份,何必出生入死!要什麼沒有哇?”狐狸也嘆氣。
“安之,越來越佩服了!”黃然說。
蘇山也說:“們感動了!”
沉默了,和他們一樣,也被步輕風感動,像狐狸說的,如此身份,要什麼沒有,可他卻選擇了一條最艱難的路,深山密林,泥濘沼澤,沙漠雪地,槍林彈雨,出生入死,有可能死後連屍骨都無存,連名字都沒有。
良久,說:“只要有心,何必問出身。”也許是大概都有感觸,一時間再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