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樑風?”馬彪道。
“怎麼,想到樑風,你身上的癢毒就沒有發作嗎?”陳風華冷冰冰地看着馬彪道,她記得馬彪時隔十五年去龍城找自己的時候,提到樑風,他身上所中的樑風給他下的癢毒就立即發作了。
馬彪的身子一顫,面部表情有因爲身上所中的癢毒而生出的畏懼之情,但是馬彪的癢毒卻沒有發作,馬彪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冷笑道:
“我已經對樑風在我身上下的癢毒麻木了——你以爲你用這樣的話刺激我,我就會再發作嗎?”
馬彪說着,解開了上身衣衫,扒開胸口位置給陳風華看,那裡已然是血肉相連,觸目驚心,看着很噁心。
不是馬彪不發作,而是陳風華的刺激不夠。
馬彪惡狠狠地說道:“這個樑風,終有一天,他會得到應有的報應的!”
距離馬彪所坐位置五十米遠處,樑風和寧彪喬裝打扮着,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只是這個時候樑風的嘴脣蠕動着,一隻極難發現其行蹤的蠱蟲向馬彪的身後爬去。
與此同時,樑風所沒有注意到的是,從西北角方向也爬過來了一隻蠱蟲,兩隻蠱蟲想遇,樑風的那隻蠱蟲不敵對方,被對方的蠱蟲兩三口咬死了。
樑風突然神情一變,輕聲道:“有蠱王出沒!”
寧彪立即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起來。
和馬彪對面坐着的陳風華,看到樑風向自己使出情況不妙,趕緊撤離的眼神,便站起身來,離開。
隱藏在暗處的蠱王和湘西蠱王她們並不敢輕舉妄動,她們雖然蠱術天下無雙,但是不得不說,上次樑風在湘西巫山寨的時候,使得她們吃下了大虧,生怕樑風這次又是在和她們耍着陰謀詭計。
樑風也沒有敢造次,畢竟他發現了蠱王她們的行蹤,蠱術難防,他怕寧彪他們跟着中蠱,那就麻煩了。
一時之間,倒是風平浪靜。
陳風華離開,馬彪的眼神越來越冷。
……
有了蠱王和湘西蠱王的威脅,樑風不敢冒險出擊,便決定慢慢和這些日本人玩,一點點的削弱他們。
當天晚上,“零點”夜總會。
東京四少‘瑪樂戈比’來這家夜總會消遣,包了一個大包廂,叫了七八個陪酒女郎在裡面喝酒玩樂。
燈紅酒綠中,這四名日本人,舉杯喝酒,紅光滿面,照映着包廂裡閃耀的五顏六色的燈光,‘碰’的一聲碰杯後,各人一飲而盡,一片歡笑聲響在這個包廂中。
比剛木男左擁右抱,左手在陪酒女郎的肩膀上輕輕摩挲着,右手則是伸進了另一位陪酒女郎的胸口裡,進行一翻撫摸,神情甚是愜意……
戈村一郎撅着一個小嘴,面相猥瑣之極,要在陪酒女郎的臉蛋兒上親上一口,對這些夜總會裡的庸脂俗粉喜歡的不得了。
樂川木田直接推翻了懷裡的一位陪酒女郎,伸手扒去她的衣服,騎到她的身上,做着猥瑣不堪的動作。
瑪谷木奇則是享受型的,他躺在包廂的大沙發上,已經將褲子脫掉了,一位陪酒女郎扯掉自己的內褲和性感誘人的絲襪後,扭動着風騷的身材,騎到了瑪谷木奇的身上,身子上下起伏着,做着妖嬈的原始動作。
這一片奢靡淫亂的景象並沒有持續多久,哐啷一聲大響,光頭保鏢帶人衝了進來。
看着這幕香豔的畫面,光頭保鏢不由得咧嘴笑道:“這些小日本,真是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瑪樂戈比’四位,瞬間推開懷中或者身上的陪酒女郎,虎視眈眈地看着光頭保鏢,瑪谷木奇喝道: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進來幹什麼!是誰讓你們進來的——”
一句話剛說到這裡,光頭保鏢便舉起手中的AK47,呯呯呯的在瑪谷木奇的身上掃了N個槍孔,掃得瑪谷木奇的肥胖身子抖動不已!與此同時,他身後的那些保鏢們都舉起手中的槍支,對着其他三位東京四少開槍。
呯呯呯呯……
槍響人倒,這東京四少皆死在亂槍之下。
光頭保鏢冷笑一聲:“和我們老闆做對,除了死,你們沒有別的路可選擇。”
……
東京四少被樑風的人暗殺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吉野中山一衆人的耳朵裡。
在四合院中,吉野中山叫來馬彪、蠱王、石頭等一衆人。
吉野中山看向馬彪,極是不滿地吼道:“馬彪,我讓你和東京四少對付樑風,你是怎麼做事的?先讓樑風暗殺了東京四少?”
馬彪道:“殿下,這其實怨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瑪谷木奇他們四人太過於喜好玩樂,以致於給樑風可乘之機。”
“我不要聽這些沒用的!”吉野中山大吼道,“我問你,接下來我們要如何對付樑風?如何才能將他給抓住?如何才能將那藏寶圖的圖譜和秘本給拿到手?”
吉野中山如此憤怒,那是因爲他一時之間拿樑風沒有辦法——他不敢小看樑風。他可是知道樑風的實力的,現在他的手下東京四少就這樣被樑風的手下給暗殺了,那保不準自己什麼時候也被樑風給暗殺了。
而且,直到現在,他的兒子吉野跳一的仇他都還沒有報,他如何不着急?
受到訓斥,馬彪一時想不出好的辦法來,便只好將頭一沉,不敢擡頭。
“你——我要你們這些飯桶有何用?!”吉野中山見到馬彪這個樣子,立即氣極,指着馬彪的頭很不滿地說道。
“殿下,你別急,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嘛。”而便是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外面響了起來。
吉野中山回頭看去,看到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出現在這個四合院中。
看到他,吉野中山不由得面上一喜,說道:“喬木先生,你可有高見?”
來者正是一年前和東京四少一起來燕京,從樑風的手裡搶秘本的那位喬木先生。那個時候,便是吉野中山派他過來輔助東京四少的,因爲他這個人給吉野中山的感覺就是足智多謀。
喬木笑道:“高見不敢說,但有一個辦法是行得通的。”
“哦?什麼辦法?”吉野中山眼前一亮。
“是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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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五中。
這是霸恬恬上學的學校。今天是週末,霸恬恬放學後,便隨着自己的同學們走出校門,東張西望的,自然是在瞅她的樑風哥哥。
因爲霸恬恬可是給樑風打了電話,讓樑風在自己放學後,讓樑風過來接她回家。
啪~的一聲輕響,霸恬恬的左肩被人給拍了一下。這樣突如其來的一拍,霸恬恬先是一驚,然後就是一喜,想到這應該是樑風給自己做的惡作劇,便歡呼雀躍地扭頭看過去,同時興高采烈地喊道:
“樑風哥哥——”
可是,當她轉過頭去,看到的卻不是樑風,而是一箇中年婦人。
中年婦人正一臉微笑地看着自己,霸恬恬頓感奇怪,不禁問道:“阿姨,你看着我做什麼?”
“好孩子,你的錢包掉了,你都沒有感覺到呢?”中年女人面帶慈祥的笑容道,同時伸出右手來,指了指霸恬恬的右腳下。
那裡,果然是掉着一個紅色的錢包,正是霸恬恬的錢包。
霸恬恬見到自己的錢包掉了而自己渾然不知,不由得吃驚的叫了一聲‘哎呀’,彎腰撿起自己的錢包,對中年女人甚是感激地說道:
“謝謝你,阿姨!要不是你,我的錢包就丟了,我的身份證、學生證什麼的,都要重新辦了。”
中年女人笑道:“沒什麼,我過來接孩子回家,只是碰巧看到你的錢包掉了而已。”
霸恬恬再三言謝中年女人。然後她東張西望,不久後,便看到了校門的西邊站着一身白色中山裝的樑風。
樑風也看到了霸恬恬,向霸恬恬招了招手,霸恬恬興沖沖地就往樑風那裡跑去。
可是,她剛一動身,頭腦不禁有些犯暈,她的神情微微一變,但這種犯暈的狀態也只是一閃而逝,隨即就消散了,霸恬恬也沒有在意,臉上又喜笑顏開,向樑風那裡跑過去。
這個時候,那位中年女人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來,仔細看去,正是喬裝打扮了的湘西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