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蘇秦入魔?”聽到陸玉簫的話,陸振宇驚訝的反問起來,“他怎麼會接觸到魔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嫂子在信裡提了兩句。”陸玉簫說着看向陸振宇,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對魔教的所作所爲一直深惡痛絕,所以……”
聽到陸玉簫的話,陸振宇閉上眼在腦中回想了一下蘇秦的相貌,想起蘇秦看自己時眼神裡帶着躲閃,陸振宇睜眼說道:“我相信他只是學了一些魔功,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說着陸振宇的雙眉一擰,“只是魔教之人終歸是一羣亡命之徒,當年如果沒有楚狂,魔教也不會那麼猖狂。”
“三百年多年的事了……”聽到楚狂的名字,陸玉簫沉吟了一下說道,“大哥,我小的時候就問過你魔教的事,你總是我說還小不想告訴我,我現在想知道入魔之後到底會怎樣。”
“會有很多變化,身體,性情都會變。”陸振宇看着近二十年不見已經長大了的陸玉簫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嗜血好戰,冷酷無情,野心膨脹,如果入魔至深的話還會六親不認。”
“這些只是性格上的變化的話,隨着入魔之人的修爲漸高,其幹出的事更會令人髮指,就像楚狂當年爲了爭權奪利坑殺了多少尋常百姓?至少十萬!”
“這個世上的修行者講究的是利用天地造化或者自身修煉,而入魔的人卻走邪路以期快速增強自身實力爲目的,這本就是極其危險的事,一個不好就會前功盡棄。”
“那蘇秦……”聽到陸振宇的話,陸玉簫眉頭一皺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看蘇秦入魔的時間並不長,短時間內只要不性情大變應該沒什麼事情。”陸振宇說着看了一眼窗外,“你知道他會去那麼?我想去找他。”說到這裡陸振宇帶着一絲疑惑問道:“弱水既然知道他已入魔,爲什麼還會讓他出來?”
“這個我不清楚。”聽着陸振宇的問題,陸玉簫苦笑着搖頭,“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希望能早點見到他,這樣或許還有法子能救他。”
“什麼方法?”
“廢了他的一身修爲就好。”陸振宇看着陸玉簫無奈的說道。
“這樣太殘忍了些吧?現在天下大亂,如果沒了修爲,那種滋味一定生不如死。”陸玉簫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忍,“他畢竟是你的孩子……”
“就因爲他是我的骨肉我纔會這樣,我可不想將來他變成殺人惡魔連你我都不認識。”說到這裡陸振宇嘆了一口氣,“這孩子命苦,剛出生我們就分開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年恐怕吃足了苦頭。”
聽陸振宇的話,陸玉簫知道他想起了過去,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過了片刻,陸振宇扭頭看向了陸玉簫,“這次救我出來,鑰匙是杜臨樓給的吧,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這是自然。”陸玉簫說着一笑,“只是他現在正在幫炎軍對付嫂子的軍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上一面。”
“應該不會太久。”陸振宇帶着一絲笑意說道,“暗香小隊的人都怎麼樣了?”
“已經沒剩多少人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在西涼城的時候沒少聽說二哥追殺暗香的人。”
“天行的性格就是太要強了一些。”陸玉簫沉默了一下說道,“當年我本就打算把皇位讓給他的,沒想到……”陸玉簫說着苦笑了起來,“好了不說這個了,咱們兄弟好久沒見,你先講講這些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好的,不過大哥……”陸玉簫看着陸振宇遲疑了一下,“你和二哥以後要是在戰場上碰見了怎麼辦?”
“就算我不殺他,你認爲他還會放過我麼?”看着陸玉簫,陸振宇微微搖頭說道,“所以我想明白了,這些年我失去了太多的東西,不能再心慈手軟下去……玉簫,不過這是我和他的事,你就不要管那麼多了。”
“好吧。”聽到陸振宇的話,陸玉簫點了點頭,接着便開始講起自己這些年的過往來。
就在陸玉簫給陸振宇講那些往事的時候,劉儀也在給蘇秦講他們的過去,這個過去主要是圍繞着離火城內地下密道而展開,用劉儀的話來說,離火城下的這些密道已經存在了很長的時間,而知道這些密道的只有陸振宇,只是隨着當初劉儀帶着喬二等人離開,最終被陸天行發現,差點搞得路人皆知。
“這個密道也是當初主公在光啓城離開我們之前告訴我的。”劉儀說着一頓,“我在離火城的這些年有空就會下去看看,所以對地道很熟悉,從裡面的一些痕跡上可以看出這個地道三百年前就應該存在,而那個時候正是部落部族與聯盟國家大戰的時候。”說到這裡,劉儀扭頭看了一眼蘇秦,隨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那時離火城雖然沒有淪陷,但是情況並不怎麼好,這條密道恐怕就是當時城裡的守軍準備的一條退路。”
“出口入口有很多,只是不知道麒麟軍都封了那些。”
聽到劉儀的話,蘇秦點了點頭
,剛纔孫大娘已經派人傳來消息,說了一個地址,讓蘇秦帶人過去,聽蘇秦說出地址,劉儀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個地方,那裡應該有重兵把守纔是。”
“沒事,孫大娘既然叫咱們過去就說明沒事了。”蘇秦說着看了一眼屋內的人就開始出發。
路上有士兵不斷的巡邏,蘇秦一行人藉着夜色走走停停,等他們來到孫大娘說的地點,看着前方亮着燭光的房屋,蘇秦低聲交代了劉儀一聲,讓他傳令下去注意安全,說完後蘇秦就向前面走去。
見蘇秦等人到來,孫大娘就從一旁的一個拐角處走了出來。
“這間屋子是巡邏士兵的臨時落腳點,我已經引開了他們,少主你們動作快點。”來到蘇秦的跟前說完這話,孫大娘就推開了一旁的一道房門,走進去後,孫大娘拉開了屋內木桌,把地面上的一個青石掀開,看着裡面露出的一個凸點,孫大娘用力的按了把凸點按了下去,隨着凸點下陷,一旁的空地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四方形的地道入口。
“有一次一個負責守衛這裡的人在錦繡裡說漏嘴我才知道這裡,具體裡面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說到這裡孫大娘看了一眼屋外,“不過據那人說出口就在北門城外,正好你們可以北上。”
“謝謝大娘了。”蘇秦說着來到了門口,吹了一聲口哨後,劉儀就帶着人快速的向這邊跑了過來,看着底下的洞口,劉儀在蘇秦的示意下率先跳了下去,而隨後袁錫山等人也都跟着走向了地道。
時間很快,跟着蘇秦來到的百餘人很快都走進了密道里,地面上只剩下蘇秦牧野和白起,看着孫大娘,蘇秦向前了兩步,“大娘,別忘了我交代給你的事情。”
說了一句忘不了之後,孫大娘看着蘇秦:“公子,你們趕緊走吧,我會想辦法給你們聯繫的。”
看着孫大娘,蘇秦點了點頭,接着招呼了牧野和白啓一聲後,三人快速的進了地道。
來到地道口,見三人沒了蹤影,孫大娘又摁了一下按鈕,接着便把青石蓋上,最後又把桌子移到了原來的位置,做完這一切,看了看屋內,孫大娘出去的時候隨手關上了房門。
離開了木屋,孫大娘就向錦繡走去,可是當她來到錦繡外的時候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錦繡外面站滿了全身盔甲的士兵。
看着帶着皇家標誌的守衛,孫大娘看了看錦繡內正在往外走的客人,稍一思索,孫大娘轉身走向錦繡的後門,避開了後門的皇宮侍衛之後,來到錦繡內的孫大娘看着站在錦繡中央的一個人不由的有些意外。
原來帶兵來到錦繡的竟然是木恨玉。
“你現在身爲太子妃還來這裡做什麼?”看着木恨玉,暖暖上前施了一禮說道,如果換做從前,暖暖會上前拉住木恨玉的手好好的敘舊一番,可是如今木恨玉的身份今非昔比,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暖暖刻意的保持了距離。
“蘇秦來過沒有?”木恨玉環顧了四周一眼,最後對着暖暖低聲問道。
“怎麼了?”暖暖看着木恨玉的表情,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就在這時樓上的孫大娘似乎猜到了什麼,看着下面的二人大聲的說道:“暖暖,帶太子妃上來喝杯茶吧。”
雖然不知道木恨玉爲什麼來,但是看着木恨玉全副武裝的侍衛,暖暖知道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就在暖暖不知道該不該把蘇秦來過的消息告訴這個閨中密友的時候,孫大娘的話傳來讓暖暖心神一定,想到這裡的暖暖看着木恨玉說道:“大娘叫了,走吧,這裡人多耳雜,上去再說。”
聽到孫大娘的話後,木恨玉就向樓上看了一眼,現在見暖暖這麼說,雖然心裡比較着急,但是見孫大娘還呆在錦繡,木恨玉就心定了許多——城門現在嚴密把守,如果孫大娘不幫蘇秦,蘇秦極有可能還留在城裡。
“不知道太子妃帶着這麼多人來這煙花柳巷所謂何事?”待暖暖上樓後,孫大娘對着暖暖施了一禮後問道。
“來找蘇秦。”暖暖看着孫大娘開門見山的說,“不知道蘇秦有沒有來過錦繡?如果來過的話還請大娘告知蘇秦的下落。”
“蘇秦來過。”看着暖暖臉上帶着的一絲急色,孫大娘點了點頭說道。
“那他現在在哪裡?”
“我只知道他在悅來客棧,至於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想起錢多多給自己說的消息,孫大娘半真半假的說道。
“悅來客棧?”聽到這裡的木恨玉把暖暖剛遞過來的茶杯放到了木桌上,接着便對兩人起身告辭。
見木恨玉離開,孫大娘看了一眼暖暖說道:“暖暖現在貴爲太子妃,而且殺心太重,你以後在她面前說話最好小心點。”說着孫大娘扭頭看向了窗外,“蘇秦等人現在恐怕已經出城了。”
看着孫大娘的背影,暖暖這時問道:“大娘,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三天內。”說着孫大娘看着暖暖笑了一下,“終會有那麼一天,我們會擁有屬於自己的空間,會擁有更多更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