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澇災後,青翾並不是很失望,雖然長達六天的泄洪將組裝的七架水車衝散架了四架……但御洪保田的任務,還是很不錯的!
漫漫河水緩緩的自己面前流過,青翾還是有一種自豪的感覺!這證明了自己的設計還是可行的,那麼只要加固水車的質量和產量,再擴展一些水道就行了!
沾沾自喜着的青翾不慌不慢的回到屋裡,慢慢的看着沿河兩岸的田地分佈圖,雖然也是讓炙鳶幾人幫忙繪製的,但也足夠了!
一道道水溝,匯成一條護田河。
就如肺葉一樣,日夜不停的給乾涸的田地灌入河水,不停不休,也不用人看管,憑着水流就可以讓水車無限次使用,只要不壞!
培出的第一批苔蘚在從上游沖刷下的河泥裡也得到了給養,才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河兩旁的田間就已經是墨綠苔蘚鋪滿了薄薄的水面。一邊滋養着土地,一邊有很好的放緩了主道的水速。
“只要再過兩三年,這河岸邊的田地裡,就是慢慢的穀物了……”青翾感慨道,看着炙鳶幾人,問“怎麼樣,你們的帝上很聰明吧!~~”
“很蠢。”炙鳶忽然說道,轉身離開了。
“……哪裡蠢了!喂,炙鳶你最近越來越不給我面子了!你聽見沒有!炙鳶!!——”青翾也不生氣,追上了她,一邊說着,一邊笑着。
喋喋不休的一直糾纏到驛站,炙鳶任憑青翾說什麼,她不說青翾聰明之類的話。只到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間,看着追問而來的主子,才問了一句“何時回國?帝上要是真的聰明的話,就應該想想對付幾位貴君的淚水和職責。”
“……”被炙鳶這麼一說,青翾才猛然想起,好像……好像自己錯過了龍睿的百日和生辰!…還有遠在越國的龍戰父子。
“誒,不着急麼……”青翾打着馬虎眼說“睿兒在宮裡能有什麼事?戰兒也有墨家照顧……貴君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需要每天哄着啊。我說你啊,是不是見我有了夫郎又有了孩兒,你也想有一個?!對了,你還尚未娶…親。”不等青翾說完,“嘭”的一聲,炙鳶就將門關上了。
十足的一個閉門羹,啊!
“不就是夫郎麼,給你找一個就是…發什麼火……”青翾無奈的聳了聳肩,回房了。
想着炙鳶的話,想着她說的也對,自己是該寫封家書回去了。於是便在銅燈前研磨提筆……,給冰瑚寫了滿滿一紙的思念。還順便交代了一下關於龍戰父子的事情……心想怎麼也是自己的骨肉,怎麼能流落在外?難道我鳳翾帝養不起一對父子?既然龍戰已經出世,而且在龍睿之前,那麼龍戰就是第一的王子,這是一定的,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至於龍睿父子,雖然青翾非常寵愛冰瑚,但也只給了一個貴君的名銜,並且賜號‘芙’;而王子睿,賜號‘琥’。(玉卮:以後的芙貴君就是指冰瑚啦~~~,這裡的‘芙蓉’並非蓮華,是木槿花噢~;而這裡小睿睿的字號用的‘金琥’的‘琥’字,金琥是沙漠中強刺球類仙人掌的代表,又名象牙球~~大家實在不理解,就搜下度娘吧……)
龍珺父子,父親被封爲俊君名銜,賜號‘蘭’;雖然王子珺並非女帝血脈,但還是依照鳳翾帝的旨意,賜號‘蓮’。
至於遠在越國的龍戰父子,鳳翾帝並沒有分封字號,也沒有對外宣傳過,只道是宮內裡流傳着‘真正的第一王子,其實在別國’這樣的傳言,也沒有人敢追問。
而紅玉,已滿佩繡之年,而且還是佛爺(青翾尊父爲佛爺)親自給紅玉佩繡,也是賜了俊君的名銜。
~~~~~偶爾滑過的分割線(介紹一下《鳳吟》裡的男妃的等級制度)~~~~~
衆君之首,掌管鳳印,最高者:帝君。
其次如下:
正一品:貴君;正六品:才子;
正二品:俊君;正七品:公子;
正三品:傑君;正八品:侍子;
正四品:侍君;正九品:侍人;
正五品:侍郎;剛進宮待選的男子統稱爲侍選。
~~~~必然的迴歸正文分割線~~~~~~~~~
寫上滿滿字的幾張紙,青翾小心的用油紙包成了三份,除了給墨諱的書信,便是父親和冰瑚兩人的。寫完了信才安心的去睡覺了!~
翌日就讓驛站的官員快馬加鞭的去送信,本想等來回信再走,順便再觀察一下璜川的河道,卻等來好幾沓奏摺。
青翾瞅了一眼,心想既然能送來,說明都是一些嵐鵡不能擅自處理的公文,無奈,只好看了起來…
一直看到深夜,看的青翾心裡發涼。
不是哪哪的悍匪滋擾城鎮,就是哪哪的礦山事故,要不哪哪的蝗災……
看的只讓人心涼,青翾無奈,看來自己這次不是征戰了,改成視察民情算了!
誒……誰叫她是一國之帝!
若是不帶好頭,難免有前朝舊臣數落,弄不好又是起兵叛亂……
天吶,像這種勞民傷財之事,還是免了吧。青翾心裡暗暗叫苦連天,奈何還是要一件件處理。
“帝上?還不睡麼?”門外傳來炙零敲門進來,拿來了經過篩選的粗茶,給青翾泡上。
“帝上,早些休息吧。”她看着厚厚的公文,實在爲帝上擔心。
誒~……青翾拿起一杯啥,飲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也早點休息,休息好了,才能堅持‘八年抗戰’啊!~”
“又要打仗?和誰?”炙零不解。
“和這兒~”青翾指了指自己頭,無奈的嘆息了。
“帝上?,帝上?”
“去歇息吧,告訴她們,明日啓程去觀椏城。”青翾走入內室,就要準備就寢。
“觀椏?是,帝上。”炙零出去了,把女帝的旨意告訴了其他三人,並說了……想回家?等八年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