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輝的父親被撤職了,甚至還被人控告貪污公款。市紀檢局的人開始調查趙鵬輝父親在職期間的收入以及個人作風問題。在調查期間,趙鵬輝的老爹被軟禁在嶺北紀檢局辦事處的大院裡,天天跟看門的警衛下象棋,關係索然都不錯,但是就是不能放他出來。
這天晚上,趙鵬輝放學後直接奔了紀檢局辦事處的大院。剛一進門,看見自己老爸在傳達室跟警衛正下棋呢。
“爸!”趙鵬輝朝着傳達室喊道。
“草,你小兔崽子不好好上學,逃課來這兒幹嗎!”趙鵬輝父親雖然嘴上罵,但是看到自己兒子來看他,心裡別提過高興了。
“爸,你別打我。我是放學纔來的。今天媽往宿舍打電話,我才知道你被關到這裡來的。”趙鵬輝說着,走進了傳達室。
“倒黴娘們,我讓她別告訴你,還是讓她說漏嘴了,回去了我收拾她!”趙鵬輝老爸只敢揹着自己的妻子說兩句狠話,這要是真見到了他妻子,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爸,你怎麼就無緣無故的被撤職了,還說你貪污,都他MA的串通好的吧。”
“小子,別亂說,走,去我屋裡。”說着,趙鵬輝的老爸把趙鵬輝帶出了傳達室,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個十來平米的小屋子,一張單人牀,一張寫字檯,一把椅子。屋頂是一盞二十瓦的燈泡。
趙鵬輝的老爸坐在單人牀上,趙鵬輝坐在了寫字檯旁邊的椅子上,寫字檯上有一疊信紙,信紙旁邊是一隻沒有油的鋼筆。趙鵬輝看了看寫紙上最上的幾行字,‘檢討書’。是他父親的字跡。
“爸,你犯了什麼錯?怎麼還要寫檢討書啊。”趙鵬輝擔心的問道。黨政機關些檢討書跟在學校的學生寫檢討書完全是兩個概念,學生們寫了檢討書,就等於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寫個我錯了,基本就沒事了,但是在黨政機關,尤其像趙鵬輝的老爸要是寫了檢討書,就等於給別人留了指控的證據,就等於認了罪,一旦認罪,就等着被繩之以法吧。趙鵬輝的爸爸當然沒有這麼傻,所以寫了三個字之後,就再也沒寫過下文,鋼筆水裡的墨水都乾枯了,而紙上的字,一個也沒增加過。
“我什麼錯都沒犯,你是我兒子,我貪沒貪污你是知道的,如果我貪污了,咱家也不會連一棟自己的房子都沒蓋過,現在還住在政府分咱們的大院裡。那些告我談我的,就是想把我從現在的正局長的位置擠下去。那個以前我的副手,嶺北鎮公安局的副局長,樑永生現在成了公安局的代理正局長了,過不了幾天,他這個‘代理’二字也會被去掉,成爲正局長。”
“那你怎麼辦!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撤職了?”趙鵬輝說道。
“不會不明不白的,他們會給我製造貪污的證據的,到時候他們會名正言順的撤職,很有可能還得進監獄。”趙鵬輝的爸爸無奈的要搖頭。
“爸,咱不在這了,我帶您走!”趙鵬輝說着,就要帶着老爸從這紀檢局辦事處大院衝出去。
他爸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要是走了,就等於是畏罪潛逃,罪過更大了。兒子,你聽我說,這次我被撤職是有原因的,因爲我現在在打擊鎮西的毒品,把那個李狗子的場子壓的做不了生意。而這個李狗子,省廳肯定有硬關係,所以這次我的撤職是省廳裡面的安排,只要我老老實實的,低頭認錯,他們不會難爲我,頂多是罰我幾萬款前,然後給我撤職,讓我老老實實的當一個平民。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官場上混了這麼久了,也早已看透了裡面的黑暗,我也早就想辭職不幹了,但是我要是從這個局長的位子上下來了,你,和你的兄弟陸小北他們,很有可能就要被公安局的嚴厲打擊了,就像我打擊李狗子他們一樣。”
“爸,你的意思是說,你這次被撤職是跟李狗子有關了!”
“現在新上位的這位代理局長,樑永生跟省公安廳的關係挺近,這次他能定替我,明擺着就是省廳的安排,誰也奈何不了。只要我老老實實的,我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你不用擔心我,以我在距離這些年的地位和人際關係,他們頂多是撤職罰款,玩不出什麼新花樣,我就是不放心你們,等我下位了,你們有什麼打算?”
“打算?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回去我問問北哥怎麼辦吧,那個李狗子,還有那個楊明磊,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趙鵬輝說道。
“恩,好好跟着陸小北吧,他的檔案我查過,跟普通人有點不一樣,很多東西都被隱蔽了,連公安局都查不到他的確切身份。我覺得這孩子肯定不一般,只是他自己還有我們都不知道罷了,跟着陸小北,肯定不會有事,本着他比跟着老爸安全的多。”
“爸,那你在這能行嗎?”趙鵬輝開始關心起自己的老爸。
“怎麼不行,我在這挺好的啊。一天三頓飯,四菜一湯,兩葷兩素,傳達室的這幾個小子晚上老拿着酒來找我喝酒,我在這過的可比當局長時候滋潤的多,你不用擔心我,過兩天,他們的手續都辦好了,那個樑永生真正的上位了,我也就該被放了,出去之後,我就得趕緊找個工作,可是我這五十來歲的人,也沒什麼本事,找不到什麼工作,一想心裡就發愁。”
“沒事,爸,我能賺錢了,以後我養着家裡,您跟媽就享福吧。”
“好小子,不愧是被我從小打到大的,自己在道上多注意,以後沒了老爸這個保護傘,你們混起來要比以前困難的多了,行了,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學校吧。”
趙鵬輝回到了學校,把這些事情告訴了陸小北,陸小北當時正在食堂吃着炸醬麪,聽完了消息之後,一點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他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氣氛的說道:“沒想到這個李狗子還挺有關係的,關係這麼硬,自己怎麼不混政界去,非他MA的在這條黑道上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媽了巴子的,這個人,我必須弄死他!”
“北哥,到毒品可比在政界賺的錢多得多。賣一晚上毒品賺的錢頂政界一個月的工資,他李狗子是有野心的人,當然回來黑道上幹這些了。”白宏宇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陸小北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震天也總會的服務檯。
“北哥,幾個客人在廠子裡鬧事,打上了咱們幾個服務員,看場子的兄弟也被砍傷了好幾個,你趕緊過來一趟。”
陸小北來不及在多問什麼,放下電話,喊道:“鵬輝、東子,叫人,咱場子被人砸了!”
陸小北他們感到震天夜總會的時候,砸場子的人已經跑了,震天夜總會裡面一片狼籍,幾個看場子的兄弟唐自地上,身上有被砍倒砍過的痕跡。
“送他們去醫院!”陸小北招呼着手下的人把傷員擡走,並叫來的救護車。
“北哥,我估計這是李狗子和楊明磊的人乾的!”白宏宇說道。
“他們開始報復了,這是他們砸的我們第二家場子,而且是相當於我們的大本營他們都敢砸,這明擺着是要跟咱拉開架勢幹起來了。既然李狗子他們想跟咱碰碰,咱也不能認慫!”
“北哥,是不是咱現在要……”白宏宇陰笑着說道。
“兄弟們,給我招集人手,咱們今晚上要幹長大的!”陸小北喊完了一嗓子之後,趙鵬輝、陳冠東他們都開始拿着服務檯的電話開始打電話。
晚上十點,三兩金盃停在了鎮西的一個舞廳,這是李狗子的場子,因爲有SE情服務,所以每晚的生意都異常的火爆。這裡一樓是舞廳,二樓是一個個的小房間,用來小姐們招呼客人的。
趙鵬輝帶着三十多號人,往門口一站,哥哥手裡拿着砍刀,砍刀被報紙裹着。
“兄弟們,一會進去了,直奔二樓,誰要是敢攔咱們的路,就他MA的照着死裡砍!”說完,趙鵬輝帶頭衝了進去。舞廳里正熱鬧非凡,男男女女的摟抱在一起,不管是會跳的還是不會跳的,都隨着音樂的節奏扭動的這自己的身體,這也是嶺北鎮最大迪廳的前身。
趙鵬輝等人衝進彩燈搖晃的舞池中,嚇得跳舞的男男女女都落荒而逃,他們大多說人沒見過這陣勢。有人當時場面比較複雜,再加上趙鵬輝帶着這幫兄弟都是一個個的愣頭青,衝二樓的過程中多砍了幾刀,不得呢撂倒了裡面看場子的,還傷了裡面逃跑的客人。
衝到二樓之後,三十多個人挨個房間的踹門,踹開後對着裡面的赤CHI的男女就開砍,但不會往要命的地方砍,二樓二十多間屋子,頃刻之間被砸爛,裡面的嫖客沒有一個逃走的,都被砍傷,那幫小姐們更是難逃厄運,有的甚至都被毀容了。
趙鵬輝他們主要是衝到二樓砍這些小姐的, 因爲這些小姐都是李狗子的人,這個場子是李狗子和楊明磊經營的唯一的一家SE情場所,這些女人也是他們唯一的一批小姐,廢了這批人,就等於是廢了李狗子和楊明磊在SE情服務業的一切資本。
即使裡面的嫖客可以放過,裡面的小姐也一個都不能放!這是陸小北的命令,也是趙鵬輝的任務。
在趙鵬輝他們砸舞廳的時候,陳冠東也帶着五十多號人來到了李狗子已經經營的那個夜市,咋這個場子的任務要比趙鵬輝的任務艱難的多,所以陳冠東多帶了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