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澤不爽的睜開眼睛,爲不知何人一大早擾人清夢而感到火大。快速的穿上了衣服,推開門對着面前的老鴇說:“媽媽,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要是你找不到理由來解釋你這麼早吵醒我的話,那麼,你就死定了!”
老鴇聞言,臉色有點變了,:“這位大爺,是這樣子的,你倆呢,你也知道,現在是大早上,而且也快中午了,不知,是不是該結賬了,也好讓我們早點關門,睡覺了。”
龍君澤鐵青着臉,異常無奈的說:“這個,是理由嘛?哈?你說啊,這麼大清早的就叫醒我,就爲了這麼一個理由麼?你不知道,任何事情都不是能夠吵醒我的理由嘛?居然一大早就吵醒我,你以爲我付不起錢還是會開溜不成?”
老鴇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小小聲的道:“可是,現在也很晚了呀,都開中午了,這,也叫大中午的麼?我真的很無奈耶。”
龍君澤汗顏的說,“好啦好啦,多說無益,快點,直接說要我付多少錢,我還要趕着回家睡覺了。真掃興,每次來鳳樓,大清早的就被喚醒了。我說老鴇,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一大清早就擾人清夢啊,真的很煩人的耶。”
老鴇聞言,立刻忽略了後半句話,對着龍君澤道:“這個嘛,你也知道我們青薰啊,可是我們鳳樓的頭牌啊,而且還專爲您而守身如玉,我也是很實在的人啦,也不會給你開那麼大的價格,就10000兩銀票好了。至於我們的夢塵醉,你也知道,她是昨晚剛被人開苞,就30000兩,不多不少好了。一共,就是四萬兩。”
龍君澤很火大,真的不是一般的火大,是非常的火大:“有可能嗎?你當我們是什麼,笨蛋嗎?居然漫天要價,四萬兩?我看頂多只要四千兩,另外,你吵醒了我,讓我很火大,作爲賠償,一千兩。那,一共就付你三千兩。好了,別跟我再討價還價的,否則,要是我真生氣了,我可以立刻要你這鳳樓倒閉,我說得到,做得到。”
老鴇啞口無言,只好接收了。
另一廂,範化對着夢塵醉情深意切的道:“塵醉,相信我,我待會兒回來,一定跟你一齊走,等我哦。”
夢塵醉輕輕的笑了,:“好,我等你。”
太陽看着下方的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笑咪了眼,傾力散發出自己的光和熱,彷彿在說,其實,馬車伕也能夠有愛情的呢?人人都有愛情,每個人都有專屬於自己的那份幸福,任何人,都是一樣的……
微風,輕輕的捲了起來,淺淺的掃着每一處角落,動作,是那麼的輕柔,彷彿不捨打擾到兩人一般……
龍君澤看着眼前的這一切,痞子樣的笑了,心底,衷心的祝福着自家馬車伕,願他能夠美美好好的,幸福的生活每一天。
只可憐了老鴇,看着礙眼的一幕,就這樣,暈了過去……
“娘,您走的這麼就這麼急呢,兒子還想好好伺候您啊”一個披麻戴孝的男子在靈堂內在一口上好的柳木棺材前嚎啕大哭“惠兒,還沒有給您生孫子呢,您怎麼現在就走了啊,嗚嗚...”
“往者已去,節哀順變吧。”一個身穿灰衣的男子,在這一羣穿着孝衣的人中格外引人注目,“您要是捨不得,您令堂,就多給她老人家多‘送’點金銀細軟過去吧,這就是我們能做的最後一點東西了,畢竟這樣的事的見得多了。”
“紀老闆,好好我們聽您的。”男子抹了一把眼淚。
“好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不要太傷心,人死不能復生啊。”灰衣男子就不知從什麼地方遷出一匹駿馬,絕塵而去了。但誰也不知道那男子心中所想其實是“想我紀雲,從十五接管了老爹這個壽品店,這幾年這樣的事情看得多了去了,反正到這最後,賺到的都是我,我又何樂而不爲的,開導開導你們呢。”
想着想着,姑蘇城門已近到眼前了。“那邊那個在馬上的速速下馬,檢查。”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門衛看着紀雲胯下的那匹駿馬,眼睛滴溜溜地一轉“你那匹馬,進城要交一兩銀子的頭錢,還不快點給我。”旁邊一個身着錦衣的胖子,一回首看見了他旁邊的紀雲臉色大變:“你們幾個幹什麼呢,快點離那個騎馬的遠點,他是做死人生意的,碰到他可是會被晦氣纏上的,我們快去別的城門去。”胖子吆喝着手下的鏢師快點離開。那些鏢師聞言無不變色,不顧後面的百姓往後生生退了三步。守城的官兵,看見此幕也都知道今天自己是撞上一掃把星了,要是他再不放紀雲進去今天就不會再有肥羊送上門來了。賊眉鼠眼的官兵摸了摸額頭“算了今天兵爺,心情好就放你進去吧。”他把手中的紅纓槍一臺示意紀雲快點過去,有這個便宜不佔,那他還是紀雲嗎,紀雲頭也不回地過去了,生怕那個官兵反悔似的。心中美美地樂道:“不錯今天又省了一兩銀子,誒前面那些人都圍在那裡幹什麼,去看看。”
紀雲騎着馬衝到了人羣跟前,發現人們看的是一張告示上面大意是,城內一家新開張的窯子——鳳樓,每天晚上都會產生一個幸運兒,而那個幸運兒可以和鳳樓的頭魁——花媚兒一起...醉生夢死。
紀雲從來不是個有主見的人,正巧看見這張告示他知道今天自己的晚上的去處有着落了,雖然他開的是壽品店但是他也還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子而已,紀雲回到自己的壽品店裡,到後院洗了澡,換了套衣服,紀雲本來就不醜只是不喜打扮而已,如今一收拾乾淨,倒顯出了幾份書生氣質,這時,到河邊洗衣的王大媽正好回到了店子裡,要說這王大媽啊,是紀雲的乳孃,紀雲的親身母親是在生紀雲的時候血崩死的,但是紀老爹並沒有續絃,而是找了一個剛好孩童夭折的婦女,給紀雲做乳孃,所以
紀雲和王大媽的感情雖不是母子但更勝母子,自紀雲的父親去了以後,每天照顧紀雲的都是王大媽,兩人本都是沒有親人的人,紀雲乾脆就認了王大媽爲乾孃,倒是預發親切起來。
“雲兒,你今天打扮的這麼好莫不是看上那家姑娘要去提親吧。”王大媽掩着嘴看着紀雲。“乾孃,您就別再取笑雲兒了,您也知道就雲兒這樣的家世誰會看得上雲兒啊。”紀雲苦着一張臉“再說,雲兒還打算等以後有錢了再娶幾個媳婦,然後再孝順您老人家。”“就你這張小嘴甜,乾孃可沒白疼你啊。”王大媽一邊把衣服用竹竿晾曬,一邊問“那你這是要幹什麼呢?”“乾孃雲兒就是出去走走,您可以好生幫雲兒看好鋪子啊。”紀雲遷出了那匹馬,乘勢就要騎上去。“乾孃,會的,路上小心點。”王大媽看着紀雲遠去的身影嘆了一口氣“這孩子還是這麼毛毛躁躁不讓人省心啊。”
紀雲騎着胯下的白馬,在姑蘇城內左逛有晃終於找到了鳳樓,下了馬,看見在樓上搖着帕子的多是正值花季的少年倒是也沒多在意,以爲不過是這裡的龜公而已,這時一個打扮妖嬈的中年婦女從門裡走了出來,看她臉上擦得厚厚的脂粉,走一步路就掉了一片,甚是嚇人。一個在附近玩的孩童看見這個婦女,盡然生生的被她嚇的哭了起來,婦女也不去管那個孩子只是狠狠的瞪了那孩子一眼,那孩子立馬就不哭了,一溜煙的就跑了,以他的數度來看做信使絕對都是綽綽有餘的。“不好意思,讓公子你見笑了,現在的孩子還真是額...特別呢。”婦女深情款款地看了紀雲一眼嗲聲嗲氣地說:“公子,奴家是這鳳樓裡的媽媽,大家都叫我‘若水’不如公子也叫我若水吧。”一個剛好從紀雲身邊走過的人聽見這話,一箇中心沒有找穩,一個顛踉就摔了個狗啃泥。紀雲更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紀雲顫顫巍巍的開了口說:“那就請,若水姑娘帶我進去吧...”“知道了,奴家這就帶公子進去。”若水甚至還自覺嫵媚的向倒在地上的那人拋了一個媚眼,紀雲用餘光看到了,那個人好像把他早上吃的早點都給吐了出了,但不好說,因爲他看到的是包子餡,說不準這個人喜歡吃包子是中午吃的也有可能。雖是如此但紀雲既然來了就不會退縮那怕是虎穴龍潭他要去闖一闖,更何況這只是一家小小的風月場所罷了。
紀雲由老鴇若水領着到了一張桌子前到“公子,您可要奴家爲公子叫幾個姑娘小倌來陪酒啊。”若水滿目期待的看着紀雲,“再若不然,若水親自侍奉公子。”
“額...”紀雲給了老鴇幾兩銀子“我現在想一個人靜會可要嗎?”這時若水笑的更開心了軟軟的答道:“是公子,奴家這就吩咐廚房去給公子備酒背菜。”紀雲強忍着給她來一拳的衝動:“那就有勞了。”若水搖着自己的腰肢走開了,不知路途上又有多少純潔的少年吐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