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專門來說此事。北棠七七心中有幾分觸動,今日晨曦時候,他未對此事說一言,真是謹慎。
“多謝滕王的美意,”北棠七七冷冷地說道,“七七的事情,自己會做好。只是,還望滕王早日將你我的婚約退了吧!”
“不用想了,”未容央站起身來,認真地說道,“當初你說過,只願相守白頭,我做得到!如果你相信我的人格,那好,我們就趁着成親前的這段時間好好相處一番,看我未容央是不是你眼中的浪子,能不能做到專情!”
義正言辭。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真不假。腦海裡是未容央認真的神情,眸子裡光彩熠熠,眉宇間的正氣,浩浩蕩蕩。真男人,也不過如此了吧!
北棠七七正在凝神之時,邀月卻沉着一張臉走了進來,“小姐……”
“怎麼了?”
“有人潛進了你的房間,等我追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跳窗離開了!”未言站在邀月的身後,說道,“看那人的背影,像是慕容少卿!”
“慕容少卿?”北棠七七蹙眉,臉上露出冷意,“他去我房間做什麼?”
“你房間有什麼,不是你最清楚!”未容央不爽地說道,小媳婦兒的閨房,他自己都還沒有進去過,憑啥讓慕容少卿先進!
未容央黑着臉,一臉寒冰。
北棠七七更是殺氣濃郁。
最慘的是門口的兩個人,兩個主子身上無比強大的寒意和殺意,叫未言與邀月額頭冒汗,半響不敢出聲。
北棠七七用餘光瞪着未容央,這個男人的臉皮真有城牆那麼厚,知道攆不走,只好隨着他跟來。但是,未容央走在前面,像是進自己家一般。後面跟着邀月、未言,兩個人將嘴巴緊閉,擔心一不小心漏了笑意。
進入閨房,淡淡的香味很符合北棠七七的身份。未容央聞見這抹香味裡,另一個北棠七七,仙子一般獨一無二的容顏,散着飄散的青絲,踏着彩雲而來。柔和的笑容,似春風般可愛讓人迷戀。面具背後的她,到底是何模樣?
“老大,”邀月打開抽屜,警惕地說道,“有人動了這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未容央搶先一步拿在手裡,“這不是你昨晚帶的嗎?”
輕撫着菱花鏡,嘴角淺淺的笑意,饒有興趣地說道,“既然,他那麼想要知道風華公子的身份,就讓她知道了!又有誰不能頂替風華公子呢?如果,他執意認爲我就是他找的那個人,這不正好。”
“正好?”邀月尖聲說道,“慕容少卿現在知道了你就是昨晚那個人,老大你危險了!他萬一告訴太子怎麼辦?”
未容央淺笑搖頭,坐在凳子之上,愜意地說道,“他不會,要告訴他昨晚就說了。逐風是他見過的,如今認定我是風華公子,麻煩的不過是又多了一個追求者,而費心的不過是王爺罷了!”
如北棠七七所料,寒意籠罩着未容央,眼眸裡深邃世界
,黯淡。
“慕容少卿不是君子,你自己小心!”說完未容央轉身離開。
“你還不走?”邀月見未言一動不動地待在原地。
“我不能走,殿下吩咐了,除非我死,否則要一直保護他的媳婦!”未言低着頭,生怕北棠七七一個不樂意把他給吃了!
“算了!”北棠七七見邀月張口就要罵人,連忙制止,“未言,該待哪,你就待哪!”
“老大!”邀月不理解地問,“爲何要放任滕王殿下,如果老大想要拒絕,滕王殿下怎會有機會,難道老大已經喜歡上滕王了?”
“休得胡言!”北棠七七被邀月這麼一鬧,嬌嗔地喝住邀月,又繼續說道,“未容央行事囂張,但絕非是平白無故。手握重兵,但皇上卻相信他,足以可見他的人品。他是坦蕩蕩的君子,所以,不用躲着閉着。但是慕容少卿就不一樣了,他時無賴。”
“可是老大,”邀月擔憂地說道,“既然慕容少卿是無奈,又知道我們要孤心草,他會不會以此威脅啊?”
北棠七七笑容旖旎,拍了拍邀月的腦袋,“這一次你到是學聰明瞭!”
輕鬆的北棠七七,叫邀月看了頭皮發麻,心中疑惑,好奇地問道,“那老大可有什麼防範的高招?”
“剛你說聰明瞭,又笨了!”北棠七七說道,”如今,哥哥要去慕容煙兒,這一出好戲可就不容錯過了!”
邀月瞬間眼前一黑,擔憂地說道,“老大,慕容煙兒知道自己要嫁給北棠傲滕王妃的哥哥,她不會被氣死?”
北棠七七又是咯咯一笑,關她什麼事呢!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說是郊外,都是高估了,頂多算是一個人工園林。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廊上,青藤繞柱,柔美妖嬈。涼亭琉璃瓦還帶着歲月的痕跡,青石板路旁,灌木叢生,羣花爭豔。更有淚竹挺拔,風中沙沙作樂。蒼松有勁,意境深遠。
湖泊清澈,游魚可見。睡蓮匍匐,粉色洋洋。鴛鴦蘆邊戲水,煞羨旁人。假山巧奪天工,形象各異,風采不同。慕容煙兒拉着大家,一邊笑着,一邊說着這園林的一草一木。北棠七七也是邀請之一,還有長孫玉,三公主,還有各家小姐。身後還有慕容少卿,未容澤,還有各府上的少爺。儼然成了相親會。
北棠七七走在未容澤的前面,衆女子的後面,由着慕容煙兒在前面買弄口才。清早,北棠七七還在睡夢之中,便被府中的催醒,說是慕容煙兒請的。本想拒絕,但北棠英卻說,慕容煙兒好歹是北棠家的未來媳婦,這個面子總是要給的。
無奈,北棠七七被邀月扶着,無精打采地走着。低着頭,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圍的景物。真是太難看了!沒有見過大好河山的人,纔會對這裡流連忘返!
“北棠小姐似乎有些不舒服?”未容澤走上前來,他就要看看滕王發誓也要娶的女子到底有何與衆不同。
搖搖頭,咬着嘴,不言語
。
未容澤厭惡地看了一眼,就這樣,隨手抓一把,也比這好看多了,真不知道滕王如何想的,“不會說話?”
未容澤見北棠七七不言語,這女子是被我嚇的?可是,好生奇怪的是,此女子並未像其他女子一般顫抖,到底是真怕,還是假怕?
“會!”北棠七七唯唯諾諾地說道。
“是不是今日滕王未來,所以,不敢囂張了?”那日聽說,北棠七七斷了滕王的弦,而滕王卻笑了,琴技更是技壓衆女子。
“臣女不敢!”北棠七七仍舊是低着頭,嬌小的樣子像是受驚的鳥兒。
“太子殿下又何必爲難我的小媳婦兒呢!”未容央爽快的聲音從北棠七七的身後傳來。
北棠七七轉過身,邁着小碎步迎了過去,嬌羞地說道,“你來啦!”
“果然啊,”未容澤心底有些失落地說道,“北棠七七中意了滕王!”
“那是本王三生有幸!”未容央一手拉着北棠七七的手,看了一眼慕容少卿,一聽說慕容煙兒請了自己的小媳婦兒,他就心中不安,便不請自來。
“小媳婦兒別怕啊,”未容央在北棠七七的耳畔聲音說道。
北棠七七紅着臉,笑意滿滿,“我就沒有怕過!”
說完,北棠七七輕撫未容央胸膛的綢緞。顏色相近的情侶裝,讓前面的人看紅了眼。如此親暱的動作,在旁人眼裡,是在賣弄甜蜜。
“幾日不見你,可喜歡我送的衣服?”未容央擒住北棠七七不安分的左手,眸子裡秋波含水,凝視着她的臉。
北棠七七想着這些衣服,每天清晨,邀約都會從外面拿衣服回來,說是未言送來的。而她更是很自覺地配合,給穿上了。如今,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滕王殿下送情侶裝給未來媳婦。
“喜歡,不然怎麼會穿呢!”北棠七七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得寸進尺的未容央,“不許!”
“不許什麼?”未容央的臉上露出痞子的笑意,卻與他那種與生俱來就美豔的臉相違背,反而更加地妖豔。
不許什麼,難道自己不清楚!她的手被握在未容央的大手裡,不斷地摩挲。這個男人越發得寸進尺,但她卻沒有要與她分清界限的意思。那種感覺,反而是他很期待的。
“查了這麼久,可有查到孤心草的下落?”北棠七七並未告訴他孤心草拿來何用,但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留心關注。
搖搖頭,軒軒的病不能再拖。世上風華公子都不能醫治的毒,便沒人可解。心中痛處,睡前軒軒的笑臉,一切都讓她身心疲憊。
“滕王殿下,”慕容少卿走了過來,“太子邀您去下棋!”
未容央點點,在北棠七七的耳畔說道,“不用怕,無聊時候,便來找我!”
北棠七七配合地點點頭,依依不捨地看着未容央。
“怎麼捨不得?”慕容少卿走過來,一副要吃了北棠七七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