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斷想來接觸的不僅僅是男兄弟,女營的個別女兄弟也願意讓男兄弟們常來坐一坐,有的還主動去找他們逗閒話,以排遣寂寞。
管理的難度加大,茹鳳提出來要把女營搬到山下去。跟花總司令提過幾次,花總司令只是‘嘿嘿’的笑着,並不批准,告訴讓她們加強管理。
茹鳳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是日夜提防告誡,嚴加看管,甚至規定出接觸時間,希望別鬧出太出格的舉動。
當然,茹鳳也是得罪人最多的,由於她要求太嚴,又時常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把那些個來湊熱鬧的男人趕走。
有時甚至是動用暴力驅趕,常常是讓那些前來的打哈欠湊氣的男人悻悻而歸,因此,得罪的人也就最多。
這一天從花總司令的衛隊一起來了六個親兵,時間是上午剛過。這六個人嘻嘻哈哈的,一起來到了跟他們的營地最近的紅雲她們五個人的住處,顯然是來說笑取樂子的。
紅雲是這五個人當中長得比較漂亮的一位,年齡也就二十一、二歲,比茹鳳大不了多少。至於是怎麼上山來的,別人也都不去打聽,這也是山寨的規矩,英雄不問出處嗎。
在紅雲她們個人中,有一個叫菊花姐的女人,年齡都三十歲了,說話不太雅觀,一些葷磕在她嘴裡能脫口而出,並且不分場合。但她爲人直爽,熱心助人,大家還都挺喜歡她。
見花總司令的親兵到來,菊花她們倒也樂意,反正也沒有啥事兒,在一起嘮嘮嗑,熱鬧熱鬧也不錯。
於是,五個女人和前來的六個親兵就坐在了一起,嘻嘻哈哈的開始打葷罵俏,也不避諱,相反還挺放肆。
“紅雲,過來讓哥摸摸,你這花果子再不採摘,就會爛掉的......”
一個黑臉親兵說話毫無忌憚,動作也是很猥瑣無理。紅雲倒也滿不在乎,搖頭晃胸的拿同樣不雅的語言去回敬他。
“你行嗎?看樣子最多就是個清水罐子,沒啥油水。我就是變成了爛果子,死期孩子,你也是幹淌哈喇子,連邊也別想沾。”
他們說的這些讓人似懂非懂的話,是夾雜着怪味兒的土匪黑話,聽起來本應令人厭煩,可在坐的十一個人卻都樂此不疲。
“啥果子也得順風順水,不開花就是死期孩子。順着山峰落平川,滾到陰溝裡也能翻船。想要壓裂子你找老孃,給陣暖風就幫你放風箏。”
菊花的話更加露骨下流,雖然她們的黑話外人聽不懂,但圈裡的人都如嘮家常一樣,聽後不免哈哈狂笑。
這些鬍子,把正值青春年華的姑娘稱爲花果子,就像日本鬼子叫女人爲花姑娘一樣,都是對想要發泄的女人一種不雅稱呼。
他們把妙齡少女稱作尖果子,人老色衰的女人被稱爲爛果子或死期孩子,當然,壓裂子一類的話就更加可恥了。
這些人的肆無忌憚和狂語亂鬧,也驚動了正在小睡的茹鳳,她迅速的爬起身,直奔那些個胡言亂語,放肆嬉鬧的人羣而去。
本來就是夏天,再加上茹鳳起來的比較急,只穿了一件緊身小襖,讓她的身材顯露的比較明顯,這也迅速的勾起了別人的注意。
“呀!小尖果子。鳳總催,你來給我們助興,太好了!你纔是女人中最美的仙女,兄弟們都背地裡給你擼......”
挨着紅雲坐着的一個黑臉親兵,竟然站了起來,對着茹鳳伸出了大拇指,樣子當然是十分猥瑣不雅。
“一派胡言!你們到這裡來胡扯什麼?有傷體統,都快給我滾回去!”
茹鳳怒目圓睜,大聲呵斥,讓前來的六個親兵快滾。本想經過這樣一嚇唬,這六個親兵就可以乖乖溜走。
可這些人都在興頭上,更加之他們平時受寵慣了,仗着是護衛大當家的親兵,驕橫勁也就上來了,根本沒有把茹鳳放在眼裡,對她的話更是反感。
“裝什麼裝,比肩子們在一起熱鬧熱鬧,又不是妯娌跑旱船,值得你這樣狐假虎威嗎?”
其實這些人對茹鳳早有不滿,因爲常常遭到茹鳳的粗野驅趕,要不是因爲有總炮頭罩着,他們也早就發作了。
除了不滿,更有些不服氣,一個小丫頭片子,就憑她是喬放宇的乾女兒,一到山上就做了女營的首領,還整天耀武揚威的。
更可氣的是,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仗着自己是總炮頭的乾女兒,常常給花大當家的使絆子,弄得花大當家的有時非常尷尬。
花大當家的慣着你,我們可不慣着你。今天就要給花大當家的出出這口氣,讓你小丫頭難看,殺殺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威風。
這些個花大當家的身邊親兵,當然是忠於花大當家的了。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形成了默契。黑臉親兵往前湊湊,用蔑視的目光盯着茹鳳。
“看你長得有模有樣,其實是不近人情。我們來這裡泡一泡,咋的啦?又不犯山規。你說讓我們滾就滾哪?你以爲你是誰呀?
在這個山頭,花大當家的是天,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算個啥?告訴你,今天大爺不擔不滾,還要教一教你怎樣做人!
這裡的天窯子地盤,是花大當家的帶領兄弟們打下的,你纔剛來幾天,還是放尊重點兒,這裡不是你耀武揚威的場所。”
“不許放肆,這裡是女營,是滿洲忠義救國軍的女營。也請你們放尊重點,不要逼我發火,現在就離開這裡,去你們自己的營地幹正事,別在這裡瞎胡扯!”
茹鳳這時候心裡的火氣更大,但她還是強壓怒火,這些人畢竟是花大胸脯子的親信,從大局着眼,也不能太過火,轟走他們也就算了。
可這幾個親兵卻不這樣想,他們覺得有花大當家的罩着,就是做事有些過頭,也不會引來太大的麻煩。
更何況,當着女營兄弟們的面兒,要是服軟了,灰溜溜的離開,今後在女營兄弟們的面前就更擡不起頭來。
“嘿......嘿......,鳳總催你確實牌子亮,讓人眼饞,不是跟你打草子,我們夢裡頭都跟你......,要不你也坐下來,咱們一起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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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臉親兵知道不能來硬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羞辱茹鳳,讓她徹底沒有面子,進而知難而退,不再管現在這樣的事。
‘啪’,沒看清楚茹鳳是如何出手的,但一記響亮的耳光,把黑臉親兵打得踉踉蹌蹌的幾乎倒地,眼前金星亂冒,嘴角流血。
其他五個親兵‘蹭’的從地上站起來,拉開架勢圍住了茹鳳。他們不能容忍茹鳳這樣對待自己的兄弟,但暫時還是沒有出手,不知道被打的兄弟有何想法?
“弟兄們,這娘們太狠毒了!咱們一起衝上去,教訓教訓這個瘋娘們!”
被打的黑臉親兵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會同其他五個親兵,把茹鳳圍了起來,想尋找機會下手。看來他們的想法一致,就是想給茹鳳點顏色看看。
“別亂動!你們幾個草包飯桶,比功夫你們不行,還是別逞能了,乖乖的給我滾蛋,也好有個面子。否則我要你們直着走來,橫着擡回去!”
茹鳳見這六個親兵真要動手抗衡,心想這回可能要壞事,一旦動起手來,對各方面都不利,於是拿話嚇唬他們,試圖讓他們滾蛋。
這六個親兵也在權衡利弊,他們倒不是爲大局着想,而是琢磨着能不能憑他們這六個人的力量,去打敗茹鳳。
聽說這個小丫頭片子有一些本事,但誰也沒有親眼見識過。憑感覺,可能是真有些功夫,那行走如飛的大腳板和百發百中的槍法,倒是在練兵比武的時候顯露過。
可搏擊的本事如何?還真不知道,但估計一個小丫頭片子,跟六個壯漢搏鬥,不會佔到啥便宜,何況咱們六個兄弟也不是善茬。
只要茹鳳不使用武器,估計她也不敢。咱們六個人一起上,一定會把她打趴下,好虎還架不住羣狼呢。
想到這,六個人相互一使眼色,便餓虎撲食般的一起衝上來,對着茹鳳便是拳腳並用。這羣狼戰術還真挺管用,逼得茹鳳只好蹲下身子。
就在大家替茹鳳捏着一把汗的時候,茹鳳突然平地而起,一個翻滾,便跳出了包圍圈,輕鬆的躲開了圍攻。
就在大家還在愣神的時候,茹鳳出手了。此時的茹鳳已經下決心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六個不知死活的親兵,已發泄胸中很久的悶氣。
只見茹鳳復又拔地而起,飛身撲向了六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親兵。一雙大腳板,準確無誤的踹向了他們的面門,而且是六個人連續中招,傾刻間六個親兵便滿臉是血,先後倒在了地上。
有兩個受傷較重的親兵,看樣子是昏迷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另外四個則很快掙扎着又站起來,心裡不服氣,準備再一次出手攻擊。
“別再找死!鳳總催對你們已經是手下留情,還敢反抗?快快扶起他們倆滾開,今後再不許來女營鬧事,否則絕不留情!”
其實茹珍姐早就來到了現場,就連山杏和其他一些女營的兄弟也趕了過來,只是大家都沒有參與其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