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痕痕似乎很在意那個女人啊!”
果果歪着頭把玩着他的長髮,聲音中帶着連她自己都不曾發現的酸澀,雖然在笑,只是這笑容不達眼底。
“陛下,你誤會了!”見她誤會了自己和沐劍蓮的關係,秋水痕臉一白,下意識的張口辯解,“不是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果果注視着他的眼睛,自然沒有忽視掉他眼中的着急和委屈,可是玩心大起的他又怎會輕易放過他,“哦,那是怎樣的?”
“我和沐小姐之間是清白的,之所以答應她假扮她的未婚夫是因爲二姐告訴我,她說世間唯一的一顆續命草就在護劍山莊!”
見她懷疑自己,秋水痕急的快哭了,將所有的事情一股腦都告訴了她。
“續命草!”果果微微一愣,看着他的臉,眼中滑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色彩,“你這麼做都是爲了我!”
“我,我只想幫你!”秋水痕低下頭,有些失落的開口,“對不起,護劍山莊最後一顆續命草也沒有了,我什麼都幫不了你,還要給你添麻煩!”
“傻瓜,你真是天下間最傻的男人!”
看着他臉上的自責,果果心中一暖,張開胳膊緊緊抱住他,輕嘆了一口氣,“痕,你沒有對不起我,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如果我早點告訴你,或許你就不會爲我鋌而走險了!”
秋水痕低頭看着她,眼中慢慢的都是幸福,卻突然想起了什麼,拉住她的手一臉焦急的說:“陛下。我看到端木將軍了,他,他??????”
秋水痕說道這的時候卻說不下去了,總不能告訴她,端木閻要娶沐劍柯吧。偷偷的看了她一眼,咬了咬脣不知到底該如何告訴她這個消息。
果果哪會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知道他怕自己受刺激,翻了個白眼,說:“他要娶沐劍柯了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秋水痕瞪大眼,話一出口就慌忙捂住嘴。又怕她誤會,只好着急的替端木閻解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端木將軍喜歡的人明明是陛下,又怎麼會娶別的女人呢。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看着他一本正經說的頭頭是道,果果忍不住輕笑出聲,她還從來不知道,原來那個沉默寡言的小痕痕還是個小話嘮,只是這樣子的他讓她莫名的想要欺負欺負,果果是個行動派,心裡想着就要付諸行動,伸手捂住胸口。轉而換上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一臉憂桑的搖着頭,金瞳盪漾着點點水氳。“你不用替那個負心漢解釋了,我和他註定有名無實!”
秋水痕真的被嚇到了,手忙腳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急得眼圈都紅了,看得果果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捏着他的臉。“小痕痕,你真是太可愛了。可愛的讓人把持不住了!”
“你,陛下。你沒有生氣嗎?”秋水痕傻傻的看着她笑靨如花的小臉,哪還有一點憂桑難過的樣子,他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一臉追悔莫及的樣子看起來呆萌呆萌,可愛至極。
“當然生氣了!”果果終於鬆開了魔爪,冷哼一聲,“端木閻那個混蛋竟然敢揹着我娶別的女人,那也要問問我答不答應!”
“可是,可是??????”秋水痕猶豫了許久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微微的蹙起眉頭,“我總覺得端木將軍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那又怎樣,我的男人,任何女人也不能宵想!”果果一臉的傲慢,她終於承認自己放不下,端木閻,那個霸道的宣示着她只屬於他的男人,那個總是喚她三兒的男人,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太多的牽扯,早已剪不開理不清了。深吸了一口氣,果果拉住他的手,雄赳赳氣昂昂的仰起頭,“小痕痕,走,咱們搶親去!”
“搶親!”秋水痕被她的豪言壯志驚呆了,可是很快便釋然了,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去搶親了吧,可是他卻無怨無悔,低頭看着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脣角慢慢的盪漾開一抹堅定,即便如此那又怎樣,她永遠都是他的陛下,爲她,他什麼都願意。
拉着秋水痕的手,遇到迎面走來的下人,果果可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下意識的想要鬆開他的手,可是卻被他握的更緊了,詫異的擡起頭卻對上一雙狹長的滿是寵溺的眸子。
秋水痕認真的與她對視着,眼中帶着不容忽視的柔情,輕聲道,“陛下,這一次水痕絕對不會鬆手了!”
果果微微一愣,隨即綻放出一抹璀璨的笑靨,反手與他十指緊扣,無視周圍已經完全石化的下人大搖大擺的離開,管他什麼閒言碎語,誰愛看就看吧,反正她拉的是自己男人的手!
沐劍柯大婚,整個護劍山莊喜氣洋洋,到處都懸掛着大紅燈籠,果果在秋水痕的帶領下七拐八拐,怪的頭暈眼花,腰痠背痛腿抽筋,就在她忍不住要罵孃的時候,秋水痕終於停下了腳步。
“劍閣!”擡頭看着那龍飛鳳舞金光閃閃的兩個大字,果果不知不覺的念出聲,不知爲何,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的眉微微的跳動了一下,心底升起一股隱隱的不安。
“主人,這裡鬼氣太重!”青龍低沉的嗓音突然想起,即使在沉睡中也能感覺到空氣中瀰漫的死氣,這是一種根本不屬於人世間的氣息,這讓身爲守護的它感到一絲危險的臨近。
“鬼氣麼!”果果擰眉,卻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然回頭,一臉焦急的拉起秋水痕的手,“小痕痕,難道端木在這裡?”
秋水痕雖然不知道她爲何突然如此激動,但是依然點了點頭,指着樓上敞開的窗戶,“這兒是護劍山莊藏劍閣,只有歷代家主才能進出,連我也進不了,我只知道端木將軍每天都會在那裡站着發呆。”
看來那個沐劍柯對端木閻倒是真心實意,果果的醋意慢慢升起,可是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現在重要的是要怎樣才能避開門外的守衛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去,掃了一圈周圍,果果的眼神落在不遠處的一顆槐樹上,脣角慢慢的揚起一抹邪魅,轉身拉着秋水痕蹲在樹叢中,在他耳邊悄聲吩咐,“小痕痕,你現在馬上去和獵豹他們匯合,讓他們來這裡找我!”
“那你呢?”秋水痕一臉緊張的問道,總覺得有一種淡淡的不安縈繞在心底,揮之不散。
看出他的擔憂,果果笑着說道,“我又不會武功,當然是在這裡等你們回來啦,難不成還會自己單獨去救人啊!”
果果好說歹說才說服了秋水痕,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視線中,這才站起來,繞開那些守衛的視線來到了槐樹下,看着那高聳的樹冠,脣角揚起一抹得意,只是幾個起縱,像精靈般藉着樹枝的彈力從敞開的窗戶躍進了劍閣,這一切都在樹葉的遮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
果果剛一落地,迎面撲鼻而來的腐朽味差點沒讓她吐出來,好不容易纔適應了這裡的氣味,這一打量之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滴個乖乖,饒她是見過大世面的,卻還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麼多的武器,刀槍棍棒,應有盡有,怪不得引得那麼多人趨之若鶩。
好在果果對這些東西並沒有興趣,如果是金銀珠寶她還勉強多看幾眼,至於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她連看都懶得多看,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端木閻那個傢伙。
果果一路查找上去,但凡是遇到她看得上眼的,哪怕是嵌在牆壁上的夜明珠都難逃被席捲的命運,終於到了頂樓,果果因爲收穫滿滿而嘚瑟的哼着小曲。
一襲白衣靜靜的站在窗前,臨窗而立,俊美的輪廓帶着慘淡的愁雲,與記憶中那個狂傲霸道的男人完全不同。
“滾!”冷冽的聲音夾雜着肅蕭迎面撲來,他依舊靜靜的站着,如果不是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果果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猶豫着,最終還是走上去。
或許是感覺到她的接近,端木閻身上的殺氣愈發重了,一雙柔弱無骨的手從背後抱住他的腰,“端木,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熟悉的嗓音帶着一絲憂桑,卻像晴天霹靂般響在耳畔,全身殺氣瞬間消散殆盡,端木閻就這樣僵硬的站着,眼中不停地變換着色彩,卻始終沒有回頭。
兩個人就以這樣的姿勢站着,許久,久到果果以爲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聲音平靜無波,“你認錯人了!”說完狠心掰開了她環在腰間的手,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要下樓。
“端木閻,你還記得你答應過彥語說要照顧我嗎,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嗎?”
身後的聲音讓端木閻的腳步一滯,可是他卻並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開口,“你還是回去吧!”
“端木閻,你好樣的!”輕靈的聲音帶着一絲淡淡的惆悵突然自背後響起,“彥語走了,父皇不要我了,妖孽他們也不要我了,現在連你都不要我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