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玄鳳軍威武!大王威武!”
“萬勝!玄鳳軍萬勝!大商萬勝!”
同一時間,這一幕的出現,也讓周圍所有的士卒,在經歷了短暫的安靜之後,振臂高呼連連,每個人的臉上,都佈滿了興奮之色,而在他們的眼眸深處,更有璀璨閃耀的熠熠光輝,那是一種震驚,更是一種自信!
不久之前,他們這些人,都是卑微到塵埃之中的奴隸,如武成王那樣的存在,高不可攀,莫說是打賭,哪怕是同行,都是一種奢侈,或者說,根本不配!
可現在,他們不僅恢復了自由,而且還在賭約中,幫大王戰勝了武成王!
這讓他們忽然覺得,或許,他們並不比武成王他們差什麼。
而過往那些看起來高高在上的存在,也實際上與他們並沒有什麼區別,而都是相同的人!
至於高高在上的神明,或許,也是相似的人,只不過,是強大的人罷了!
“贏了……他居然真的贏了!”
別說是比干和這些士卒們,即便是孔宣,此時此刻都面露愕然之色,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帝辛。
剛剛帝辛讓他做出四個馬蹄鐵,並且認爲,帝辛給馬穿上一雙鐵鞋子,便能讓馬兒跑得更快的想法,純粹是異想天開,根本不可能實現的。
可誰想到,事實竟然如此的反轉,一匹馬在穿上了一雙鐵鞋子之後,居然讓一名騎術平平,剛剛從奴隸蛻變爲軍人的玄鳳軍士卒,戰勝了弓馬嫺熟的武成王,這委實是有些不可思議。
到底是怎樣的人,纔能有這等的奇思妙想?!
孔宣看着帝辛,目光變了變後,全身法力倏然一轉,沿着他的眉心處,倏然開裂,一道金芒飛出,落在了帝辛的身上。
剎那間,孔宣便看到,眼前的帝辛變了,在他的身周,繚繞着一朵朵黑褐中夾雜着一點兒赤紅,如濃煙中帶着烈火。
“好濃的劫運!劫力纏身!難不成,未來那場若隱若現的大劫,他就是其中至關緊要的一環?”
這詭譎的一幕,讓孔宣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
要知道,這些如濃煙帶火般的黑赤氣團,正是哪怕連他這等準聖,都要心生忌憚的劫運,一旦入劫,不爲聖人,那便是螻蟻,便要化作灰灰!
更可怕的是,許多人身入劫運,而全不自知,而且,哪怕是他這位準聖,也只能看到金仙境之下修煉者的劫運,金仙境之上,是否劫運產生,便只有聖人,才能夠窺得端倪。
而帝辛身上這麼濃郁的劫運,已然說明,他絕對是大劫之中最重要的一環,甚至,與他接觸者,都可能會被他身上這種濃郁的劫運之力所侵蝕感染,捲入大劫之中。
這一幕,讓孔宣忍不住都有些想要打退堂鼓了,甚至懷疑,自己身周,此刻是不是也已經飄起了劫運團團。
而這一課,他也終於明白,爲何自己不久之前,會覺得大商氣數消減,原來,是這場大劫應在了大商的身上,否則的話,帝辛的身上,劫運不會濃郁到如此程度……
“嗯?好濃的天道功德!”
而就在這時,孔宣忽然發現,帝辛除了體表的劫雲之外,在他的身體深處,更是有點點絢爛的金芒在閃耀。
這金芒,正是天道功德所獨有的,而且就他所見,這功德更是極爲純粹,極爲凝實的上品天道功德。
不僅如此,這些天道功德的數量雖然不算多,但而今,已是正在與那些劫運糾纏在了一起,如在交融,又如在抵消。
變數!
這一幕,讓孔宣的眉頭,再度微微皺起。
雖說世人皆以爲,劫運不可改,劫運不可逆,但凡事總有例外存在,正如天道般,也有遁去的一!
而帝辛的身上,現在便出現了那遁去的一,或者說,改變劫運的徵兆!
或許,不必急於離去,遠離他身上所交織纏繞的劫運,可以再看一看,有朝一日,他或許真能成爲天道之中,遁去的一,也未可知……
“這樣聰穎之人,怎麼會做出來,跑去媧皇宮,題寫下那等詩詞的事情?!莫不是,其中有什麼別的隱情不成?是遭了什麼人的算計不成?”
緊跟着,孔宣的心中不由冒出一團迷霧,心中微動,便想要詢問帝辛幾句,探究下真相。
“不……我不信!一定是你在故意搞鬼,堂堂武成王,怎會不如一個奴隸人!”
但就在這時,比干突然雙眼血紅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瞪着孔宣,聲嘶力竭的怒吼聲聲。
這樣的失敗,他實在是無法接受。
而且這一次的失敗,等待着他的,不僅僅是丟掉面子,更是輸掉那萬頃的田產,以及家中多不勝數的奴隸,這些人,是他之家族的基本,現在,這些東西丟了,那些族人們還不想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所以,他無法接受這失敗,認爲是孔宣在馬蹄鐵上動了手腳,才導致了這一切。
“我在搞鬼?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膽敢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孔宣聞聲,面上立刻罩上了一層霜色,冷冷的望着比干,一字一頓,冷聲道。
“噗通!”
剎那間,準聖威壓落下,便讓比干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身軀如篩糠般,瘋狂顫抖不休,有一種全身上下的血肉和骨骸,瞬息間就要化作齏粉的感覺。
孔宣是何等人物,又那麼的傲嬌,如今卻被比干潑了一瓢污水,怎麼能忍受得了。
“孔宣道友,息怒……”帝辛見狀,急忙向孔宣抱拳,輕笑一聲,然後道:“他也是氣急敗壞,嚴懲即可,不必要他的性命。”
“哼!”
孔宣聽到帝辛此語,冷哼一聲,手輕輕一揚,比干的身體,立刻飛入高空之中,緊跟着,他手向下一按,比干便從高空重重砸落地面,生生在地上,砸出了個人形的窟窿,看上去,慘不忍睹。
“右相,願賭服輸,你人稱聖賢,不會連這麼點兒容人之量都沒有吧?不就是區區一些奴隸,一畝三分地而已嗎?這都輸不起,真是丟我們大商男兒的臉!”
帝辛看着躺在人形大坑裡面,手腳抽搐的比干,搖了搖頭,不屑冷笑道。
【來自比干的負面情緒值,+7456……】
比干聞聲,噗地吐了口血,一張臉蒼白如紙,手腳抽搐得更加劇烈了。
那哪裡是一點點的奴隸,以及一畝三分地啊,那可是他從皇位繼承人,再到王弟,再轉變成王叔這麼久的時間裡,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海量財富。
可現在,這麼多的財富,卻因爲一個賭,而悉數拱手讓人,送到了帝辛手中!
這讓他如何能不憤怒,如何能不吐血?
“看不出來,你倒是宅心仁厚,這等人,你居然也能忍得下來。”
孔宣漠然看了比干一眼,然後望着帝辛,有些詫異道。
“人族有好生之德,而且,雖然他糊塗,貪婪,又愚蠢,可他,畢竟是我的王叔……”帝辛微微一笑,然後長吁短嘆,向比干看了一眼,長吁短嘆道。
只是,他心裡其實只有一個原因,這麼好的真·刷負面情緒值·工具人,殺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不然的話,他早就把這老貨的那顆心給扒出來看看,是不是真的生有七竅了。
“爲君王者,豈能心慈手軟,該殺就要殺。”孔宣搖了搖頭,向帝辛沉聲一句後,接着,望着他,道:“當日,你在媧皇宮題詩時,可曾覺得有什麼異樣,或者說,和往常完全不一樣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