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往後靠了靠,潘鳳只着一層薄薄袍衫的肩頭忽然感到一種異樣的感覺,那樣富有彈性,而又柔軟美妙,潘鳳立刻意會到那是她的豐滿。他的心不禁怦怦地跳起來,全身的觸覺神經似乎一下子都集中到了腦後上。
姿意感受着那種美妙銷魂的感覺,柔軟,有彈性。她才十幾歲啊!難道尤物都是這麼早熟的嗎?
天似乎更熱了,窗外的知了叫地好煩人,怎麼就一點風都沒有呢?
耳聽得一個如花似玉的玉人兒在耳邊如此呢喃,誰的心腸還能硬如鐵石?潘鳳暫時拋開了亙在心底的惱人秘密,只想回身安慰她兩句,可是肩膀一動,甄宓已經覺察自己偎得太過曖昧,忍不信一聲嬌呼,倏地彈開身子。
潘鳳回過頭,只見這史上聞名的美人兒,一雙眸子念頭淚深情地望着他,紅潤羞澀的臉頰上卻漾着甜美的彷彿沁出蜜來的笑意,一副予取予求的溫柔敦厚婉模樣。
潘鳳心中猛地升起一團豪氣:這流傳千古的美人兒都能被我征服,我還怕些什麼呢?難道王家那幾個廢物還能成爲我的絆腳石不成?不,他們還沒有資格。
他霍地站了起來,一把抓過宓兒的雙手。甄宓的手一被他握緊,一雙眼頓時迷迷朦朦的好象要沁出水來,那張紅嘟嘟的小嘴兒也半開半闔的,身子都要軟了。
只見潘鳳抓住了她一雙柔荑,深情地說道:“宓兒……”
甄宓的心臟怦怦地跳着,好半晌才從嗓子眼裡呻吟了一聲:“嗯?大……大哥……”此時她的臉色已經佈滿潮紅顯然已經動情了。
“去,幫我把所有,有關律法的書統統找出來,大哥我今天要用心讀書!”潘鳳鬥志昂揚地道。
甄宓:“…………”
佳人的春意潘鳳又怎能看不出來,不過舒舒服服泡澡後,一直看到美人就敬禮的‘小潘潘’卻怎麼也擡不起頭了。夜夜笙歌,和蟬兒激戰,看來‘小潘潘’疲憊不已,彈藥都繳光了,上不了戰場了。
潘鳳也不好意思呀!難道他還能捧着甄宓的小臉,對人家認認真真的說道:“宓兒,不是潘大哥不想推倒你,而是有心無力呀!”別說甄宓會怎麼想,就潘鳳自己也過不去心裡那關呀!有關調查曾經證明過,相關資料曾經顯示,99%的男人都不會在女孩子面前說不行。
次日王家一家老小和潘鳳又再次來到了官署之上,這次田豐臉上一直都掛着一絲若隱若無的笑意,昨晚自家主公想了一個損招,田豐問心自問,算是發自內心的佩服,沒想到律法還可以這麼用。不過,總是有那麼一絲無恥的味道。
還記得昨天,爲了保住自己飯碗,作爲智囊的田大軍師不眠不休,翻遍了大漢律法也沒找到怎麼爲主公開脫。殺人着必殺之,漢高祖劉邦在如咸陽的時候,約法三章中第一條就是這個,後來這也寫進了大漢律法。王公貴族如果毫無理由殺人都要被處斬呢!
西漢武帝時期,武帝小舅子金吾子在酒樓調戲民女,還被他老人家一刀咔嚓了呢!人家可是皇親國戚,當然武帝本身就想除掉此人的因素也是佔據了主導。血淋淋的例子擺在眼前,想爲主公開脫的田豐自然無奈了。
燈油都快燃盡了,田豐也絲毫沒有想到辦法,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田豐正疑惑是誰大半夜的來找自己,沒想到一開門竟然是自家主公。
只見潘鳳滿臉興奮,拉着田豐就往屋裡走,“元皓,我想到辦法了,想到辦法啦,哈哈哈,不過就是不知道是否能行得通。連夜找你想來商議商議。”
“哦?”田豐眼前一亮,自家主公的厲害之處他自然知道,不過他惹禍的本事也不是蓋的。不過現在顯然顧不了那麼多了,潘田豐連忙問道:“不知道主公想出了什麼妙計?”
“我的妙計嗎,就是……”
此時潘鳳被“押”上堂來,做戲還是必要的,田豐一拍驚堂木,對王家二子和氣地道:“王大王二,昨日本官當堂從你父身上搜出蔡小姐所說的珍珠,王老掌櫃見財起意,貪墨別人的珍珠,這事兒你二人可有異議?”
“這”,王大王二對視一眼,不知眼前的大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兩兄弟互相遞了個眼色,對閔縣令道:“老爺,家父別人發生爭執時小的並不在身邊,是否家父見利忘意、又或是遭到蓄意陷害,小的實實不知”。
“果然不出所料。”田豐捋捋鬍子,臉上掛上一絲頗有深意的笑意。
“那如此說,就是王老爺子被毆打致死也不是你們親眼所見吧!”
王大一窒,憤然道:“老爺,我雖沒有親眼看見這兇手毆打家父,但家父一向身體硬朗,如果不是這人行兇,家父怎會猝然死亡?他見我出來制止他,還甩開家父要對我行兇,此事街坊鄰居盡皆看到,可以做證”。
田豐冷笑道:“這可就不好辦了,蔡小姐當時就在那裡,前前後後看的很清楚,說是你父親貪墨人家的珍珠,自始至終不曾對他施以拳腳,依此看來,令尊是年紀大了,體虛氣弱,被人當場揭穿不義之舉,羞氣攻心而死!”
王大王二聽了磕頭道:“大人,家父冤枉,家父”。
閔縣令擺手道:“慢來,慢來,本官話還沒有講完呢。可是依你兄弟所言,令尊身體一向很好,斷然不會因爲一時氣惱便送了性命,當時兇手正與你父爭執,隨後你父倒地死亡,雖然你不曾親眼目睹,不過街坊鄰居皆可證明,自始至終與你父爭執的只有他一人,故此殺人兇手自非他莫屬。”
王大王二連連磕頭,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家父正是被這喪心病狂的兇手活活打死,我老父那般年紀,如何受得了他的拳腳?莫說家父不曾貪圖他的財物,縱然真的見利起意,也罪不致死,求大老爺主持公道”。
戴着枷鎖的潘鳳在心裡暗暗冷笑,王家兄弟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一般人還真着了他的道,不過跟我玩你倆還嫩了點。這枷鎖看起來沉重,其實這木頭裡面都掏空了,是爲了今日做戲,田豐徹夜爲潘鳳做的道具。
當下田豐清了清喉嚨,肅容說道:“本官在這雞鳴驛兩年,一向秉公執法,清正廉潔,治下一派興旺,清譽有口皆碑,不會縱容一個歹徒,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潘鳳聽得直想笑,這些話不用別人來表揚,自已這麼當衆誇自已就夠搞笑的了,有些話別人說出來是讚譽,而自己說出來就是犯二。這就好比一個屌絲,當衆說自己泡妞高手一樣搞笑。
隨後田豐話風一轉,提高了嗓門道:“自從接到這件案子,本官徹夜未眠,調查取證,並命忤作檢查令尊遺骸,據本官所知,令尊身上沒有外傷淤痕,故此難有因毆致死的這個這個直接並單獨證據”。
他端起杯茶來抿了一口,繼續道:“另據本官所知所知,你家是兩年前從兗州許縣南遷來庸城的,王老爺子去冬天也上曾經大病一場,好懸沒挺過那個冬天,據說在許縣的時候,王老爺子也發過病,所以身材一向硬朗之說也不足爲信。
爲了不冤枉一個好人、不放縱一個壞人,本官決定,嫌疑犯收押看管,此案不曾問明之前決不開釋,同時着忤作對王老爺子開膛驗屍,察驗是否有內傷。同時,你家要尋找去年給令尊大人看病的郎中,討來當初下的藥方,以證明令尊的病不足以留下致命後患。
另外你家要速速譴人赴兗州許縣,尋到當初爲你父看病的郎中,索取當初治病的方子,當然,還要請府城名醫鑑定藥方藥性、不會致死的鑑定,這樣才方便本官公正斷案”。
“啊?!找去看爲老爹看病的郎中,這個倒好辦,去府城請名醫來,這個也勉強辦得到,只是還要遠赴兗州許縣,去找當初開方的郎中,萬一他已遷居別處,千里迢迢豈不白走一場?”。
潘鳳陰陰一笑,這還只是第一招罷了,若是王家一發狠,真的千里迢迢把郎中的方子拿了來,他便抗訴,便要王家再去一趟許縣,打發他兄弟二人回祖籍找當地官府、地保出具的老父一向身材硬朗的文書嘛。
總之是路程折騰得越遠越好,要的證據越細越好,既顯得田豐審案謹慎、重視人命,又折騰得他不厭其煩、精疲力竭,直至放棄追究爲止,此爲保險理賠慣用伎倆之一。
王大王二目瞪口呆,還待申辯幾句,田豐已經一搖三晃頭,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這到不是裝的,昨晚還真睡的有點晚,現在還不精神,啪地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來啊,把疑犯押回大牢好生看管,其他人等各回各家,待苦主王家尋來證據,本縣再升堂問案,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