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有侍叢來報,他就出去了,沒想到魏靜儀竟然一直在這等他。
шшш▪тTk án▪CO “魏小姐半夜三更不回府,難道不怕有損清譽嗎?”這話是長情說的,堂堂魏府千金竟然這麼不知羞恥,真是犯賤!
事實上魏靜儀的犯賤遠不如長情所看到的。
魏靜儀當作沒聽到她的話,又往風卿然的酒杯裡添滿了酒,用柔得不能再柔的聲音說:“王爺喝完這杯酒吧,靜儀真的該走了。”
鳳卿然笑得十分絢爛,令人目眩神迷,然後修長的手慢慢擡起酒杯,魏靜儀的目光劃過一絲清亮,笑容愈發甜美。
酒杯眼看就要到脣邊,鳳卿然卻又看向一邊的長情,笑容淺淺卻不知含着什麼:“你替本王把這酒喝了,本王就放了他,可好?”
沒等她回答酒盞就已遞到了她的脣邊,魏靜儀的眼睛突然睜大了,長情不明就裡,就着他的手飲盡了杯中酒。
“哈哈哈,”鳳卿然笑得非常開心,魏靜儀卻已面如死灰,她愣了一下,拿起披風連句告辭都沒說,就帶着她的婢女匆匆走了。
“好暈,”長情無力靠在風卿然肩上,還以爲是酒的後勁太大所致。
鳳卿然扳過她的身體,懷中的美人顏色傾城,雪肌玉膚,青絲如瀑,尋遍天下都難見的絕色尤物,這樣的女人誰不想一親芳澤。
長情感覺自己視物都開始模糊,整個人軟若無骨地依在鳳卿然身上,見她兩頰酡紅,一雙明眸春水流波,如有皎月流華。
鳳卿然一手攬着她,一手沿着她玲瓏的曲線,起起伏伏,似在鑑賞一塊絕世美玉。
“本王帶你回去,”聲音溫柔得像能滴出水來,鳳卿然一把抱起長情下了樓。
樓下一輛豪華的馬車早已在那等他。
車輪軲轆,向前駛去。
長情的臉越來越紅。
沒錯,她喝的酒裡有問題,那酒原本是魏靜儀給鳳卿然喝的。
然自那酒一倒出鳳卿然就知道里面加了什麼。
當魏靜儀再次讓他喝完時,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讓長情喝了。
指腹磨梭着她的紅脣,皇兄的女人,他不是沒碰過,碰了又怎麼樣。
房內的燭光煌煌,紗幔飄蕩,鳳卿然將長情輕輕放在牀上。
此刻的長情完全處於無意識狀態,一頭青絲鋪開,軟軟的身子柔弱無骨。
鳳卿然的喉頭吞動了一下,擡手揮落了帳簾。
……
晨光微弱,卻清晰地撒入室內。
鳳卿然睜眼的第一時間就是去看身旁的女人,可是他什麼都沒看到。
他驚得起身,卻看到他那張寬大的渡金牀角縮着一個渾身瑟瑟發抖的女人。
牀上白如雪的凌羅軟墊上,沾着點點鮮紅的血。
那是……處/子之血。
鳳卿然先是一驚,後是欣喜,卻不知爲何而喜。
“長情,”他拉開錦被,看到一張滿是淚水的面容。
長情就只是無聲地哭泣着,哭得整個人都麻木了,她抱着膝什麼也不說。
“長情,”鳳卿然從身後抱住她,同樣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將頭埋入她的髮絲。
“長情,我……”他是不是該說些例如‘本王會好好待你的’之類的話,可是他剛一開口就想起這個女人是在送去給他的皇兄的。
鳳卿然抱了她一會兒,就披了衣服起身下去,其實他不想鬆手,不知爲何,永遠這樣他也願意。
他下了牀拉緊了帳簾,然後吩咐人送熱水進來。
屏風後的浴桶倒滿了熱水,氤氳水氣縈繞不休,鳳卿然撩開紗帳,俯下身去抱長情,動作輕柔像抱一件易碎的瓷器。
長情沒有動,卻靠在他身上哭了出聲,沉鬱而徹骨。
鳳卿然將她放入浴桶內,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
氤氳水氣蒸得渾身的皮膚像桃花一樣粉紅,浴桶裡散發陣陣藥香,很安逸舒適,身上的痠痛彷彿去了一半。
是鳳卿然讓人給她準備的藥浴,他這樣對一個女人絕對是第一次,或許是因爲得了長情的第一次。
這第一次不是因爲他愧疚,而是欣喜,對於男人來說永遠喜歡女人的第一次。
但令他不明白的是,長情嫁給安陽帝兩年,難道東方琦就從來沒碰過她嗎?
“皇帝哥哥……”
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感呢,鳳卿然晃着琉璃杯中的液體,雖是在思索着,脣角卻是帶笑的,很滿意又很滿足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