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對方說話,鳳鳴子鶴便驚呼道:“你、你的手流血了?!”
“噓--”男子驚慌着便要伸手捂住對方的嘴巴,卻被鳳鳴子鶴躲開,而他也扯動到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別吵!別吵!”
鳳鳴子鶴連忙捂住嘴,道:“你不要動手動腳!”說着,便往後又退了退,“你是誰?爲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男子道:“我叫宮陵南,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想見見牡丹姑娘。”
“牡丹?”鳳鳴子鶴愣了愣,道:“你要見牡丹,你晚上來就好了,你現在偷偷摸摸的來,而且還來錯了房間,你這是什麼情況?”
宮陵南似乎不好意思,用那隻沒受傷的手的摸了摸頭,道:“我、我不想以客人的身份見她,只不過我不認識,這後院我第一次來,便誤闖了你的房間了。對不住。”
“你、喜歡牡丹姐姐?”鳳鳴子鶴算是看出了苗頭,壞笑道:“啊你難道不知道我們老闆現在就在這裡嗎?你就不怕被抓住了,之後……”
宮陵南急道:“千萬別!求你!姑娘你千萬別把我給供出去了,否則牡丹姑娘看到我這樣必定要誤會我是登徒子了。”
鳳鳴子鶴躲過對方急切伸出的手,對方一臉愧疚,她道:“還動手動腳!”
宮陵南連忙退開幾步,道:“姑娘,千萬別陷害我。”
“我還陷害你?”鳳鳴子鶴挑眉,“可是你先進了我的房間的,你說我陷害你?”
“這、這,我說錯了,你莫要怪我。”宮陵南軟聲道。
“哼哼,”鳳鳴子鶴乾咳兩聲,將雙手負在身後,前前後後的圍着宮陵南轉了兩圈,打量了半晌,按照他身上的穿着來看,對方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這點她從妃卿秋池牡丹還有街市上行人的身上就能比對的出來,既然現在她在什麼地方已經被花玦知道,那妃卿這裡已經不再安全,那她就必定要爲自己找條後路。
既然後路已經主動上門找她,那她也沒有理由拒絕吧。
“姑娘?”宮陵南只覺得身上一陣莫名的寒戰,他試探的喊了喊正在出神的鳳鳴子鶴。
鳳鳴子鶴很快便回過神來,神采奕奕的看向對方,道:“什麼?”
“姑娘似乎有話要對我說。”宮陵南問着,他實在有些好奇鳳鳴子鶴的‘哼哼’後面會是什麼。
“咳咳,當然是有話對你說了。”鳳鳴子鶴佯裝嚴肅,道:“若是沒什麼事情與你說的話,我還能讓你安全的站在這裡嗎?你還不早就被趕出去了?!”
宮陵南點頭,連連道:“是是是,姑娘大度,不怪罪陵南擅入姑娘閨房的罪過……”
“誰說我不怪罪你來着?!”鳳鳴子鶴打斷了對方的話,道:“我這麼一個清清白白的人家,被你這麼一通闖,若是說出去了,我還能做人嘛?”
宮陵南道:“姑娘,陵南知錯了,現在姑娘便放陵南出去可好?陵南定不會給姑娘添麻煩的,絕不會讓姑娘的閨譽受損。”
鳳鳴子鶴愣了愣,便立馬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急忙道:“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
“啊?”宮陵南疑惑的看向鳳鳴子鶴。
鳳鳴子鶴乾咳道:“我是說,除了這個我還有更緊要的大事情要擔心!”
“是什麼事情比姑娘的閨譽還要重要?”宮陵南問道。
“當然是生計的問題啦!”鳳鳴子鶴瞪了對方一眼,道:“像你這樣的大少爺自然是不會知道我們這樣的下人的難過了!”
宮陵南愣了愣,問道:“姑娘……這怎麼又與姑娘的生計扯上關係了?”
鳳鳴子鶴道:“你這個笨人!你想啊,我是這裡的小丫鬟,又不是這裡的姑娘,若是被人知道我房間裡藏了些陌生男子,你想我家老闆會怎麼想我?!這樣一來,我不是要失了工作並且還失了清譽?!你真是要害死人了!還這麼一無所知!哎!”
看着鳳鳴子鶴埋怨的神情,宮陵南更爲內疚,便問道;“那、那陵南自己出去找你家老闆說話,告訴你家老闆實情!”說着,便要走。
見對方真的推開自己要走出門去,鳳鳴子鶴連忙攔住對方,道:“你不要你的牡丹姐姐啦?!你現在這麼出去了,不但要被當成那什麼登徒子,更要毀了我的那什麼清譽了!”
宮陵南道:“那你說怎麼辦?這個不行那個又不行,難不成我就一直在這裡不走了?”
“呸!”鳳鳴子鶴狠狠啐了口,“我……”
鳳鳴子鶴還沒說完,便聽一聲輕哼從自己內屋響起,那聲音熟悉,正是花玦,鳳鳴子鶴不知爲什麼,心頭不由一緊。
宮陵南也聽見了花玦的聲音,疑惑轉頭看向聲音傳出的地方,便看着一絕豔男子緩步從內室走出來,臉上的神情高傲冷冽。
“你還說清譽?你屋裡本就有個男子。”宮陵南看向鳳鳴子鶴道:“你莫不是要訛人?”
“我?我怎麼會……”鳳鳴子鶴乾笑,不知爲什麼她看着這樣的花玦,背後不禁一陣寒戰,心裡有種做賊被抓的錯覺,總硬氣不起來。
鳳鳴子鶴突然想到兩個字能夠形容現在她的處境,那就是--“窩囊”。而且透頂!!
一定是錯覺,鳳鳴子鶴偷偷瞄了眼花玦,輕輕的搖了搖頭,真是沒有法力的壞處多,就這麼和人家站在一起就覺得發虛,鳳鳴子鶴心中決定若是等回去青丘以後,她定要好好的修煉法術,不能再讓自己這麼憋屈了。
“我夫人的房間,我不能進?”花玦卻打斷了鳳鳴子鶴的話,冷冷看向宮陵南,道:“倒是你這樣一個陌生男子能進了?”
宮陵南愣了愣,連忙擺手,道:“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可對方的話並不能讓花玦的臉色便好,反而似乎越發的難看,鳳鳴子鶴連忙將對方推了出去,這個男子若是這個時候還不走,大概要被花玦生吞活剝了,她突然這麼想。
“你這麼護着他?”
等門關上,鳳鳴子鶴便覺着自己身後一陣寒流和逼人的壓迫感,她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的花玦臉色有多難看。
“上神,自重。”鳳鳴子鶴無奈道:“我並沒有護着他,只是那人可是凡人,與你我都不同,他留在這裡做什麼呢?”
聽對方這麼說了,花玦的臉色微微好了些,可卻也並不柔和,他問道:“那人來你的房間做什麼?”他忽然又想起鳳鳴子鶴身處的地方是怎樣的地方,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他是來找你……”花玦的聲音變得更爲冷冽,說着便停了下來,該死!他該殺了那人的!
鳳鳴子鶴愣了愣,本還不知爲什麼對方突然聽上去變得這麼憤怒,好半晌纔回過神來,她大駭道:“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你還是神呢?!你你你……”
說着,便詫異的轉過身去,驚詫的看向對方。
果然花玦的表情難看,但當兩人視線相交的下一刻,他的
神色便漸漸緩和下來,鳳鳴子鶴皺眉道:“你好歹還是個神祗呢!想法還真是不一般!還有!你在這裡做什麼?!這可是我的房間!”
“都說了我夫人的房間,我有什麼不能進的?”花玦道。
鳳鳴子鶴道:“誰是你夫人?!你瘋了啊?”
“我瘋了?”花玦道:“是你……”
“是我什麼?”鳳鳴子鶴皺眉道:“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沒有。”花玦輕嘆。
“那你剛纔明明……”鳳鳴子鶴還沒說完,便被對方輕擁入懷,她嚇得愣了愣,連忙伸手推他,“你做什麼?”
花玦輕聲笑道:“當然是與自己的夫人親熱,還能作什麼?”
“去你的!”鳳鳴子鶴用力推了推,卻始終沒有推開對方。
花玦輕輕摸着對方的背脊,讓鳳鳴子鶴一陣戰慄,他道:“夫人和我可是百年前定下的,那時候還是夫人強行要了我的,怎麼夫人現在倒要反悔了?”
鳳鳴子鶴這回不止是戰慄,她大囧,她強行要了人家?!還是幾百年前時候的事情?!那時候她纔是只小狐狸吧?!
“夫人在想什麼?”花玦只覺得懷中的人一愣,問道。
“沒、沒什麼……”鳳鳴子鶴頓了頓,連忙道:“你不許再叫我夫人了!我不是你夫人!若是說夫人兩字,那我也應該是東海太子的夫人!再說我根本不記得你!”
“現在不記得不代表以後沒有記憶。”花玦輕聲道着,卻不放開對方。
鳳鳴子鶴只覺得對方的懷抱炙熱熟悉,她竟有些不願離去,半晌,她道:“你……”
“嗯?”
“你莫不是因爲那龍太子與你的奪妻之仇,所以纔來招惹我的?”鳳鳴子鶴自己都沒發覺,她這麼說的時候,語氣中帶着莫名的酸意。
花玦愣了愣,卻很快笑道:“當然不是,你是我夫人,與東海那龍太子並沒有任何關係。”
鳳鳴子鶴聽着對方這麼說,不知怎地,心中突然突突跳得厲害,臉上竟也有些燒了,她乾笑道:“我都說過我不是你夫人了,上神你開玩笑也該有個限度。”
花玦不悅道:“我像是在開玩笑?”
鳳鳴子鶴推開他,道:“我都不認識你的,怎麼可能……”
“你不是不認識他,只不過是忘記了他罷了。”冷冷的女聲突然從屋中響起。
鳳鳴子鶴疑惑的往花玦身後看去,便看到一身着深青色長裙女子立在桌旁,冷冷看着她與花玦,她臉上燒的更厲害,連忙退出花玦的懷中,心中竟突然莫名的疼了疼。
“青蓮。”花玦並沒有轉身,但他知道來人是誰,他不悅道:“還不回去。”
青蓮撇撇嘴道:“主人若是不告訴她,她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說過了,你若是想會蓬萊大可以現在就先回去。”花玦冷聲道:“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回去!”
“主人……”青蓮還想說些什麼。
“若不聽我的,你便別再跟着我了。”花玦卻冷聲打斷了對方。
青蓮不情不願的撇嘴,道;“是,青蓮這便退下。”
“等等!”青蓮剛要施法離開,卻被鳳鳴子鶴喊住,她疑惑道:“你們到底知道什麼?我身上發生了什麼?我並沒有沉睡千年對不對?!”
“子鶴,莫要聽她胡言。”花玦沉眸,道。
鳳鳴子鶴往後退了兩步,警惕戒備的看着對方,道:“你若是不願告訴我,便以後再也別出現在我的眼前。”
花玦皺眉。
青蓮搶在花玦說話之前,不鹹不淡道:“他出不出現你能有什麼法子?他的法力可高於你之上,這事可不是你能說了算的哦。”
花玦終於轉身狠狠瞪了青蓮一眼,對方視若無睹。
鳳鳴子鶴的眼神更爲疏遠,道:“你別告訴我了,我會嫁給東海龍太子,我這就會讓秋池管事或者是牡丹姐姐送我去東海!”
“子鶴!”花玦像是害怕對方突然消失一般,連忙抓住對方的手臂,道:“莫要這樣和我賭氣!”
“可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像是全都明明知道,但是又不願告訴我,只將我玩弄於鼓掌之間!那這樣,還不如就讓我嫁給那個我不認識的龍太子!反正哥哥也和一樣,他定是也知道關於我的事情的!你們都這樣瞞着我,還不如就讓我那麼過了!”鳳鳴子鶴不滿道。
花玦道:“子鶴,我不會同意你嫁於別人的。”
鳳鳴子鶴抿了抿脣,便就聽青蓮又不鹹不淡的道:“就是啊,你法力又沒有他高,你想做什麼,他不同意,你也沒有什麼法子啊,小狐仙公主你就只能什麼都不知道,被人擺弄了。”
花玦厲聲道;“青蓮!出去!”
青蓮不滿的撇了撇嘴,驟然從房中消失。
屋中的鳳鳴子鶴因爲青蓮的話更爲憤怒,“是啊!我法力低微,她說的不錯的!你爲什麼要讓她走呢?!可以讓你更好更方便的操控我嗎?!”
花玦皺眉,“我並沒有操控你。子鶴,你難道不相信我?”
“我要怎麼去相信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人?!”鳳鳴子鶴大聲質問道:“你若是也想我一樣什麼都不記得,你難道會去在街上隨便找個人就和他回去嗎?!你明明就知道我的所有!卻不願告訴我!我要怎麼相信你?!”鳳鳴子鶴卻沒發現,在她這樣質問花玦的時候,她就已經正在相信對方了。
“……”花玦垂眸不語。
“還是說你們都很喜歡這樣玩弄我?”鳳鳴子鶴想到連哥哥也騙了自己,不禁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花玦看着對方的淚水,心中不由一痛。
花玦動了動脣,道:“子鶴,我們不過是擔心你。”
“擔心什麼!誰給你們的權利消除我的記憶?!”鳳鳴子鶴不滿的看着對方,道:“你走!永遠別出現在我的眼前!”
“子鶴……莫要這樣……”花玦不由輕聲說着,試圖安撫對方。
“你不走我走!”鳳鳴子鶴轉身便開門要走。
卻見着秋池正在開門要回自己隔壁的房間,鳳鳴子鶴愣了愣,便要向對方的方向走,卻被身後的花玦一把抓住,鳳鳴子鶴道:“你放手!”
隔壁房門外的秋池疑惑向鳳鳴子鶴房門看去,便見着花玦與鳳鳴子鶴兩人拉扯的樣子,他愣了愣,還以爲花玦已然離去,也不會這麼快就又回來,但看到對方拉着的鳳鳴子鶴,他便會意的笑了笑,道:“上神好心情啊。在這裡調戲楓飛樓的丫鬟?”
“他都告訴你了什麼?”花玦將鳳鳴子鶴拉進懷裡,看向秋池。
“主上什麼都沒說。”秋池笑了笑。
“你放開我!”鳳鳴子鶴掙扎着不滿道,“秋池先生救救我!”
“秋管事要管閒事?”花玦看向笑看着自己的秋池,道:“凡間有句俗語,
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勸秋池先生還是不要管我們兩的事情的好。”
“這句啊?我倒是知道,不過,上神別忘了,這丫頭可是我楓飛樓的丫鬟,上神與這丫頭之間的事情,是不是上神的家務事我倒是不知道,但這丫頭可是我手下的。上神可莫要忘記了。”秋池淡笑道。
鳳鳴子鶴激動的看向秋池,這下是有救了。
鳳鳴子鶴剛看到了些希望,卻又聽花玦不急不慢的對秋池道:“多少兩銀子?我出百倍。”
秋池愣了愣,還沒出聲,便聽妃卿的聲音響起,幾人往身旁看去便看到了妃卿緩緩走了過來,花玦不由笑了笑,只聽妃卿道:“我不要你的幾百倍銀子,我就要你的手下青兒。”
鳳鳴子鶴愣了愣,纔想剛纔那屋子裡的女子似乎名字裡就有青字,不由心中大駭,不知怎的有種不好的預感了。
“好。”花玦道:“我帶着我夫人走,青蓮你馬上便能帶走。”
已經回到了花玦府邸的青蓮莫名的狠狠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自言道:“莫不是生病了?”
鳳鳴子鶴看着妃卿滿意的點頭,心中有種想要放聲大哭的感覺,她就這麼被賣了!紅果子這傢伙也不知道去了哪兒,現在好了……
“奸詐!”鳳鳴子鶴看着熟悉的院子,不滿道:“太他媽奸詐了!”
坐在一旁桌子旁的花玦笑眯眯看着對方立在窗旁的背影,道:“夫人來喝茶。”
“都說了!別給我亂喊!”鳳鳴子鶴轉身怒瞪向對方,道:“你怎麼能把青蓮送給妃卿老闆了!?”
“若不是爲了夫人你,我又怎麼會損失一員大將?”花玦似是心痛的皺眉,眼波流轉看向鳳鳴子鶴,道:“爲了夫人,我可是什麼都能不要的。”
鳳鳴子鶴一陣惡寒,道:“你當初對楓飛樓可沒多少的好感,現在好了,青蓮去了那樣的地方,難道你不心痛?”
“我當然心疼。”花玦詫異的看向鳳鳴子鶴,道;“夫人難道沒看出來我的傷心?”
“你那張臉上哪裡有什麼傷心?!”鳳鳴子鶴嫌惡的看向對方道,“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的……色相!”
“夫人這明明是深情,爲夫發現夫人忘了前塵,反而變得粗魯了。”花玦道。
“發現就好,既然嫌棄我就不要再纏着我了!”鳳鳴子鶴道。
“無礙,夫人粗魯總比猥瑣的好。”花玦抿了口茶,緩緩道。
“……猥瑣?!我什麼時候猥瑣啦?!你、你不要血口噴人!”鳳鳴子鶴怒道。
“罷了,夫人不記得便不記得了吧,這樣的夫人,我也是喜歡的。”花玦悠悠道。
“……你能不能收斂些?!”鳳鳴子鶴幾欲抓狂,自己的法力比對方低,什麼都做不到,現在鳳鳴子鶴只有滿肚子的悔恨和疑惑,早知道她就不跟這上神走了,現在好了惹了一身騷,要是知道會這麼麻煩,她還不如就嫁給了那個什麼東海太子呢,那樣興許還就簡單些,不用在這裡被對方噁心調戲了。
“夫人,咱們什麼時候安寢?”花玦突然問道。
“……現在才什麼時辰?!”太陽都還沒落山好不好?!還安寢?咱們?咱們?!鳳鳴子鶴道:“誰和你是咱們啊?要睡你自己去睡!我也自己睡自己的!我們是我和你!沒有咱們!”
“嗯,夫人說的對,等晚些我們再就寢。。”花玦卻對對方的後半句置若罔聞,悠悠的抿着茶,一臉滿意。
鳳鳴子鶴確實一肚子的氣,鬱悶地慌,“你、你這個沒臉沒皮的神!”說着,便又抱起胸,轉身看向窗外的風景。
“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花玦放下茶杯,說着,就向着背對着自己的鳳鳴子鶴走去。
“誒!!!!哎--你作甚、什麼?”鳳鳴子鶴忽然身子一輕,她看向將她突然抱起的花玦,道:“別給我動手動腳的!放開我!”鳳鳴子鶴掙扎着,卻被花玦突然定住,鳳鳴子鶴道:“你做什麼?!”
“當然是要與夫人安寢。”花玦笑道。
“……不要--”鳳鳴子鶴的嚷嚷卻並沒有讓花玦停下動作。
“是夫人說爲夫要沒皮沒臉些的。”將鳳鳴子鶴剝光放在牀上,自己又剝光自己上了牀之後,花玦無辜的看向鳳鳴子鶴,將對方又摟緊了些,道:“現在夫人應該最相信我了。”
“……”這和相信什麼有什麼關係?!鳳鳴子鶴無語的看向花玦,自己現在身上一絲不掛,全是這個混蛋的上神!!她現在好想死啊!!!
“哦,對了,我明白,夫人現在應該不知道了,咱們現在就像是凡間說的坦誠相見了。既然坦誠了,夫人定是最相信我的了。”花玦滿意的笑道。
“……”鳳鳴子鶴實在想翻個白眼,現在對方活脫脫像是隻狐狸!得意的狐狸!比她還像狐狸,可卻不等她翻白眼,鳳鳴子鶴便怒道:“你別亂摸啊!!”
花玦卻更爲無辜的看向對方,道:“夫人放心,摸自己的夫人不算是亂摸。”
對方雖然長得絕豔傾城,可鳳鳴子鶴卻無心欣賞對方的美色,她更在意的是對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手!
“你!給我把手放好了!不許摸我!”鳳鳴子鶴幾乎咬牙切齒,雖然仙界並不如同凡間保守,但饒是這樣,花玦的行爲也讓她承受不了,這回真算是失身了,鳳鳴子鶴子鶴怒瞪着對方道;“我可是未來的東海太子妃!你這麼侮辱我,就是在侮辱整個東海!你快點住手!滾下去!”
花玦卻難過的看向鳳鳴子鶴,半晌,並不說話,而是淚汪汪的看向對方。
好半晌,饒是鳳鳴子鶴正在怒頭上也被對方盯得有些發軟,她道:“你莫要這樣看着我,本來、本就是你的錯……”說着,勢頭越發的弱起來。
可還沒說完,鳳鳴子鶴就後悔了,因爲她眼前暗了暗,就覺得對方柔軟的脣在自己額頭落下了一吻。
“你、你這個……”鳳鳴子鶴被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這個傢伙太厚顏無恥了!
花玦卻不顧對方的怒氣,在對方整個臉上慢慢落滿了他的吻,邊吻着邊輕聲道:“你是我的妻。”
從知道她落入妃卿的楓飛樓之後,他便擔心,沒法放心,那一次便是因爲她落入妃卿的手中,他們才漸漸分開,他怕她再一次離開他,本該是按照計劃進行的,讓她在凡間受挫了,自己再將對方帶回身邊,可現在他卻忍不住了,無法忍耐她不在自己身邊,反而在那樣危險的地方,他不願這樣。
可如今將她帶回身邊,對方卻因青蓮的大嘴巴而知道了些許的事情,他十分擔心。
但這次他決不能放手,外面的危險太多,他不願讓她再離開自己的身邊了,就算是被怎樣排斥,他也再不放手了,他要將她固在身邊好好寵着。
不知怎的,花玦是聲音聽在鳳鳴子鶴耳中讓她有種莫名的難過心疼,她沉眸,半晌,忽然道:“我真是你的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