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入夜,琉璃燈照在他俊美無雙的面容上,還是儘快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然後把那個女人帶回天祈去,以免夜長夢多。
鳳卿然不知爲何嘆了口氣,然後就往帳中走去,準備就寢。
身後卻又走來一個老侍叢,尖聲尖氣地說:“王爺,前朝西楚王東方灝送來的四個絕色美人,王爺可要昭她們侍寢?”
“哦,哈哈哈,”鳳卿然笑了起來,笑聲像不經意撥動的琴絃,這件事他差點忘了,東俞一共才兩個蕃王,西楚王東方灝封地東西三十五郡,還有一個北闕王東方玉珩封地南北三十六郡。
他正想要如何收服這兩個蕃王時,西楚王東方灝居然給他送來了金銀無數,絕色美女四個,以求示好,看樣子,只要保留他蕃王之位,東方灝還是願意對天祈俯首稱臣的。
鳳卿然之前還在擔心,若那兩王聯合反抗,他還要費爲少力呢。
只是這個西楚王是向他示好了,可還有一個北闕王呢。
鳳卿然轉過身:“好吧,把那四位美人請上來。”
不一會兒四位美人就踩蓮花步上來了,一個個風姿窈窕,嬌媚可人,媚含春水,眼似流波。
倒真是上等的絕色佳人,不過與鳳華閣的秦長情相比,還是差好大一截。
鳳卿然晃了下頭,他怎麼就想起那個女人來了。
管事是個太監,所以說起話來尖聲尖氣的,太監常喜侍候鳳卿然多年,知道他的喜好,他雖喜歡美人,但上他牀的女人一定要是乾淨的。
鳳卿然有潔癖,但凡別人碰過的女人他從來不碰,所以第一次送上來的女人常喜都有檢查一遍。
所以鳳卿然知道,眼前這四個姑娘還是沒****的處子。
他修長的手隨便擡起其中一個的臉,眯着眼看了半響,姑娘膚如春雪,欲語含羞,竟然在他腦與另一張臉重合。
鳳卿然一笑,一把將姑娘抱起,往牀榻深處走去。
剩下的各自識趣地退下,雖然心裡滿滿的失望,也要面帶微笑。
都說送給端王殿下的女人一定要是處子,但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天祈國皇帝陛下。
聽聞,天祈的伯昌候府有一位千金,生得花容月貌,沉魚落雁,有一次在西湖遊玩,偶遇鳳卿然,兩人還譜下了一曲琴蕭和奏。
那一日的古調琴曲,在柔情似水的碧波湖面上,蕩起了不平凡的瀲灩波痕。
據說繞西湖七日未絕,還被傳成了佳話。
鳳卿然回府後對那位美人念念不忘,派人前去伯昌候府,說有意要求娶小姐爲側妃。
可是巧得很,也就在這段時間,小姐曾隨夫人進了趟宮,不巧竟被皇上看中了,也有意要小姐入宮爲妃。
一個王爺,一個皇帝,而且小姐是嫡出,斷不會給人做側妃,伯昌候權衡利弊之後,終是把小姐送進了宮。
聽說鳳卿然還爲此傷心了好一陣。
可是天祈皇帝聽聞西湖琴蕭和奏之後,竟然下旨將他的新寵,即是伯昌候的千金送給鳳卿然。
鳳卿然也不嫌棄,足足一月都歇在那位千金處,而小姐也成爲了他的又一個寵姬。
別人送的除非處子,否則他一概不要,唯獨他皇兄送的,卻笑味嘻嘻地收下。
所以,後來人們都說,端王殿下與他皇兄的感情非常好,好到能共享一個女人的地步。
“哈哈哈……”長情聽到紅芳說起這段趣聞,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還問靈兒:“這是不是就叫有情人終成眷屬?”
紅燭不知何時滅了,芙蓉帳裡傳來女子的嬌/喘聲,一堆衣物被扔了下來。
鳳卿然是個健壯的男人,他對身下的女人下從來不曾溫柔過。
牀猛烈地搖晃起來,姑娘身下劇痛,卻仍然咬着脣努力地迎合着他,口中不斷髮出令在門外守夜的侍女面紅耳赤的聲音。
“哇,鳳卿然真是好福氣呀,皇帝的女人他也能睡,哈哈哈,”長情錘了下桌,一幅雀躍狀。“好了,今天就到這裡。”
“天色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她揮了手下,那個叫紅芳的侍女福了下腰,走了。
長情今日因爲有玉珩的消息,所以分外高興,高興得睡不着,所以就叫來紅芳給她講故事。
……
一夜無夢,長情睡得爽,鳳卿然睡得也爽。
長情想着應該要討好討好鳳卿然,不然到時她如何才能出去,於是端着靈兒做給她吃的早點,送去了鳳卿然那裡。
誰知門外竟然沒有侍女攔着,所以也就沒有人進去通報,她暢通無阻地進來了。
誰知剛放下糕點,內室竟然走出來一個衣裳不整的美貌女子,胸前一道道青紫痕跡,明顯是受了不少男人的疼愛,姑娘一幅滿面歡喜的樣子,看到長情還有點不好意思,捂着衣裳飛快跑了出去。
長情心裡‘咯噔’了一下,她也太倒黴了,怎麼次次都能碰見這樣的事。、
鳳卿然的居室怎麼可能沒有侍女與守衛。
其實侍女們端着清洗的東西進去之後就退到一邊去了,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她看了下四處無人正要悄悄地退出去,可剛一轉身卻看到鳳卿然從內室走出。
她下意識地捂了下臉,但其實鳳卿然全身都已穿戴整齊了,深紫色的長袍翩然出塵,眉目俊美如畫,整個人散發一種極其高貴優雅的氣息。
鳳卿然見是長情,有些尷尬一笑:“你怎麼在這?”
長情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立馬裝作一幅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呵呵一笑:“王爺,我做些糕點,所以就端過來你嚐嚐。”
“給本王做的?”鳳卿然喜形於色,快步走到桌前。
長情給他倒了杯茶:“王爺坐下嚐嚐吧。”
她笑得很好,沒有一絲破綻,不知道的還以爲兩人本身就有那麼好。
她今天穿了一身簡單的素白雲錦裙,長髮用絲帶束起,全身上下無絲毫裝飾,清清爽爽如天邊的一朵雲。
她的笑容如此明豔,彷彿那些傷痛從未出現在她身上似的。
鳳卿然眼裡閃過一絲疑惑,笑得這麼好,莫不是因爲昨天?
他坐下拿起糕點嚐了一口,然後說:“這是你做的?”
長情仰起臉看着他,那雙細長的鳳目美得驚心,對視時彷彿會被生生吸進去一般。
她不知羞恥地嫣然一笑:“是呀,味道如何。”
靠得這麼近,她臉上沒塗脂擦粉,乾淨得如同初生嬰一般,可她一笑卻又如千樹萬樹梨花開一樣。
頰邊一對淺淺的梨渦,竟然看得鳳卿然心頭‘嘭嘭’直跳,他爲了掩飾自己的有異,立馬又低下頭去悶頭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