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這一句再一次將衆人震住,此刻衆人心裡都產生一個疑問:難道他不喜歡宇文飛絮?
“孫女婿,咱們不是已經說了嗎,我把我寶貝孫女嫁給你,你就教我箭術,而且你不是已經收了絮兒的定情信物了麼?”老人露出慈祥的笑意。
“你好像沒有答應你吧,這塊玉好像是你送給我的,我可什麼都不說。”花滿樓將玉放入懷裡,隨後笑道,“老頭,你想學箭就要拿出點誠意出來,別想用宇文小姐糊弄我。”
“你別不信,剛纔那塊玉是我老婆子生前最喜歡的事物,她答應絮兒以後做絮兒的嫁妝,如今這塊玉在你手上,就表明你是她未來的丈夫了。”
花滿樓卻笑搖頭道:“江山和美人都是一樣的,別人送給你的江山你永遠也坐不穩,送來的美人也一樣。像宇文小姐這樣的美人自然要用自己的誠意和手段征服她,不然我和她也不可能長久。”
花滿樓這句話倒是贏得了宇文正德和宇文飛絮的一致好感。看着花滿樓那張洋洋得意的笑臉,老人大感無奈,他幾近哀求道:“老頭子我只剩下這麼一個寶貝孫女,其他的也沒什麼東西能拿得出手,你總不能讓我嫁給你吧。”
“嘿,你曾經不是被人稱爲不敗將軍嘛,聽說你的身懷絕技,武技應該不弱吧,教我幾招如何?”
“沒問題!”老人立即摟着花滿樓的脖子,笑道,“走,咱們到屋裡談!”走的時候花滿樓還不忘伸手在背後對宇文正德三人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花滿樓和老人這一談就談了將近兩個星期,當衆人以爲花滿樓忘卻和宇文傑傲去樓蘭魔法學校時,花滿樓將一份計劃書交給宇文正德:“公爵大人,這是我對樓蘭此行的所有計劃。”
短短的兩個星期,在宇文正德的眼中花滿樓已然蛻變成宇文家一個重要人物,對外宇文正德宣稱花滿樓是宇文世家的新家臣,專門負責照顧宇文傑傲。同時當宇文正德的父親宇文昭武對他說過一句話之後,宇文正德對花滿樓徹底改觀,同時將花滿樓暗暗列入宇文宗譜之中。
宇文正德顯是十分信任花滿樓,他並沒有看花滿樓遞上的計劃,而是微笑地看着花滿樓,問道:“這兩個星期你的收穫如何?”
“差強人意吧,一般般。”花滿樓模糊地回答。
“混天烈火決你練得怎麼樣?”衆所周知“混天烈火決”是宇文世家的家傳絕學,只有族內子嗣可以學習,然而宇文昭武卻將族中絕學傳給一個外人?
“進展不大,只有三層,距離宇文小姐還有一段距離。”花滿樓看着自己的手,笑道,“不過在學混天烈火決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十分有趣的事情。”
“什麼事?”
“我在突破混天烈火決第三層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可以自由地控制空氣中的火元素,喏,你看。”花滿樓伸出右手的食指,這時他的食指上竟燃起一團紅色火焰。
“這……”宇文正德見狀立即將眼睛瞪得賊大,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
“這就是代表宇文世家武學最高境界的焚天火。”宇文昭武從裡屋走出,他微笑看着花滿樓,“想不到這小子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突破自身體質的限制,從混天烈火決第二層飛入更高境界的焚天火第一層。”
“爹,操縱焚天火的秘訣不是已經失傳了嗎?怎麼可能還出現在他的身上?”
宇文昭武點頭又搖頭道:“焚天決並沒有失傳,只是近百年來沒有人能夠靈活運用而已,你祖父去世的時候曾經說過,要練成焚天決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魔武雙修!花小子是樓蘭皇族的後裔,擁有超強的操空元素能力,對他來說操縱元素簡如兒戲,再加上他天資聰穎,不過兩個星期就已初步掌握焚天決的奧義。”
“嘿,沒辦法,誰讓我太優秀了呢。”花滿樓笑了笑,同時在心裡喊道,“老天爺啊,我再也不氧化鈣你母親了!從今之後我花滿樓將會開創出一個前所未有的新世界,你好好看着吧!”
“小子,切勿輕敵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宇文昭武語重心長地說。
“嘿,這點我要是不知道以後就不用混了,藏拙嘛,這一點我比誰都懂。”花滿樓笑了笑,道,“我準備明天就走,你們兩位認爲怎麼樣?”
“我沒意見,現在正德是家主,我只不過是個噌飯的糟老頭。”宇文昭武本性開朗,這一點倒是和宇文傑傲十分相似。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我也不留你,不過你在走之前最好去兵營看一下絮兒,她那邊出了一點事。”
“沒問題,反正現在閒來無事,這就去找小姐去。”花滿樓說走就走,待他離開後,宇文正德則以十分複雜的目光看着宇文昭武:“爹,我們到底該如何安置他?”
“你不是心裡早就有打算了麼,還問我做什麼?”宇文昭武笑道。
“可是他生性不羈,而且他的身世……”
“正德,你還記得我小時候跟你提起的那個傳說嗎?”
“孩兒不曾忘記。”
“傳言能得《江山美人》圖就能尋出能影響天下大事的七位美人,若是能將她們收服就能得天下。這個傳言雖然可信度不高,但其中卻隱含了許多秘密,而這副圖只有花家的人才能畫出來,當初前兩代女王不殺花家的人也正是出於這一點。如今花家只剩下花滿樓和花江寒,其中花滿樓身世可以完全確定,但這個花江寒的真實身份卻讓人懷疑。我們宇文世家時代侍奉西秦帝王,並不意味着永遠侍奉他們,宇文祖訓你應該不會忘吧?”
“爹,孩兒明白你的意思了。”宇文正德頓了頓,道,“皇族似乎又有大事發生了,看來我們得儘快將勢力外牽。”
“這些都等這兩個孩子回來再說,花小子打算在樓蘭魔法學院學習兩年。這兩年西秦應該不會崩潰,若是真的出事,我們則要儘快撤回封地。”
“但二弟和三妹他們……”
“他們既然無心於家族,就隨他們去吧。”宇文昭武長嘆一口氣,轉身離開。
劍鷹軍團的軍營在內城,距離宇文府並不遙遠,但是花滿樓卻在出裡城的時候遇到了麻煩。
“站住!”花滿樓是出路出行的,身上穿着華貴,一臉貴族公子相貌。這時候有兩個衣着華麗的男子將花滿樓攔住,他們出示自己的腰牌,上下打量花滿樓,問道:“你是哪位大人的公子?”
花滿樓嗤笑道:“既然知道本公子是貴人,爲何還要擋住本公子去路?”
“女王有令,今晚所有貴族未婚男子都要進宮參加晚會,我瞧你面生,應該是封地爵爺的公子吧?”花滿樓語氣傲慢,兩個侍衛聽了自然不敢造次,他們原本囂張的氣焰也消去了不少。
“女王的發佈的命令的是今晚參加晚會,而不是現在吧?我還有事,借過。”花滿樓欲離開,可是二人卻不讓道,其中一人露出不耐煩之色,道:“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哼,本少爺從來只吃罰酒,對敬酒不怎麼感興趣。”花滿樓突然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領,接着就像扔布娃娃一樣將那人扔到一邊,笑道,“螻蟻擋車不自量力,今天晚上的晚會本少爺自然會去,就不勞煩兩位了。”
“等等!”另一個人依然擋住花滿樓的去路,不過此刻他的臉卻換上哀求之色。
“公子爺,就算我求你了,你就跟我走一躺吧。”
“去哪?”
“女王的寢宮。”
“不去。”花滿樓身體輕晃,繞過侍衛走開。
“士兵給我抓住他!”侍衛看着不遠處的一輛馬車,接着立即拿出腰牌,對城門口的幾個士兵大喝。
“我乃宇文上將軍陣前左先鋒你們誰敢抓我!”花滿樓突然一喝,一股無形的氣勢駭然席捲而出。衆人都被花滿樓的氣勢所震住,花滿樓則是徑直快步離開,無人敢擋。
劍鷹軍團的營地分爲兩層,花滿樓因此上次來過,而且他身上穿着宇文世家的特製衣服,守門的士兵沒有盤問而是讓他直接通過。當花滿樓來到劍鷹軍團內營地宇文飛絮的臥室時,讓他極爲惱火的是又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站住!這裡是宇文將軍的臥室,閒雜人等不能進內!”
花滿樓見他們所穿的並不是劍鷹軍團的軍服,便冷冷地看着他們,喝道:“我乃宇文上將軍陣前左先鋒,你們是哪個軍團的!”
衆士兵所有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站出來笑道:“大人,您還是不要進去了,我們是二王子殿下的護衛隊,現在殿下正在和上將軍談軍情,你這一進去不是大殺風景嗎?”
“少廢話,老子軍務在身,哪能和你們廢話!”花滿樓執意要進去,他衝開幾人,朝宇文飛絮的房間奔去。
“攔住他!”大批人將花滿樓圍在其中,花滿樓傲然而立,冷冷地看着領頭人,“我有軍務在身,你們若是再阻攔,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抓住他!”領頭人大喝一聲,衆人立即拔刀蜂擁而上。
“找死!”且聽花滿樓大喝一聲,接着紅色的火焰沖天而起,只看花滿樓的手中突然冒出一團火焰,花滿樓突然將火焰捏碎,頓時一股強大的熱流向四周擴散而出,距離花滿樓最近的侍衛身上立即燃起火焰,而稍遠的則是被熱流撞飛出去。
“住手!”屋內突然傳出宇文飛絮的嬌喝,衆人之覺眼前一花,一身紅裝的宇文飛絮飄然落入場中,宇文飛絮看了倒地的侍衛一眼,之後則是神色肅穆地看着花滿樓,“這是怎麼回事?”
“屬下有軍務稟報,二殿下的人不讓進入。”
“哼!”宇文飛絮冷哼一聲,隨即轉身對屋內道,“殿下,本將有軍務在身,還請您和您的人迴避吧。”
“他什麼時候成了你的陣前左先鋒?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二王子出來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而且左臉還隱隱有紅色巴掌印。
“這是軍事機密,恕本將無法相告。”
“花滿樓,你剛纔使的是什麼魔法,爲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二王子眼裡全是怒火,恨不能將花滿樓一口吞下。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跟你很熟嗎?”花滿樓笑道。
“你……好,好,咱們走着瞧!”二王子憤然離開,其手下如喪家犬一般緊隨其後。
待人都離開之後,花滿樓開口道:“你……”
“進去說話。”宇文飛絮轉身進屋,花滿樓聳聳肩,也跟了進去。
“絮兒,你怎麼了?”花滿樓將門扣上,他見宇文飛絮站立不動,而且還揹着花滿樓。花滿樓輕聲走到她背後,伸手將她攬入懷裡。宇文飛絮並沒有拒絕,感覺到花滿樓的體溫和呼吸聲,宇文飛絮的心如裝了一隻小鹿,緊張和羞澀瞬時充滿內心。
“絮兒。”花滿樓在宇文飛絮的耳旁輕吹着暖氣,同時輕咬着她的耳垂,緩聲道,“你是不是在怪我和傑傲去樓蘭而忽略你?”
“我和你又沒有什麼名分,你去不去和我有什麼關係?”宇文飛絮的言語已失去了底氣,這一刻她的心已經完全被花滿樓俘虜了。
花滿樓輕笑一聲,他將宇文飛絮的嬌軀扳正,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道:“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意麼?”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宇文飛絮畢竟是個女性,在感情方面她還是有她的矜持。
“絮兒!”花滿樓猛地抓住宇文飛絮的嬌軀,之後將她緊抱入懷中,兩脣相對,宇文飛絮瞬間在花滿樓懷裡迷失自己。
脣分。花滿樓依然擁着宇文飛絮,含情道:“絮兒,我知道你的苦處,但我希望你也要爲我着想。你我都不是凡人,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丈夫是一個平庸之人吧。”
“可是你一去就要兩年,你難道忍心讓我受思念的煎熬嗎?”這時候宇文飛絮的眼眶已經紅潤,淚水不爭氣地雨落而下。花滿樓沒有說話,而是將宇文飛絮的淚水一顆一顆地吻幹。情到深處,宇文飛絮再一次撲入花滿樓懷裡。花滿樓輕拍着她的玉背,寬慰道:“不就是兩年麼,而且我又沒說我不回來。說不定那些東西太簡單,我不過兩個月就能全部學會呢。”
“我不想你離開我,你知道麼,當初我以爲你被人殺死了,那以後我一直生活在你的陰影裡,在夢裡我千萬次責備自己,並告訴自己,從今以後不再愛任何男人。可是,可是你又活着回來了,那天晚上是我這一生睡得最安逸的一晚。滿樓,我想離開你,真的不想離開你,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去。”
“阿孃喂,你要是和我一起去,我不是要被你砍死啊。”花滿樓短時間內還不會告訴宇文飛絮餘芳的存在,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對宇文飛絮道:“絮兒,我答應你,以後我每兩個月回來見你一次如何?”
宇文飛絮卻是搖頭道:“我知道這只是一個藉口。”花滿樓想開口,卻被宇文飛絮阻止道:“你別說,我知道,男兒志在天下,我也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只不過我對你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我希望你不要對我隱瞞情感方面的事,比如說那個餘芳。”
“嗯?”花滿樓兩眼差點彈出來,詫然道,“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