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玦低聲道:“莫怕,我不會讓你嫁給他,亦不會讓你死去。”
“什麼啊?若是不讓我嫁給他,那怎麼保證我的安危?”鳳鳴子鶴聽了對方的話,心中就真的舒服了下來,她竟一點也沒有對對方的話抱有懷疑,但她還是有些疑惑,在她身體中的東海之珠,那是人家東海的鎮海之物,豈是能像對方說的那樣容易據爲己有的?鳳鳴子鶴腦海中轉了好多個念頭,突然驚道:“你不是要與東海的老龍王打上一場吧?”對方是遠古上神,與老龍王打上一場倒是有些勝算,可是她十分不願意見到這樣的場面,而且這樣事情就鬧開了,若是捅上了天帝那裡……
反正事情肯定不好,對青丘更加不利。
“呵呵。”聽了鳳鳴子鶴說出的話,花玦輕笑出聲。
“哎,你笑什麼!?”鳳鳴子鶴不滿的推開對方,擡頭看向他,道:“你故意不願意告訴我,我猜了,你又這樣來嘲笑我,你是故意的嗎?!”
真是惡劣的可以,鳳鳴子鶴嗔怒的瞪了對方一眼。
花玦卻並不惱火,而是輕輕揉了揉對方的腦袋,道:“子鶴,我並不是笑話你什麼。只不過是……”
對方不再說下去了,鳳鳴子鶴皺了皺眉,道:“只不過是什麼?”
“你沒有愛上那小子對不對?”花玦卻答非所問。
鳳鳴子鶴不滿的撇嘴道:“愛上了和不愛上關你什麼事情?!”
花玦淺笑了笑,佯裝難過道;“我會十分難過。”
鳳鳴子鶴心中突突的跳了跳,嗔怒道:“膚淺!輕浮!”
花玦卻笑得更深了些,摸了摸對方的臉龐,鳳鳴子鶴避閃不急,就被摸了個正着,她不滿的撇了撇嘴,就聽對方笑道;“莫要愛上我之外的人,若是你那樣做,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那人。”
對方雖然是笑着,可聽着對方這麼說着,鳳鳴子鶴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她呸了三聲,道:“你這傢伙還真是晦氣的很!我愛不愛誰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是我的妻子,你愛誰不愛誰當然與我有關,否則難道還與別人有關嗎?”花玦笑道,鳳鳴子鶴動了動脣,剛想又將虹淵推出來說事,卻聽對方道:“你莫要擔心,我定是不會讓你與那龍小子成親的。”
鳳鳴子鶴並沒想到對方竟能想到自己想說的話,不禁愣了愣,但很快便反駁道:“那你是想讓我將東海之珠還給人家嘛?你是盼着我倒黴遭罪呢吧?!就知道你沒按什麼好心。”
花玦讓對方置氣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這回他笑着故意將對方的頭髮揉亂,道:“你很是能想。可全都是些歪理亂想!我就這麼像是要讓你出事纔開心的人?”
鳳鳴子鶴不滿的將對方的手從自己的腦袋上扒拉下來,怒道:“你做什麼!頭髮頭髮都亂了!”
“誰讓你將我說的這麼不好?”花玦笑道,“再亂些都是應該的。”
“切!你又小氣又奇怪,你確定我真的失憶之前愛上你了?”鳳鳴子鶴皺眉不瞞的看着對方,一邊用手理着自己的頭髮,道:“莫不是你暗戀我不成,然後仗着法力高深害的我失去記憶,然後現在在這裡再灌輸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給我吧?”
花玦這次真算是知道哭笑不得的真正意思了,他幾乎要笑出聲來,但又想着對方對自己的想法這樣糟糕就又笑不出來了,他佯裝着怒樣道:“鳳鳴子鶴,你就這樣想我?”
“我不這樣想你,我還怎麼樣想你?我和你本來就又不熟。”鳳鳴子鶴卻絲毫不懼怕這樣嘴臉的花玦,撇嘴道:“難不成你現在要惱羞成怒,殺人滅口了啊?”
“……也只有你能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了。”花玦無奈搖頭,道:“真不知道你那小腦袋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我真好奇鳳鳴鰈連到底是怎麼教導你的?怎麼能將一族的公主教導成這個樣子,真是令人費解的很。”
“這幅樣子是什麼樣子?!”鳳鳴子鶴十分不滿,懷疑鳳鳴鰈連的教導方法也就算了,現在對方竟然又將自己扯上,真是讓她惱火。
可鳳鳴子鶴似乎忘記了,對反起初的意思就是在說她呢。
“好樣子好樣子。”花玦無奈道。
“你在敷衍我!”鳳鳴子鶴不滿道。
“怎麼又是敷衍了?”花玦問道;“我這可是真心實意的誇你,你怎麼還又不高興了?”
“什麼真心實意啦?真心在哪兒?實意在哪兒?我可一個都沒看到啊!”鳳鳴子鶴道。
“我真心實意的只愛你一人,難道不夠?”花玦詫異道:“我這樣的真心實意你都看不到,莫不是患了眼疾了?”
鳳鳴子鶴正定定盯着對方,卻從對方嘴裡聽到這樣露骨的話來,免不了又是一陣面紅耳赤,她嗔怒道:“你老是這樣不正經,難道這就是上神應該有的樣子?!”
“還不是託了你的福?若不是遇到了你這樣的小麻煩,我可還是那樣古板的人呢。”花玦笑的不以爲然。
“……”鳳鳴子鶴雖然惱怒,但動了動脣,沒想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莫要擔心了,你絕對不會嫁於那東海的龍太子的,我保證。”花玦隱去了些許的笑意,說着便輕輕在鳳鳴子鶴的額頭上落下了個吻。
“你……”鳳鳴子鶴推着對方的胸膛,卻始終沒推開對方,她嗔怒的低聲唸叨道:“真是輕浮的很!”
“託福。”花玦放開對方,戲謔的笑道:“怎麼失憶後就這麼的臉皮薄?臉都紅透了,我記得失憶前可是你主動爬上了我的牀,將我給強了的。”
“……”鳳鳴子鶴心頭一驚,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大囧,怎麼就忘了這一茬,剛纔對方說的時候,她就極力不願承認,她確定自己可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的,可對方卻不這麼認同,一直這樣嘲笑自己,真是可惡,饒是這裡只有他們兩人,也讓她難堪的很,現在她以爲自己好不容易讓對方忘記了這一檔子的事情,可現在倒好,對方將自己費了大半天的力氣全部給抹去了,而且看上去輕而易舉的就想起了這件事情。
“怎麼?又不說話了?”花玦笑看着對方,這樣的安謐與溫馨是讓他感到舒暢的,那時候他大概就想過與對方長久的這樣相守在一起,可那時候出的許多事情都不是那時的他能夠預料,能夠有能力解決的,以至於繞了個很大的圈子,甚至現在也沒將這麻煩的圈子給繞完,他眯了眯眼,是夠美中不足的。
鳳鳴子鶴並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只以爲對方又在打什麼壞主意要來取笑她,她不由連忙不滿道:“不許你再拿我說事了!”
“怎麼是說事?明明就是事實。”花玦不以爲然的聳了聳肩,道:“莫要忘了,那時候你可是法力高深的狐仙公主,而對你來說,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罷了。你強我,輕而易舉。”
“呸呸
呸!我還法力高深?!你見過法力高深的長我這樣的身子骨?!”鳳鳴子鶴撇嘴,連忙反駁道:“那還真是法力高深了!你說的這一點我就不相信的很!還我強什麼?!你?我爲什麼那麼做啊!?難不成是有金子拿?我做這樣的事情難道有金子拿嗎?!”
“無論你是不是真的法力高深,對那時的我來說,都是法力高深,深不可測。”花玦面不改色的扯謊,雖然他是凡人,可鳳鳴子鶴的法力,就算是在他還是凡人的時候,也相當於沒有,因爲對方的法力若是用了一次,下一次用就要等上好久好久,久到幾乎讓人忘記了她還是會法術的,他可沒忘記,那時候的他還始終對鳳鳴子鶴是妖怪的身份抱有懷疑,那時候他就懷疑對方絕對是一個只會些小戲法的普通老百姓罷了,而那時候將對方留在身邊也是爲了查出對方到底是怎樣知道狐妖這樣皇室才能知道的事情罷了。
花玦想着當初與對方的相遇相知,便不由微微笑出聲來,鳳鳴子鶴皺眉道:“你莫不是傻了?無緣無故的笑什麼?難道是……”喜歡被女子強迫嗎?鳳鳴子鶴的後半句話愣是沒敢說出口來,她下意識就覺得若是自己這麼說了,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她明智的選擇了住嘴。
“難道是什麼?”花玦疑惑道。
“咳咳,難道是瘋了?”鳳鳴子鶴乾笑道。
“若是我瘋了那你這時候也不應該再笑咯。”花玦伸手點了點對方的腦袋,口吻寵溺,道:“你這失了憶的小狐狸該是沒出過青丘的,若是去了東海,想些做什麼?”
鳳鳴子鶴愣了愣,不知怎麼的,她心中像是梗了梗,“你不是說不讓我與那東海的太子成親嗎?怎麼現在倒又問起這樣的問題來了?”
花玦看着對方突然有些紅了的眼眶,大概變猜到了對方心中的 想法,不由無奈搖頭,笑道:“莫要亂想,我是不會讓你與那龍太子成親的。但你去東海玩玩我卻並沒有說不行。”
“你是傻了嗎?我若是去了東海……”鳳鳴子鶴有些說不下去了,她不由有些難過,而讓她更爲膈應難過的是她卻不明白自己到底爲什麼這樣難過,“我若是去了東……”
“怎麼要哭了?”花玦笑道:“若是去了東海怎樣?”
“……”鳳鳴子鶴皺眉卻不敢再看向對方,對方說的不錯,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委屈起來了,似乎是爲了對方不在意自己去不去東海的態度,更是爲了對方似乎在將她推向虹淵的態度,鳳鳴子鶴不由的垂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裡亂糟糟的理不出頭緒來。
“又在瞎想什麼?”花玦是瞭解鳳鳴子鶴的,不由猜測對方又因爲自己的話瞎想到了什麼東西,擔心的同時又因爲想到對方也許是因爲自己的話而難過,他不禁又有些開心了。
“……沒有,我能瞎想什麼?”鳳鳴子鶴仍然有些不敢向對方看去,她明顯察覺自己的眼眶中有些溼潤起來,她此時不知爲什麼就有些心虛,生怕一擡頭便讓對方將自己的糗樣看了去。
“若是不在瞎想,那爲什麼就要哭了?”花玦柔聲問道。
“我哪有?!”鳳鳴子鶴忍不住擡頭要瞪對方,卻猛地察覺的自己臉上的溼潤,猛地又要低下頭去,還沒來得及用袖子管擦臉,就被對方抓住了手,鳳鳴子鶴慌張擡眸,道:“你、你作什麼?”
花玦無奈嘆聲,心疼的將對方臉上的淚漬輕輕擦去,道:“你又是做什麼?”
鳳鳴子鶴不由抽了抽鼻子,扯謊道:“我、我眼睛裡進了沙子,難受想揉揉。”
花玦笑道:“那我便在是幫你揉了。”
“誰要你揉啊!”鳳鳴子鶴倔強不滿道,可手上卻並沒有要推開對方的意思,只是緊緊攥着對方的衣襟,不滿的看向對方的下巴,始終沒法再直視對方的眼睛。
她發現自己面對這傢伙的時候,心跳的極其厲害,緊張的手心也冒着汗……
還這麼愛哭……
這樣的自己真不像是自己了。
鳳鳴子鶴不由在心裡暗自鄙視自己的沒出息。
花玦並不知道對方腦海中的那許多的想法懊惱,只是輕輕擦去對方臉上的淚水,道:“我只不過是要帶着你去東海遊玩罷了,真的有這麼可怕?你這小狐狸就這麼怕水?”
鳳鳴子鶴聽了,疑惑皺眉,猶豫的看向對方道:“你帶着我去東海玩?”敢情不是讓她自己一個人去東海自生自滅嗎?
花玦道:“當然是我帶着你去,難不成我放心你一個人去?若是虹淵將你真的拐走了,我不是要沒了夫人?你捨得我今後的千萬個日子中孤家寡人?”
鳳鳴子鶴看着花玦的臉龐不由心跳又跳快了好幾拍子,她道:“你真是個輕浮奇怪的人,怪不得沒有人願意陪你了,若是以後你孤家寡人也與我是沒有半點關係的,那都是你自己太奇怪了的緣故。”
看着鳳鳴子鶴一副委屈未退卻又認真起來的樣子,花玦心情極好,也不接對方話,而是笑着揭對方的短,道;“那你還聽見東海便害怕的要哭,我好歹沒有你那樣的膽小。”
“我哪有!?我那是……”鳳鳴子鶴突然頓住了話,不敢說下去,若是說出自己其實並不是因爲聽到東海而想要哭泣,而是以爲對方要將自己給推開而難過,讓對方知道的話,那實在是太丟人了!
“那是什麼?”花玦有些明知故問。
“那是沒什麼!”鳳鳴子鶴惱怒的看向對方,道:“我怎麼樣管你什麼事情?!我不要你來管我!”
“夫人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我怎麼就不要管了?”花玦笑道:“夫人剛纔是以爲我要將你丟掉了才哭得那樣傷心了的?”
“……”他哪隻眼睛看到她哭的怎麼樣傷心了?!鳳鳴子鶴詫異的看向對方,自己明明就掉了兩滴眼淚罷了。
可剛想還口,花玦便打斷了她,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道:“莫要難過了,是我錯了,不該讓你那樣誤會,你只要記住我定是不會再放開你了,子鶴,你記住了嗎?”
“……”她纔沒記住!她也不想不屑記住!什麼和什麼呀?!鳳鳴子鶴彆扭的將腦袋從對方手掌下移開,怒道:“別隨隨便便摸我的腦袋!”她又不是他的小貓小狗!她的腦袋是他能隨便亂摸的嗎!?真是羞辱夠了!
“可已經摸了。”花玦聳了聳肩,似乎是一副無辜的樣子。
鳳鳴子鶴惱怒極了,卻拿對方沒有半點辦法,看着對方的笑臉,她就一陣憋悶,猛的就想到了一個主意,伸手就向着對方的俊顏襲去,可對方竟沒有閃躲的意思,鳳鳴子鶴就這樣順利的捏到了對方的臉,可對方坦然的態度,卻讓她的下一步進行不下去了,她本是打算好好的將對方好看的臉蛋蹂躪一番的,但現在她發現自己竟下不去手了。
正在鳳鳴子鶴髮呆的時候,花玦卻自覺的將自己
的手放在對方放在自己臉上的小手上,道:“我這個人也是夫人的,區區一張臉,夫人願意怎麼摸就怎麼摸吧。”
“……”鳳鳴子鶴無語的看着對方,冷冷抽出自己的雙手,誰說過她要摸了?!到底誰說了她要摸了?!她是想好好的折磨他的臉蛋來着的!這廝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啊?!
“夫人莫不是捨不得了?”花玦笑道。
“……別亂喊。”鳳鳴子鶴的眼角不由抽了抽,極其不願意的與對方說道:“我現在可是對你沒什麼好感,別說是夫人,就是朋友有沒有得做都還說不準呢。”
“可夫人你早就是我的人了,這件事情早就沒了商量的餘地了。”花玦笑道。
“屁,照你的說法,我現在可是失憶了的人,對失了憶的人來說,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的,我現在就和你沒什麼關係了,若是我願意,我還可以找另外的相公。”鳳鳴子鶴得瑟起來,與花玦相處這麼多天的時間,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掌握了主動權,處在了上風的位置,這個感覺讓她十分的愜意。
“若是夫人敢,那我便來一個殺一個。”花玦笑眯眯的,可眼睛裡的光芒卻不像是說假,鳳鳴子鶴不由顫了顫,她算是感覺錯了,她大概從來都沒有處於上風過,想着,便又聽花玦笑道:“直到這世上除了我與你哥哥之外,沒有其餘的男子。”
“我不過開個玩笑,打給比方。”鳳鳴子鶴被對方的眼神看的發毛,不由乾笑道:“你這麼認真的樣子做什麼?”
“夫人的事情我永遠不會拿來開玩笑。夫人可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這些夫人難道不知?”花玦問道。
鳳鳴子鶴乾咳道:“我、我現在知道就行了。”
“知道便好,現在夫人還想着與其他男子在一起?”花玦挑眉看向鳳鳴子鶴問道。
“……”鳳鳴子鶴雖然並不想要附和對方的問話,但是在對方溫柔,卻又冷冽的目光下,她幾乎沒有堅持更沒有試圖抵抗,就繳械投降了,“……不了。”
鳳鳴子鶴的聲音不情不願,而且小的像是蚊子的聲音一般,花玦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想要笑出聲來,但是他還是忍住了,道:“夫人聲音太小了,爲夫聽不見。”
“……我說不了。”既然已經說過了一遍那第二遍就不那麼難說出口,鳳鳴子鶴扭捏道;“這回總聽見了吧?”
“嗯?”花玦仍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對方。
鳳鳴子鶴有些惱怒,道:“我都已經說了好多遍了!你還要裝作聽不見啊?!”
花玦卻並不在意似得摸了摸對方的腦袋,道:“夫人乖,再多說幾遍。”
鳳鳴子鶴皺起臉,不願道:“不說!”
“說不說?”花玦問道。
“不說!”鳳鳴子鶴這次終於像是有了些堅持的意思。
但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那點點的堅持,很快就被花玦深不可測的表情嚇了回去,花玦道:“夫人,再好好想想,真的是不知道?還是在與爲夫賭氣?”
鳳鳴子鶴看了看對方,最終不情不願小聲道:“我不敢了。”
“夫人聲音真小。”花玦說着,故意向着鳳鳴子鶴湊近了許多,道:“再說一遍與我聽。”
鳳鳴子鶴皺着眉,緊緊盯着對方近在咫尺的臉,半晌,索性狠下心來,反正她也不是那樣臉皮薄的人,道:“我不了!你滿意了?”
花玦笑道:“滿意極了。”
鳳鳴子鶴皺眉道;“還真是無恥的很!”
“呵呵,我怎麼又對夫人無恥了?”花玦笑道。
“你明明就是威脅着我說的!”鳳鳴子鶴的聲音隨着對方越發笑意盎然的眼神低了下去,最終,她只道:“我什麼都沒說。”
“這次乖了。”花玦滿意的摸了摸鳳鳴子鶴的腦袋,鳳鳴子鶴簡直是欲哭無淚了,她只覺得自己在對方這裡根本就像是被當成了什麼寵物對待,對方還好意思口口聲聲的叫她夫人?真是無恥極了。
“好了,夫人我們回去吧。”花玦起身,伸手向對方。
鳳鳴子鶴愣了愣,擡頭看向對方伸向自己的手,道:“啊?”對方突然說起要回家,讓她有些恍惚。
“怎麼?夫人還不願意回去?”花玦笑道:“莫不是夫人想與爲夫在這荒地中……”
“呸!亂說什麼呢?!”鳳鳴子鶴一下羞得臉又漲的通紅起來,只是因爲天色的關係,看不太見,鳳鳴子鶴不滿的看向對方,道:“你的嘴巴就不能放的乾淨些嗎?”
“怎麼爲夫的嘴巴又不乾淨了?”花玦挑眉,笑道:“我看是夫人想的太多了,爲夫還沒說完,夫人就搶了話。爲夫只不過想說,夫人難不成想要讓爲夫在這荒地中冷冷清清的過一晚上?真是太狠心了。”
“……”鳳鳴子鶴無語的看向對方,她發誓,剛纔對方的下半句定不是接這樣的話的。
“罷了罷了,夫人如此喜愛爲夫,爲夫該是高興的纔是。”花玦像是大方的看着鳳鳴子鶴,見對方遲遲不將手放進自己的手掌,花玦彎腰將對方的手握進了手掌中,道:“夫人莫要發呆了,這荒地寒氣重,我能抵擋,可卻不是夫人能夠抵擋的,還是快些跟着爲夫回家去吧。”
“……”鳳鳴子鶴看着自己被對方捏進了手心的自己的手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說來說去,反正都像是她的錯一樣,她倒想問,起先要來這裡的到底是誰啊?將自己強行帶到這裡的又是誰啊?!
鳳鳴子鶴突然明白了一個讓她無力的事實,這個傢伙實在是能夠顛倒是非的很!
但現在並不是糾結對方的狡詐和油滑的時候,不管對方有多油滑狡詐,讓自己多無語,但對方說的不錯,隨着天色越發的暗沉,城郊的氣溫也下降的厲害,鳳鳴子鶴可不像是那些有法力的神仙,能夠不怕冷不怕熱,甚至能夠多久多久不吃東西,她是個徹頭徹尾沒有法力的神仙,她除了年齡,其餘的與常人幾乎無異。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她十分的冷。
“阿嚏--”鳳鳴子鶴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身上確實是覺得冷了,她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全部豎了起來。
鳳鳴子鶴低着頭揉着鼻子,惱怒的想道,全是她身前這個傢伙的錯,若不是他,那自己也不用這樣受凍了,而且還受了對方的好些威脅。
這樣想着,鳳鳴子鶴就覺得身上一暖,一件白色大氅竟安置在了她的身上,她疑惑的擡頭,道:“你?”
“怕夫人冷。難道夫人剛纔不是因爲冷了,所以才的了噴嚏?”花玦笑着看向有些呆愣着的鳳鳴子鶴,道:“難不成夫人不要?”說着,便要將大氅從對方身上褪下。
“不不不!我要的!誰說不要了?!”鳳鳴子鶴見了對方的動作,連忙扯住了衣襟,道:“都快冷死我了,我怎麼可能不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