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基本結束。
一衆小弟們再次倒了一地,這次下手有點狠,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呻吟都有氣無力。
林啓風施施然起身,走到黑哥面前,嘴角一勾道:“還敢動槍,膽子不小啊。”
說完一腳踩在他臉上,臉色瞬間冷淡下來:“剛纔不是想掂掂我的斤兩嗎,怎麼樣,現在掂量清楚了沒?”
黑哥瞬間臉色通紅,屈辱感涌上心頭,眼神發了狠,咬牙剛想拼命掙扎,接着就被江濤擡腿一腳踹到了小肚子上,眼睛瞬間瞪直,呼吸險些岔了氣,臉色一片蒼白,半天才緩過神來,依然不忘撂狠話:“孫子,知道這是誰的場子嗎?敢跑到這來撒野,你算是選錯了地兒,就算讓你現在把店都給我砸了,將來你也別想好過。”
林啓風勾勾嘴角:“也別將來了,就現在吧,你還有什麼能耐,老闆是誰,有什麼後臺,儘管去招呼,我今兒就坐這等着,看看你怎麼讓我好過。”
說完擡腳放開了他,隨便指了一個正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服務員,道:“去拿瓶酒,揀好的拿。”
服務員遲疑着沒敢動,旁邊江濤頓時瞪了眼:“快去啊,等我請你去呢?”
“誒,好好,我這就去……”
“行,算你有種,你給我等着。”黑哥咬牙說完,忍着痛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林啓風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施施然又回了卡座,接過服務員剛拿過來的酒,自顧自倒了一杯,悠哉遊哉的喝了起來,他今天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把酒吧不聲不響開他家門口,攪得他整天睡覺都不踏實。
差不多半小時後,酒吧門口響起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挺嘈雜,似乎來了不少人。
蹲坐在地上靜候許久的黑哥,頓時眼睛一亮,迅速起身迎了上去:“王總,您可算來了。”
“小黑,你怎麼搞的?一家店你都鎮不住了?”說話的是個男的,四十來歲,個子不高不矮,身材有點發福,臉上帶着點橫肉,大概是大半夜的被吵起來,心裡很不高興,表情有些惱怒,身後跟了十幾個人,大概是他喊來救場的。
黑哥瞬間苦了臉:“王總,不是我鎮不住,實在是對面是個狠茬子,帶了十幾個人手上都有功夫,態度囂張的很,打了人砸了店還不算完,非逼着要我把您也喊來,說是要……”
“要幹嘛?把我也給砸了?”
黑哥瞬間篤定道:“他雖然沒明說,但我看的出來,他就是這意思,打了我也就算了,他居然連您都敢瞧不起,真的太狂妄了,必須得好好收拾一下他,不然以後您的面子往哪擱?”
王總瞪他一眼:“是我的面子沒處擱,還是你咽不下這口氣,指着我來替你找回場子呢?”
黑哥訕笑道:“這不都一樣嗎,我是您的人,我被打了,您臉上也沒光不是。”
王總哼哼兩聲:“等以後再收拾你,現在他人在哪呢?”
“在裡面呢,我帶您去。”
一行人邊走邊說,轉眼進了店裡,一衆小弟們見了老闆,全都恭敬的打了聲招呼。
王總理都沒理,就聽黑哥指着卡座里正自斟自飲,喝的悠哉遊哉的林啓風,向他告狀道:“老闆,就是他乾的。”
王總掃了眼,表情逐漸陰沉:“砸了我的場子,打了我的人,你還能喝的下我的酒,挺悠閒啊,行,膽兒不小,希望你待會也能硬氣點,別求饒。”
林啓風放下酒杯,隨意瞥了眼:“你就是老闆?”
“沒錯,我就……”王總話還沒說完,聲音立刻頓住了,剛纔光線昏暗,他沒太看清人,現在林啓風轉過了臉,他看了個真真切切,眼睛瞬間就瞪圓了,雙腿忽然一軟,差點沒摔了,聲音都有些打顫:“是、是林老闆?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林啓風皺了皺眉:“你認識我?”
王總趕忙點頭:“上次在興耀,給胡總敬酒的時候,有幸見過您一面。”
林啓風想了想,完全沒印象:“你剛纔說讓我硬氣點,別求饒?”
王總慌忙擺手:“不不不、剛纔是我瞎了眼,沒認出您來,胡說八道呢,您就當我在放屁,千萬別介意啊。”
林啓風又皺了皺眉,這是認慫了?等了這麼久,就等來這麼個結果?他有點失望,也懶得在浪費時間,直接道:“我不管你是誰,有什麼後臺,敢把店開在這裡就不行,給你三天時間,把店有多遠給我搬多遠,三天之後店要還在,京城你就不用待了,不信你就試試。”
王總慌忙道:“不用試不用試,我跟您保證,立刻就搬,三天之內一定關門。”
“希望你說到做到。”林啓風瞥他一眼,甩甩手走了。
旁邊黑哥以及一種小弟早就看傻眼了,這是啥情況,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王總嗎?怎麼還跟人裝起孫子了?還關門……店纔開三天就關門?王總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老闆,這人什麼來頭?”黑哥小心問了句。
王總剛鬆口氣,轉頭聽到這句,頓時怒了:“你管什麼來頭,我問你,剛纔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把人給我得罪狠了吧?”
“額……”
“是有還是沒有?”
黑哥小心道:“我、我就說了幾句,應該不至於把人給得罪狠了吧?”
“都說了什麼?”
“說、說要掂掂他斤兩,要讓他好看,還、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要、要……要弄死他。”
“我他麼先弄死你。”王總差點沒嚇掉半條命,當即就惱羞成怒了:“你個狗東西,想死就自己死去,別他麼來拖上我,這事要還沒完,林老闆要還找我算賬,我特麼保證第一個先廢了你。”
光罵還不解氣,擡手掄圓了就是一巴掌,然後左右開弓,一下比一下打的來氣。
黑哥邊躲邊求饒:“王總,我錯了,您消消氣……”
林家。
房間裡還亮着燈,林啓風進門一看,李欣正靠在牀上等他呢:“怎麼還沒睡?”
李欣翻個白眼:“你沒回來我能睡的着嗎?門口剛纔就沒動靜了,你怎麼現在纔回來,又去哪了?”
“沒去哪,隨便喝了杯酒。”
“只是喝酒?沒去惹事?”
“沒有,我是那種人嗎,快睡吧,時間不早了,明天你還要去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