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
這個稱呼似乎有些太過於親暱了,安月明聽着,臉頰都漫上了一層緋紅。
“國師什麼意思?”安月明故意裝作不懂。
明北辰看出來了,可她也沒有揭穿,只是順着下去說道:“本尊也不要別的回報,日後你喚本尊北辰即可。”
安月明有點汗顏,這個國師真的好奇怪,跟自己以前所想的完全不同。
她扭捏了一下,羞赧地偷看了一眼明北辰:“北辰。”
聲音很小,可明北辰在聽了後,甚是喜悅,連連點頭:“如此,本尊就離開了。”
他笑得時候,聲音格外清朗好聽,安月明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在明北辰走後,安月明從地上站了起來,輕輕拂去衣物上的塵埃,整理了一下,按照原路返回了。
聽了明北辰說了蘇婉言的所作,安月明並不意外,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此人能夠安什麼好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安月明的準則。
只是在回去的時候,安月明忽而聽到了一陣貓叫聲。
過去的時候,一道黑影閃過,季斯年回來了。
“你跑到哪裡去了?”安月明總算是放心了下來。
不是怕季斯年不回來,而是怕這蘇府的人心腸歹毒,萬一被抓住,恐有生命之危。
季斯年抱着安月明的手腕,喵嗚了一聲:“方纔回來的時候,迷路了。”
安月明哭笑不得,沒想到季斯年也能夠迷路。
丫鬟不見了安月明,已經急瘋了,正考慮是否要去回稟小姐,恰好就見安月明迎面過來。
“永安郡主,你這是跑到哪裡去了,可是將奴婢急瘋了。”丫鬟嗔道。
安月明抱着季斯年:“方纔團團出現,我去找它了。現在已經找到了,我們過去吧。”
見安月明這麼說,丫鬟看了一眼懷中的黑貓,確定貓是在的,沒有多想就帶着人過去了。
待到了後院,並未曾看到劇組的一行人。
安月明抱着季斯年,追問:“我已經在這裡,爲何還沒有看見?”
對此丫鬟笑了下,說道:“或許是在那邊搭臺子,稍後過來。”
“那你們帶我過去就是了。”安月明邁着步子要走。
丫鬟連忙給攔住了:“郡主,你就在這裡等是了,何必爲了一個下人來回跑呢?”
說着,丫鬟又急忙道:“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暫且先離開了。”
丟下這話,丫鬟也不管安月明,朝着一邊就要走。
安月明看着對方慌張的跑看,也撕下了自己的僞裝,眼神中盡是冷意。
她蹲在地上,將季斯年給放了下來。
殊不知在這個時候,安月明的身後忽然走出來了兩個人,看模樣,應該是蘇府的家丁,他們的手中都拿着長棍,確定安月明蹲在地上逗貓,連忙輪着棍子上前,看準時機要準備下手。
危險一點點逼近,安月明似乎全然不知。
就在家丁靠近,將棍子舉起對着安月明要打下的一瞬間,安月明的眸光一寒,輕拍了一下季斯年的屁股。
季斯年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順勢衝了出去。
家丁全然沒有反應過來,兩三下就給幹到在地上。
安月明上手相插的站在那裡,看着地上的家丁,不由嘆息了一聲:“就你們幾個還想打我,也不看看你們幾斤幾兩。”
明北辰有告知安月明丫鬟將她帶來這裡,完全是想趁機將她給擊暈。
回來的路上她還在思考該如何對方,恰好季斯年回來了,也免得自己再費盡心思。
安月明將兩個人給藏了起來,抱起季斯年,按照原先他們的計劃走到長廊處使着。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有人過來輕輕搖晃着安月明:“永安郡主,你醒醒!”
安月明睜開眼,卻見是原來領路的丫鬟。
不過她捂着頭,故作很痛:“我這是怎麼了?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丫鬟道:“永安郡主沒有等到人嗎?”
安月明搖了搖頭:“我看你還是帶我過去,這樣等要等到什麼?”
說着又環顧了一眼四周,“我這是怎麼了?頭痛到不行。”
丫鬟怕她多疑,連忙就按住了安月明的手,說道:“永安郡主,我看他們是暫且太忙了。小姐讓我過來找你,她說好不容易大家能夠相聚,幾個姊妹應當見上一見。”
“表妹找我?”安月明驚訝。
丫鬟笑道:“嗯,府中小姐、表公子以及表小姐們都在小姐的院裡,等着郡主過去聚聚。”
“居然這麼熱鬧。”安月明驚歎,“那我自然是不能夠誤了表妹的心意。”
說着,安月明滿是歡喜的讓丫鬟領路,而自己也隨之跟去。
一切都如同明北辰所說,他們並沒有按照原路返回,而是繞到了先前救下蘇鑫的長廊。
與此同時,丫鬟的步伐加速了。
安月明看在眼中,不緩不慢地跟着,也沒有讓她停一停。
在走到長廊的時候,前方空空如也,已然沒有了丫鬟的身影。
安月明摸了摸季斯年,步伐變得愈發緩慢。她冷淡的神情,語氣卻佯裝疑惑:“喂 ,這個丫鬟怎麼走得不見了人影,好是奇怪!”
可她走了還沒有兩步,遠處卻忽然高、呼:“不好了!快來人!殺人了!”
聲音從遠處傳來,安月明抿了抿脣,望着眼底平靜的睡眠,笑容愈發的燦爛:“斯年,有些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喜歡賊喊捉賊!”
不一會兒,安月明就被蘇家的人給包圍住了。
蘇炳成和安氏等人風塵僕僕的趕來,這次還有蘇老太醫和蘇老夫人。
如此陣容,當真巨大。
“出什麼事情了?”安月明緊蹙着眉頭,擔憂地問。
誰料話剛出口,方纔不見的丫鬟已經跟在了人羣中。
她站了出來,直接指向了安月明,義憤填膺的說道:“老爺,夫人,奴婢剛纔眼看着郡主將三少爺給推入水中。”
“什麼?”聽了這話,所有人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反應最快的就是蘇婉言了,她連忙走上前來道:“表姐,你不是跟我去見劇組的人,怎麼如此狠心將鑫兒給推入水中。鑫兒只是年幼無知,喜歡你的貓罷了,你居然也下得了如此狠手!”