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樑允寒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知道你一刻也不老實,拿着,先喝點兒,我抱你。”
“嗯~”唐汐汐鼓鼓腮幫子,她就是不老實,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男人抱着女人回到山洞,女人將喝剩下的水遞給男人。
男人不接,“你拿着,我幫你清晰傷口。”
“可我的傷在背上。”
“你怕我非禮你?”
“我······”她怕什麼,八十歲的老皮,滿身的皺褶,有什麼光好讓人沾的?
她沉默,任由他在身後爲她解着衣裳,當然,他也會怕她尷尬,儘量避免與她肢體接觸。
幹掉的血漬粘連在傷口與衣服之間,即便他的手很輕柔,卻也因避免不掉因牽扯而給她造成的疼痛,他從側面看見她皺起的眉頭,有些不敢再解,可傷口長時間不清理會發膿。
他手下徘徊。
“沒事兒~,你繼續。”唐汐汐猜到了公樑允寒的顧慮。
“如果疼,就喊出來,不必忍着,不然會更疼。”男人不知道該怎樣才能替她分擔痛苦,若是這些傷能轉移到他的身上有多好。
隨着外衣的退去,露出了女子的肩頭,八十歲的肌膚已失去了少女的光澤與緊緻,卻依舊白皙中透着粉紅,胸前的裹布因昨日在墜崖中的刮蹭已經鬆懈,他輕輕一扯裹布盡數掉落,她是坐着的,他的身形本就高大,可以很輕易的從側面看見她的······他控制自己不去看,卻忍不住瞄了一眼。
天!她八十歲的外表下,那部位絲毫沒有一點點的下垂,雪白挺立而飽滿,彷彿充滿了彈性,粉粉的······釋放着耀眼的吸力,讓他怎麼也移不開眼。
再加上白皙的背部幾乎沒有老化的痕跡,與她盈盈一握的小腰完美的結合,一道道細細的血痕橫行在背上,白與紅的重疊更見將她的柔弱動人襯托的淋漓盡致。
公樑允寒吼中吞嚥,拳頭一緊,定了定神,知道不應該多想,從自己褻衣上撕下一片布條,沾溼,將她背上擦拭,一下一下,輕輕柔柔,萬分細緻。
唐汐汐一邊因傷口被擦洗的疼痛咬緊了下脣,一邊又因羞澀而紅透了全身,更因男人的碰觸而緊張,她的面容雖已八十歲,可這表情無一不是少女而擁有的專利,充滿了欲拒還休的誘惑。
公樑允寒有些不能專心,手下更是顫抖的厲害,無法再掌握好擦拭的力度,一不小心重了一些。
“啊~,你,你弄疼我了。”
“我~,對不起。”公樑允寒閉上眼深呼吸,這種質感的畫面,還有她的表情,這音調,綜合在一起太考驗他的毅力,如果不是她有傷在身,他保證會毫不猶豫的去侵犯她。
“你輕點兒就好~。”
“好,我輕一些!”
公樑允寒屏氣凝神,終於用想起蜻蜓孃的辦法讓自己靜下心來,爲唐汐汐擦洗完畢,草藥在嘴裡嚼碎塗在她的傷口上,脫下他的褻衣,將完好的部分扯成布條替她包裹。
當他再準備替她穿衣被她阻止,她道,“好了,除了背上的我夠不着,其他的我可以自己來,你去再打些水來,我替你上藥。”
“嗯~,你等我。”公樑允寒擦去額頭緊張的汗珠,鬆了口氣步出洞外,他敢保證,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會對她產生無盡的慾望。
唐汐汐扭頭望去,這才注意到公樑允寒背上紛亂幹掉的血漬,她早上的時候沒細瞧,這會兒仔細一看,他整個背部的衣裳都變了顏色,可笑的是她還以爲那是他衣裳本來的顏色,根本就沒在意過。
他的傷一定很重,卻還要抱着她整整睡了一夜,在她醒來的時候他也是第一時間先想到她的傷,而不顧及他自己的情況,這讓她的心裡變得沉甸甸。
不一會兒公樑允寒回來,還是用碩大的樹葉捧着水,在唐汐汐身邊蹲下,示意摸他的腰。
唐汐汐注意到他腰間束帶裡鼓囊囊,伸手進去掏出三個野果,是洗乾淨的。
“你先吃,吃完了再幫我清洗上藥。”
“嗯~!”唐汐汐一口下去消滅了半個野果,想到公樑允寒可能也沒吃,塞了一個在他口中,兩人將果子一掃而光。
唐汐汐腳扭了動不了,公樑允寒便背對着坐在她前面讓她幫忙處理傷口。
然而當他男人掉衣服的一刻,女人的眼睛溼潤了,原以爲他只是比她傷的重,卻沒想到是這般的慘烈,他的背部蹭掉一大片皮,肉芽都翻了出來,幹掉的血漬一塊一塊,兩個手臂上也佈滿了黑紫,凝結的傷處被他自己毫不在意的脫衣服動作而扯得再次流出鮮紅,讓他自己也毫無預料的顫抖,那是因爲很疼。
她的傷和他的傷比起來還叫做傷嗎?若掉下來的那一刻他沒有用身體護着她,怕她現在不僅僅是背上有傷,估計全身都會掛滿了彩,甚至有可能重傷而亡,這該是怎樣重的一份情誼!
聽到唐汐汐的抽泣,公樑允寒心疼,更多的是不知所措,“汐汐,別哭~,別哭~,我沒事兒,真的。”
“嗯~!”唐汐汐止住哭聲,將布條沾溼,開始替他清洗傷口,甚至不敢去碰觸那觸目驚心的血痂,每擦一下都如在她自己的身上扎刀子。
公樑允寒皺着眉微笑,這女人是被他感動了嗎?她是不是就要喜歡上他了?
“允寒,我唐汐汐欠你條命,以後我一定找機會報答你。”唐汐汐不知道自己這句感恩的話有多麼的不合時宜。
公樑允寒有種挫敗感,他知道她在墜崖的時候答應嫁他,是因爲她以爲他們都會死而讓他死的名目一些,如今兩人都活着,她定不會守那個承諾,可他對她是真心,護她也不是假意,以爲她看到他的傷定會感動的說要以身相許終身陪伴,誰知她僅僅是找機會報答。
不過這也好,他不需要願用愧疚拴住她的心,他要得是愛,他會讓她一點點愛上他。
因兩人都受了傷不易遠行,更不可能憑藉此時的能力爬出去,只能等着人來救,但這懸崖沒有萬丈也有千丈,想要等着別人尋來,也是一件極其不容易的事情。
太陽下山,天邊紅霞滿天。
唐汐汐站在洞外欣賞夕陽,一隻鳥兒落在她的肩頭“吱吱喳喳~”,她伸出手指挑動鳥兒的嘴,開心的微笑,突然想到了什麼,轟走鳥兒,在洞外拔了許多的草,用草堆成一個小小的屏障擋在洞的中間,讓外面看不見裡面。
兩人中午吃的是烤肉,公樑允寒覺得要給唐汐汐換換口味,到不遠的果樹上摘了些野果,等再回到山洞已看不見唐汐汐的影子,卻無緣無故多了個草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