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煙見狀,臉上微漾開一抹詭譎的笑容。
別以爲她水凝煙是好心,她不過是不想水凝墨就這麼早死了,不能任她慢慢折磨;另外這個異世女子的清白比生命還要重要,若是水凝墨被各種男子在湖裡爭搶不斷,是不是這場戲更精彩呢。
果然如水凝墨料想的那般,那些男子一到湖裡立刻一窩蜂撲向水凝墨,各個拽住水凝墨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原本已經快要失去意識的水凝墨被幾個男人這麼死拉硬拽,蒼白的面容露出更加痛苦的表情。
便在這時只聽皇甫辰的怒聲猶如驚雷般從湖心亭炸起,“將水小姐給本王救上來,誰要是敢動什麼歪念頭,後果自負。”
此話一出,湖裡原本蠢蠢欲動的男人猶如被驚雷劈到,身子顫了一下,下一刻不敢再動半分歪念手腳規矩地將水凝墨往湖心亭拖去。
水凝煙向一旁的皇甫辰斜睨而去,幽黑的眼瞳清晰地映出皇甫辰那張寫滿擔心的臉,水凝煙的鳳眸裡最後只餘淡淡的諷刺。她可以確定,水凝墨和皇甫辰這對狗男女早已暗度陳倉。可笑的是以前這具身體的主人將水凝墨看成是好妹妹,對皇甫辰更是非卿不嫁。
不過如今有她在,她一定會讓這對狗男女付出應有的代價。
“水凝煙,若是墨兒有個三長兩短,本王就讓你給她陪葬!”便在這時,水凝煙只看到眼前人影一晃,下一瞬她的脖子已經被如鐵鉗般的大手緊緊攫住,強烈的窒息感席捲而來。
鷹隼般的眸子射出絲絲利劍,恨不得將水凝煙撕成碎片。迎視着皇甫辰的水凝煙,毫無意思怯弱與服軟。她眸光仿若一把泛着雪亮光芒的刀刃,直戳皇甫辰的心窩。
今日她若不死,必要皇甫辰對她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皇甫辰對上水凝煙的目光,一瞬間心頭震顫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撤回攫住水凝煙的大手。臉色凝重,若有所思。
事實上皇甫辰卻不知,他若再不鬆手,某個畫舫上的某人已經打算出手修理他了。
脖子上的禁錮消除,水凝煙頓時猛咳幾聲,眸子冰冷嗜血。該死的,她魔醫水凝煙從來都是叫人爲風喪膽、敬而遠之,何時像今日這般受制於人?好,很好,皇甫辰,她記住了!
便在這時,皇甫辰的侍衛蕭騰上前稟報道:“王爺,凝墨小姐已經救了上來,現在昏迷不醒。”皇甫辰聞言,轉眸朝着被安置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水凝墨望了一眼,目光憂憐。
“水凝煙,墨兒若是醒不來,你就等着陪葬吧!”暗啞的嗓音透着無盡的惱火和恨意,
水凝煙聽言,心口不期然地抽痛了一下。這不是她的真實感受,而是來自身體潛意識給出的反應。她哀嘆,沒想到身體的原主人對皇甫辰愛得這麼深,而結果呢?癡心錯付,她真是爲以前的水凝煙感到不值。
“也請王爺聽好,水凝煙我惜命的很吶!本小姐還等着拭目以待看看一對不知羞的狗男女如何臭了名聲!”水凝煙聲音不大,卻足以讓近在咫尺的皇甫辰一字不落地聽了去。
她微揚着臉,妝化後的臉配上她森然的笑容更是可怖。
“你……”皇甫辰被水凝煙的無禮氣得咬牙切齒,大手緊握成拳。
一時間皇甫辰心中對水凝煙更添厭惡,心中怒火狂狷。眼見周圍的氣氛就要降至冰點,便在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徐徐響起,“這位小姐,我們主子念着您剛從水裡出來,恐怕受涼過了病氣,所以派小人將這件披風拿給小姐。”
水凝煙循聲望去,看到一青衣男子捧着一件男子的素錦織鑲銀絲邊紋月白色披風朝着她走來。她眸光看似無意地一瞥,卻發覺了兩處值得深思的地方。
第一,這青衣男子正是從鬼麪人所在的畫舫上而來,難道青衣男子所說的鬼麪人就是他口中的主子?第二,這青衣男子說話時只有嘴脣在動,臉部十分僵硬,她敢肯定對方一定是戴了人皮面具。
一時間她眉頭深蹙,直覺告訴她那個鬼麪人是個危險人物,沒有必要和他扯上關係,於是她剛要開口婉拒,誰料皇甫辰卻已經先她一步說話了。
“謝謝你家主子的好意,不過她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自會照顧,不勞你家主子費心。”皇甫辰說話的口吻冰寒淡漠,拒人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