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救我!”送走了淚眼婆娑的寧馨兒、冰雲和冰鳳,蕭寒匆匆的從冰龍島返回玄門島齊家大院。
還沒顧得上喘一口氣,就看到一身破爛如同乞丐的卡比拉撞進來他的這座小院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普通一聲跪在蕭寒腳下,抱着就不鬆手了。
“死胖子,你這是怎了,讓人給打劫了?”蕭寒吃驚不小,他雖然知道一點消息,卡比拉可能也在那艘玄門的補給船上,但是現在船和人都在海族的手中,他是怎麼逃回來的?
“三哥,你可得救我,我們的船遭到了海族的半途劫殺,弟兄們奮死抵抗,我要不是跑得快,三哥可就再也見不到我了!”卡比拉嚎啕大哭道。
“死胖子,你給我起來,我說你好歹也是一神級高手,怎麼就這麼膽小呀!”蕭寒喝罵一聲道。
“三哥,我打小就膽小,這你是知道的呀!”卡比拉哭哭啼啼的說道。
“行了,別跟我這兒掰扯了,你要是膽子小,就不會七八歲的年紀就偷看隔壁大姑娘洗澡了!”蕭寒從齊鷹飛的記憶中找出這麼一件對卡比拉印象最深刻的事情。
後來這件事也幾乎影響了他們兩兄弟的一生!
爲了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美女洗澡,他們兩兄弟一起進了黃門,然後走了一條他們之前都沒有想過的道路。
但是齊鷹飛死了,卡比拉還活着,或者他活着的原因就是他的這種膽小吧!
“三哥,我是好不容易纔逃回來的,我在海里可是遊了一整夜呀……”
“行了,這些話先不說,趕緊去洗一下,把這身破爛給我換了!”蕭寒打斷卡比拉的絮叨道。
卡比拉如同一隻兔子,跐溜一下子就沒影了,卡比拉對這座小院已經是非常熟悉了。自然知道那洗澡的地方在什麼地方?
“洗乾淨了,記着給我把一池的髒水放掉!”蕭寒大喊一聲,隨後搖頭苦笑一聲。
不大一會兒,卡比拉一身清爽的走了出來。不過精神看起來並不大好,看來這一路上逃回來確實遭了不少罪。
“來,喝杯熱茶先暖暖身子。”蕭寒道。
“三哥,有酒嗎,我想喝酒。”卡比拉問道。
“好。喝杯酒壓壓驚也好!”蕭寒吩咐一聲,下人取來一壺酒,不等蕭寒命人擺上酒杯,卡比拉就一把手奪過酒壺,打開蓋子,就往自己猛的灌下去。
辛辣的酒液流進肚腹之中,卡比拉的臉色纔好了些。
一壺酒不過兩三均,轉眼之間,就落入了卡比拉的肚中,一滴都沒有剩下。
“三哥。不好意思。”卡比拉放下空酒壺,一抹嘴道。
“不妨的,你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蕭寒雖說已經知道蔚姿婷順利的脫險,可具體的情況他不甚清楚,現在有這麼一個親身經歷過的人,他自然要打聽一個清楚了。
“三哥,你不知道吧,我們在出發前,突然跟逐浪號上的人員對調。然後等我們兩艘船駛離了龍島海域,夜裡,那個蔚夫人又突然下令讓我們兩艘船的人手再一次對調,然後出發的第二天中午。我們就遭到了海族的伏擊,那海族的高手鋪天蓋地,海族聯軍是人山人海,把我們兩艘船圍的水泄不通……”卡比拉聲情並茂的講述了他親眼看到的情景!
“三哥,慘烈呀,太慘烈了。海族拼命的圍攻我們玄門的船,我們的人奮死抵抗,死傷無數,就連船上的幾位護法也身受重傷,我是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跳海逃生的,他們水下的高手被蔚夫人手下的高手清理掉了,所以我才能逃出一條性命,不然的話,三哥你是見不到我了……”卡比拉眼圈紅紅的說道。
“聽你這麼說,海族這一次損失也不小?”蕭寒問道。
“嗯,也不知道逐浪號上會有如此厲害的高手,三個女人居然將殺了海族近半數的高手,那美人魚首領的表情都像是傻了似地,太可笑!”一說到海族的損失,卡比拉精神稍微好了一些,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許多,分明含有一絲興奮!
“看來這是海族又一次的預謀行動,不然他們怎麼會知道你們的船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航道上呢?”蕭寒道。
“我也這麼看,海族的攻擊力量明顯有側重,我們玄門的船明顯承受了超過七成的攻擊了,而逐浪號則不足三成,所以逐浪號能夠突圍而出,而我們則被海族攻上了船,而且除了我之外,全軍覆沒!”卡比拉黯然傷神道。
“海族側重攻擊你們,莫非有什麼企圖?”蕭寒知道海族爲什麼攻擊玄門的船,但是他只能裝作不知道。
“我看海族的對象不是我們,而是逐浪號,只不過離開玄門島的時候,我們的人跟逐浪號上的人對調,海族一定知道了這個消息,以爲逐浪號上的人都在我們的船上,所以他們才拼命的攻擊我們!”卡比拉不笨,相反還十分精明,不然別人不是戰死就是重傷被俘,而他卻一點傷都沒有,返回來了。
當然也不排除海族故意的放生,這卡比拉是君橙舞的心腹之一,也加入了海風,放他回來傳個消息也說不定!
可是反過來站在海族的立場上,這件事最好是不要讓人知道,即使掩蓋不住,也可以把罪名推到海盜身上,只要知道真相的人一個都開不了口,那麼這件事就算不了了之了。
所以,蕭寒判斷卡比拉確實是逃回來的。
這麼大的事情,肯定隱瞞不了,不說已經脫圍的逐浪號,就是卡比拉這個倖存者存在,這下不引起軒然大波是不可能的了。
“父親,我們被蔚姿婷這個女人給騙了,她們駛出了龍島海域之後,又悄悄的將兩船上的人對調了,逐浪號現在已經脫險了,而我們的船和人都在海族的手中!”戰小慈將得到的最新消息稟告給戰傾城道。
“早就料到了,小三,遇事要鎮定,你看你。都快要當堂主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冒冒失失的?”戰傾城悠然道。
“父親,您都知道了?”戰小慈吃驚的望着戰傾城道。
“如果蔚姿婷要想着利用我玄門的船來一個互調身份的脫身之計,她就沒有必要在出發之前這麼做了。看起來,她們是早就知道有人會在路上截殺她們,這不過是做個別人看的。”戰傾城道。
“她們早就知道海族會在半途攔截?”戰小慈驚訝的問道。
“這是必然的,逐浪號與海族之間仇怨不小,這麼好的報仇機會。海族難道想不到利用嗎?”戰傾城道,“只是海族的主事之人太過愚蠢,居然沒有看出對方的故意的將船員對調的消息透露給他們的!”
“可是父親,兩艘船船員對調的秘密沒有幾個人知道呀,而且除了玄門船上的人,岸上的人中,知道這個秘密的不超過十個!”戰小慈。
“那就說明在這十個人當中,有海族的奸細!”戰傾城眼中厲芒一閃道。
“海族的奸細,這怎麼可能?”戰小慈驚恐的說道。
“爲了利益出賣自己同胞,這種數典忘祖之輩。該殺!”戰傾城警醒了,自己身邊居然出現了投靠海族的奸細,這可不是一件好事,無獨有偶,這個奸細絕不是一個人!
“父親,我去查……”戰小慈抹了一把汗道,手下出了海族的奸細,這說明他失職,居然讓海族的奸細混進了組織,這簡直就是對他領導能力最大的質疑。
“要查。不過不能大張旗鼓,主意分寸,別搞得人心惶惶。”戰傾城囑咐一句道。
“知道了,父親。我會注意的。”戰小慈忙欠身道。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龍族也不能置身事外,首先龍相府發出了對海族的嚴重的抗議,龍族的專用航道怎麼會出現大量的海族聯軍和海族高手,還伏擊了龍族的人類客人的船隻,這是對龍族的強烈的挑釁。要求海族釋放玄門的船隻以及被俘人員,並且賠償一切損失,嚴懲這一次行動的兇手!
都知道抗議是無效的,但是龍族必須做出這樣的反應,不然戰堂會離心離德,而且龍族若是連自己的客人的安全都保護不了,那日後誰還敢來龍島做客?
事關龍族的臉面,這一次龍族是不可能無動於衷了。
面對龍族強硬的態度,美人魚王撒切爾也給予了迴應,他說逐浪號上的匪徒綁架了他的兩位公主,他這麼做只是想解救被綁架的兩位公主,至於誤傷了戰堂玄門的人,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他們跟一幫匪徒在一起呢?
對此潔卡西義憤填膺,將海族一開始無緣無故襲擊逐浪號的舊賬給翻了出來,這顯然是海族挑釁在先,初虧了,卻誣賴別人,簡直就是不知廉恥!
口水仗打的那叫一個熱鬧,海族爲了攔截蔚姿婷她們損失慘重,自然不肯讓步,反而以玄門船上的人多傷及海族,要求龍族和戰堂賠償,否則還不歸還玄門的船和人員!
這下戰傾城惱火了,下令天門連續對海族的數個海域進行掃蕩,一舉抓捕了十數萬的海族!
衝突升級了!
海族也不甘示弱,派出大軍對戰堂天門防禦的數個海島發動夜襲,剛剛上任的代門主戰江早已預料海族會報復,暗中下令各與海族最近的海島戒備,結果接到命令而做了相應防禦的海島在夜襲中不但沒有什麼損失而且還反擊重創來犯的海族,而那些認爲新門主不過是個雛兒,沒把這道命令當回事的,則在海族的夜襲中被重創,有的海島甚至被夷爲平地,只有少數人才逃的一條命!
戰江因爲先知先覺下達戒備的命令而一舉在天門中站穩了腳跟,那些沒有遭到損失的海島都紛紛的表示擁護他這個新任的代門主!
而戰江自己卻明白,如果沒有那封信,他不會這麼容易的在天門中站穩腳跟!
唯一讓他感到困惑的是,他不知道齊鷹飛是怎麼把信送到他書房的案几之上的!
除了感嘆齊鷹飛的神出鬼沒之外,實在就沒有別的想法了!
海族歷來報復心強,戰傾城既然下令拔了人家的據點,人家又怎麼能不報復呢!
龍族和海族之間還沒有爆發衝突,所以海族一定不會對有龍族據守的海盜報復,那就只有對只有天門防禦的海盜進行偷襲了!
白天他們不敢,因爲有龍族的巡視。只要一露頭就會被龍族發現,而且天門在海島上也有自己的瞭望哨和潛水鏡,海族想要潛近海島而不被發現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只有到了夜間。不管是瞭望哨和潛水鏡的效果都會大大折扣,海族潛近的可能性就會大大的增強,而且海族的夜視能力要強於人類,所以還需必然會選擇夜襲!
果不出蕭寒所料,海族的報復果然是夜襲天門駐守的十幾個島嶼。只有少數幾個遵從了戰江發過去的命令,預先做好了防備,海族果然是趁夜偷襲,結果自然是沒討到什麼好,還被島上的軍隊反擊殲滅了大部,餘下的,登上島嶼的都做了俘虜,戰果可謂輝煌!
而那些將戰江的命令丟到一邊呼呼大睡的海島可就悽慘了,最好的也就是守住了海島,但傷亡過半。最差的就是全軍覆沒,海島上的防禦基地讓海族大軍夷爲平地。
就在海族與戰堂之間的衝突有擴大化的趨勢的時候,蕭寒忽然接到任命他爲玄門代門主的命令!
下達這個命令的,居然是戰小慈親自登門來告知他的。
這時候距離蔚姿婷、寧馨兒她們安全離開已經有三天了。
其實這個任命已經有兩天了,只不過戰小慈拖着沒有下達,在這兩天的時間內,他從其他三門調集了一些人手補充進入了玄門,很顯然,他這是不想讓這個齊鷹飛完全掌握玄門,至少這些他調過來的人齊鷹飛是指揮不動的。
戰傾城也是知道的。不過他默許了戰小慈這種“摻沙子”的辦法,齊鷹飛可用但不可重用,這個時候用齊鷹飛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玄門必須要有一個強勢的人物才能穩住局勢。最好的辦法就是從玄門內部提拔上來一個人。
祁豐年是僕從營出來,他只忠於龍族,這樣的人能做副門主就已經不錯了,要是讓他做了門主,這玄門豈不是成了龍族的了,玄門是個要害部門。它掌握了戰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經濟來源,如此重要的位置是斷然不能交給一個從僕從營出來的人的。
之所以任命齊鷹飛爲玄門代門主,一來是他的身份,玄門護法升任門主也不算太突兀,而來齊鷹飛表現出來的強大修爲也讓他動了心,如果這個人不是太過有一種神秘感,他也不介意君橙舞嫁給他,這樣戰家又多一名絕頂高手。
雖然齊鷹飛的履歷調查沒有一點問題,但是他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所以才默許戰小慈借玄門損失不小的機會往玄門抽調過來不少人手,並且將這些人都安置在一些比較重要的位置上。
蕭寒沒在意戰小慈這種摻沙子的做法,畢竟這太過尋常了,部下要是鐵板一塊,領導的話還有人聽嗎?再說玄門一下子死傷八名高手,增加些人也是應該的,這是陽謀,就算戰小慈當着他的面調人,他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戰小慈既然提前搞這些動作,很明顯就是對他有防備,這個“代門主”的任命有點文章呀!
蕭寒眼下並不願意趟這個渾水,一步登天,呵呵,那是把他架到火上烤纔是真的,玄門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至少還有三名重傷的護法和數百名人員被海族扣在手中,這些人是要還是不要!
如果要人的話,怎麼要,人家海族能輕易答應嗎?
如今海族與戰堂之間已經接觸過一次了,總的來說,戰堂還佔了一點上風,抓了人家十幾萬海族。
可是人家海族不在乎這十幾萬人,有的是人,被屠殺了五百萬海族,人家眉頭都沒皺一下,戰堂能不管自己那幾百人的死活嗎?
如果加上海族夜襲中被俘虜的,那就是好幾千人了。
以海族對人類的態度,這些人會遭受怎樣的屈辱,那就很難說了,總之拖一天話,這些人就多遭一天的罪!
雖然龍族已經介入調停,龍皇也派出了調停的特使。就是龍相府參贊秦嵐!
秦嵐說實話,很不願意來做這個調停的特使,可一來是龍五實在無人可派,二來任何人也沒有比自己親哥哥信任了。
秦嵐硬着頭皮接了這件差事。首先是瞭解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不然誰對誰錯都分不清楚,如何調停?
當然事先秦嵐也從潔卡西那邊聽到了些風聲,知道這一次戰堂跟海族的衝突完全是因爲逐浪號。
雖然龍族上下都知道,逐浪號離開龍島海域肯定不會那麼順順當當的。但是怎麼就把戰堂給扯進去了,秦嵐還是有些不明白!
秦嵐首先拜見了戰小慈,戰小慈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對他詳細的說了一遍,他這才明白,戰堂這一次是被逐浪號給拖下水了!
可問題是,逐浪號是龍族的客人,客人雖然離開了龍島海域,龍族對其安全可以說沒有了責任,但是這事兒的根源跟龍族脫不了干係,戰堂可以說是替龍族擋災了。
如果沒有玄門的補給船護送。龍族必然會派人沿途保護,這麼一來就變成龍族跟海族的直接衝突了。
秦嵐知道是蔚姿婷利用了戰堂玄門,可戰傾城這麼一個老奸巨猾的人物,怎麼會答應讓玄門派出一艘船沿途護送呢?
莫非這裡面還有私下的交易不成?
秦嵐的懷疑很正確,但是這個問題他不好當面問戰小慈,就算問了,這可能涉及私密,對方也會矢口否認的。
而對於海族派了的談判代表,秦嵐則表現出極爲強硬的態度,不管是誰對誰錯。可海族畢竟在沒有告知龍族的情況之下,率大批高手和軍隊出現在龍族的特許航道之上,按照協議,這條航道上不允許任何海族軍隊出現。即使巡邏也不許進入航道的海域!
海族首先破壞了規矩,秦嵐的責問是理直氣壯,那美人魚王使者的囂張氣焰一下子就被秦嵐的連珠責問給打了下去。
這件事錯不在戰堂,純熟海族無理在先,但是美人魚王使者提出戰堂派人闖入海族領域擄走大量海族的事實。
戰小慈等則以海族無故扣押戰堂人員和船隻不得已才使出的下策,希望以此迫使海族放回船隻和人員。所有被抓的海族一個都沒有傷,生活的好好的!
倒是海族不但是釋放戰堂的人員,還出動大軍夜襲戰堂天門防守哦十數個島嶼,造成戰場近萬人的傷亡,這比帳又該找誰算?
最後戰小慈說了,海族不歸還被俘的人員和船隻,以及做出相應的賠償,戰堂絕不會因此罷休的,態度異常的強硬!
戰小慈強硬的態度頓時爲他贏得了戰堂內部以及龍島海域內崇高的聲望!
海族與人類是世仇,這一點就算是生活在龍島海域內的人類也一樣,他們從來就沒有把海族當成是朋友。
第一次談判很顯然沒有達成共識,雙方不歡而散,而秦嵐也十分惋惜的宣佈他的第一次調停失敗!
就在這個前提之下,蕭寒這個假冒的齊鷹飛居然登上了玄門代門主的高位。
比起戰江通過一次發言就榮登天門代門主,齊鷹飛的任命那是跌破了無數雙眼鏡兒。
祁豐年知道自己是做不了門主,恐怕連副門主之位都保不住,玄門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損失慘重,總要有人出來背黑鍋吧,這個黑鍋除了他之外,還有誰合適呢?
誰讓他是實際的參與者呢,難道讓戰傾城主動站出來承認錯誤,這可能嗎?
他不清楚戰傾城跟蔚姿婷之間有什麼秘密協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裡面蘊藏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個秘密是什麼?恐怕之後戰傾城自己心裡清楚了。
可對於齊鷹飛接掌玄門,祁豐年還是有心理準備的,從君橙舞公開的表白,祁豐年就感覺到事情已經失去了掌控,齊鷹飛這些年在玄門內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他早就跟君橙舞勾搭到一起了,很顯然,他們早有準備,等君橙舞去職,齊鷹飛上位,這樣玄門就牢牢的控制在他二人手中。
只可惜的是沒能夠早一點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否則找個機會將這個齊鷹飛調離或者發配也好呀!
就是他那一身駭人的修爲,怪不得這門主會爲了他不顧名聲,換了自己是女人,這麼做也是值得的。
齊鷹飛是玄門護法。名義上還是戰小慈的屬下,這一份任命書他不接也得接!
況且這個時候,他再跟戰小慈鬧一場的話,對他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不過推辭還是要做的。不然這不符合他的性格,當然戰小慈肯定不會收回成命,因爲這是戰傾城親自簽署的命令,任命一個門主,也只有戰傾城纔有這樣的權力,他最多對副門主有任免權,門主的任免從來都是抓在戰傾城這個還沒有退位的堂主手中的。
走馬上任的第一天,冷月和花溟也都回來了,她們將寧馨兒、冰雲和冰風三人一直送到黑塔行省的蒙哥城,然後讓紅袖添香集團的人人沿途護送返回風城。
有湛盧這個假冒的黑塔坐鎮蒙哥城。加上火雲邪神的號召力,黑塔行省內現在是風起雲涌,一統黑塔的戰爭已經不遠了!
湛盧現在一點都不怨恨蕭寒了,要不是蕭寒,他還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麼好玩的遊戲,尤其他還能夠有機會親身參與其中。
蕭寒知道,湛盧是一個對力量和權力十分癡迷的器靈,這是數萬年來每一個得到湛盧承認的人無一不是當世的梟雄,雖然這些人都已經作古,但他們的一切都被湛盧繼承了下來。數萬年的智慧積累,要不是蕭寒留了一手,將他收服,這要是做起亂來。恐怕無人能製得住!
冷月和花溟再一次回到龍島海域,便迫不及待的來到玄門島齊家大院。
有了魔法傳送陣這個退路,三人就更有信心在龍島海域跟海風的人大幹一場了!
冷月負責跟潔卡西的聯絡,而花溟則呆在蕭寒身邊,因爲花溟身份的問題,她實在不宜呆在冰龍島上。萬一被發現那就麻煩了。
不過二女暫時都以女僕的身份進入齊家大院,負責蕭寒的生活起居。
三娘已經被送走,蕭寒以齊鷹飛的名義招收兩個女僕服侍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也算是合情合理。
至於雷子,因爲很多人都見到過,所以暫時只能雪藏起來。
海族與戰堂的衝突愈演愈烈,雙方傷亡的人數也在直線的增加,因爲海族封鎖了航道,玄門的船隻能在龍島海域內航行,嚴重影響了對人類大陸的貿易!
本來玄門一年之內至少來往人類大陸兩次,但是因爲這一次衝突,已經前往人類大陸的船不能回來,而這邊已經收購的貨物又不能登船起運。
如果拖下去,今年的貿易收入至少減少一半。
雖然這一半不致命,但那至少是超過十億金幣的收入,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收損失的首當其衝的是玄門,因爲玄門是戰堂的經濟命脈,戰堂所有的經費和軍費都是玄門通過貿易給賺回來的,現在一下子被砍掉一半的收入,那其他三門還不鬧翻了天。
而且玄門的船就是在龍島海域也被海族襲擊,這簡直就是伸過來打戰堂的臉!
海族這一次損失太重,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頻繁的找玄門的麻煩,搞的靠近海族領海附近海域基本上再也看不到一條玄門的船隻了。
就是天門駐守的各海島的補給船也不時傳來被攻擊的消息,海族這一次似乎鐵了心要跟戰堂大幹一場!
憑戰堂的力量跟海族大幹一場,那是不可能的,這個時候戰傾城的頭腦還沒那麼發熱,就算把龍族算上,也只能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海族這麼做,就是想讓戰堂屈服,他們想從戰堂身上找回一點面子,補充一點損失。
但是這個軟戰堂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服的,這個軟一服,日後這龍族專屬航道將會永無寧日!
海族這一次非常聰明,不直接針對龍族,也不對龍族要求什麼,就是針對戰堂!
秦嵐的態度倒是鮮明的站在戰堂這一邊,可他就只有一個人,龍五和潔卡西自然與秦嵐共同進退,但是他們三個人也就只能代表黃金巨龍和冰龍兩族,其他各族。包括被潔卡西扶上位的火龍族代族長燭浩,都不太願意支持戰堂對抗海族!
海族這一次擺明了就是報仇而來的,戰堂幫了逐浪號,令他們的計劃落空。海族不恨戰堂纔怪呢!
雖然逐浪號上的人都跟龍神使者有莫大的關係,但神龍使者是生是死誰都不知道,這個時候貿然得罪強大海族,那是得不償失的。
眼看着好幾個大族的族長都明確的表示中立,龍五憤怒的都想當場發作。
脣亡齒寒。這些人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嗎?龍五爲這些龍族的掌權者感到悲哀,同時深深的感覺到一種無力感。
再切身利益沒有遭到損害之時,這些人是不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雖然龍五召集族長會議上撂下了狠話,但是這些龍族的長輩們就是無動於衷,在他們看來,或許利用海族削弱一下日益強大的戰堂也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選擇。
戰堂的強大已經讓不少龍族感覺到威脅了,現在有外人幫助他們收拾一下越來越不聽話的戰堂,這不是好事一件嗎,什麼脣亡齒寒,人類的鬼話。能夠相信嗎?
蕭寒新官上任,第一件事就是熟悉人員編制,雖然他是玄門護法,可門中多數人他是不認識的,要不是身邊有一個熟悉內情的卡比拉,他還真是兩眼一抓瞎呢!
玄門在冊的各級人員就超過了二十萬,除了總部的一萬多人外,剩下的都在外面,登記在案的船隻超過了三百艘,其中鋼鐵船超過三分之二。這些鋼鐵船年紀最大的已經下水超過了一百年,按照規定,這種超齡服役的船隻應該早已退役並做廢舊鋼鐵處理了!
玄門一共四部三處,分別爲採購部、運輸部、人事部、財務部、總務處、後勤處以及監察處!
各部下面設有管事處。各部、處的負責人以部長、處長和管事任命,另外還有一個單獨的部門,就是護法部,這個部門是歸門主直轄的。
通常的是門主主管人事、財物和總務,而副門主則監管採購、運輸和後勤,監察是獨立的。由總堂派人署理。
也就是說,在玄門內部通常的情況下有三股勢力相互平衡制約,門主、副門主以及總部監察!
總部的監察受總堂和地門的雙重管理,主要是對內而不對外,是監察內部人員的一個機構,所以除了地門自己,在天門的軍法處,還有黃門的紀律處,這三個機構都是討人嫌機構,裡面的人都冠以“陰險小人”的名號。
這些人是專門揪人小辮子的,能不討人恨嗎?
當然,監察處的人畢竟在玄門工作,如果他們要動什麼人,管事職務的,必須直管的最高級別的門主或者副門主點頭同意才行,如果是部長級別的,那必須門主和副門主都同意的情況下才能行動。
只有在極爲特殊的情況下,用動的人跟門主或者副門主其中一個或者兩個有特殊關係的,纔可以越級上報,否則就算是越權,一旦越權,即使上面同意了,這監察的工作也算是到頭了。
戰堂內部允許競爭,甚至鬥爭都可以,但是不允許不守規矩,一個不守規矩的人,那人任何人都不歡迎的。
副門主還是祁豐年,在上面還沒有做出指示將他調離崗位之前,他還是副門主,繼續履行副門主的職權。
蕭寒雖然是代門主,可他履行的是門主職權,所以在蕭寒上任的第一天,祁豐年就帶着一幫子屬下在玄門總部前迎候了。
蕭寒沒有帶什麼侍衛,就一個人走過來的,沒想到祁豐年居然搞出這麼大陣勢,倒是讓他刮目相看,就這是這個人,明明心中對自己恨的要死,還能做出一副笑臉相迎的姿態,此人的忍氣的功夫一流!
是接到戰小慈任命之後過了一天才上任的,他不想自己什麼都沒有搞清楚就貿貿然的上任,在這之前,他將卡比拉找來,仔細的詢問了一下玄門內部的情況,做到心中有數之後,這纔過來上任。
“齊門主,大家都是望眼欲穿呀,總算把您給盼來了!”祁豐年熱情的上前說道。
“呵呵,祁副門主客氣了。代門主,等總堂有了合適的人選,我也就退位讓賢了。”蕭寒忙道。
“齊門主客氣了,請!”祁豐年似乎把蕭寒當做了客人。而他則是主人,居然以迎客的方式將蕭寒引入了玄門總部。
蕭寒也不爲忤,自己本來就是客人嗎,再說這玄門總部他也沒來過多少回,每一次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也沒個機會好好的遊覽一下玄門總部。
齊鷹飛原來的職務在護法部,歸門主直轄,不但工作輕鬆,而且整天無所事事,基本山不需要跟門內的人打交道,跟祁豐年更是沒有任何的交集了。
玄門總部建築很多,副門主和門主辦公不在意一個地方,各佔據一棟樓,門主佔據的是一棟五層高的主樓。而副門主則是一棟只有三層高的配樓。
主樓一樓接待處以及護法部所在地,二樓是財務部,一共分了八個管事處,每一個管事處都是獨立的,然後三樓是會議室,六個會議室,大小不一,當然還有一個小休息室,四樓是總務處,也稱之爲“玄門閣”。這裡是門主智囊團以及負責處理門主瑣碎事務並傳達命令的特殊所在,基本上入選總務處的都是門主的心腹,第五層是門主辦公室還有休息以及練功場所,佔據整個第五層所有的空間!
配樓的佈置就很簡單了。一樓運輸,二樓收購,三樓就是副門主的辦公室以及侍從人員。
君橙舞接任玄門門主,五樓的門主辦公室恐怕前後也就打開過八九次,她就沒有在裡面呆過一天的時間,所有事務。除去必要的非喲她這個門主簽字的,一般的情況下除非事先通知,臨時有事想要找到她人,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做了五百年的門主,玄門上下居然運作的非常好,很少出差錯,這就讓很多人驚奇不已,這樣一個甩手掌櫃如何能夠管理好玄門這麼一個多達二十萬人的大機構呢?
一是玄門的機構已經非常完善,這樣一個完善的機構下,只要維持它運轉,並及時排出故障,那麼它就能夠很好的運轉下去,第二,監察,監察機構是獨立的,與其他部門沒有利益掛鉤,所以有效的防止了貪腐,當然夾帶謀私這不在其列,人若沒有一點私心,那也不能稱之爲人了。
監察處只管內部人不對內伸手,對外他們可以共同富裕,前提是在不損害玄門的利益之下。
第二,就是有一個高效的管理團隊,玄門一直注重的是能者上,庸者下的原則,所以每年的考覈都是決定一個人去留的問題,所以每個人都會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在玄門,薪俸並不高,但是獎勵卻很高,一個管事就算不貪不拿,一年下來,百萬金幣不成問題。
而像齊鷹飛這樣的玄門護法,神級高手,一年也不過百萬的年俸。
對比起來,要坐上管事的位置,只需要修煉到聖階就可以了,聖階高手,一年百萬金幣,雖然比人類大陸來說差一些,可如果他們動點兒腦筋,一年下來財富何止這個數字的十倍!
所以說,很多人都削進了腦袋想要進玄門,可進玄門的難度太大了,在玄門的用人機制下,庸才就算進了玄門,最後也會被踢出來,這是沒有任何情面可講的。
正是這種嚴厲的獎懲機制維持了戰堂萬年不倒的大廈,並且還培養了一大批的人才。
不過任何一個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自從龍族設立僕從營用以分化戰堂內部的團結,雖然這些人進入戰堂也要受到戰堂堂規以及各門門規的約束,但不可避免的還是形成了兩大勢力集團,加上家族勢力,戰堂表面上還是一座堅固的大廈,但內部卻已經產生了不穩的跡象,尤其是支撐這座大廈的承重的牆壁內部都已經有了裂縫,但是作爲大廈的擁有者還沒有完全清醒的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