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進來三個女孩,一個是劉明娟,一個近期來的不清楚名字,最後一個令他極爲吃驚,正是落雨村失蹤人員之一,畫冊中那漂亮少女許如煙。
時隔近兩個月,竟然見到真人,不禁感慨她的運氣,當初找人時講得清楚,失蹤十七人都沒有修煉資質,如今她出現在此,那必然是遇上了大機緣,是不是去問問?
收回目光,發現只要是男人,都將目光鎖在人家身上,邊上的姚進勇正眼睛發直,推了他一把,問道:“看傻了?眼睛都不轉一下,你認識?”
姚進勇回過神來,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仍有些魂不守舍,呢喃道:“見過兩次,每次都這時候來,不曉得名字。”
“她叫許如煙。”
“許如煙,好美的名字,你咋曉得?你和她說過話?”姚進勇像是活了過來,語氣相當激動。
“看過畫像,真人還是第一次看到,確實招人喜歡,你要是有想法,就去跟人家說,這種事男人要主動點。”黃三才看他那癡迷相有點同情,只怕是襄王有夢的結局。
“我……我不敢,我怕她生氣。”
“你不敢說,我去幫你說。”
“別,不要,黃師兄,她要是看不上我咋辦?”
黃三才不由嘆了口氣,這長年累月的修煉,人都給練傻了,決定幫他一把,沉聲道:“姚兄弟,你這樣不行,整天胡思亂想就不怕走火入魔,我去幫你問問,成不成總得有個結果。”說完徑直走向劉明娟那桌。
先對着那不認識的女孩招呼,“師妹你好,我是黃三才,請問怎麼稱呼?”
女孩明白不是衝自己來的,還是禮貌答道:“黃師兄,我叫賴海珍,你叫我小珍就可以了。”
“嗯,這個名字很有品味,讓我想起了一道名菜,叫海鮮八珍豆腐,沒吃過?呵呵,不會沒聽過吧?”
三個女孩都被他逗笑了,連說沒有。
“那八珍海鮮豆腐呢,吃過沒有?也沒聽過?”
“沒有,哈哈,真沒有。”三人笑作一團,惹來陣陣側目。
黃三才只能感嘆她們笑點太低了,裝瘋賣傻也能逗她們開心,地球上早就不吃這一套了。
等她們笑夠了,纔對許如煙道:“你叫許如煙,我路過落雨村時還幫忙找了幾天,你們跑哪去了?”
許如煙笑得發紅的臉,剎那血色盡退,劉明娟埋怨道:“你問這個幹嘛?跟你有什麼關係?”
儘管很想搞清楚她得了什麼機緣,這情形也不好再問,正準備岔開話題,許如煙突然低聲道:“我們走到一處山崖時,我就頭暈昏迷了,醒來後發現他們都不在,我很害怕,就一個人跑回村裡,我後來可以修煉了,就被接到了鎮上。”
黃三才分辨不出真假,想來有專業人士詢問過,大概是真的,那就是說她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回事,見她情緒有些低落,柔聲安慰道:“能回來就是萬幸,別去想那些擾亂心境之事,如今可以修煉,說明你有好運傍身,將來成就不可限量,不像我一輩子只能在練氣期打轉。”
“不會的,黃師兄肯定能築基。”
“呵呵,用不着你安慰,我心裡有數。”指了指姚進勇道:“他很喜歡你,有點入魔了,不管你對他有沒有那份感覺,都去跟他交流下。”
“我對他沒感覺,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以你的條件,應該遇上過不少吧,以往是如何應付的?”
“我都是不理睬。”
“他不一樣,和你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只會悶着腦袋癡心妄想,你不跟他把話挑明,他會一直把心思放在你身上,說不清哪天就會幹出啥出格的事來。”
“我真不知道說什麼,我不想去。”
又是個內向自閉的性子,黃三才想了想道:“你跟他這樣說,你人很好,只是我們不合適,反正你多誇誇他,最後表示他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就可以了。”
許如煙遲疑起來,劉賴兩女連聲催促,“你快去啊!”
“就照黃師兄教的,準成。”
“我去把他叫來,你和他好好說說。”黃三才不理她的反對,過去拉起姚進勇,就推着他去交談。
姚進勇一張臉漲成豬肝色,訥訥的說不出話,許如煙一臉不自然的說着什麼,劉賴兩女憋得滿臉通紅,都快趴桌上了。
沒一會,姚進勇逃也似的回來了,一臉傷感失落的神色,問他道:“她怎麼說?”
“她說我人很本分,很踏實,天賦也好,還特別勤奮,偏跟她不合適,說我不是她喜歡的類型,黃師兄,你說她喜歡啥類型的?”說完目光炯炯的盯着黃三才。
“咳,我也不清楚,女孩子的心思很難猜的,這種事沒法勉強,得講緣分,沒準過幾天你就遇上情投意合的了呢,都是看運氣。”
姚進勇立馬蔫了,“那我是沒希望了。”
“努力修煉吧,修爲高了自然會有美女貼上來,現在就別想這些了。”黃三才拍拍他肩膀,起身會賬去了。
靈魂共振效力如何?暫時還不清楚,是否每次都能成功?也難說得很,自己的時間緊迫,四十之前再不突破,就得被掃地出門,還須多想辦法才行。
許如煙究竟得到什麼機緣?能否分享就有些令人心動了,不過她本人似乎也不清楚,看不出有作僞跡象,想挖出來可不容易,不知不覺回來小院,門口有包喜兒的暗號,今晚不用一個人睡了。
“樑兄弟,要出去?”剛要進去,迎面撞上樑向道。
“嗯,去食堂。”樑向道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問道:“黃師兄,你是不是欺負桂芳姐了?”
黃三才心頭一跳,否認道:“沒有啊,你聽誰說的?這種話你可別在外面亂傳。”
“我聽到她在你房裡叫喊,聽着像很難受,你肯定把她弄痛了,你別欺負桂芳姐了好不好?”
心裡暗罵蘭桂芳太過放蕩,不懂收斂,假作恍然道:“她說最近老是腰痛,我估計是腰椎間盤突出,正巧我會一些按摩手法,就時常幫她推拿按摩,碰到患處時會比較痛,你聽她喊了幾次?”
“就兩次,黃師兄,怎麼按摩?你能不能教教我?我想學。”
黃三才心說這可沒法教,老子也不會啊,嘆息道:“樑兄弟啊,不是我不想教你,這門手藝只能靠領悟,沒法傳授,若是哪天你突然就會了,那也是有可能的。”
“那就算了。”樑向道一臉失望,想給蘭桂芳按摩的願望落空,心中一片惆悵。
“你喜歡她?”黃三才突然發問。
“嗯,沒……沒有,就是覺得她人很好。”
“她哪裡好?”
“她好白,好漂亮。”樑向道喃喃道。
“包喜兒更漂亮,你不喜歡麼?”黃三才緊急追問。
“喜歡,可是她不跟我說話,啊,我不和你說了。”樑向道漲紅着臉,一溜煙跑了。
修煉到晚間,包喜兒偷偷摸摸鑽進房來,烏黑的秀髮垂灑在肩背上,俏臉畫着淡淡的妝容,黑色吊帶裙半裹着曼妙的嬌軀,像個妖嬈美豔的暗夜精靈。
“太美了,就該這麼穿,你平常裝扮太保守,把你婀娜窈窕的玲瓏身段給埋沒了。”黃三才大爲讚賞,包喜兒本就生得極美,再這麼一番精心打扮,只是看着就讓人心情愉悅。
“我看蘭桂芳就是這麼穿的,最近遊春燕也喜歡這麼穿,你們男人都往她們身上瞧,我想你肯定也喜歡,就狠下心也穿給你看看,你說誰更好看?”包喜兒羞羞怯怯的表述原由。
女爲悅己者容,黃三才很欣慰,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情深款款道:“當然是你最美,你的笑容最好看,你的身子最柔軟,等待千年萬年,只爲多看你一眼。”
“親我。”包喜兒仰起俏臉,星眸半閉,歙張着嘴等待着。
三個女人幾乎不修煉,脈網中堆積着大量靈氣,可以通過靈魂共振進行收刮,只要把控好分寸,每次的煉化量頂得上一天苦修,修煉進度突飛猛進,很有可能在兩年內跨入後期。
八月末,接到必須執行的強制任務,下村督促村民收割青株麻,練氣後期和有常規職司者例外,十人一組,黃三才被分派到永和村,明天就得啓程。
次日上午,在大堂依號分組,黃三才一組十人很快到齊,不知是否在遵行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原則,五男五女各佔一半,奇怪的是遊春燕也在,她是有常規職司的,怎麼跑來幹這苦差事?不會是衝自己來的吧?
相互介紹完畢,齊齊登上獸車,男的一邊,女的一邊,把個不大的車廂擠得滿滿當當,其中一個二十歲上下,叫畢秀珠的秀麗女子很惹人關注,淡淡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挺翹的鼻樑,白淨的臉龐,叫人看着舒服。
獸車一路向南疾馳,路面相當平整,車廂佈置有防風法陣,內部聲響很小,十個人大眼瞪小眼,都閉着嘴不說話,車廂裡氣氛十分沉悶,這些人長年在修煉中度過,一個個都修煉成了悶葫蘆。
黃三才忍了又忍,實在難以適應,乾咳一聲吸引注意,開口道:“記得小時候在村裡讀書,雜貨店老趙家的小子人有點憨,先生教的百家姓他老是記不住,先生就專門跟他解釋,你姓趙,這個趙你能記住吧,你家開雜貨店挺有錢,這個錢也能記住吧,你兒子的兒子就是你孫子,這個孫也不難吧,你先生我叫李萬年,你總知道吧,這趙錢孫李不就全了麼……”
“真有這麼蠢的人?”一個女孩插嘴問道。
“你別打岔,聽黃師兄說,後來怎麼樣?記住了麼?”
黃三才微微一笑,接着道:“人家趙同學可不蠢,聽了先生解釋,他就大喊,我記住了,我記住了,我姓趙,我有錢,我的孫子李萬年。”
“哈哈哈,太有才了。”
“卟哧,這法子管用,咯咯,怎麼沒先生這麼教我。”
“呵呵,這小子挺有趣,我們村也有……”
話題一打開,就有人爭着發言,氣氛轉眼活躍起來,黃三才樂得聽他們聊天,一路上也不寂寞。
下午到達目的地永和村,向村長傳達了鎮上的指示,村長招呼大夥上他家大吃一頓,說到住宿時卻有點爲難,村裡只有四間客房,若是不想擠着住,就要自己想辦法,一男一女當即表示有親戚在村裡,可以去借宿,黃三才選了個老實木訥的住一間,遊春燕跟畢秀珠住一間,分配妥當各自放置行李。
次日一早,村長召集全村男女老幼召開動員大會,組織分派工作,然後全體出動,轟轟烈烈展開收割行動,永和村的收割面積大約三萬六千畝,集中在八十里長的靈絡帶上。
百來人推着由木材鐵器打造的收割工具下地,隨着收割工具的推進,一株株青株麻斜倒在地裡,有人沿途收集裝車,有人驅使裝滿的獸車往回趕,場面熱火朝天,又井井有條,村裡還有大羣人等着分割植株,分揀歸置。
黃三才等人的任務就是監督有無糟蹋現象,有無私藏行徑,村民的勞動熱情也挺高,每收割一畝青株麻,鎮上就付一枚靈石,一個月的收入頂小半年的福利了。
城鎮以外的地方靈氣環境太差,脈網補充速度實在太慢,不得已五六天才修煉一次,聊勝於無。
連着五天,白天監工,每晚和男人擠一張牀,既無趣又彆扭,抽空小解時,遊春燕鬼鬼祟祟跟了過來,伸手抓住要害,“我想你了,現在就來。”
黃三才嚇了一跳,喝道:“你瘋了,會被人看到。”
遊春燕抓着要害不放,不依道:“我就是瘋了,我想瘋了,你來不來?”
“春燕,這裡不安全,隨時可能被看到,再說我兩消失久了惹人懷疑,我們再找機會。”
“你晚上到我房間來,你要是敢不來,我就去你房間。”
黃三才遲疑道:“你可不是一個人住,她會不會說出去?”
“不會的,畢秀珠傲氣得很,不會亂嚼舌頭,你別婆婆媽媽,爽快點。”遊春燕有些不耐煩了,體會過他的好處,那是真沒法捨棄,當着面還要忍耐,她是真受夠了。
“我再想想,你先回去。”風險太大,黃三才根本不敢應承。
“還想什麼?你敢不來試試,哼!”遊春燕氣沖沖的走了。
黃三才真被這女人搞怕了,坐立不安到午夜,硬着頭皮前去赴約。
提心吊膽交火完畢,黃三才正要開溜,卻被她扯住,“別走了,一起睡。”
黃三才拗不過她,只得隨她上牀,這牀又太小,兩個人還行,三個人就太擠了。
畢秀珠突然往裡縮了縮,遊春燕趕忙挪了過去,黃三才頓感輕鬆不少,大家心知肚明,懶得再作遮掩,摟着身邊女人安心入睡。
早晨醒來,天色朦朦朧朧,起身穿衣準備溜人,遊春燕喚住他道:“今晚再來。”
連續兩晚抱着香噴噴的女人睡覺,黃三才連自己房間都懶得回了,一等入夜,直接鑽進遊春燕她們房間,兩人正着裝齊整的聊着天,不覺有幾分尷尬。
遊春燕沒想到他來得這般早,戲謔道:“今晚這般猴急?秀珠妹子還沒睡呢。”
黃三才見畢秀珠臉泛紅霞,眼神飄忽躲躲閃閃,有心逗逗她,一本正經道:“秀珠啊,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和春燕還有些事要研究。”
遊春燕罵道:“沒個正形,多等會要死啊。”
真當我是小孩子麼?畢秀珠心中很不舒服,故作無知道:“研究什麼事要避着我?我懂得也不少,或許我也能幫忙出出主意。”
察覺到她的對立情緒,與前兩天的默許正好相反,這可不太妙,眼珠轉了轉笑道:“不是什麼機密事,就是在研究怎麼造孩子,你說你懂得多,那你說說該怎麼造?”
“我不知道,我睡覺了,等我睡着你們再研究。”畢秀珠縮進裡角,拉過薄被連頭帶腦罩個嚴嚴實實,黃三才的露骨言辭,她根本不知如何接腔。
“我說秀珠,你這身衣裳還沾着灰塵呢,穿着睡不難受麼?要不我幫你脫下來?”黃三才見她認慫,立即乘勝追擊,若能一親芳澤,那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不要,我自己來。”被子裡一陣翻動,從邊上鑽出來一條半身裙和一件上衣。
黃三才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再調笑下去就過線了,撿起衣裙隨手扔一張椅子上,看向遊春燕,徵詢她意見。
遊春燕可不會有任何顧忌,她是破罐子破摔,早已拋棄羞恥之心,旁若無人的纏上來索取。
雖然沒法修煉,日子卻過得香豔,遊春燕自不必說,畢秀珠在兩人的撩撥下終於淪陷,只要不突破那層障礙,怎麼親熱都行。
任務很快結束,一行人踏上歸程,一回大院便收到六妹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