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戈淵方纔有多囂張,現在辛子穆就還有多囂張,他聳着肩賤笑了幾聲,也沒憐香惜玉,直接把她捆住了,困成了一條蟲扔在地上。
戈淵抿着脣,一直瞪着他。
“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啊!”辛子穆高傲地一揚頭,斜眼瞥着她,“現在我要跟你約法三章!第一,不準仗勢欺人,第二,不準隨便打我,第三,不能拒絕我爬牀。”
“做夢。”戈淵就差沒跳起來給他一巴掌,從牙齒裡蹦出兩個字,冷冰冰的。
辛子穆摸了摸鼻子,蹲了下來和她直視,“喂,我說,好歹配合一下嘛。”
戈淵很不給面子地冷哼了一聲,“馬上把我放了,否則要你好看。”
同樣是把人綁了,她怎麼就綁得理直氣壯,他就這麼底氣不足……辛子穆忽然笑了,笑得有些陰險,“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戈淵一擡頭,就看見他撅着嘴湊過來,頓時怒火中燒,“辛子穆!你敢碰我一個試試!”
“試試就試試。”不怕死的辛子穆“吧唧”一下就親在了她的額頭上,然後又淫笑着湊過去,舔了舔嘴脣。
戈淵被噁心慘了,怒吼了一聲:“別碰我!小心我弄死你……”
辛子穆趴在她的上方,雙手撐着地,頭髮落在了戈淵身上,一掃一掃的,欲拒還迎之態,還眨眨眼睛,“不要這麼粗魯嘛,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再多說什麼廢話了……”他說着,緩緩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戈淵真的怒了,一雙眼睛就像是要噴火一樣,可是趴在她身上的人卻熟視無睹,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衣服上靈活地遊走着,不小心的觸碰讓她心跳都不禁加快了,這樣的異樣既陌生又熟悉,臉上也開始火辣辣地發燙。
辛子穆“吧唧”又是一口,親在她的左臉蛋上,還擺出一副銷魂的姿態,“又滑又嫩,親了還想親……”他拉開了她的外衫,一點一點地拉開她的衣服。
“我答應你。”戈淵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眼睛都瞪紅了,“現在可以滾了吧。”
“嘿嘿,現在我還要加上一條,那就是不準秋後算帳。”
戈淵的臉色頓時黑得不能再黑,“做夢!”
辛子穆眯起眼睛,湊到她的耳邊,“你如果不答應,我就脫了你的衣服……”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辛子穆挑挑眉,又伸手去解她裡邊的衣服,修長的手指靈活地翻動着,輕易就解開了她的衣衫,“嘩啦”一聲扯開,裡邊就只剩下了褻衣。
戈淵的臉上一片火辣辣的,儘管周圍冷風瑟瑟,她也感覺周身都變得發燙,慌亂道:“我答應!”
辛子穆滿意的點點頭,“這可是你說的,一言九鼎,反悔的是小狗,你再答應我。”
戈淵瞪着眼睛。
“你說不說?”辛子穆又抓住了她的褻衣,一臉高傲冷的模樣,十足欠扁。
“我答應!”
“答應什麼?”他還不滿足,壞笑着挑挑眉。
戈淵真的連吃了他的心都有了,直勾勾的看着他,牙齒緊緊咬在一起。
“你說不說?”辛子穆當真“嘩啦”一下就扯開了她的褻衣,露出她裡邊白藍色的肚兜,還有光滑的肩膀,她的肌膚白皙細膩,在光下折射出一股誘人的姿態。
“反悔是小狗!”這句話是用力吼出來的,戈淵說完就咬着脣,忍住心裡的委屈,卻發現面前的辛子穆動也不動,眼睛落在她的身上,眼神直勾勾的。
“你還不快解開!”戈淵又吼了一嗓子。
辛子穆回神了,意識到自己剛剛想了什麼,頓時臉有些發紅,他慌亂地解開她身上的繩子,然後在她肩膀上點了幾下,光滑的觸感,頓時又讓他心猿意馬。
戈淵瞬間抓住他的衣領,翻了一個身將他壓在地上,咬牙切齒道:“辛子穆,你死定了!”
辛子穆面色有些漲紅,視線遊走着不敢落到她的身上,嘶啞着道:“你先起來……”
“我今天就要揍死你!”
“說了不準秋後算帳,騙人是小狗!”
“我就是當狗也要揍死你!”
“砰!”
“啊!”辛子穆捂住眼睛,顫聲道:“你,你出爾反爾……”
戈淵哼了一聲,直接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上,忽然碰到了一個東西,辛子穆抽了一口氣,眼神迷離,有股說不出來的誘人風情,他啞聲道:“別……”
“這是什麼?”戈淵愣了一下,反應慢了半拍。
“戈淵!”辛子穆一下子跳了起來,面色通紅地看着她,聲音大到有些破音,“你還是不是女人!”
“兩者有關係嗎……”戈淵還沒回過神來,辛子穆就一溜煙沒了人影,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臉上的表情好像是……羞憤。
通俗來講就是欲拒還迎。
竹篷下的馬兒喘了一口粗氣,趴在地上看了半天的好戲,然後就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了。
戈淵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轉身進了屋子。
辛子穆離開之後,整整吹了半天的冷風才冷靜下次,他躺在一塊大大的石頭上,旁邊還有一株大樹爲他擋風擋雪,雙手枕在腦後,睜着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上頭,思緒卻是越飄越遠。
他又想起了戈淵眉間帶笑的表情,有股說不出來的光華流轉,她的眼深沉得如浩瀚大海,一眼忘進去什麼都看不到,她的手握慣了刀劍,手指纖細卻又強有力地抓住他的衣領,然後又想到了她光滑的肌膚,美得像玉石一樣……他又有些口乾舌燥了。
他坐起了身體,煩躁地扯開衣服,讓冷風一直灌進來,有些鬱悶地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怎麼對一個幹扁丫頭有反應了,肯定是太久沒有女人了,早晚要出事……”
坐在原地思索了一下,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後起身離去。
辛子穆戴上了面具,在大街上逛了一圈,懷裡立馬多了一大把銀
子銀票,粗略數了數,竟有幾千兩之多,他不客氣地全部揣進自己的懷裡,嘴裡哼着得意的歌:“今天就是運氣好……”
然後又換了一張臉,出了巷子,街上到處都是找錢的人,怒罵哀哭聲混成一片,鬧鬧嚷嚷。辛子穆得意地挑挑眉,去布莊買了一件白色的袍子,一穿上身,立馬一位翩翩公子就出來了,看呆了外邊的路人。
辛子穆輕輕一笑,問道:“最好的青樓在哪?”
呆愣住的路人立馬回神,結巴道:“翡、翡翠樓。”
翩翩公子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一聽名字就是一個好地方。”
路人愣愣地目送他離去。
翡翠樓今日迎來了一個富家公子,人如美玉,溫潤儒雅,談吐不凡,白色的衣袍上邊繡了銀白色的牡丹花,腰間還配了一塊美玉,隨便一出手就是幾百兩銀子,一看就是有錢人的主。
老鴇子笑得臉都爛了,臉上的粉一直往下掉,還一臉嬌羞地用手帕輕輕揮着,“公子來我這地兒算是來對了,我這裡的姑娘都是全安洲最好的,燕環肥瘦,任君挑選。”
辛子穆不動聲色地躲開她的手帕,滿意地點點頭,“叫你們這兒最好的姑娘上來陪酒,銀子自然少不了你的。”
“好勒,公子樓上雅間請!”老鴇子跑在前頭帶路,還時不時回頭嬌羞地看他一眼,辛子穆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往樓上一走,他舉手投足之間的風度翩翩引得狂蜂浪蝶嬌笑連連,一路上的姑娘們都不斷地朝他拋着媚眼,手帕亂揮着,更有甚者還伸出水蛇一般的手臂去纏着他,往他身上貼。
最難消瘦美人恩,何況還是一些胭脂俗粉,辛子穆的臉都笑得僵硬了,躲着那些如狼似虎的姑娘們,三兩步上了樓,心裡隱隱有些後悔來了,搞得他什麼興致都沒有了。不過既然來都來了,好歹也要看一眼再走。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老鴇子也帶了兩個姑娘上來,一個長得閉月羞花,一身紅色的衣衫兒,腰身火辣,一個面紗遮顏,白衣如練,懷抱着琵琶,亭亭玉立。
“這是我們翡翠樓的花魁,名紅姬。”她指了指紅衣女子。
紅姬立馬彎腰行禮,媚眼如絲,“見過公子。”
老鴇子又指了另外一位,“這是琴師,名蓮兒,賣藝不賣身。”
蓮兒微微垂頭俯了俯身。
“公子覺得如何?”
這一紅一白、一靜一動的搭配倒是有意識,辛子穆起了逗弄之心,就滿意地點點頭,毫不猶豫就摸了幾千兩銀票塞給老鴇子。
老鴇子笑得臉都爛了,走之前還叮囑了一句:“這可是貴客,你們都得小心伺候着了。”
門一關上了,紅姬就纏了上來,身體軟弱無骨,辛子穆不迎合也不拒絕,坐在了桌子邊上,紅姬立馬滿上了一杯酒,遞到了他的脣邊,嬌笑道:“公子是先喝酒,還是先看歌舞?”
辛子穆看着她紅彤彤的指甲,皺了皺眉,推開了她的手,“先看歌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