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因爲我是樑風,你纔要綁架我?
好吧,我承認我比你長得帥氣一點,看上去很招女孩子喜歡一點,而且就是連角色位置,好像也比你“主”一點……
可是,你不能因爲這個就要對我進行綁架啊!
就算是要綁架,你也應該去綁架一個叫“特色”的傢伙啊!可是他把我寫得這麼帥氣拉風的……
……
樑風哪裡會想到,在他和梅花逃跑之後,任天定中槍的消息立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了整個任家,任家一時間大亂,搜查刺客的搜查刺客,對任天定進行搶救的進行搶救——
之後,作爲任家家主,任萬敵自然也就知道了這件事。
任天定是任家二少爺,還是他任萬敵的親弟弟——試問,你的親弟弟被在胸口射了一槍,你會淡定嗎?
——這和自己的小弟弟被人欺負是一模一樣的感受!
然後,那些黑衣保鏢打手們就向任萬敵彙報了當時的一切情況。將梅花出現,樑風半路殺出,中間又有一個面具男殺出的故事講得是跌宕起伏,高潮不斷。
至於故事的水分摻假成分是多少,任萬敵沒有心思去計較,但是,對於樑風半路殺出,救梅花——當然,就是到現在,任萬敵也是不知道那個刺殺自己親弟弟的女殺手就是梅花——樑風救殺手,這說明什麼?
就是腦袋被驢踢十下,也能知道說明什麼了吧??
——樑風和殺手是一夥的!
所以任萬敵氣憤,暴跳如雷。他是狂人,都跳腳罵娘了——“你個樑風,枉我把你當兄弟來看,百般維護你,你竟然和別人一起來殺我的親人!——你該死!”
所以當樑風回到任家,見到任萬敵時,正好是撞到了槍眼上。
眼看着野驢冷着一張臉向自己走來,樑風就急了,趕緊再次開口爲自己辯解道:
“任大哥,你聽我說啊!——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任萬敵沒有應答,凡是他認定的東西,不可能會輕易改變。
野驢走到樑風的身邊,因爲樑風之前和任萬敵的關係還不錯,就對樑風客氣一聲說道:
“樑先生,對不住了!”
說着,就要動手。
“住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任明明一聲喝止了野驢。野驢不由得僵硬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急呼呼跑過來的任明明小姐,眼裡閃過一絲猶豫,便看向了任萬敵,意思是徵詢任萬敵的意見,是抓還是不抓?
任萬敵並沒有去看野驢,而是一臉不解地看向自己的那個堂妹,等到任明明近身,就問道:“明明,你爲什麼要維護他?”
“因爲樑大哥可沒有一點害你的心思!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任明明以無比堅定的語氣看着任萬敵說道。說完後,就看向了樑風。
聽任明明語氣這麼堅決,任萬敵的臉上怒色稍減,他眨巴了兩下眼睛,看着任明明問道:
“你這話如何講?”
“剛纔有一個刺客進入咱們任家,樑大哥的第一反應就是讓我去通知你,以免你遭遇不測——那個刺客叫什麼……‘劍客’的。”
聽到“劍客”這個名字,任萬敵的神色不由得一變,對於劍客他是熟悉的,那是周定昌僱的殺手來殺自己的。這倒是不錯的。——那麼聽自己的這位堂妹這麼一說,那劍客來襲,樑風讓他來通知自己小心……那麼,樑風是真的沒有害自己之心的。
“可是,明明,他雖然沒有害我之心,他卻對你的二哥有殺心!——你二哥已經是胸口中槍了!”
任萬敵還是有些氣憤地說道。他臉上的怒氣因爲任明明的這一插曲而消失了不少。他這個時候,就向樑風看去一眼。眼神顯得有些複雜。
聽到任萬敵說任天定中槍,任明明也就沉默了一會兒,任天定中槍的事情現在全任家都知道了。她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她卻繼續替樑風說話道:
“大哥,二哥他是被刺客殺掉的,是被那個叫‘劍客’的殺掉的,和樑風有什麼關係?”
“…………”
這個時候,不光是任萬敵,就是樑風都發現了,敢情這個任家小姐還沒有搞明白今天晚上到底來了幾個刺客呢!
可是,任萬敵並沒有給她細細講明的打算,他眼睛眨動着,似乎是思索着這其間的情由,沉默了兩秒鐘後,就對野驢說道:
“先不綁他。”
說着走近樑風,看着樑風的眼睛問道:
“樑風,你說讓我聽你解釋,你的解釋是什麼?——”
“是這樣的……”樑風轉動了一下眼睛,心裡快速思索着措詞說道,“任大哥你知道的,我和任天定之間可是存在着不可調解的矛盾的,而在你讓明明送我回去的時候,正好碰上了那劍客,我就讓明明去通知你,然後我去追趕那劍客,以免讓他靠近你……”
樑風先是撿好聽的說。算是先穩住任萬敵的心。
“然後,那個劍客實在是身手了得,我都跟丟了一陣子——然後我就在任家大院裡四處搜找,終於,在任天定的住處找到了那個劍客——”
樑風編造的故事終於自成體系——他只是將梅花說成了那個劍客。反正兩人都是女人,辯解起來也容易。
“而當時,那個劍客正在和任天定的手下廝殺。當時我就來勁了,要親自下手拿下那個劍客,把她親自帶到你的身邊。所以我就衝了上去——至於當時衝上去爲什麼要打任天定的那些手下……任大哥,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和任天定可是結下了很大的樑子,我自然是要對他的手下不客氣的——所以,就造成了那些手下們覺得我是和劍客是一夥的誤會。”
“可是,任大哥你知道我的,我怎麼可能會和那個劍客是一夥的呢?——在金水浴場的時候,他都把我當成是你,差點沒有殺了我呢!”
說到這裡,樑風就特意看了一下任萬敵的神色,看看他是什麼變化?
任萬敵似乎是面無表情地聽着。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變化。
這讓樑風心下放心,就繼續往下解釋——或者繼續往下編故事道:
“然後,任天定因爲對我仇恨,就朝我拔了手槍,要槍殺我!——當時我那個害怕啊,我都替自己喊冤,我進入這任家院子裡,本來只是來給任老爺子看看病的,卻沒有想到要在這裡丟掉性命了!”
樑風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好在,我的運氣不壞。就在這個時候,應該是那個劍客的同夥過來了。他向任天定射了一槍,我纔算是脫險!”
聽到這裡,任萬敵不由得微微眯起了雙眼,看着樑風問道:
“那你爲什麼要和他們一起逃掉?”
既然你說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那爲什麼要畏罪潛逃?
樑風就答道:
“我當時都被任天定拿槍指着腦袋嚇得方寸大亂了,任天定中槍,而他的那些手下們又覺得我是和那劍客是一夥的,我只有跟着他們一起逃掉了。否則的話,我當時就被那些保鏢們給打死了!”
任明明這個可愛的小姑娘,這一刻已經聽得有些傻了。因爲她已經有些凌亂了。——劍客是刺殺大哥的,怎麼就去殺上二哥了?
野驢的表情和任明明的差不多。可是,他沒有向樑風問話的權利。
倒是任萬敵,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不,甚至可以說是,已經是相信樑風的話了。因爲他臉上已經開始浮現了淺淺的笑容,那股子憤怒殺氣已經完全不見了。
“你和劍客一起逃出,劍客就沒有把你怎麼樣?”
任萬敵看着樑風問道。
“逃出任家大院後,可能是怕任家的保鏢追上來。他們根本就沒有顧得上對付我,趕緊逃跑了。我自然而然也就沒事了。”
樑風笑道。笑得還那麼的自然。
你看,咱們的樑風同學,不去說書講故事,或者投身於網絡小說創作是不是太屈才了?……
——寧願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樑風這個傢伙的這一張嘴啊!
不過,樑風在講完自己編造的故事後,心裡就犯起了嘀咕:看這個樣子,任萬敵並沒有遇到那刺客啊。
——當然,如果他遇到刺客了,他就不會相信自己所編的這個故事了,他肯定會質疑的問:“刺客還能分身?”
可是,那刺客當時去了哪裡了呢?
應該是她的行蹤被自己發現後,擔心行刺失敗,就趕緊離開了。對,就是這樣的。
.
樑風想明白其中的條條道道後,也就展顏一笑,覺得自己的這個故事編得實在是太巧妙了。
“樑兄弟,聽你這樣一說,我纔算是醒悟過來。剛纔對你造成誤解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任萬敵對樑風說道。
“哪裡哪裡,不會的。”樑風笑答。
“既然這樣,那就再讓明明送你一次。”
“好。”
……
“任爺,這個樑風說的話可信嗎?”
等到樑風被任明明送走後,野驢低沉着聲音問任萬敵道。
任萬敵朝樑風和任明明消失的拐角看去一眼,笑了笑,“你覺得這個重要嗎?”
野驢不由得徵了一徵,“不重要。可是我看不慣別人在任爺的面前耍嘴皮子!”
任萬敵就向野驢看去一眼,伸出他的大手,拍了拍野驢的肩膀說道:
“他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小角色而已。用不着這麼上心。”
“是,任爺。”野驢恭敬答道,頓了頓,“那二爺的中槍……”
“我相信和他無關。他雖然和天定之間有着仇恨,可是,也不至於到他要向天定下殺手的地步,要說天定對他下殺手,那倒是很可能!”
“明白了,任爺。”野驢點頭說道。
任萬敵粗獷的一張臉上漸漸浮起了一抹很愜意的笑容,眼珠微轉,想到樑風講的劍客的事情,他心裡輕輕說道:
“周定昌,你就這麼有把握把我幹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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