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尋夕摸着下巴,尋思道:“小人在想,小人是否應該去向幫助過小人的那個大嬸,道個謝,若是昨晚沒有那位大嬸,那今早主子和九哥很有可能看到的是尋夕的一具餓殍,若是尋夕餓死,雖然是件小事,可要是尋夕餓死,不能幫助主子尋找妖狐,這可是件大大滴事情啊,主子您看……”
鶴尋夕似乎每每都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捏住花玦的痛楚,讓花玦知道她從來不是可有可無的存在,而是現在花玦尋找妖狐,必不可少的存在,更是如今暗處裡,三國之內,不知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存在。
而花玦,也深知這一點,更不好對她做些什麼,只能將自己一肚子的氣,往回咽,委實憋屈了這高高在上的聖王爺。
無奈,花玦冷着臉,冷冷道:“若要去道謝,便快些去,快去快回,莫要耽誤了上路的時間。”說完,便鬆開了手,落下了車簾。
過了許久,鶴尋夕才從熱情的李四嬸那兒脫身,拗不過李四嬸的執着,鶴尋夕只好讓李四嬸將自己送到門口,而自己則像是逃跑一般,在二九疑惑訝異的注視下,飛快的竄進了車廂。
“鶴尋夕,怎麼不多聊會兒?等天黑全了,你我好再多住上個一天兩天,也許一年兩年,到時候什麼東西都不用找了,直接躺在棺材裡等死算了。”二九揚着馬鞭,馬車緩緩行駛起來,馬車裡的花玦,合着眼睛語氣冷漠。
“原來王爺是這麼想的?早知道王爺這麼希望多留下幾日,應該早些告訴尋夕,”鶴尋夕擦着被李四嬸嚇出的冷汗,看向花玦。
“鶴尋夕,你倒是真敢這麼想?本王……”不知是感受到鶴尋夕的目光還是太過氣憤,花玦睜開眼睛,看向鶴尋夕,卻在看清對方那狼狽的樣子時,忍不住輕笑出聲。
此時的鶴尋夕的頭髮微微有些亂,懷中還揣着李四嬸給的一籃子水果,肩上揹着一個布包裹,裡面是李四嬸家裡烙的餅子,全是李四嬸強塞給鶴尋夕的,若是鶴尋夕在走的晚些,鶴尋夕想,這李四嬸定要塞更多東西給她的。
“王爺?何以笑的這麼歡快?”鶴尋夕疑惑的看了眼花玦,拿起籃子裡的一隻梨,胡亂的在衣袖上擦了擦,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見了她的樣子,花玦忍不住伸出手去,在她的腦袋上揉了又揉,鶴尋夕臉上的表情更加複雜,花玦纔回過神來,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白玉梳子,扔進了鶴尋夕懷裡,合上眼睛,淡聲道:“將你那副邋遢樣子收拾收拾,別到時候給本王丟人。”
鶴尋夕摸了摸腦袋,又看了看閉着眼的花玦,皺起眉道:“還不是王爺弄的?”
花玦充耳不聞。
鶴尋夕只得撇了撇嘴,吃完了梨,正準備梳頭,卻見自己的手全是粘膩的梨汁,發愁的皺起眉頭,鶴尋夕在車裡左瞧右瞧,最終眼神在一旁的水囊和花玦潔白的衣襬之間來回打量起來。
“王爺?王爺?”鶴尋夕拿起旁邊的水囊,小聲的喚着花玦,喚了好幾聲,都沒見花玦有什麼反應,鶴尋夕才安心的打開水囊,將花玦的衣襬沾溼,歡快的擦起手來。
馬車又行駛了一天,遠離了質樸的黃村,花玦一行人,終於到了距離京都最近的城池--邯鄲城。
邯鄲城,是一座中等大小的城池,雖是遠離京都,卻有着絕不輸給京都的繁華,特別是到了晚上的街景,更是人聲鼎沸,熱鬧喧譁。
雖然這裡不屬於京都管轄的範圍,可卻因爲離京都並不很遠的原因,許多京都的高官皇子或者富甲一方的商人,都在這裡有自己另外的居所。
所以居住在這裡的,除了普通百姓民衆,是不乏紈袴膏粱子弟,當然還有當地的地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