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江的突然上位。自然引起了戰家第三代和第四代諸多子弟的不滿,特別是以戰寧爲首的第四代,大家都以爲戰家第四代除了戰寧這個領軍人物,再沒有誰適合做接班人了!
所以戰家第四代的諸多光環都籠罩在這個戰寧的頭上,戰傾城突然讓戰江上位,這不僅打了戰寧等第四代弟子一個措手不及,就是戰小慈也有些傻眼了!
戰家第三代以戰雨爲首,這早就確立了,自然也沒什麼人有異心,可第四代一直隱約的以修爲最高的戰寧爲首,雖然家族沒有正式確立戰寧爲戰家第四代接班人的身份,可差不多也都默許了戰寧的地位,現在老爺子突然捧出一個戰江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希望戰家第四代來一個內部競爭上位?
即使是這樣,老爺子爲什麼都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自己決定了呢?
戰小慈儘管心中有些不太滿,但卻不敢流露出來,依舊第一個站出來支持戰傾城這個決定,他原本就想補償一下戰江,但是卻沒有想過一下子將戰江提到這樣的高度。
一下子上升到如此高的位置,戰小慈還真有點的擔心他壓不住陣腳!
一時間戰小慈摸不着老爺子心裡真正的想法。只能表示支持了。
韓林兒失蹤,韓安國被殺,如果算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君橙舞,這三件事並列起來,那就是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共同特徵,那是不管是擄人、殺人還有救人,對手都是在無聲無息的情況下做到的,而且後兩件事還是在衆多高手衆目睽睽之下做到的。
對手是誰,長什麼樣子,高矮胖瘦,是男是女,姓名是什麼,一切都是一個謎!
只有找到這個人才能解開一切謎團,問題是沒有任何的線索,如何才能找到這個人?
家族會議散了之後,戰小慈留了下來。
“小三,剛纔我任命戰江爲天門代門主,你好像欲言又止,卻又帶頭支持我的決定,這是爲什麼?”戰傾城不等戰小慈開口詢問,倒是搶先問了出來。
“孩兒覺得父親如此決定,應該有父親的理由,況且當時那麼多後輩子弟都在,您不會無緣無故的做出這樣一個決定的。”戰小慈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我這麼做,確實有我的理由,但你心裡一定是不認同的吧。”戰傾城道。
“父親恕罪。孩兒確實有不同的看法,只不過父親的眼光勝過孩兒,所以孩兒的想法並不一定是對的。”戰小慈道。
“你呀,還是改不了那個謹小慎微的性格,大概是我太喜歡獨斷專行了,妨礙了你豎立個人威信了。”戰傾城微微一嘆,他過於強勢,戰小慈這個家主,又是兒子自然就弱勢很多,家族中的很多事,都是他一言而定,而戰小慈多數的時候就是一個傳達命令的傳聲筒而已。
等到戰傾城發現自己培養的接班人變成了一個應聲蟲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的性格決定了,不容許有人忤逆他的意思,所以戰小慈就變的越來越謹小慎微了,而且不管大事小情的,都來請示,要不是他執意放權,估計他連在自己面前發表反對意見的膽子都不敢。
換句話說,他選擇戰小慈做接班人。除了他的修煉天賦之外,還不是看中了他是最聽話的一個?
“孩兒永遠都聽您的。”戰小慈恭敬的說道。
“你一定是人爲戰江資歷太淺,而且資質平庸,一直在戰家做事,沒有接觸過戰堂的事務,而且天門裡面多的就是驕兵悍將,戰江除了是戰家人的身份,根本震不住那些人,對不對?”戰傾城搖了搖頭,兒子的性格已經養成了,想改變那談何容易?
“真是什麼都瞞不了父親的眼睛。”戰小慈不着痕跡的拍了一記馬屁道。
“我之所以讓戰江去代這個門主,一是看中了他的忠勇,他能代你受過,在父親的嚴笞之下,沒有吐露半個字,甚至被趕出家門都依然什麼都沒說,第二,他今天的發言,說明他是一個有頭腦的人,我戰家勇武有餘,謀略卻稍顯不足,你和小雨都是少謀之人,而戰江思維活泛,舉一反三,正是我戰家需要的人才,雖然他的修爲差一點,但是這不妨礙他做這個代門主,天門不一定需要一個能打能殺的門主,但一定需要一個有謀略的門主。所以我打算讓他去天門鍛鍊一下,假如他能夠收服那些驕兵悍將,那最好,如果不行,受點挫折,對他來說也是好的。”戰傾城道。
“父親深謀遠慮,孩兒遠遠不及!”戰小慈歎服道,他只是考慮到戰江的不足之處,卻沒有考慮到戰江身上的有點,看來,自己看問題還是沒有老頭子全面呀!
“你呀,趕緊繼續搜尋小舞的蹤跡,玄門島上一條縫隙都別給我放過,我相信小舞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戰傾城下令道。
“那對小雨?”戰小慈小心的問道。
“押回戰家島,交給他父親看管,任何人不準見!”戰傾城想了一下說道。
“是,父親。”戰小慈鬆了一口氣,暫不處置,那就是還有轉圜的餘地,要是立刻處置的話,那就麻煩了,按照戰雨所犯的過錯,雖然比武有生死不論的說法。可這是對自己人下這麼重的手,那還是比武,是謀殺!
華燈初上,不過今晚的玄門島不再是熱鬧非凡了,而是哭號遍地,戰雨那一擊,生生的擊碎了島上上千個家庭的悲劇,痛失親人的痛苦那是何等的沉重。
就憑這一點,戰雨所犯的罪過就不小,這還是他無意中的一次破壞,造成的人員傷亡都這麼大。如果他想要毀滅整個玄門島,那也是不難的。
所以神級高手嚴禁在人類活動的區域內爭鬥,一旦失手,那造成的損失是無可估量的。
島上的損失,玄門已經做出了賠償決定,人死不能復生,戰家縱然會懲罰戰雨,但絕不會讓戰雨丟掉性命,所以能夠得到些補償就不錯了。
這一次玄門開出的撫卹金還算蠻高的,死者不分老幼,每人一千金幣,傷着承諾治傷之後,每人再給五百金幣的慰問金,然後房屋倒塌的清理和重建,全部都有玄門出資。
有人悄悄的算計了一下,玄門這一次爲了給戰雨惹下的禍事至少要花費五百萬金幣以上!
在龍島海域,身家百萬金幣的就已經是超級富豪了,五百萬金幣足有一戶五口之家不愁吃喝三千年了。
卡比拉眼淚汪汪的離開了齊家大院,蕭寒都開始有點佩服這個死胖子了,這說哭就哭,說笑就笑的本事他可是學不來的,這是一種與身俱來的天賦。
院子裡一下子變得冷冷清清,蕭寒忽然感覺有點不太適應起來,看起來,雖然一個人是很清淨,但是沒有人氣也難受。
一壺酒,一碟花生米,外加一副碗筷,蕭寒一個人坐在院中的涼亭自斟自飲,怡然自得。
“來了,做下陪我喝一杯。”蕭寒突然放下酒杯,微微一笑道。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冷月的身形緩緩的出現在他的身後,有些驚訝的問道。
“你的斂息決進步了不少,不過你的味道我太熟悉了,只要你一出現我身邊,我就能發現。”蕭寒呵呵一笑道。
冷月臉頰上浮現一朵紅暈,走過去。在蕭寒一側的石凳邊緩緩坐了下來。
“婷姐讓我告訴你,那個銀葉先生今天下午一共去了三個地方,跟五個人說過話,但都是在公共場合,周圍都有人。”冷月道。
“那三個地方?”蕭寒端起酒杯緩緩的提到嘴邊,停了下來問道。
“戰家行館、玄門總部,還有一個是大衆酒樓!”冷月道。
“戰雨住在戰家行館,他也應該一起,玄門總部,戰家老爺子住在總部別苑,與君橙舞一起,他去玄門總部也說得過去,這個大衆酒樓是什麼地方?有什麼特別之處嗎?”蕭寒一一的分析了一下說道。
“大衆酒樓名義上屬於戰家的產業,但實際上這是戰雨的似有產業,酒樓的掌櫃是戰雨的心腹,名字叫于德海。”冷月道。
“還有別的消息嗎?他還見過那些人?”蕭寒問道。
“五個人當中,其中就有這個于德海,另外四個人,一個是玄門檔案室的一名管事,另外三個人分別是戰小慈、天門的副門主柳若風,還有一名女子,名字叫珠兒,目前還沒有查到這個叫珠兒的女子的身份。”冷月道。
“他去見戰小慈、柳若風這都不可疑,于德海既然是戰雨的人,也沒什麼可疑,檔案室的管事應該也沒有可疑之處,銀葉是天門衆人,如果跟這個玄門的檔案室的管事有什麼勾結的話,不應該會大搖大擺的去見,只是這個叫珠兒的女人……”蕭寒一一的在腦海裡過了這五個人,唯獨這個叫珠兒的女人讓他感覺到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種牽連。
“有沒有珠兒的地址?”蕭寒問道。
“有,不過珠兒的房屋今天也給震塌了,目前這個珠兒就住在大衆酒店!”冷月道。
“秘密監視這個珠兒,還有大衆酒店這個于德海。”蕭寒道。
“小寒,這兩個人跟咱們要做的事情有關嗎?”冷月忍不住問了一句。
“當然有關了,我懷疑韓林兒就是被這個銀葉先生劫走的。”蕭寒道。
“如果是這樣,那韓林兒最有可能的藏身之所豈不是在這個大衆酒樓?”冷月吃驚的問道。
“不,大衆酒樓人來人往的,要藏人的話太難了,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銀葉如此謹慎,絕對不會這麼做的。”蕭寒道。
“那他會把人藏在什麼地方?”冷月問道。
“走,你跟我出去一趟,你知道那個珠兒住在什麼地方吧?”蕭寒問道。
“知道,婷姐跟我說過,這兩天我把整個玄門島都跑遍了,閉着眼睛都能找到。”冷月有一點自得道。
“那就好,通知花溟去大衆酒樓,讓她注意珠兒和于德海的一舉一動!”蕭寒道。
“嗯,我這就去!”冷月從蕭寒面前消失之後,很快又返回來。
兩人換上了夜行衣,遮住了面孔,冷月在前面引路,蕭寒緊隨其後,朝那個珠兒曾經居住,現在已經坍塌的房子而去!
珠兒居住的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院子,在巷尾的拐角處,只開了一個小門,外人經過必然會以爲這是一個大戶人家的開的一個小後門,其實這個小後門進去根本就是一個非常獨立的小院子。
小院子面積不大,佔地也就半畝的樣子,現在院子中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殘亙斷垣,好好的座幽靜的院子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周圍也沒有多少房屋都完好的,這裡的百姓都被玄門集中安置起來,所以廢墟上根本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
蕭寒和冷月全身都包裹在黑暗之中,只留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天空被一片烏雲遮住,伸手不見五指。
“就是這兒,小寒,我們下去看看?”冷月指着身下十餘米的小院廢墟,給蕭寒傳訊道。
“嗯,主意周圍的動靜,儘量不要發出聲音!”蕭寒點了點頭,與冷月二日悄悄的從空中降落下來,因爲使用了“風羽術”,她們落地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冷月,仔細查找,看有沒有地下密室或者地下通道的出入口之類的。”蕭寒吩咐一聲。
“知道了。”冷月應了一聲,與蕭寒二人將小院化爲兩半,仔細的搜查起來。
廚房、柴房,客廳,左側廂房,右側廂房,主人臥室,書房,還有茅廁都沒有逃過二人嚴密的搜索。
“我這邊沒有發現!”
“我這邊也沒有!”
令人聚齊之後,都有些沮喪,難道是他們的猜測出現偏差,錯了嗎?
“不,我們一定遺漏了什麼,島上的百姓家都有一個習慣,就是蓋房子的時候,喜歡修一個地窖,一般用來貯藏蔬菜、水果或者藏冰之類的,而這個小院子明顯是獨立的一戶人家,照理說,應該會有這樣的一個地窖,但是我們現在卻沒有發現這個地窖?”蕭寒喃喃自語道。
“會不會這這戶人家沒有修建地窖呢,畢竟地窖只有有錢的人家纔會修建?”冷月質疑道。
“能夠居住玄門島上的人家都不是一般普通的家庭,所以家家戶戶都有挖掘地窖的習慣,有的更是在建造房舍之前大肆修建地下密室,然後纔在上面蓋房子,可以這麼說吧,玄門島如果把地下的所有密室連通的話,就是一個小小的地下城!”蕭寒道。
“你的意思是,這裡肯定有一個地窖,或者曾經有一個,但是現在沒有了,對不對?”冷月道。
“不能說沒有,也許我們沒有找到而已,這世上能夠阻擋神識的材料並不少,只要有錢都能買到,所以我們必須自己的再找一遍,絕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蕭寒道。
“好吧,那就再找一遍!”冷月聽了蕭寒的話後,無奈的說道,兩人再一次分工,蕭寒找冷月那一半,冷月則找蕭寒的那一半,這樣查漏補缺,說不定能夠發現一些端倪來!
兩人找了第二遍之後還是一無所獲!
第三遍,在蕭寒的堅持下仔仔細細的查找了一遍之後,還是沒有一點收穫。
難道自己的推測和判斷錯了?蕭寒信心不足道。
“冷月,除了那扇門之外,這座院子還有通向別處的門嗎?”蕭寒問道。
“好像沒有,這個院子就只有這一扇門通向外面,四周都是牆壁,沒有額外的門了。”冷月想了一下說道。
“有沒有可能牆壁是可以移動,而被消息機關控制?”蕭寒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現在院牆基本上倒塌了,就算有機關控制,也砸壞了!”冷月道。
“砸壞了,總有碎片留下來吧,咱們找找看!”蕭寒道。
於是二人沿着倒塌的院牆仔細的搜尋起來!
“小寒,你快開看,這裡有好像被人挖掘過?”冷月好像發現了什麼,吃驚的傳訊道。
蕭寒一驚之下,急忙與冷月匯合一道。
蕭寒仔細查驗了一下,證實了冷月的推斷,這堵牆是整體倒下之後,但並沒有四分五裂,而是非常完整的黏合在一起,這麼說吧,這堵牆雖然使用同一種顏色的磚塊砌成的,但是用的黏合劑卻是跟別的牆段不同,裡面還用鋼筋竄連,現在不僅裡面的鋼筋被人鋸斷了,牆也四分五裂了,很顯然這是被人事後所爲。
“看一看,有沒有留下機關消息的痕跡?”蕭寒小聲說道。
“有,不過全部都被埋在磚石下面了,但機關消息的所有東西估計都被人取走了!”冷月查看了一下道。
“這面牆隔壁是哪一家?”蕭寒問道。
“好像住的是一個玄門的管事,具體是哪個部門的,還不清楚。”冷月想了一下回答道。
“有名字嗎?”
“有,叫段懷遠。”
“儘快查出來,這個人很有可能是銀葉真正要見的人!”蕭寒道。
“要不要搜一搜這個段懷遠的家?”冷月問道。
“算了,不要打草驚蛇,今天晚上就到這裡吧。”蕭寒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道。
回到齊家大院,蕭寒不得不爲蔚姿婷她們離開龍島海域的計劃重新謀劃,本來君橙舞在的話,一切問題都可以找君橙舞解決,但是現在君橙舞昏迷不醒,利用玄門掩護脫身的計劃需不需要變動,這很讓他傷腦筋了!
不過,倒是直接可以跟戰傾城做這筆交易,反正協議在手,不怕戰傾城不就範。
對,就這麼辦!
蕭寒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冷月,然後讓她傳遞給蔚姿婷。
蔚姿婷很快就回信,她決定聽從蕭寒的安排,直接找戰傾城商談此事,另外,她給蕭寒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關於銀葉先生的檔案,潔卡西調查了所有戰堂人員提交龍族備案的檔案,裡面並沒有任何關於銀葉先生的隻言片語!
要調查銀葉的檔案資料,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從天門的人員檔案庫裡調取,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但是這麼做的後果就是會驚動這個銀葉先生,銀葉恰好就是在天門中分管檔案這一部的管事,如果要調他的檔案,豈能不經過他的手?
這一關很棘手!
潔卡西不好干預戰堂內部事務,所以只能愛莫能助了。
蕭寒調銀葉的檔案,就是想知道他的出身來歷,希望能從檔案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看來,要知道銀葉是怎麼進入戰堂,以及他是怎麼成爲戰雨身邊的智囊,只能夠另外想辦法了。
銀葉的檔案之所以丟失了,那是因爲很多年前龍族的檔案館失過一次火,當時燒掉很多人的檔案和珍貴的資料,後來有的人補上了,有的則沒有補,猶豫當時燒燬的東西太多,檔案記錄需要太多的獸皮,所以時間一長,就不了了之了!
至於起火的而原因,衆說紛紜,最後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結論,於是就歸咎於可能是雷火引起自燃事件。
因爲那天確實打過雷,但是打雷的時間與失火的時間似乎相隔太長了一些。
慢慢的這件事就成了懸案了,沒有找到起火原因,也沒有找到縱火的人犯,只能歸咎於天災了。
又一夜很快過去了,蕭寒早早起來煉了一趟拳,舒展了一下筋骨,練武之人,懶惰是大忌!
出了一身汗之後,然後沐浴,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接下來就繼續裝他的重傷病人了。
君橙舞的傷情很穩定,蕭寒一早起來就先去查看了一下,發現他配置的藥膏還不錯,藥效還沒有耗盡,暫時不需要換藥,然後又把了一個脈,脈象基本上平穩,沒有多大的起伏,看這個樣子,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了。
三孃的傷情也穩定了下來,沒什麼大礙,修養幾日也就沒事了,蕭寒還特意的拿了一瓶去疤痕的藥膏,雖然三娘傷痕都在背上,但女孩子總不願意看到自己一身傷痕,要是留下疤就更加難看了,所以去疤痕那是必須的。
蕭寒意想不到的,他居然迎來了一位客人。
說是客人,其實也是熟人,只是蕭寒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來拜訪自己。
“齊兄好悠閒呀!”
“我現在是一個閒人,能不悠閒嗎?”蕭寒微微一笑,將戰江迎入了客廳。
“齊兄,前天夜裡的事情,我是身不由己,還望齊兄不要怪我?”戰江道歉道。
“呵呵,可以理解。”蕭寒看到戰江被戰家的人拖住,不能上前的情景,自然不會怪罪戰江見死不救,而是他自己確實是身不由己。
“多謝齊兄諒解,說心裡話,這兩天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來見齊兄,我這心裡愧疚,實在沒有臉面來見你呀!”戰江誠摯的說道。
“你這不是來了嘛!”蕭寒也很真心的一笑道。
戰江報以真誠的微笑:“不知道齊兄的傷勢如何,我這裡有幾味療傷的好藥,出自大陸丹藥世家,齊兄要是用得着的話,就留下。”
戰江取出三個玉盒,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價值不菲。
“哦,丹藥世家的丹藥,那可是萬金難求,戰兄這禮太貴重了,無功不受祿,鷹飛不敢受。”蕭寒拒絕道。
“齊兄這話差異,齊兄是我的知己,知己之間何談什麼功利?”戰江堅持道。
“這個,太貴重了,我的傷不是很重,用不着這麼貴重的丹藥,戰兄還是拿回去吧。”蕭寒推辭道,這那人家的手段,這禮要是收下了,就等於欠對方一個人情!
賭債好還,這人情債是最難還了。
“齊兄莫非不把我戰江當做知己朋友?”戰江一臉堅毅的說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丹藥太貴重了,怕是咱們戰堂的多寶閣中也沒有多少庫存。”蕭寒爲難道。
“齊兄以爲我這丹藥出自多寶閣?”戰江哈哈一笑道。
“難道不是嗎?”蕭寒懷疑的問道。
“當然不是,這三枚丹藥是娘給我的,這是她讓我送給你的。”戰江道。
“令堂,莫非這丹藥出自韓家?”蕭寒臉色陡然變了。
“是呀,不過是我母親的陪嫁,早就不是韓家的了。”戰江見蕭寒臉色大變,就知道自己說話太直了,怕是惹這位知己不高興了。
“戰兄,你來看我,這我很高興,但是這丹藥你拿回去吧,我不能要!”蕭寒這下斷然拒絕了,既然知道了丹藥的來源,這份禮他是不能收了。
“爲什麼,齊兄,你不把我當朋友?”戰江錯愕的問道。
“不是我不把你當朋友,而是這三枚丹藥根本就不是你母親的陪嫁!”蕭寒冷冷的道。
“怎麼會呢,母親親口對我說的,怎麼會有假?”戰江大聲反駁道。
“你母親是韓家人吧?”蕭寒問道。
“是呀,我母親是韓家人呢,不過她並不是直系。”戰江點了點頭。
“這三枚丹藥要真是你母親的陪嫁,那你不知道情有可原,你父親應該知道吧?”蕭寒道。
“齊兄,你的意思是我父親都不知道?”戰江也不算笨,只不過反應慢了一點,沒有想到根子上。
“這三枚丹藥的珍貴程度我不說你也知道,你母親不過是庶出,就算是韓家嫁女,也不能用如此珍貴的丹藥陪嫁,這種救命的東西,韓家會捨得送給戰家,我不說,你也會明白的。”蕭寒道。
“齊兄的意思是這三枚丹藥原本就不是我母親的陪嫁,而是韓家交給我母親,讓後讓我轉送給你?”戰江總算拐過彎來了。
“我要是收下這三枚丹藥,雖然是承了你的人情,可間接的卻接受了韓家的人情,相比你也知道我跟韓家的老祖宗韓闊海簽訂的那份爲奴三百年的契約吧,我今天要是收了你的禮,我還好意思上韓家島要求韓闊海履行契約嗎?”蕭寒冷笑道,“到時候,恐怕韓家就有了一個毀約的理由了!”
替人背黑鍋,那是他自願的,而且也是戰小慈這個家主明着來的,雖然有一點強迫的意思,可畢竟是自己答應下來的,但是韓家做事就嫌過分了,不但利用了她母親,還利用了他!
到時候韓家可以說齊鷹飛收下了三枚丹藥,答應不在追究契約的事情,而這件事是通過他戰江達成協議的,到時候他要是不承認,就會被人罵成數典忘祖,母親必不容於韓家,而他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因爲母親確實接受了韓家的三枚丹藥。
母親怎麼會明白韓家此舉的險惡用心,她甚至以爲韓家有意的化解兩家的仇怨。
能夠爲韓家化解一個大敵,韓嫣能不心動?
“可惡!”戰江這時候也明白了,韓家這是拿她們母子當槍使呢,要是齊鷹飛真把這三枚丹藥收下了,隻字不提“爲奴三百年”契約的事情,那韓家臉面就算保住了,而且韓家如果要徹底擺脫這個契約的羞辱,只有毀約這個辦法,毀約得找一個理由,沒有理由毀約,韓家的聲譽會一落千丈的。
所以就想出了這麼一條毒計,韓嫣一個婦道人家自然沒能看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戰江只是太信任母親了,加上他那晚沒能阻止韓家殺人,心裡愧疚,覺得送上一點好藥給蕭寒治傷,那也是應該的,也就沒有多想。
誰知道這裡面居然藏着這麼一條陰險無比的毒計,那是要毀了他們母子,而且從此之後,他就要跟齊鷹飛反目成仇!
“戰江,這三枚丹藥,你最好趕緊讓你母親給退回去。”蕭寒道。
“齊兄,我明白了,我不會讓你難做的。”戰江很爽氣的將三枚丹藥收起來道。
其實他對韓家人也沒什麼好感,要不是他母親姓韓,他也不願意跟韓家的人來往,現在韓家居然如此惡毒用心,他就更加不喜歡韓家人了。
“哎,這都是我連累了戰兄,應該是我說聲對不起纔是呢。”蕭寒長嘆道。
“這件事與齊兄你無關,都是韓家人太無恥了,我就沒有見過這樣的混蛋家族!”戰江大罵道。
“戰江,此事就不要再提了,畢竟韓家是你母親的家族。”蕭寒道,“還有,你不要怪你母親,這件事她也是身不由己的,假如她知道了家族的險惡用心,她也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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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齊兄,要不是你直言相告,我怕是要失去你這個知己好友了!”戰江激動的說道。
“戰兄把我當朋友,我豈能不把戰兄當朋友?”蕭寒道,“我知道戰兄是個忠厚之人,不然這話我也不會說的。”
“多謝齊兄以誠待我!”戰江感激的說道。
“我受傷在家,除了我們一起長大的兄弟,你還是第一個看我的,我這是覺得我沒有看錯人!”蕭寒道。
“齊兄大隱隱於市,戰江十分羨慕!”戰江開懷笑道。
“做隱士一輩子與世無爭,到頭來還是要家破人亡,這個隱士實在沒有什麼可以羨慕的。”蕭寒搖頭苦笑道。
“嫂夫人她?”戰江看到蕭寒眼中含有悲切,不由的心中一慟,深有感觸的道。
“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是生是死,哎,只可惜我一沒朋友,二沒勢力,要找她,談何容易?”蕭寒假裝悲切道。
“齊兄放心,嫂夫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說不定她被什麼人救走了呢?”戰江安慰道。
“希望如此了,我現在就是想找也沒有一點線索,哎……”蕭寒長長的嘆息一聲。
“我聽說齊兄跟我表姨……”戰江制動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有點不合適的,不過人總是好奇的,他也很想知道他那位表姨跟這位齊兄之間是不是真的有那種曖昧的關係。
“如果我跟你表姨真有那種關係的話,戰兄豈不是要叫我一聲表姨夫?”蕭寒玩笑道。
“要是齊兄做我的表姨夫,我以後可就有大靠山了。”戰江絲毫不介意自己忽然之間矮了一個輩分。
“哈哈……”蕭寒大笑出聲道,“戰兄,如果我告訴你到這一刻爲止我跟你表姨之間都是清白的,我們之間只是簡單的上下級關係?”
“如果是齊兄親口對我說,我就信!”戰江重重的說道。
“爲什麼?”蕭寒懷疑的盯着戰江問道。
“因爲我信齊兄你的人品!”戰江道。
“呵呵,好,好哈,我齊鷹飛的人品還不錯,還有人相信,這可是一件大好事呀!”蕭寒笑了起來。
“雖然我也聽說過齊兄之前諸多事情,但我更相信我的眼睛,齊兄以前那麼做,一定由不得已的苦衷,對嗎?”戰江毫不猶疑的說道。
“戰兄,千萬不要相信你的眼睛,因爲有時候眼睛也會欺騙你!”蕭寒忽然非常嚴肅的說道。
“眼睛會欺騙我,齊兄,我不解,這眼見爲實,耳聽爲虛……”
“嘿嘿,那只是對普通人而言,對我們,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戰兄,我也許跟你看到的不一樣呢?”蕭寒道,“千萬不要慣性思維,那會讓你越來越離真相越遠的。”
“齊兄,你的話我會記住的,雖然我還不明白它的含義,相信有一天我會明白的,對嗎?”戰江道。
蕭寒一呆,哈哈大笑一聲:“看起來,你把我要說的話都說了。”
“齊兄,有沒有想過離開玄門?”戰江突然問道。
“離開玄門,去哪兒?”蕭寒一愣,不解的問道。
“天門,齊兄,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被老祖宗任命爲天門的代門主了。”戰江有些興奮的說道。
“你當上天門的代門主,那戰雨呢?”蕭寒驚詫了,沒想到戰傾城會這麼快挑戰戰堂內部的人事安排,而且一下子就把戰江這個名不經轉的四代子弟捧到天門代門主這樣的高位,這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甚至可以用詭異來形容!
“戰雨叔被老祖宗關了禁閉了,估計這一次恐怕要好些年才能夠被放出來。”戰江道。
“戰兄,恭喜了,終於熬出頭了!”蕭寒心中震驚,可表面上卻滿圖喜色,抱拳恭喜道。
“齊兄,我本來連站戰堂的人都不是,現在驟然神登高位,我怕我根本做不了,老祖宗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戰江搖頭抱怨道。
“那你怎麼沒有拒絕呢?”蕭寒問道。
“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就暈乎乎的了,哪裡想到這個,回去之後一宿沒睡着,這事兒我連母親都沒說,我怕她爲我擔心!”戰江道。
“那戰家主的意思呢?”蕭寒繼續問道。
“他當時好像也贊同了,不過我感覺他心裡不同意我做這個代門主!”戰江道。
“戰兄何必如此擔憂,以你的才能做一個門主,那是綽綽有餘,我看戰老堂主也是知人善用,把你放在這麼一個重要的位置上,那是對你的信任,你應該好好幹纔是。”蕭寒心中一動,戰江要是當上天門門主,要調閱手下人的檔案那不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這銀葉也算是戰江的屬下,他這個新官,又不是戰堂的人,調閱屬下檔案瞭解一下情況,這也是非常合乎情理的,這樣他不就有機會看到銀葉的檔案了嗎?
甚至可以讓銀葉親自將自己的檔案交上來,不過這樣一份檔案肯定不會跟原來被毀掉的那份一樣,銀葉有充分的時間早就爲自己編造了一份無懈可擊的檔案了。
如此一來,這份檔案的內容恐怕是最經得起推敲的,恐怕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破綻。
那這份檔案還有用嗎?蕭寒捫心自問,一份僞造的檔案,完全可以做到無懈可擊,只需要將銀葉在戰堂中的保留,僕從營和僕從營之前的,他還不是可以隨意編造,年代久遠了,活着的人實在太少了。
不對,如果銀葉是從僕從營出來的,那就肯定還有人知道他,龍族可是非常長壽的,找到當初擔保銀葉進僕從營的龍族,就可能找到銀葉的來歷。
這麼一來,這份檔案還的要落在戰江的身上。
可怎樣才能讓戰江把銀葉的檔案交到自己手中呢,這可是一個不小的難題!
“齊兄謬讚了,我那點本事還差得遠呢,倒是齊兄你滿腹才華,又有如此高超的修爲,爲什麼不出來幹一番事業呢?”戰江好奇的問道。
“我嘛,修煉就是爲了活的長一點,說白了,就是怕死,至於權力什麼的,不感興趣!”蕭寒笑道。
“齊兄這個想法倒也很直接,咱們修煉,除了得到強大的力量之外,不就是讓自己活的更長久一點嘛!”戰江笑道。
“所以我討厭你爭我斗的,有時間還不如懷裡抱着美女,嘴裡喝着美酒來的痛快!”蕭寒大聲說道。
“齊兄說的好,這樣的人生才過的痛快!”戰江大讚道。
“戰兄莫非也好此道?”蕭寒邪氣的一笑道。
“齊兄,我也是男人!”戰江哈哈一笑。
“好,就爲這句我也是男人,咱們當痛飲三大杯!”蕭寒大聲命人擺酒道。
“齊兄,你的傷?”戰江擔憂道。
“人生得意須盡歡,些許小傷何須掛懷!”蕭寒豪氣干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