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這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要將佛手蓮交給他們?”
看到夏天雪狼狽的模樣,傅瑾瑜又的心疼又是氣憤,將夏天雪拉過來,恨恨道,“師妹,我們輸了。”
此話一出,夏天雪就愣了,“什麼?”
夏天雪不明所以,旋即誤以爲是傅瑾瑜率先提出認輸的,於是不分青紅皁白,雙拳捶打着傅瑾瑜的胸膛,怒不可遏道:“二師兄,誰讓你認輸的,誰讓你認輸的。”
雖然傅瑾瑜心疼自己的師妹,但是在院子裡他早就受夠了水凝煙和司徒少恭的鳥氣,如今被夏天雪這樣無理取鬧,他頓時也窩火了。下一刻緊緊鉗住夏天雪的雙手,怒聲道:“哼,你以爲我先認輸嗎?誰讓你自己沒本事找到三味草藥呢!水凝煙已經找出了三味藥,而且,她也通過了第二項的考覈。”
“什麼,你說什麼?”夏天雪頓時目瞪口呆,雖然知道二師兄不會騙她的,可是這件事對她來說實在太突然了,她實在無法接受。
“不可能,絕不可能,水凝煙怎麼可能會找到那三味草藥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夏天雪拼命地搖頭,她實在不能接受自己輸給水凝煙的事實,她怎麼能輸給水凝煙呢?還是當着少恭師兄的面!
“輸了就是輸了,有什麼不敢相信呢。難道你是輸不起?”水凝煙薄脣微勾道,“夏天雪,你忘了我之前說過嗎?我一定要看到你落敗后豐富的表情。”
夏天雪的陰毒的眼裡盡是不甘,冷冷道:“東西呢,本小姐要親自瞧瞧!”
夏天雪非常憤怒,直衝到水凝煙面前去,連傅瑾瑜都攔不住。
水凝煙非常樂意賜教,她優雅地指着着院子裡的九尾曼陀美人醉還有三色錦給夏天雪看,夏天雪整個人頓時呆若木雞,半晌纔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有多愚蠢。
這一刻她才猛然終於發現自己簡直就是被羞辱了還自找羞辱!
水凝煙壓根沒有離開過這院子,甚至連三色錦她都找到了,就偏偏拖着時間,任由她像個小丑一樣滿山跑。
“水凝煙,你……你……”夏天雪又羞又惱,指着水凝煙,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了,“你……你作弊!你仗着自己是四方聖主的徒弟,佔盡優勢,我卻對草藥一竅不通,這不公平!我不服氣!”
水凝煙早就想到夏天雪可能沒什麼信譽可言,她看向葉無情,“葉無情,你可得主持公道呀。”
此時的葉無情怎麼看水凝煙怎麼都順眼,他陰陽怪氣地警告,“呵呵,夏小姐,比試之前是你說規則很公平的,現在你要反悔,老朽會很不高興的。”
夏天雪此刻已經被水凝煙氣得失去理智,還想爭,傅瑾瑜卻拉住了她,死死扼住她的手腕,低聲,“好了,師妹,願賭服輸,這一次就算他們運氣好。”
傅瑾瑜此時很明白,眼前的葉無情看似陰陽怪氣,神神叨叨,可絕不對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招惹的。如今他和師妹已經輸了,若是再爭執下去,到時反倒會更加得擡不起頭,落得個賭的起輸不起的名聲,若是將事情搞大了到時師父一定會狠狠懲罰他們的。
此時,夏天雪卻仍不肯罷休,整個人張牙舞爪,誰知便在這時,她心口一痛,下一刻張嘴噴出一口血霧,接着頭一歪,氣死了過去。
夏天雪之前在龍谷就已經被司徒少恭踹得受了內傷,如今一時間氣怒交加,不氣得吐血纔怪。
“師妹,師妹。”傅瑾瑜連忙伸手去掐夏天雪的人中,可是夏天雪仍然沒有動靜。
他替夏天雪把了一下脈,見夏天雪傷勢不輕,當下抱起夏天雪,臨走前對司徒少恭放下狠話道:“師弟,你做的好事,竟然聯合外人一起傷害師妹,如今師妹受了如此重傷,看來怎麼像師父交代。”
司徒少恭聞言,脣角頓時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慢條斯理地回道:“師兄,只怕是你要好好考慮一下該如何像師父交代吧。本太子倒是不介意讓師父知道今日發生的一切。你負責照顧師妹,不但不勸阻她,反倒幫着她胡作非爲,若是師父知道了,不知會怎麼處罰師兄呢?本太子還真是爲師兄你擔憂呢。”
此話一出,傅瑾瑜整個人都僵住了,司徒少恭一向甚得師父偏愛。到時師父一向不會怪罪司徒少恭,反倒會責罰他和師妹。
想到這裡,傅瑾瑜的眼裡閃過一抹怨毒的神色,旋即冷哼一聲,抱緊昏迷的夏天雪飛身而去。
“司徒太子,這是您的佛手蓮。”便在這時,管家將一株佛手蓮交到了司徒少恭的手上。
“葉無情,如今我們各取所得,告辭。”司徒少恭將那株佛手蓮收好,話落,帶着水凝煙轉身就走。
“慢着!”便在這時,葉無情起身,從主位上下來。
司徒少恭轉身,渾身頓時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冷聲道:“你還有何見教?難道想反悔不成?”
葉無情似笑非笑道:“我若是反悔了呢?”
司徒少恭一字一句說道:“那你可以試試,只怕你會爲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葉無情聽後,一雙眸子迸射出十分陰寒的冷芒,大笑道:“司徒少恭,你該知道這可是老朽的地盤,你確定打起來,你會討得好處?”
司徒少恭不以爲意地撇脣,說道:“本太子還是那句話,你可以試試。”
今日短暫的接觸,已經讓葉無情知道司徒少恭絕不是像傳聞那般碌碌無爲,這個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氣場似乎不屬於他,那種氣場只有強者纔會擁有。
就當水凝煙以爲接下來會是一場惡戰之時,誰想到葉無情突然斂去他周身的陰寒肅殺之氣,走近水凝煙,森森笑道:“水小姐,老朽看你資質不錯,對於草藥知之甚多,根基良好,不如你改投老朽門下,繼承老朽的衣鉢如何?”
此話一出,水凝煙先是一愣,隨即抿脣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之前我已經投在四方聖主的門下,所以還請見諒。”
水凝煙雖然那樣回答,事實上心裡卻一陣吐槽。當初她穿越而來,初來乍到,爲了給自己會醫術安個合理的來由,所以纔會捏造說着自己是四方聖主的徒弟。如今她一身醫術哪還需要敗別人爲師?
更何況這個葉無情總該她一種陰森邪氣的感覺,這樣的人她巴不得離得遠遠的,這次是爲了拿到佛手蓮救莫先生,否則她多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裡呢。
見自己的邀請被水凝煙拒絕了,葉無情也不生氣,當下陰森森地笑道:“水小姐,想拜在老朽門下的人不計其數,但是他們沒有一人入得了老朽的眼,所以還望水小姐再好好考慮一番。”
此話一出,水凝煙在心裡忍不住腹誹道。不管有多少人稀奇拜葉無情爲師,可惜她水凝煙卻沒有一絲興趣。她刻不要拜一個神叨叨的人做師父,否則她晚上一定會做惡夢的。
水凝煙正胡思亂想着,猛然想到葉無情似乎會讀心術,當下連忙斂去自己的思緒,生怕這個時候被葉無情拆穿。
偷偷睨了一眼葉無情,見他對自己仍然陰惻惻地笑着,水凝煙頓時只覺得頭皮發麻。
葉無情再次開口道:“水小姐,你不妨再考慮一下。”
水凝煙急於離開這裡,當下敷衍道:“好,那就容我考慮一番。”
此話一出,葉無情頓時笑得更加肆無忌憚。那刺耳詭異的笑聲鑽進耳朵裡,讓人只覺得耳膜微微刺痛。水凝煙連忙迫不及待地快步往外走去。
從藥廬出來後,水凝煙這才猛然發覺司徒少恭的不正常,司徒少恭和她走了一路,竟然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要知道司徒少恭每次和她在一起基本上都是話匣子。當下她好奇地看了司徒少恭一眼,這才發現不知是爲何,司徒少恭的眼裡含了一抹怒氣。
上了馬車之後,看到司徒少恭仍然餘怒未消,水凝煙不由得好奇道:“喂,司徒少恭,爲何好端端地你要生氣?”
司徒少恭聞言,冷哼一聲,聲音微沉道:“剛纔葉無情問你願不願意拜在他門下,你爲什麼要說容你考慮一下?”
此話一出,水凝煙就怔了,敢情司徒少恭是因爲自己這樣回答而生氣,可是他爲何要生氣,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雖然水凝煙覺得司徒少恭的生氣實在沒有一點兒道理,但還是回答道:“當時我急於擺脫他,自然得敷衍他了,否則搞不好他直接將我扣在了他的藥廬,我可不想面對她那個陰森森的怪人。”
司徒少恭見水凝煙神色不似作假,原本怒沉的眸子這才噙了一抹笑意。水凝煙見狀,頓時不解道:“司徒少恭,似乎我要是拜在葉無情門下,你會很不高興哦。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麼?”
此話一出,司徒少恭頓時微微一愣,當下腦子飛速運轉,快速想着託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